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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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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青被迫抬起頭來,精緻粉嫩的五官被一身大紅嫁衣襯托的嬌豔無比。

赫連覺垂眸盯著她,第一次仔細打量起眼前這個女人來。

她彷彿水做的一樣。

眼睛永遠都是濕漉漉的,像是兩汪清澈的泉水。

唇也是,小巧而又飽滿。

隻是那日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竟也沒有去品嚐玩弄一番。

他這樣想著,手腕一翻,手中的長刀便側了過來。

冰涼染血的刀身瞬間就貼上了女青的唇。

那刀代替著赫連覺的手指,在女青的雙唇和麪頰上遊移。

他的動作十分緩慢,慢到他親眼看到女青渾身顫抖,臉上的血色一點點褪去,變的慘白,但很快,又被刀上羌人的血染紅。

在這樣一張純潔無暇的臉上染上異樣的妖冶,他喜歡。

隻是當刀再往上的時候,女青卻忽然閉上了眼睛。

可是,那樣一雙濕漉漉又水靈靈的眼睛他還沒有看夠,誰允許她閉上了?

“睜開眼。”赫連覺手腕再次翻轉,這一次,貼在女青肌膚上的不再是沒殺傷力的刀身,而是泛著寒芒的刀刃。

女青渾身都在顫抖,但還是害怕地睜開了眼。

她看著眼前的男人,淚水蓄滿了眼眶。

赫連覺垂眸:“別看我,看那裡。”

他以刀尖指引女青,引她去看地上羌人四分五裂的屍體。

女青被迫轉過了頭,看到屍體的瞬間她的眼淚就忍不住掉了下來。

她看不得這樣血腥的場面,但又被迫著不得不看。

見她的眼淚珠子不要錢一樣一顆一顆地往下落,赫連覺終於收回了長刀。

“看到沒有,這是一個死人。如果你嫁到這家來,知道會是什麼後果嗎?

別看他死無全屍,但起碼我給了他一個痛快。可你就不一樣了,凡殉葬者,皆活埋。

被活活釘在方寸大小的棺材裡,埋在地底,直到窒息而亡。杜女青,這就是你選的夫家嗎?”

他強迫自己看羌人的屍體,難道就是為了問這個嗎?

女青自己也很想知道,這就是她要嫁的夫家嗎,這就是姚家嗎?

“殿下,您的這個問題小女答不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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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恐過後,女青眼中一片茫然,“隻是我想問問姚家夫人,還有姚家二郎,我想親耳聽聽他們的答覆。”

“也好,我也想見見你選的那個男人。”赫連覺轉頭,吩咐石祿,“那個病秧子呢,把人帶來。”

“是。”

石祿立刻差手下的人去辦,然後和李汾面面相覷。

反常,今日的殿下太反常了。

他居然能叫出來這個女人的名字,不僅如此,他竟然還管起了這女人的婚事。

李汾也覺得不可思議。

他見多了拿刀砍人的殿下,但卻從來沒見拿刀這樣在別人臉上玩的殿下。

你說他狠吧,但也沒傷著人。

你說他不狠吧,但那是一把剛剛殺過人的刀啊。

倆人默默用眼神交流著,最後會心一笑。

唔,殿下絕對是看上這個女子了,定是想將她占為己有,所以纔會做出此等行徑。

怎麼說呢?石祿自顧笑著點了點頭。殿下雖然沒怎麼找過女人,但找女人的眼光還是不錯的。

李汾也點頭表示讚同。

這邊兩人默默交流完,那邊滿面病容、氣息奄奄的姚二郎也被兩個士兵給抬過來扔在了地上。

見到他,女青的眼睛亮了下,不過那點光瞬間就又暗淡了下去。

而姚二郎,從被扔在地上到看見羌人四分五裂的屍體,始終面如死灰。

但在見到女青和她身邊的姚五娘時,他卻輕輕笑了。

“女青,你是不是都知道了?”

看他一副什麼都知曉的樣子,女青感覺自己像是被人從背後捅了一刀。

她嗓音哽咽:“所以五娘說得都是真的嗎?你不肯接受我家的退婚,你娶我,果真就隻是為了把我帶到你的墳墓裡去嗎?”

“是,你說的沒錯。”姚二郎說著,忽然劇烈咳嗽了起來,且每咳一下就會噴出些血沫,已然是時日無多。

“我本來是不想這麼做的,可是杜氏,你已經失貞了。作為一個待嫁女,你既已經失去貞潔,又有何顏面苟活於世。

你不如陪我一起下黃泉,念在你我之間的舊日情分,我不會嫌棄於你,便是陰曹地府,我亦會視你為妻。”

聽他這口氣,竟彷彿是天大的恩賜,女青心痛如絞,淚水決堤:

“姚二郎,你怎可如此待我?是,我是已非處子之身。但我敬重你,事情發生後我首先想到的便是要與你家退婚,我自認問心無愧。

可你又是如何做的,你叫你的母親上我家門來假情假意,不肯與我退婚,我信了,我以為是你們姚家重情重義。

卻不知,你們心中打的竟是這樣的算盤。姚二郎,你摸摸看你的良心,你還有有心嗎?你的心是肉做的嗎?”

“夠了杜女青,”姚二郎打斷女青的話,“你與其在這裡指責我,不如好好反省反省你自己。

你一個女子好端端作何要上山,被胡人糟蹋了為何不以死明誌,你為何還要回來?!

你若是自行了斷在山中,便就不會有今日的婚宴。我姚二郎亦會高看你一眼,日後定迎你的屍骨入我姚家墳塋,尊你為、”

最後一個‘妻’字還未說出口,一隻大腳就踩上了姚二郎的嘴臉。

是赫連覺。

他的腳狠狠在姚二郎臉上碾磨了兩下,冷漠又無情。

“誰告訴你她是被胡人糟蹋了,誰說她失貞了?我的女人,豈是你等可以妄議的。”

說罷赫連覺便彎腰將跪在地上的女青扯了起來。

他的胳膊孔武有力,被拉起的那一瞬間女青便穩穩落入了他的懷抱。

緊接著,他溫熱的唇就覆了上來。

剛纔他就起了這個念頭的。

他要嚐嚐她的這雙唇瓣,就像此刻他正在做的這般。

從極致的驚恐到心傷,女青的內心已經幾近麻木。

但卻仍舊會被眼前這個男人的行為舉止驚悸到。

他為什麼會說那樣的話?

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他到底想乾什麼?

女青張嘴,她想說話,想掙紮。

可伸出去的手卻被赫連覺緊緊握住。

就連微啟的檀口也被他趁虛而入。

但一想到腳邊就是四分五裂的屍體,那流淌在地上的肚腹和鮮血,正是拜他所賜。

那樣的狠,那樣的恣意亂來,正如她口中之舌。

她的喉間和心頭便忍不住翻湧,哇的一聲乾嘔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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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口氣,竟彷彿是天大的恩賜,女青心痛如絞,淚水決堤:

“姚二郎,你怎可如此待我?是,我是已非處子之身。但我敬重你,事情發生後我首先想到的便是要與你家退婚,我自認問心無愧。

可你又是如何做的,你叫你的母親上我家門來假情假意,不肯與我退婚,我信了,我以為是你們姚家重情重義。

卻不知,你們心中打的竟是這樣的算盤。姚二郎,你摸摸看你的良心,你還有有心嗎?你的心是肉做的嗎?”

“夠了杜女青,”姚二郎打斷女青的話,“你與其在這裡指責我,不如好好反省反省你自己。

你一個女子好端端作何要上山,被胡人糟蹋了為何不以死明誌,你為何還要回來?!

你若是自行了斷在山中,便就不會有今日的婚宴。我姚二郎亦會高看你一眼,日後定迎你的屍骨入我姚家墳塋,尊你為、”

最後一個‘妻’字還未說出口,一隻大腳就踩上了姚二郎的嘴臉。

是赫連覺。

他的腳狠狠在姚二郎臉上碾磨了兩下,冷漠又無情。

“誰告訴你她是被胡人糟蹋了,誰說她失貞了?我的女人,豈是你等可以妄議的。”

說罷赫連覺便彎腰將跪在地上的女青扯了起來。

他的胳膊孔武有力,被拉起的那一瞬間女青便穩穩落入了他的懷抱。

緊接著,他溫熱的唇就覆了上來。

剛纔他就起了這個念頭的。

他要嚐嚐她的這雙唇瓣,就像此刻他正在做的這般。

從極致的驚恐到心傷,女青的內心已經幾近麻木。

但卻仍舊會被眼前這個男人的行為舉止驚悸到。

他為什麼會說那樣的話?

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他到底想乾什麼?

女青張嘴,她想說話,想掙紮。

可伸出去的手卻被赫連覺緊緊握住。

就連微啟的檀口也被他趁虛而入。

但一想到腳邊就是四分五裂的屍體,那流淌在地上的肚腹和鮮血,正是拜他所賜。

那樣的狠,那樣的恣意亂來,正如她口中之舌。

她的喉間和心頭便忍不住翻湧,哇的一聲乾嘔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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