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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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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連覺如遭雷擊。

伸手就掐住了女青的脖子。

她竟然在他親她的時候嘔吐?!

但他轉念一想或許是自己侵入太深她纔會做出這樣的反應,因此便放過了她。

所幸她也沒嘔出什麼來。

他將女青推開,冷眼看著早已被他視作螻蟻的姚二郎。

“她的身子我要了,與你退婚是給你臉面,你竟敢不知好歹。

我看你也不用等病死,今日就入你姚家祖墳去罷。”

一旁的姚家家主聽赫連覺這話竟是想要了他兒子的命,立刻伏地求情。

“殿下,殿下息怒。小民等不知杜家女原是將貞潔獻給了殿下,這才一時糊塗。若早知曉,定然會雙手將婚書退回。求殿下看在小兒病入膏肓的份上饒過他吧,就讓他在這人世間再多活幾日。”

“多活幾日?”赫連覺冷笑,“那你們原本是打算叫我的女人在這人世間再多活幾日,嗯?三日還是五日?”

“這……”姚家家主臉色煞白,這叫他如何回話。事已至此,他除了認錯和伏低求饒還能做什麼?

正焦急,他腦海中忽然響起了一道聲音。

求杜女青!

既然她是平王殿下的女人,且殿下還肯為她出頭,那麼她在殿下面前必然是能說上話的。

姚家家主轉而跪向女青:“杜家侄女,不,夫人。念在過去我姚家曾經幫扶過你們杜家的交情,還請你在殿下面前為二郎求求情。二郎已是將死之人,伯父不求他能長命百歲,隻盼他能在我與你伯母膝下再多活幾日啊。”

女青沒想到原本即將要成為她君舅的人會忽然改口叫她夫人,並且還跪在地上求她。

可她憑什麼去平王殿下面前求情,她又為什麼要替姚二郎求情?

她側過身,不去受姚家家主的那一拜。

她聲音是天生的輕柔,雙目中卻透著一絲果決。

“我不是什麼夫人,你我兩家雖有婚約,但今日我與你姚家二郎尚未禮成,如今我便當著各位叔伯與父老鄉親的面,與你家恩斷義絕。今後你家是生是死,都與我杜家再無任何乾係。”

她說罷,抬手拔下發間的銀簪,挑斷了鮮紅嫁衣肩袖交接處的縫線。

隨後,伴隨著‘嗤啦’一聲裂帛之響,嫁衣左臂的衣袖便被她扯了下來。

她將斷袖擲於地上,決然拔高了聲音:

“自今日此,你我兩家婚約便有如此袖,一分兩散。你家信物我早已歸還,我的東西也請歸還於我。”

她說著,朝姚家家主伸出了手。

不過一轉身,便在姚家二郎腰間看見了她的信物。

那是兩年前她親手所繡的香囊,當時繡的時候,她心中是帶著美好願景的。

如今看來,卻是連糞土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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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等姚二郎主動送還了,徑直便走上前去將那香囊從他腰間摘了下來。

她用簪子將荷包挑爛、扔在在地上,狠狠用腳踩踏。

直至這荷包被踩得臟汙不堪她才停下,停下時她才發現,原來她早已淚流滿面。

正要抬手擦淚,一旁的赫連覺卻道。

“你為何隻知道哭?看清此人面目撿回一條命不好嗎?那日在山中你若答應跟了我,自然不會有今日這一遭。”

女青微微驚愕,隨即平靜了下來。

是啊,他堂堂平王殿下今日竟為一個小小女娘出頭。

還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與她行親密之事,他這般做自然是有他的緣由。

大抵是想讓她跟了他吧。又或者是不喜他曾碰過的女人另嫁他人。

但那日在山中實是情勢所逼,並非她真心所願。

一想到他,她腦海中浮現的就是胡人的腦袋和羌人的屍體。

她怕他,她不願跟了他。

她沉默著,片刻後在他面前跪了下來。

“殿下,此樁婚姻是小女識人不清。之後小女亦不會再行婚嫁之事,殿下的憐愛,小女實在無福消受。自此之後,小女願終身為采藥女,為夏軍供給藥材。若有朝一日,夏軍不再需要小女效勞,小女便入廟做姑子,為殿下祈願,以報殿下當日救命之恩。”

嗬,好一個終身不嫁,好一個報救命之恩。

赫連覺雙眸微眯,緊緊盯著女青。

“我再問你一遍,要不要跟我走。”

赫連覺的質問彷彿一柄冰刃,帶著徹骨的寒意,緊懸在女青的頭頂。

這不禁又令女青想到了那個被他大卸八塊的羌人,和帶血刀刃劃過臉頰的感覺。

想到這些,她仍是會不寒而栗。

她又是深深一伏,倔強道:“小女願終身為采藥女。”

一字一句,字字清晰。

赫連覺的臉當場就變了色。

一旁的石祿和李汾也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此女竟膽敢拒絕殿下兩次,且還是在殿下為她撐腰過後。

她還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

她跪伏著,赫連覺不發話她便不起來。

一時間整個庭院內鴉雀無聲,隻能聽見人的呼吸聲。

赫連覺的呼吸聲尤為沉重。

他握緊五指,有種要將眼前這個女子撕碎的衝動。

不,不是撕碎。

是占有。

狠狠地占有。

拆吞入腹。

讓她除了呆在他身邊,其他哪裡也去不了。

深吸了一口氣,赫連覺鬆開了緊握著的拳頭。

他負手而立,淡淡道:“你走吧,回你自己的家去。”

女青以為他會發怒,或許還會像踩在姚二郎臉上那樣踐踏她,或者乾脆拔刀像剛纔那樣劃花她的臉。

但他竟然什麼都沒有做,隻叫她走。

她如臨大赦。

再無先前裝出來的鎮定自若,起身便快步退出了這個充滿了血腥味的宅院。

離開姚家大門後她甚至忍不住飛奔了起來。

簪子掉到地上她也不去撿,頭髮散亂了她也顧不上去整理,她就隻想回家,回到她自己家去。

然而。

別說是女青對赫連覺的決定感到驚訝了。

就連從小同赫連覺一起長大的石祿和李汾也大吃一驚。

“殿下,那杜家女的膽子也太大了,殿下真的就打算這麼放她歸家了?”

“你猜。”赫連覺抬腳在姚二郎衣袍上蹭了蹭鞋底的血汙,冷笑了一聲。

嗯…………看到他這樣的笑,石祿明白了。

這事還沒完。

李汾:嗯,絕對沒完。

……

杜家。

因姚家被赫連覺的人圍住,事情並未傳出。

因此當女青髮髻散亂,並缺失了一條袖子跑回家的時候,所有人都大為震驚。

她的家人以及外祖家的親戚全都圍了上來。

女青知道今日之後在姚家發生的所有事情都是瞞不住的,便一一道出。

她的親人聽完後無不唏噓,幾個女眷更是抹著眼淚歎她命苦。

可就在這個時候。

一匹英俊的高頭大馬忽然衝進了杜家院內。

馬匹一直行到女青面前才被它鞍背上的主人勒停。

女青抬頭一看,頓時驚惶地瞪大了眼睛,此人不是赫連覺又是誰。

他不是已經放她走了嗎,為什麼又回來了?

四目相對,她眼中滿是驚恐,赫連覺眼中卻滿是誌在必得的狠戾與不容拒絕。

“杜女青雙親何在?”

他話音才落,一群手持軍械的兵士便小跑著踏進了院內。

杜石斛與李氏連忙走上了前來。

杜石斛是認得平王殿下的。

他立刻帶著妻子與親戚們跪下向赫連覺行禮。

赫連覺卻隻盯著女青冷笑了聲。

隨即,他摘下腰間名貴的玉佩丟在了杜石斛與李氏面前。

與玉佩一同落下的還有他的兩個字。

“聘禮。”

杜石斛驚恐地瞪大了眼睛。

聘禮,什麼聘禮?

可還不待他開口,赫連覺又俯身強摟了女青的腰,一把將她帶上了馬。

他把女青圈在懷中,扣著她的腦袋重重在她唇瓣吮咬了一口。

“信物。”他說。

.

.

求生欲很強的作者:

大家放心哦,不是虐文,這不是感情升溫需要過程麼。拉扯什麼的還是要有的。還有不喜歡男強女弱的,可以移步啦!在相當長一段時間裡,女主都不可能和男主地位平等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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劃花她的臉。

但他竟然什麼都沒有做,隻叫她走。

她如臨大赦。

再無先前裝出來的鎮定自若,起身便快步退出了這個充滿了血腥味的宅院。

離開姚家大門後她甚至忍不住飛奔了起來。

簪子掉到地上她也不去撿,頭髮散亂了她也顧不上去整理,她就隻想回家,回到她自己家去。

然而。

別說是女青對赫連覺的決定感到驚訝了。

就連從小同赫連覺一起長大的石祿和李汾也大吃一驚。

“殿下,那杜家女的膽子也太大了,殿下真的就打算這麼放她歸家了?”

“你猜。”赫連覺抬腳在姚二郎衣袍上蹭了蹭鞋底的血汙,冷笑了一聲。

嗯…………看到他這樣的笑,石祿明白了。

這事還沒完。

李汾:嗯,絕對沒完。

……

杜家。

因姚家被赫連覺的人圍住,事情並未傳出。

因此當女青髮髻散亂,並缺失了一條袖子跑回家的時候,所有人都大為震驚。

她的家人以及外祖家的親戚全都圍了上來。

女青知道今日之後在姚家發生的所有事情都是瞞不住的,便一一道出。

她的親人聽完後無不唏噓,幾個女眷更是抹著眼淚歎她命苦。

可就在這個時候。

一匹英俊的高頭大馬忽然衝進了杜家院內。

馬匹一直行到女青面前才被它鞍背上的主人勒停。

女青抬頭一看,頓時驚惶地瞪大了眼睛,此人不是赫連覺又是誰。

他不是已經放她走了嗎,為什麼又回來了?

四目相對,她眼中滿是驚恐,赫連覺眼中卻滿是誌在必得的狠戾與不容拒絕。

“杜女青雙親何在?”

他話音才落,一群手持軍械的兵士便小跑著踏進了院內。

杜石斛與李氏連忙走上了前來。

杜石斛是認得平王殿下的。

他立刻帶著妻子與親戚們跪下向赫連覺行禮。

赫連覺卻隻盯著女青冷笑了聲。

隨即,他摘下腰間名貴的玉佩丟在了杜石斛與李氏面前。

與玉佩一同落下的還有他的兩個字。

“聘禮。”

杜石斛驚恐地瞪大了眼睛。

聘禮,什麼聘禮?

可還不待他開口,赫連覺又俯身強摟了女青的腰,一把將她帶上了馬。

他把女青圈在懷中,扣著她的腦袋重重在她唇瓣吮咬了一口。

“信物。”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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