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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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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遲從醫院出來時,天已經黑透了。

沒有風,晴朗的天空上隻掛著零散的七八顆星子,夜幕低垂,急診樓門口停著的救護車敞開車門,一張病床被放了下來。

他往旁邊退讓,給病人醫護閃出一條道路。

“程先生,何太太那邊正在手術,還要幾個小時,您回家休息一會兒吧。”衛楊勸道。

程遲點頭,卻問起了別的事:“他們那邊結束了嗎?”

“下午兩點多就結束了,您放心。”衛楊心領神會,馬上回答。

說是放心,可是想起自己離開時梅溪月的神情,程遲的心卻怎麼都安定不下來。

“去看看。”

“可……聽說梅小姐今晚是有同學聚會的,現在隻怕還沒回去。”衛楊嘗試阻攔。

“那你回家吧,我自己去。”程遲便拿了鑰匙,自己開車往學校去。

等到淩晨三點多,還不見人影,連程遲都不禁睏倦起來。他將車窗降下,一條手臂搭在窗框上,座椅一調,靠在座位上淺睡。

正睡得背心微微發熱,遠遠地傳來一陣荒腔走板的歌聲,程遲睜開眼,從後視鏡一瞧,一隊學生遠遠走來。

男孩子們喝得醉醺醺的,腳下已經走不出直線,胳膊搭在女孩身上,互相倚靠著,一面歪歪斜斜地走,一面扯著脖子唱著歌。

梅溪月肩上也壓著一條男孩的胳膊,但她架著的那個男孩顯然並不是完全醉了,甚至還低著頭跟她說笑。

程遲吸口氣,淩晨微涼的空氣灌滿了他的肺腑,讓他略微清醒了些。

推開車門喊她:“梅溪月。”

看見他的身影,梅溪月腳步一頓,旋即視而不見般架著同學從他身邊走過。

程遲追上去,把她手臂一扯:“我們還要這麼彆扭到什麼時候?”

“彆扭?”梅溪月把架著的同學交給別人,自己返回程遲面前站定,“我哪有什麼鬧彆扭的資格。程先生,你弄疼我了,放手。”

女孩細弱的臂膊在他掌間掙紮著,程遲放鬆了些力道:“今天……”

“今天是何太太突發疾病,我已經知道了。”

“那你……”

“我還知道,你已經這樣照顧何家二老將近十年了。你為何家做的這一切,都因為這是你曾經對何家小姐……不,程太太的承諾。你不願做個背信之人。”梅溪月再次打斷程遲,朗聲說道,“老實說,程先生,我敬佩你這樣守信的人。但我不理解……你不理解什麼?”

“十年了,你守著和程太太許下的承諾,守著那間等不回主人的空屋子,守著那段割捨不下的感情……既然那麼那麼念念不忘,你招惹我乾什麼呢?”她的聲音裡略帶一絲哽咽,強嚥了下去,“就發泄男人那點生理需求嗎?”

程遲本想說什麼,但抬頭一瞥,梅溪月通紅的雙眼猝然映在他眼中,女孩泠然的目光裡,明晃晃都是輕蔑。

胸脅間猛地傳來一陣緊縮的痛感,攥著她胳膊的手又收緊了,惹得她一陣痛呼還不夠,索性將人壓在了車頭。

引擎熄滅了許久,鋼鐵的餘溫仍在,梅溪月隻覺得自己像條被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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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魚。

男人的雙唇在她唇齒間肆虐無度,強勁的腰腹抵住她逞凶,雙腿也跟她自己的纏雜不清。

“不要……程先生……”

“叫我什麼!”

“程先生。同學……”同學們要看見了。

程遲捧著她臉頰的手摩挲兩下,深深喘息:“上車去。”

送你去酒店

車子開到舊教學樓前。

已是淩晨,自習的學生早都回去了,院裡空無一人。圍牆又高,車燈一滅,就幾乎不見一絲光線。

車子的動靜越來越明顯,不止是晃動,隱約還能聽見車廂裡傳來些細弱的響聲,雖隻是一兩聲,卻格外綿長。

許久,程遲心滿意足地停了下來。

梅溪月的臉頰都汗濕了,頭髮貼在額頭耳邊,被程遲細細撥過耳後:“月牙兒,彆氣了。我和何雨嵐不是……”

他眉目溫存,她卻冷若冰霜,一面收斂起自己的衣服,一面截住他的話,問:“程先生,我可以走了嗎?”

“你要去哪兒?”他的手落在她光潤的肩頭。

“回宿舍。還是……程先生沒滿足,想再來一次?”

她的話語裡有嘲諷,有賭氣,程遲甚至聽出了幾分自輕的意味。

“你說這話,把我當成什麼人?”程遲的聲音淡了下來,“把你自己又當成什麼人?”

“什麼人?”梅溪月回頭看他,雙唇輕碰,吐出兩個字,“P友而已。”

程遲不說話了。

不說話,可一雙眼卻鎖住她,惱怒和失望在他眼中彙聚,攪弄成一團墨色,從他眼中而發,排山倒海向她壓來。

“你一直是這麼想的?”

車廂裡靜下來,聽得見外面的蟲鳴。

梅溪月垂下眼簾,不去看程遲此刻的神色。她本以為程遲會發怒,甚至都做好了應對的準備,誰知程遲卻忽然伸手,攬住她的身子,將她鬆鬆地往懷裡一摟。

他溫熱的呼吸灑在她耳邊,語音語調拿捏得都極為溫柔:“今天本想跟你把事情說清楚……”

梅溪月等著他的下文,而沒有下文。程遲手指輕動,撥動了開關,冷風開了,讓她方纔未退的汗意變得有些發冷,程遲的手鬆開了她,帶走纏繞在身體上的最後一絲溫暖。

“算了,我送你回去。”

車子依舊開到宿舍樓門口,程遲依舊傾身向她告別:“再會,梅小姐。”

梅溪月望著汽車尾燈的紅光呆了半晌。他改用了初見她時的稱呼,連道別都客客氣氣,禮數週全,也算是一種善始善終。

一切都很好……

他們的關係定了性,他們的感情戛然而止。她不會再為他動心,也不會再被他牽動任何喜怒哀樂。

一切都向著她設定的方向走去。

梅溪月轉身,拖著略微有些痠痛疲憊的身體往回走。

隻是上樓的時候,始終覺得胸口有一絲氣,悶悶地堵在那裡,任她怎麼喘息都提不起來。

她乾脆不上樓了,拿手機給於遠航打個電話:“出來喝酒啊,去OneMore,我請客!”

梅溪月嘴上說得天花亂墜,實際上酒量奇差。何況又是喝悶酒,才喝了幾杯,人就已經醉得一塌糊塗了。

“行了,起來。”於遠航一把把她從沙發上拽起來,“送你去酒店。”

“不去酒店……”梅溪月醉得神誌不清,趴在於遠航背上嘟嘟囔囔,“程遲……我不去。”

“誰?”於遠航心裡瞬間像是什麼謎團被解開了似的,趕緊追問,“你說誰?”

“程遲……”

渣男

電話響過三四次,程遲伸手將螢幕扣了過去。

程深把棋子在手心裡扔來扔去,叮叮噹噹一陣脆響,眼神卻直往程遲的手機上飄:“小叔,誰呀?”

“你看看?”程遲把手機遞過去。

程深當真接過來,螢幕上一個紅色的標識後跟著一個熟悉的名字。

“梅溪月?你怎麼……”話剛在嘴裡打了個轉兒,又回來了,“你們吵架了?”

程遲不置可否,隻是催促他:“該你了。”

程深隨手把棋子往哪一放,正要開口說話,就已經被程遲堵了個嚴嚴實實:“她的事我不打算再管,你要想管,就自便。”

這話裡顯然是帶著兩三分氣性的,程深也知道這時候不宜再問得更深,轉開話題:“下棋我下不過你,咱倆釣魚去吧?”

“大半夜去釣魚?”程遲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正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手機又一震響動。

這次他接了,開了擴音。

年輕人響亮的聲音從聽筒裡傳出:“您好,是程先生嗎,我是於遠航。”

見程遲並沒有回答的意思,程深出了聲:“我是程深。小叔有點事,我代他聽電話,你有什麼事?”

“是……梅溪月喝醉了,一直鬨著要見程先生,您看?”

程深抬頭看了看程遲,他沒什麼表情,隻是看著窗外黑漆漆的灌木叢。

“那我現在過去接她,你們在什麼位置?”

“我們在……OneMore門口。”

兩人互相道了再見,電話便掛斷了。

程深拿了車鑰匙,正要出門,卻被人叫住了:“阿深。”

“你看,我說你還是不忍心吧?我替你把人接過來,有什麼誤會,明天早上解釋清楚,兩個人不就沒事了嗎……”

“我想說,你要管這種閒事,不要把人帶來我這裡。”說完,緩步走出了客廳,往旁邊的耳房裡去了。

程深在客廳裡呆站了片刻,還是出了門。

OneMore是市中心一家知名的酒吧,雖然已經是將近淩晨了,來往的人仍不少。程深找到他們時,女孩子喝得爛醉,趴在於遠航背上睡得正香。看見他的車子,於遠航趕緊跑了過去。

司機幫忙把梅溪月送進後座。

黑暗的車廂裡,梅溪月半張臉靠在柔軟的頭枕上。

程深先將電話撥通,才把人叫醒。

“誒,梅溪月。”他拍拍梅溪月的肩頭,“送你去找我小叔好不好?”

於遠航打來電話時,明明說梅溪月滿口唸叨著程遲的名字,可這時候不知道為什麼,她又改了主意,一邊拒絕一邊推開程深的手:“我不去!程遲不好,我不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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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量奇差。何況又是喝悶酒,才喝了幾杯,人就已經醉得一塌糊塗了。

“行了,起來。”於遠航一把把她從沙發上拽起來,“送你去酒店。”

“不去酒店……”梅溪月醉得神誌不清,趴在於遠航背上嘟嘟囔囔,“程遲……我不去。”

“誰?”於遠航心裡瞬間像是什麼謎團被解開了似的,趕緊追問,“你說誰?”

“程遲……”

渣男

電話響過三四次,程遲伸手將螢幕扣了過去。

程深把棋子在手心裡扔來扔去,叮叮噹噹一陣脆響,眼神卻直往程遲的手機上飄:“小叔,誰呀?”

“你看看?”程遲把手機遞過去。

程深當真接過來,螢幕上一個紅色的標識後跟著一個熟悉的名字。

“梅溪月?你怎麼……”話剛在嘴裡打了個轉兒,又回來了,“你們吵架了?”

程遲不置可否,隻是催促他:“該你了。”

程深隨手把棋子往哪一放,正要開口說話,就已經被程遲堵了個嚴嚴實實:“她的事我不打算再管,你要想管,就自便。”

這話裡顯然是帶著兩三分氣性的,程深也知道這時候不宜再問得更深,轉開話題:“下棋我下不過你,咱倆釣魚去吧?”

“大半夜去釣魚?”程遲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正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手機又一震響動。

這次他接了,開了擴音。

年輕人響亮的聲音從聽筒裡傳出:“您好,是程先生嗎,我是於遠航。”

見程遲並沒有回答的意思,程深出了聲:“我是程深。小叔有點事,我代他聽電話,你有什麼事?”

“是……梅溪月喝醉了,一直鬨著要見程先生,您看?”

程深抬頭看了看程遲,他沒什麼表情,隻是看著窗外黑漆漆的灌木叢。

“那我現在過去接她,你們在什麼位置?”

“我們在……OneMore門口。”

兩人互相道了再見,電話便掛斷了。

程深拿了車鑰匙,正要出門,卻被人叫住了:“阿深。”

“你看,我說你還是不忍心吧?我替你把人接過來,有什麼誤會,明天早上解釋清楚,兩個人不就沒事了嗎……”

“我想說,你要管這種閒事,不要把人帶來我這裡。”說完,緩步走出了客廳,往旁邊的耳房裡去了。

程深在客廳裡呆站了片刻,還是出了門。

OneMore是市中心一家知名的酒吧,雖然已經是將近淩晨了,來往的人仍不少。程深找到他們時,女孩子喝得爛醉,趴在於遠航背上睡得正香。看見他的車子,於遠航趕緊跑了過去。

司機幫忙把梅溪月送進後座。

黑暗的車廂裡,梅溪月半張臉靠在柔軟的頭枕上。

程深先將電話撥通,才把人叫醒。

“誒,梅溪月。”他拍拍梅溪月的肩頭,“送你去找我小叔好不好?”

於遠航打來電話時,明明說梅溪月滿口唸叨著程遲的名字,可這時候不知道為什麼,她又改了主意,一邊拒絕一邊推開程深的手:“我不去!程遲不好,我不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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