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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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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好。”梅溪月頓覺自己清醒了起來,勉力撐起上半身,認真地盯著眼前的人。

眼前的人俊眼修眉,眸如點漆,眉眼含笑的樣子,和程遲一模一樣。

她忽然不知道從哪來了一股力氣,雙手抓著程深的衣領,使勁搖了搖:“你、你說,你是不是放不下她?你就是放不下!既放不下她,又想占著我……”

聽見男人的一聲低笑,梅溪月更覺得惱怒,狠狠地將手裡的人推開,伸出拳頭死命照他肩上捶打:“渣男!程遲你個渣男!”

梅溪月畢竟醉得厲害,打了兩下就沒力氣了,倒在座椅裡,頭一歪,又呼呼地睡了過去。

程遲將這場對話從頭聽到尾,梅溪月醉意融融的臉龐彷彿又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而程深帶著幾分揶揄的聲音打斷了他的遐想:“小叔,你看要不要我把人送你那去?”

他興致勃勃,可不料程遲的聲音卻是意外的冷淡:“我說過,她的事我不管了。”

程深一愣:“我看你們多半是有點誤會。再說,你看她剛纔都把我認成你了,醉得實在是厲害,留在我身邊也不合適……”

程遲將手機放下,打開擴音,自己仍舊捏了棋子下棋:“要是覺得不合適,就把人送到酒店去。”

“小叔,你……”

“沒有別的事,不要再打擾我了,好嗎?”

以後沒關係了

梅溪月覺得頭痛得厲害,她使勁揉了揉太陽穴,坐起來的瞬間卻還是一陣天旋地轉。

“醒了?”程深從門外走進來,給她遞上一杯溫水,“喝水。”

她醒了酒,此刻格外乖巧地坐在床上,一邊喝水,一邊努力回想著昨夜的經曆。

“別想了。”程深一臉的笑意,“昨天你喝多了,於遠航給我打的電話。你是不是跟我小叔鬨了點彆扭?”

程遲那邊問不出個所以然來,程深隻好回頭問問梅溪月。果然,梅溪月點了點頭。

“不是鬧彆扭。”

“那是什麼?”

“我們說好以後……沒關係了。”

“哦,我說我小叔……”察覺到自己說多了,程深趕緊把話拽了回來,“他那個人就是那樣,回頭我幫你們說和說和就好了。”梅溪月喝光了杯子裡的水,低著頭,也不看他,慢吞吞地道:“不用了,謝謝程總昨天照顧我,打擾了。”

程深看著她,久久不出聲,等著她的下文。

“程總,我想我還是應該向公司提出辭職。”

“這有什麼必要?你的工作做得很好,我不認為你跟小叔分手能成為你辭職的理由。”

“可是這份工作,從一開始就是程先生幫忙安排的。現在我跟他的關係不存在了,我理應將這個位置讓出來,給更有能力的同事去做。”

“你不用……”

他還想再勸,隻是話還沒說完,就被梅溪月打斷了。

“程總,謝謝您這麼久以來的幫助和栽培,我很感激。也請您一定批準我的申請。”

晨光灑在她臉上,照得她肌膚雪白,因為宿醉,臉上還有一點未褪儘的酡紅,那雙黑漆漆的眸子沐浴在陽光裡,更顯得堅定。

她是打定了主意,要跟程遲劃清界限了。

程深隻好點了頭。

——————

吃過午飯,程遲就坐在廊下。

天色有些陰沉,雖然不見烏雲,可廊下的水晶簾簌簌響動,清脆的響聲像風鈴一般。

一片金黃的柳葉落在水面上,被水紋托著,盪悠悠地來回漂浮。

程遲認得那片葉子。也是前些天他在這裡看水,發現水岸邊的垂柳竟生出了一片黃葉,在一片碧綠裡,那一點金黃異常紮眼。

可見過於燦爛醒目的事物,都未必是得天所厚,反而易於夭折。

他閉上眼,靠在藤椅裡,隻覺得風有些冷。

“程????????先生。”袁叔拿了薄毯來給他搭上,“這事由我而起,要不還是我去向梅小姐賠罪吧。”

程遲沒睜眼,也沒答話,睡著了一般。

見他久久不語,袁叔隻好又無聲地退了下去。

微風把湖面的水汽帶上來,撲在臉上,有點潮濕的涼意。程遲愜意地笑了笑,笑意卻掛不住,慢慢地僵硬了,轉成一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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澀疲憊的神情,被一點點收斂起來。

程深順著遊廊轉過來,就看見程遲睡在一張藤椅裡。

說是睡,其實並沒有睡著,聽見腳步聲,他便起了身:“怎麼這會兒過來?”

“小叔。”程深問候一聲,在他身邊坐下來,“這次團建,您去不去?”

“團建都是自己人,你陪陪就是了,不必非要我出面。”

“這次方姐她們都去,大家說要打牌,這不是想請您去鎮鎮局面嗎。”

“這種局面,以後理應都是你去鎮著,外面的事我不想再過問太多。”頭一歪,又像是要閉上眼睛的樣子。

“小叔,梅溪月這回真辭職了,lastday就是這週五。”

要是你姐還在

風過處,湖面一陣漣漪盪漾。

程深的語氣不無遺憾:“你們兩個為了何家的事鬨成這樣,不可惜嗎?”

“可惜什麼。”程遲無奈地歎了一聲,“別鬨了,讓我靜一靜。”

“靜什麼靜!你知不知道你那個小舅子現在趁虛而入,天天在梅溪月身邊獻殷勤?小叔,眼睜睜看著自己感興趣的東西被被人侵占,這不像你。”

水晶簾動了動,叮咚輕響兩聲。程遲起身將毯子往下推了推,讓風吹去自己胸口的燥熱,盯著程深的眼神有些疲憊,掃了兩眼,便懶洋洋地帶過去:“那什麼纔像我?程深,不要再鬨了。”

“小叔!”程深的手遽然抓住藤椅的扶手,手背上深青色的血管浮動凸顯,聲音壓得極低,“程家現在不需要你犧牲自己換取什麼了,何家小峯也長大了,你的責任都儘到了,你……”

不待他說完,藤椅上的人已經重新躺下。緊皺的眉頭和繃直的唇角都顯示出他的不耐煩,彷彿程深哪怕再多說一個字,便會讓他不可忍受一般。

走廊裡很快響起腳步聲聲,微風把程遲的毯子掀開一角,他慢慢睜開眼,盯著湖面,程深的話音似乎並沒入耳,可又像風一樣徘徊在耳邊,久久散不去。

*

梅溪月本不想參加這次團建的。

她本來就是兼職的員工,和同事們沒什麼感情好聯絡,而且過了這週五,她就正式離職了,怎麼看都不該再和程家有什麼瓜葛。

可想到自己在職期間程深對自己一直很是照顧,這次又是親自開了口邀請她,她就勉強答應了下來。

隻是程深千算萬算,沒算到梅溪月居然會叫上何雨峯。

望著不遠處那個興奮走來的男孩,程深半是意外,半是失望:“怎麼把小峯也帶來了?”

“程總您也沒指明不能帶何雨峯啊。”梅溪月想了想,無辜地辯解。

“不是……你也知道,我們兩家這輩分,有些亂。”

梅溪月便沉默了。程深這話裡話外,還是往她和程遲那件事上引。

正琢磨著怎麼岔開這個話題,何雨峯已經三兩步躥上了台階,居高臨下招呼他們:“溪月,深哥,來呀,咱們看誰先到山頂!”

梅溪月笑了笑,應著聲就跑了上去。兩個人一路說說笑笑,幾乎完全把程深甩在了一邊。

爬到半山腰,大家決定休息片刻。梅溪月在台階上坐了下來。程深見縫插針,比何雨峯更快地搶到了她身邊的位置。

剛開口喊了一聲她的名字,便被梅溪月打斷了:“何雨峯,可不可以麻煩你在這裡幫我拍張照?”

她顯然是不想給他任何開口的機會。

程深抱著手臂,看著他們兩個說說笑笑地把照片拍完,這才湊上前去:“拍得怎麼樣,給我也看看。”他從何雨峯手裡拿走相機,翻看著照片,一邊看還一邊點評,“不錯呀小峯,這些年拍照技術好多了嘛。”

“那是,我有段時間總抱著相機出去練呢。”何雨峯得意洋洋地高聲回答。

“你姐以前也喜歡攝影。也不光是攝影,她騎馬、射擊、擊劍……比男孩兒們都強。”

說完,他還用餘光帶了一眼梅溪月。她坐在最外側,這時候也不出聲了,默默扭頭看著旁邊山穀裡的風景,好像全然不理會這邊兩個人的談話似的。

“我爸也是這麼說的,說她好強好勝,做什麼都出色。不像我,就知道吃喝玩樂。”

“也不光是性格。你姐以前老是把頭髮剃得都露青皮,她又長得高,又俊,還愛抽菸,外表看起來也像男的。”

“我後來聽說……她還跟我姐夫拜過把子呢?”

話一扯到程遲身上,程深的嗓門更大了:“是啊,那年就因為打架,我小叔替你姐扛了那麼一下子,你姐覺得我小叔仗義,所以事後就拜了把子了。”

“雖然是異性,可他們倆是真當哥們相處的。”程深說到這裡,又惆悵地長歎一聲:“要是你姐還在,也許很多事不會這麼複雜。”

山穀裡傳來鳥叫,像是四聲杜鵑,聲音清脆宛轉,兩個男人正相對無言,忽然聽外側的女孩兒低聲追問:“後來呢?”

“後來……”

“後來我姐就沒了。”何雨峯的話音遲遲,彷彿揭開了一個塵封已久的秘密一樣,“整理我姐的遺物時,發現了她的一個筆記本,裡面密密麻麻寫滿了我姐對政治聯姻的控訴和對另一個男人的一往情深,我們所有人才驚覺,原來姐姐和姐夫之間根本沒有愛情。”

梅溪月低頭沉吟良久。

何雨峯看了她一眼,想起了上次程遲對自己說過的話,心情也沉重起來。

唯一一個達到了目的的就是程深,他站起身來,指指就在不遠處的山頂,鼓勵著兩個人:“起來吧。再堅持堅持,勝利在望了!”

我看到了

望月峰是北城的最高峰,從山頂的觀景平台俯瞰,眼下一片起伏連綿的蒼翠,遠處村寨的點點燈火隱沒在山林間,仿若世外桃源。

她愜意地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空氣,草木的芬芳頓時沁入肺腑。

“溪月,你也來看星星呀?”

一聲呼喚,將梅溪月從沉醉中喚醒:“靜姐,我來吹吹風。”低頭一瞧,同事們正三三兩兩順著觀景平台下的棧道走上來,有的拿著望遠鏡,還有的甚至裹著被子,看起來都是打算在這裡熬夜看星星的。

人太多,她就生了退意:“你們先玩,這有點冷,我去穿件衣服。”梅溪月和同事道了別,獨自從平台上走下來。

下面是一片面積不大的噴泉花園。她隱約記得自己是順著噴泉右側的小路走來的,此時要回房間,就應該順著這條小路走回去。

夾道那開得火紅的天竺葵將她的腳步不斷向深處引去,漸漸地,灌木叢開始升高,柳樹姿態婀娜地站在兩側,繁茂的枝條深處,隱隱約約現出一個黑暗的背影。

梅溪月的腳步一頓,她不再往前了。

程遲聽見了身後的腳步聲,轉過身來看。柳葉像剪刀般片片裁剪去她的面容,甚至遮住了她的肩膀,可那熟悉的身形卻分明地映入眼簾,怎麼都遮不去。

他聽見自己的心極重地跳了兩下,震得空落落的胸腔裡似有迴音一般顫抖。可腳下卻像生了根,一步也挪不動。終於,右手緩緩攥成拳。

此時相見,似乎不如不見。

程遲便舉步先行。

眼前正是一條岔路,他往右去,梅溪月自然而然地向左,沿著小路走,轉回了度假村酒店大堂。

梅溪月遠遠往大堂裡望,燈火輝煌中,水晶鋪就的巨幅山水畫背景牆熠熠生輝,背景牆前,人造水景潺潺從天而降,將山水籠罩在薄霧之中。

一群人就徘徊在透明的薄霧之間,人群當中簇擁著兩個男人,看著那道遙遠而熟悉的身影,梅溪月不禁頓住了腳步。

程遲已經換過了衣服,不似平時的中式打扮,一襲威爾士格紋三件套西裝配孔雀綠領帶,即使看不清面容,佇立人群之中也自有一種超拔的氣度,讓人移不開眼。

無論是側過頭同人輕聲細語的交談,還是斂眉輕笑,都是濁世翩翩佳公子。

“誒,小叔?”程深似乎察覺了大堂外的那束目光,用手肘輕碰了程遲一下。

程遲卻渾然似看不見一般,沉著眼簾,轉過頭去照舊和身邊的董事們低語:“阿深平時是貪玩了些,做起正事卻比我當年老道許多。也有賴眾位的提點幫助,這段時間,我確實省心不少。”

“程先生說這話就是跟我們客氣了,程總少年英雄,哪用得著我們提點什麼?都是您一手栽培,才為集團培養出這麼一位青出於藍的優秀領導。”

奉承話聽多了,程遲也有些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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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把頭髮剃得都露青皮,她又長得高,又俊,還愛抽菸,外表看起來也像男的。”

“我後來聽說……她還跟我姐夫拜過把子呢?”

話一扯到程遲身上,程深的嗓門更大了:“是啊,那年就因為打架,我小叔替你姐扛了那麼一下子,你姐覺得我小叔仗義,所以事後就拜了把子了。”

“雖然是異性,可他們倆是真當哥們相處的。”程深說到這裡,又惆悵地長歎一聲:“要是你姐還在,也許很多事不會這麼複雜。”

山穀裡傳來鳥叫,像是四聲杜鵑,聲音清脆宛轉,兩個男人正相對無言,忽然聽外側的女孩兒低聲追問:“後來呢?”

“後來……”

“後來我姐就沒了。”何雨峯的話音遲遲,彷彿揭開了一個塵封已久的秘密一樣,“整理我姐的遺物時,發現了她的一個筆記本,裡面密密麻麻寫滿了我姐對政治聯姻的控訴和對另一個男人的一往情深,我們所有人才驚覺,原來姐姐和姐夫之間根本沒有愛情。”

梅溪月低頭沉吟良久。

何雨峯看了她一眼,想起了上次程遲對自己說過的話,心情也沉重起來。

唯一一個達到了目的的就是程深,他站起身來,指指就在不遠處的山頂,鼓勵著兩個人:“起來吧。再堅持堅持,勝利在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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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月峰是北城的最高峰,從山頂的觀景平台俯瞰,眼下一片起伏連綿的蒼翠,遠處村寨的點點燈火隱沒在山林間,仿若世外桃源。

她愜意地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空氣,草木的芬芳頓時沁入肺腑。

“溪月,你也來看星星呀?”

一聲呼喚,將梅溪月從沉醉中喚醒:“靜姐,我來吹吹風。”低頭一瞧,同事們正三三兩兩順著觀景平台下的棧道走上來,有的拿著望遠鏡,還有的甚至裹著被子,看起來都是打算在這裡熬夜看星星的。

人太多,她就生了退意:“你們先玩,這有點冷,我去穿件衣服。”梅溪月和同事道了別,獨自從平台上走下來。

下面是一片面積不大的噴泉花園。她隱約記得自己是順著噴泉右側的小路走來的,此時要回房間,就應該順著這條小路走回去。

夾道那開得火紅的天竺葵將她的腳步不斷向深處引去,漸漸地,灌木叢開始升高,柳樹姿態婀娜地站在兩側,繁茂的枝條深處,隱隱約約現出一個黑暗的背影。

梅溪月的腳步一頓,她不再往前了。

程遲聽見了身後的腳步聲,轉過身來看。柳葉像剪刀般片片裁剪去她的面容,甚至遮住了她的肩膀,可那熟悉的身形卻分明地映入眼簾,怎麼都遮不去。

他聽見自己的心極重地跳了兩下,震得空落落的胸腔裡似有迴音一般顫抖。可腳下卻像生了根,一步也挪不動。終於,右手緩緩攥成拳。

此時相見,似乎不如不見。

程遲便舉步先行。

眼前正是一條岔路,他往右去,梅溪月自然而然地向左,沿著小路走,轉回了度假村酒店大堂。

梅溪月遠遠往大堂裡望,燈火輝煌中,水晶鋪就的巨幅山水畫背景牆熠熠生輝,背景牆前,人造水景潺潺從天而降,將山水籠罩在薄霧之中。

一群人就徘徊在透明的薄霧之間,人群當中簇擁著兩個男人,看著那道遙遠而熟悉的身影,梅溪月不禁頓住了腳步。

程遲已經換過了衣服,不似平時的中式打扮,一襲威爾士格紋三件套西裝配孔雀綠領帶,即使看不清面容,佇立人群之中也自有一種超拔的氣度,讓人移不開眼。

無論是側過頭同人輕聲細語的交談,還是斂眉輕笑,都是濁世翩翩佳公子。

“誒,小叔?”程深似乎察覺了大堂外的那束目光,用手肘輕碰了程遲一下。

程遲卻渾然似看不見一般,沉著眼簾,轉過頭去照舊和身邊的董事們低語:“阿深平時是貪玩了些,做起正事卻比我當年老道許多。也有賴眾位的提點幫助,這段時間,我確實省心不少。”

“程先生說這話就是跟我們客氣了,程總少年英雄,哪用得著我們提點什麼?都是您一手栽培,才為集團培養出這麼一位青出於藍的優秀領導。”

奉承話聽多了,程遲也有些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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