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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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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顧癱瘓總裁兩年後,他康複了。第一件事就是和當初拋棄他的白月光求婚。

媒體說他們不離不棄、終成眷屬。

我仰頭看著廣場大屏上直播的求婚場面,默然不語,把口袋裡的戒指丟進了垃圾桶。

欠他的恩情,終於還清了。

步行街上的人都停止了走動,抬頭看著戶外大屏上投放的求婚直播。不止這一處,整個江城能用的大屏都換上了同一個求婚直播。

畫面很清晰,連女主角隱隱的淚光都看得清。

現場佈局一看就是陸時風的手筆,他快完全康複的那幾個月,都在畫這個草稿,連煙花的樣式他都親自經手。他那時候扣著我的後頸,指尖冰涼,問我喜歡什麼花,我說,風信子。

但大屏上整個求婚現場都被熱烈的玫瑰花海包圍,站著的女主角也不是我,是陸時風的前任女友,明星設計師江心。

我平靜地仰著頭,求婚已經進行到陸時風單膝跪地,黑絲絨的戒指盒裡鑽戒閃著星光,這樣一比,我口袋裡那隻完全不能叫戒指。

旁邊的姑娘們激動地嗷嗷叫:「陸氏總裁陸時風,大背頭帥死誰了,怪不得以前叫江城浪子。現在浪子算是栽了。」

「聽說陸時風癱瘓那兩年,是江心推掉一切工作去照顧他的。神仙愛情,終成眷屬!」

我默然地捏了捏手腕,那裡還有因為照顧陸時風留下的灰褐傷疤。

那時候的江心,和陸時風分了手,去了米蘭進修。

周圍很快屏住了呼吸,求婚環節已經到了最關鍵的地方。

江心垂著頭,看著單膝跪在她面前的青年,哽嚥著說:「我願意。」

戒指順著她的無名指被套上,陸時風站起身擁吻上了她的唇,在這一瞬間,整個江城的上方都響起了煙花。

這個陣仗,不僅江城,估計全國都知道了,想想又正常,陸時風本來就是這樣的性格。

他喜歡誰,就要讓全世界都知道。

人群喧鬨起來,我旁邊的姑娘磕上頭了,攥著我的手腕,壓著興奮,「他們好般配,你說是不是?」

我忍著手腕的疼,笑了笑:「般配。」

她看著我蒼白的臉,後知後覺地鬆開了手,想要道歉,但我已經在一片喧鬨聲中轉過身走了。

我背後大屏上的主角正在深情擁吻,人群為他們的愛情尖叫歡呼,煙花炸開一片絢爛。

我突然在一個垃圾桶旁停住。

蹲下身子緩了一會,才重新直起身來,從口袋裡掏出了個黯淡的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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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戒指不好看、也太過寬大。慶幸的是,我再沒留著的必要了。

我把戒指丟進了垃圾桶,心情從沒這麼平靜過。

一滴眼淚都沒掉。

從此以後。

欠陸家的,欠陸時風的,我都還清了。

2

我被陸氏集團趕出去了。

原本我有個獨立辦公室,現在別說辦公室,連個辦公桌都沒見著。

人事部丟給我一個紙箱:「何特助,你的東西都在這裡了。」我在公司人緣不錯,她又壓低了聲音,「陸總親自讓你走人的,賠償少不了,快走吧。」

她的語氣還是委婉了。

我猜陸時風的原話是讓我滾。仰靠在椅子上帶點散漫的那種,壓根沒把我當回事。

我吃力地抱著紙箱,路過我原本的辦公室的時候,終於知道它的新主人是誰了,已經被改成了江心的休息室,零碎的設計稿隨意擺放著。

她和陸時風的親昵合照,覆蓋了那裡原本密密麻麻的行程安排表。

我垂下眼,攥著紙箱邊緣的指節有一瞬間的發白。

很快就鬆開了。

算了。

3

我在公司門口被擠摔倒了,紙箱翻倒,東西撒了一地。

這裡聚集的人太多了,誰的高跟鞋跟在我的手背上踩了一下,有點鑽心的疼。

蜂擁的記者和人群都往一個方向湧去,我忍著疼抬起頭,正好見著江心挽著男人出現。

她喜歡紅色,烏髮紅裙很醒目,但她邊上的男人比她更耀眼一點。陸時風不喜歡這麼多的人,有點煩躁地別過頭,但是還是很細緻地護著懷裡的江心。

記者堵住江心,遞出話筒,問題一個接一個地拋出來:

「江小姐,網上連續一週世紀求婚的話題都占據第一,作為女主角,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江心笑顏如花,「我很慶幸,在他人生低穀的兩年,陪在他身邊的人,一直是我。」

陸時風陸少,一路順風順水,立於山巔,唯有遭遇車禍癱瘓後的兩年,牆倒眾人推,嚐盡世間冷淡。

誰都比江心有資格說這句話,當初她直接打飛機走的,陸時風的身邊隻剩下我。

這樣明顯的謊言,但陸時風聽了挺開心的,沒有辯駁,甚至縱容。

陸時風垂下眼,很溫柔地看著江心。

像是一場野火吹拂,終於遇江而停。

閃光燈交錯哢擦,娛記們驚喜地拍下兩個人深情對望的環節。

陸時風突然轉過頭來,越過人群直直地對上我的眼睛,眼神近乎冰冷。

我安靜地看著他,淺淡地微笑,心裡很輕鬆。

他下意識地蹙起了眉。

其實,我也好慶幸,在他人生低穀的兩年,我陪在了陸時風的身邊。

我的恩情,都還完了。

4

等的出租車遲遲不來,我有點低血糖和胃疼,捂著胃蹲在路邊。剛剛被踩的那隻手已經紅腫出血,疼得很。

江心對於陸時風來說,真的蠻特別的。

我認識陸時風好久了,他從小就是陸家太子爺,長大後緋聞無數,但公開承認過的女友,隻有江心一人。

破鏡重圓,也在情理之中。

面前突然響起車笛聲,我下意識地抬起頭,一輛黑色的車在我面前停下,車窗緩緩降下來,正是陸時風那張散漫的臉,他的指骨敲著方向盤。

「又胃疼?」

我的眼睫顫了下。

他嗤笑了一聲,眼神譏誚而厭惡:「活該。」

我垂下眼。

像是倒退了兩年,陸時風對我的態度。那時候他就對我這麼惡劣的。

他說,我這種人還活著,就已經是恩賜了。

到現在我才明白,他後來對我的那些柔情都是裝的,他怕我走了,就沒人照顧他了。

我索性不理他了,身後有高跟鞋的聲音,江心繞過我,上了副駕駛座,撒嬌道:「阿時,我來晚了,那些記者太纏人。就不該讓你先走的,還能幫我擋擋。」

在係安全帶的江心側首看見了我,聲音突然啞住,臉色有點白。

她急匆匆的,催促道:「阿時,快走吧,晚會有點來不及了。」

陸時風不經意地皺起了眉。

我忍著疼,仰著臉看陸時風,估摸著這是最後一次和他說話了,

「我看了訂婚直播,現場比你當初畫的稿圖還要好看。」除了不是風信子,一切都很好。我想了想又添上,

「祝你們,百年好合。」

陸時風不笑了,搭在車窗上的手在一瞬間收緊,筋絡發白,和自己聽到的不是祝福一樣。

那隻手上戴著圈婚戒,我垂下眼,錯過陸時風看我的眼神。

江心靜了靜,柔聲道:「阿時,時間不早了,別在不相乾的人身上浪費時間了。」

我頭頂傳來一句很淡的聲音。

陸時風說:「談惜,你別後悔。」

他等了會,沒等到迴音,嗤笑了一聲,重新發動引擎,一踩油門就出去了。

我茫然地抬起頭,隻能看見那輛黑色車的尾巴。

有點像他以前飆超跑的架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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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冰冷。

我安靜地看著他,淺淡地微笑,心裡很輕鬆。

他下意識地蹙起了眉。

其實,我也好慶幸,在他人生低穀的兩年,我陪在了陸時風的身邊。

我的恩情,都還完了。

4

等的出租車遲遲不來,我有點低血糖和胃疼,捂著胃蹲在路邊。剛剛被踩的那隻手已經紅腫出血,疼得很。

江心對於陸時風來說,真的蠻特別的。

我認識陸時風好久了,他從小就是陸家太子爺,長大後緋聞無數,但公開承認過的女友,隻有江心一人。

破鏡重圓,也在情理之中。

面前突然響起車笛聲,我下意識地抬起頭,一輛黑色的車在我面前停下,車窗緩緩降下來,正是陸時風那張散漫的臉,他的指骨敲著方向盤。

「又胃疼?」

我的眼睫顫了下。

他嗤笑了一聲,眼神譏誚而厭惡:「活該。」

我垂下眼。

像是倒退了兩年,陸時風對我的態度。那時候他就對我這麼惡劣的。

他說,我這種人還活著,就已經是恩賜了。

到現在我才明白,他後來對我的那些柔情都是裝的,他怕我走了,就沒人照顧他了。

我索性不理他了,身後有高跟鞋的聲音,江心繞過我,上了副駕駛座,撒嬌道:「阿時,我來晚了,那些記者太纏人。就不該讓你先走的,還能幫我擋擋。」

在係安全帶的江心側首看見了我,聲音突然啞住,臉色有點白。

她急匆匆的,催促道:「阿時,快走吧,晚會有點來不及了。」

陸時風不經意地皺起了眉。

我忍著疼,仰著臉看陸時風,估摸著這是最後一次和他說話了,

「我看了訂婚直播,現場比你當初畫的稿圖還要好看。」除了不是風信子,一切都很好。我想了想又添上,

「祝你們,百年好合。」

陸時風不笑了,搭在車窗上的手在一瞬間收緊,筋絡發白,和自己聽到的不是祝福一樣。

那隻手上戴著圈婚戒,我垂下眼,錯過陸時風看我的眼神。

江心靜了靜,柔聲道:「阿時,時間不早了,別在不相乾的人身上浪費時間了。」

我頭頂傳來一句很淡的聲音。

陸時風說:「談惜,你別後悔。」

他等了會,沒等到迴音,嗤笑了一聲,重新發動引擎,一踩油門就出去了。

我茫然地抬起頭,隻能看見那輛黑色車的尾巴。

有點像他以前飆超跑的架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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