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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第26章 玉狗

第26章 玉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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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離發現玉羅刹這個人很極端。

  他的愛與恨都非常的濃烈,比如每次見面時的滿心歡喜,親近時恨不得與他融為一體,還有對他內心想法的探究。

  再比如前任教主蘭斯,殺死他的師父,奪去他的未來,把他放在身邊,用愛情和親情的鎖鏈束縛著。

  玉羅刹極有耐心,他等了許多年,才奪走蘭斯的性命,甚至殺他的方法也很果斷,沒有在他身上發泄仇恨。

  他也剋製著對白離的愛,一旦越過那條線,就如同洪水沖塌堤壩,一發不可收拾。

  白離癱軟在床上,眯著眼睛暈暈乎乎地想。

  玉羅刹昨夜把他折騰了個半死,沒想到一大早就收到訊息,譚秋荔死後飛花宮內的女人和男人打了起來,正是把他們一舉拿下的好時機。

  接到訊息後,玉羅刹立刻動身離開,留他獨自在這裏癱著。

  同樣是習武之人,為什麽隻有玉羅刹的耐性這麽強?

  同樣在紅衣教長大,為什麽玉羅刹就有那麽花樣?

  天微微亮,白離從床上爬起來。

  玉羅刹摸準了他醒來的時間,臨走前囑咐下人送來熱水,又將消腫的藥膏放在了床邊。

  白離清洗乾淨,簡單束起頭髮,回到床上笨拙地給自己上藥。

  之前這種事都是玉羅刹做的。

  每次塗完必要的位置,他還會拿祛疤的藥膏,把身上的傷痕全都塗一遍。塗了幾次藥膏後,那些舊傷顏色淺淡許多,在他白皙的皮膚,還有搖曳燭光的映襯確實很好看。

  白離沒有那個耐心,從來不會主動碰除疤藥。

  擦乾淨頭髮,白離在床上躺好,可能是剛洗過澡,就算身體略感不適,精神也清醒了,根本睡不著。

  窗外的天空亮從深紫色逐漸變成了黃色,白離躺不下去了,用過餐後帶著綠眼去了暄輝堂。

  他找了明尊來,問過玉羅刹他們帶的人手,還有具體的作戰計劃。

  不管是軍事作戰,還是這種幫派鬥毆,最終拚的都是實力。使用計謀或許能以少勝多,但是具有不確定性,稍有不慎就會導致滿盤皆輸。

  明教的實力很強,但是進攻遠比防守困難很多,更何況還要穿過沙漠,隨時都可能遇到其他幫派的人,到達飛花宮後,體力消耗的差不多,就算飛花宮內亂,想要拿下他們,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白離看著地圖上飛花宮的位置出神。

  陸文淵倒了杯水,放在他面前。

  白離看過去。

  陸文淵笑笑:“教主是在擔心副教主嗎?”

  白離搖頭。

  “副教主與暗尊都不是初出茅廬的新手,有足夠的經驗隨機應變。這次可能遇到的麻煩,攻打赤虹派、沖霄派的時候也同樣存在。既然前兩次都能成功,這次必定不會有事的。”

  聽到他的話,白離緊繃的情緒舒緩許多。

  陸文淵道:“時候還早,您要是困了,就去後面睡一會兒吧。有訊息傳回來,我會及時告訴您的。”

  白離眨了眨眼睛,他看起來很困嗎?

  陸文淵的視線掃過他的袖口。

  白離低頭看過去,發現手腕不知道什麽時候多出一片青紫,隱約能看出玉羅刹的手指形狀,因為他皮膚白,顯得觸目驚心。

  陸文淵說:“我就不打擾您了,先行告退。”

  白離:“……”

  他拽了拽袖子。

  可惡啊,玉狗。

  從明教到飛花宮走來回就要一整日,更何況還要搶地盤,暫時沒有那邊的訊息傳過來。

  白離在暄輝堂住下,擔起了教主的責任,耐著性子處理內務。

  他已經習慣了使用毛筆,不會因為落筆太過用力,隻能把字寫得很大,才能讓筆畫清晰,不至於糊在一起。但是依舊寫得不好看,不想給那麽多人看到。

  白離在紙上圈圈點點,最後還是沒忍住,拿出白紙繼續練字。

  “教主,外面有一隊人馬正在急行,不是明教的人,看樣子是衝我們來的。”明尊推門而入,見白離抬頭看向自己,語氣低緩地說道。

  白離在外界時刻處於防備狀態,大腦能跟得上身體,就算突然有人闖入,也隻是將袖刀握在手上,沒有立刻攻擊。

  看清陸文淵的話,他站起身,想到自己不會講話,又坐了下來,提筆寫:【去通知其他人,組織人手準備迎敵。你安排好城內防守,我去城牆上看看。】

  “屬下領命!”陸文淵拱手說完,又有些擔心,“您武功高強,西域中難有人匹敵,但是對方人數太多,也請您小心行事,有什麽情況可以讓我來處理。副教主已經離開許久,隻要多堅持一下,他就回來了。”

  白離看出來他對自己的關心,點頭:“謝、謝。”

  這裏的城牆是很久之前修建的,看起來有些老舊,但是經過了曆任教主的修建加固,變得非常結實。以蘭斯的多疑,必然做好了完全準備,應對其他幫派的進攻,誰能想到他最終被內部背叛,輸的一敗塗地?

  白離登上城牆,站在高處俯瞰下方,遠處有一排黑影正朝著這邊趕來,暫時看不出是哪個幫派。

  他進入對敵狀態,逐漸興奮起來,一掃先前的疲憊不適。

  摩呼羅迦是天生的獵手,失聰增強了他的其他感官,他對殺意的捕捉格外敏銳,血腥氣味讓他變得興奮,和平時的他簡直判若兩人。

  白離戴上帽兜遮住白髮,半蹲下來,避免被敵人發現。

  他感覺用不了多久,外面那些人會把白袍帽兜也列為他的特征。

  等那群人靠近後,白離回頭看了眼,在城牆這邊值守的教眾正跟他對上了目光,愣了一下,迅速移開了視線。

  白離道:“你……”

  周圍的人全都看了過來,白離意識到自己的聲音可能有點大,稍微放緩了些,先在心裏詢問係統,再比照著它的發音,模仿說道:“弓、箭,有?”

  他比了個射箭的姿勢。

  “有有!”那人說道,從城牆後面拿過長弓和箭筒,裏面放著十幾支羽箭。

  摩呼羅迦學過弓箭,但是剛入門,僅限於擺出姿勢拉弓射箭,不能保證準頭。他的爆發力極強,耐力很差,射箭消耗太多臂力,很容易讓他疲乏,無法拿穩手中的刀。

  但是他的視力很好,比大多數人都要好。

  白離接過弓箭,抽出一根長箭搭在弓弦上,瞄準入侵者的頭目,緩緩拉開弓弦,直到變得渾圓,來人也進入到了他的射程之內。

  一箭射出,猶如閃電驚鴻。

  城牆上的所有守衛都屏住呼吸,目不轉睛地看著前方。

  兩息後,遠處的黑影突然倒地,被後面極速奔跑的馬踩在了身下,就算中箭未死,也要被活活踩死了。

  “中了!”

  “教主射中了!”

  明教眾人歡呼道。

  就算白離聽不到聲音,也感受到了他們的情緒。他神情傲然,矜持地點了點頭,露出一個微笑,把弓箭還給了那名護衛,拍拍他的肩膀,指著遠處說:“射!”

  “遵命!”

  護衛們情緒高昂,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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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離的注視下更想好好表現,端正態度,神情肅然凜冽,認真對敵。

  白離甩了甩手,看著自己的手下,發現有好幾個兄弟的準頭都不錯。

  他心思一動,覺得可以再組建一支弓手小隊。

  沙漠裏沒有建築物阻擋,目標清晰明確,隻要沒有風沙,弓箭的作用非常強大。

  就是可能沒有那麽多木材製造箭矢,保養起來也有些麻煩。

  那群人奔馳到了城下,明尊帶人開門迎敵。

  白離摘掉帽兜,站在高牆上,異色的眼眸冰冷地注視著下方,給敵人增加壓力。

  那群圍攻明教的人,大概沒想到玉羅刹他們帶領大隊人馬去進攻飛花宮,留在城裏的教眾數量依然不少,而且還在他們到來之前,就射殺了他們堂主。在明教如同疾風驟雨般的進攻下,來人迅速露出疲態。

  有人扯著嗓子喊:“不要打了!撤!快撤!”

  打架的時候大多數人都不會說話,偶爾幾個罵臟話的,係統沒給他翻譯。這條字幕看起來格外顯眼,白離立刻看到了他,拍拍旁邊那個人的手臂,指著

  “是那個藍衣絡腮鬍子嗎?”守衛問道。

  白離點頭。

  守衛搭箭彎弓一氣嗬成,射中了對方的右腿,那人立刻跪倒在地。

  他捏了把汗,還好射中了,不然就要在教主面前丟臉了。

  白離說:“不錯。再、再來。”

  “是!”

  那名藍衣人又喊了幾聲撤退,試圖把散亂的人手組織起來,他掙紮著想要站起來,又是一箭飛來,射中了他的腹部。他無法發出聲音,很快被亂箭射死了。

  白離飛身從高高的城牆上躍下,中途踩了下城牆借力,順利落在了明尊旁邊。

  陸文淵警惕地回身,看到是白離,問道:“教主,您怎麽下來了?”

  白離朝他指了指身後的城牆,又指向外圍的沙漠:“你、我,一起。”

  陸文淵滿臉疑惑。

  白離畫了個圈:“一起。”

  陸文淵道:“抱歉,我沒有明白您的意思。”

  白離以前這樣跟玉羅刹交流,他全都能猜中,從來沒這麽費勁過,他有些焦急地抓住陸文淵的衣領,提著他飛身來到敵人那邊,踢飛馬上的人,站在稍高一點的地方。

  他指著左右兩邊,又畫了個圈:“你、我,一起。”

  陸文淵小心猜測:“教主是想和我左右夾擊,將敵人包抄?”

  白離點頭:“爆炒。”

  陸文淵道:“恐怕不行,他們人太多,抓到城中,若是再有人來襲,兩邊裏應外合,豈不是將明教置於險地?”

  白離搖頭:“不會行,爆炒。”

  他的西域話講的太爛了,除了幾個常用詞,完全聽不懂。陸文淵連蒙帶猜:“您是發現了什麽嗎?”

  白離點頭,努力跟他交流,先指著他,又指向外面的黃沙:“你,那、那裏……”

  陸文淵放棄猜測:“屬下愚笨,仍舊不明白您的意思。不過您既然已經胸有成

  竹,屬下願意配合您的行動。您身份貴重,還是我率人到後麪包圍,您留在這裏。”

  “好吧。”

  陸文淵帶人離去,白離拿出他的雙刀,站在馬上環視四周,那群人竟被他的眼神逼視,紛紛後退半步。

  白離輕輕笑了一下,輕巧地從馬上跳下來。

  離他較近的敵人對視一眼,拿著武器一起攻了過來。

  明教教眾過來相幫,攔住了一部分。

  多虧了蘭斯,摩呼羅迦以一敵眾的經驗豐富,他用上輕功,找準弱點,不過片刻便殺死五六個人,鮮血從袖刀滑落,白離的衣襬處濺到幾滴,像是雪地裏綻放的紅梅。

  明尊帶著人從後面夾擊,把逃兵驅趕回了城門前,在對方徹底陷入絕望前,大聲喊道:“放下武器,投降不殺!”

  白離看到那邊飄來的字幕,有些羨慕陸文淵能開口講話,可以與人交涉。要是他獨自面對這種情況,那就隻能不死不休。

  旁邊的明教弟子怕白離讀不到唇語,將自己聽到的話轉告給他:“教主,明尊在勸他們投降。”

  白離點頭,收起了袖刀,睥睨看著前方。

  明教的人大喊:“投降不殺!”

  白離看到有條字幕混在其中:[這是真的,我就是從赤虹派投降被收編進來的。]

  那群入侵者自然也想到了這些,眼見前面有白離帶著明教截殺,後面又有明尊陸文淵圍堵,除了力竭戰死,就隻有投降一條出路。

  “我投降。”有人扔掉了手上的刀。

  “叛徒,我先殺了你!”

  白離很敬佩這種有骨氣的人,可惜立場不同,不能留他擾亂人心。他射出一枚暗器,精準地從那人的喉嚨間穿過,鮮血流淌出來,很快將上衣浸濕。

  旁邊率先投降的那個人嚇傻了,呆呆地看著眼前的屍體。

  白離用有限的語言,儘可能清晰地說:“不、不怕。”

  他的白袍染血,髮梢與臉頰上也有深色的血跡,異瞳中的神色異常冰冷,清雪般的白髮讓他看起來出塵世外,再加上聾啞,無法與人交流,一旦遇上就是不死不休,加重了身上的非人感。

  現在他突然開口說話,聲線清朗,語調像是剛開始學習講話的幼兒般滯澀笨拙,但是違和感並不重。

  此時纔有人意識到,摩呼羅迦的名號雖在沙漠中流傳已久,他本人卻隻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年。

  白髮少年注視著自己:“你,明教,不怕。”

  那個人跪倒在地:“參見教主!”

  有他帶頭,後面的人也都心生動搖,猶豫之後放下了武器,跪在地上以示不再反抗。

  白離的視線越過這些人,與陸文淵遙遙相對。

  明尊朝他拱了拱手,命令教眾取走他們的兵器,把這些人的雙手用繩索束在身後,全部押送到了城內的牢獄中。

  還好蘭斯建的牢房夠大,不然還真裝不下。

  白離回到玉羅刹的住處,在自己的院子裏打了桶清水,脫掉臟衣服,把身上沖洗了一遍,慢慢揉搓頭髮上凝固的血漬。

  他動作一頓,渾身緊繃起來,直覺有不太妙的東西在向自己靠近。

  溫熱的觸感摸了下他的腰窩,白離迅速轉身,抬手掐住來人的脖子,力道太大,就算對方比自己高出不少,依然被按得後仰。

  “羅迦,是我……咳咳。”玉羅刹說。

  就知道是你,除了你誰還會在背後偷襲,就是為了占自己便宜?

  狗東西。

  白離鬆開他,舉起手腕放在他的面前。

  幾天過去,之前的青紫消得差不多,隻剩下淺淡的青黃色,手指的形狀完全看不出來了,隻剩下模糊的斑點。

  “有人欺負你?”玉羅刹臉色一沉。

  “你。”白離眼神控訴,用另一隻手做了個抓握的姿勢,“你。”

  玉羅刹離家好幾天,在外面要處理的事情太多,已經忘記離開前情動時做過什麽了。弄清楚白離的意思,他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

  他拖住白離的手腕,看了眼整圈的傷勢:“這是我弄的?是我錯了,沒能剋製住自己,用了這麽大力氣,都已經過去這麽久,還如此明顯。還疼不疼?塗藥了嗎?”

  白離伸手捏了把他的臉。

  玉羅刹閉上嘴,與少年對視。

  白離說:“你壞。”

  玉羅刹知道他想說的不是這個,隻是會說的詞語有限,隻能如此表達,但還是故意逗他:“對,我太壞了,我們羅迦是好的。”

  白離覺得很遺憾,他此時隻穿了條褻褲,身上的暗器和袖刀全都放到了一邊,不然就可以直接捅死他了。

  “好了,不逗你了。我連日奔波,就是為了趕回來見你,聽說城鎮被圍攻,直接棄馬用輕功回來的,現在累的很,能讓我抱抱嗎?”

  他剛從外面回來,頭髮衣服上都是沙塵,看起來灰撲撲的,人也非常疲憊。

  白離連連搖頭,握住他的手,把他拉到水桶旁邊,上手扒掉衣服,提起水桶從頭頂澆下,然後才伸開雙臂,矜傲地揚了揚下巴,示意玉羅刹,現在可以抱了。

  玉羅刹抬手抹掉臉上的水,走過去抱住他。他是真的累了,大半的重量都壓在了白離身上,指腹穿過滴水的白髮,觸摸到少年後背的疤痕,忍不住摩挲了幾下。

  “不、不準。”少年說道。

  玉羅刹在他耳畔低笑一聲。

  他其實沒有那個意思,教主的拒絕,也隻是在拒絕自己的小動作,可是就像激將法一樣,每次他做出這樣的反應,自己都會忍不住中計,故意越過那條線,看他羞澀惱怒的模樣。

  白離的耳朵極其敏銳,明明沒有肢體間的觸碰,玉羅刹仍舊感受到了他的可愛反應。

  他站直了身體,摟住腿腳發軟的白髮少年。

  “不準。”白離重複這個詞,語調微顫,有些走音。

  “這麽久沒見,你不想我嗎?”玉羅刹貼近少年精緻秀氣的耳朵說道。

  “嗚嗚。”

  這類情緒化的聲音,白髮少年表達地極其自然,與常人無異。隻是聽覺正常的人,會刻意控製,不讓自己失態。他沒有這樣的概念,根本不清楚,為什麽自己沒有張開嘴巴,依舊會發出撒嬌似的嗚咽。

  白離不知道無意識的哼聲已經暴露出身體的狀態,取悅到了那個狗東西,仍舊伸手推他,試圖讓玉羅刹離自己的耳朵遠一點:“你、你壞,嗚不行。”

  玉羅刹不再貼著他的耳垂,身體後撤,環抱住少年腰身的手卻沒有放開。

  “我行。”

  “不行。”白離目光略有些迷離,金藍異色的眼眸彷彿蒙上了一層薄霧,他慢吞吞地,用略微有些怪異的聲調說:“玉……”

  老婆會叫自己的名字了?

  玉羅刹期待地看著他。

  “玉、玉狗。”

  “你說什麽?”

  白離以為自己讀錯了聲調,重新調整:“勾、狗,玉、狗。玉狗。”

  玉羅刹氣笑了:“壞貓。”

  少年眨眼,像是因為從來沒有見過這句唇語,艱難理解這個詞匯的意思,他結結巴巴地說:“我,人。不、不是……”

  玉羅刹吻住他,把後面的話全都堵了回去,直到白離有些呼吸困難,才抬起頭,低垂著眉眼看他。

  “不準我說你是貓,你卻喊我狗?”

  “你,喵。”白離伸出手,比了個十,又比了個二。

  玉羅刹叫了他多少次小貓,白離記得清清楚楚,這狗東西平時聊天喊過他七次,在床上喊過五次,這還隻是他知道的,玉羅刹肯定借著他聽不到,偷偷叫過許多次,背地裏也一定在這樣稱呼他。

  “玉狗。”白離伸出兩根手指,這是第二次喊,還差十次。

  “這麽記仇?”玉羅刹失笑,名聲響徹大漠的少年刺客,背地裏竟然偷偷跟小孩子學“狗”的讀音,想想都覺得可愛極了,“我準許你私下可以一直這樣喊,你能不能也準許我,喊你小貓?”

  白離伸手,比了個十三。

  “好吧。”玉羅刹道,“你可要把次數記準了,若是不小心超過十三次,我可是要用其他方法討回來的。”

  白離點頭,推了推他:“不行。”

  玉羅刹結束了這個擁抱,抬手揉了下濕漉漉的白髮:“得多學幾個詞了,也就是我能聽懂你的意思,換做其他人,哪能這麽容易明白。”

  白離點頭:“天寶,教。”

  玉羅刹立刻道:“天寶已經三歲,該讀書習武了,沒有時間教你,況且他教的不準,會讓你鬨笑話,不要跟天寶學了,還是我來吧。”

  白離搖頭:“你、壞。”

  玉天寶不小心教他喊爹爹,那是真的不小心,換成玉羅刹可就未必了。

  少年聰慧至極,隻是言語訥訥,誤導了他的判斷。他心裏肯定什麽都清楚,怕自己再開玩笑,讓他丟臉,這才一直拒絕。

  玉羅刹不禁懊惱自己逗他太過。

  玉羅刹問道:“你洗好了嗎?”

  白離搖頭。

  他纔剛衝了一遍,洗乾淨髮尾,還沒有認真清洗身上。

  “那正好,一起吧。”

  玉羅刹拿起水桶,丟到井裏,很快提上來一桶水。

  他把身上的臟衣脫掉,跟白離一樣,隻穿著一條白色的褻褲,迅速衝乾淨身上,穿好衣服,從廚房提了桶熱水來,倒進盆裏。

  白離還在清理頭髮上凝結的血跡,他總覺得沒有洗乾淨。

  玉羅刹看他跟小貓舔毛似的,招招手:“過來,我幫你洗頭髮,你那樣用冷水洗不乾淨,還容易頭痛。”

  白離猶豫了,走過去:“不,壞。”

  玉羅刹道:“嗯,不做壞事。過會兒日頭就更曬了,早些洗完到屋裏去。”

  白離坐在旁邊的凳子上。

  玉羅刹站在他的身後,兩人無法交流,白離感覺到他揉著自己腦袋的動作溫柔極了,坐在太陽下開始打盹。

  玉羅刹將皂角清洗乾淨,輕輕碰了下他的手臂。

  白離睜開眼睛。

  玉羅刹笑著說:“我還以為你睡著了。”

  白離搖頭。

  玉羅刹拿過乾淨的衣物給他穿上,看他依然困頓,一把將他抱起,朝著臥室那邊走。

  他低頭說道:“飛花宮的女子,有一部分離開了,還有一部分自願留了下來。有幾個地位比較高的,我帶回了教內,她們想要見你一面。”

  白離點頭:“嗯。”

  玉羅刹如臨大敵:“你可不能見到美貌的女子,就把我忘在腦後。”

  這也太沒安全感了。

  白離抱住他的脖子,親了親:“嗯。”

  玉羅刹還想再說什麽,最終幽幽地歎了口氣。

  他從前對飛花宮的女子抱有防備和惡意,認為她們沒有單純善良的,真正見過之後,他才發現自己想錯了。

  他跟幾位女子隻聊過寥寥數語,就對她們改觀,從厭惡變得欣賞。

  可若是教主欣賞那些女孩子,他真的會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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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拖住白離的手腕,看了眼整圈的傷勢:“這是我弄的?是我錯了,沒能剋製住自己,用了這麽大力氣,都已經過去這麽久,還如此明顯。還疼不疼?塗藥了嗎?”

  白離伸手捏了把他的臉。

  玉羅刹閉上嘴,與少年對視。

  白離說:“你壞。”

  玉羅刹知道他想說的不是這個,隻是會說的詞語有限,隻能如此表達,但還是故意逗他:“對,我太壞了,我們羅迦是好的。”

  白離覺得很遺憾,他此時隻穿了條褻褲,身上的暗器和袖刀全都放到了一邊,不然就可以直接捅死他了。

  “好了,不逗你了。我連日奔波,就是為了趕回來見你,聽說城鎮被圍攻,直接棄馬用輕功回來的,現在累的很,能讓我抱抱嗎?”

  他剛從外面回來,頭髮衣服上都是沙塵,看起來灰撲撲的,人也非常疲憊。

  白離連連搖頭,握住他的手,把他拉到水桶旁邊,上手扒掉衣服,提起水桶從頭頂澆下,然後才伸開雙臂,矜傲地揚了揚下巴,示意玉羅刹,現在可以抱了。

  玉羅刹抬手抹掉臉上的水,走過去抱住他。他是真的累了,大半的重量都壓在了白離身上,指腹穿過滴水的白髮,觸摸到少年後背的疤痕,忍不住摩挲了幾下。

  “不、不準。”少年說道。

  玉羅刹在他耳畔低笑一聲。

  他其實沒有那個意思,教主的拒絕,也隻是在拒絕自己的小動作,可是就像激將法一樣,每次他做出這樣的反應,自己都會忍不住中計,故意越過那條線,看他羞澀惱怒的模樣。

  白離的耳朵極其敏銳,明明沒有肢體間的觸碰,玉羅刹仍舊感受到了他的可愛反應。

  他站直了身體,摟住腿腳發軟的白髮少年。

  “不準。”白離重複這個詞,語調微顫,有些走音。

  “這麽久沒見,你不想我嗎?”玉羅刹貼近少年精緻秀氣的耳朵說道。

  “嗚嗚。”

  這類情緒化的聲音,白髮少年表達地極其自然,與常人無異。隻是聽覺正常的人,會刻意控製,不讓自己失態。他沒有這樣的概念,根本不清楚,為什麽自己沒有張開嘴巴,依舊會發出撒嬌似的嗚咽。

  白離不知道無意識的哼聲已經暴露出身體的狀態,取悅到了那個狗東西,仍舊伸手推他,試圖讓玉羅刹離自己的耳朵遠一點:“你、你壞,嗚不行。”

  玉羅刹不再貼著他的耳垂,身體後撤,環抱住少年腰身的手卻沒有放開。

  “我行。”

  “不行。”白離目光略有些迷離,金藍異色的眼眸彷彿蒙上了一層薄霧,他慢吞吞地,用略微有些怪異的聲調說:“玉……”

  老婆會叫自己的名字了?

  玉羅刹期待地看著他。

  “玉、玉狗。”

  “你說什麽?”

  白離以為自己讀錯了聲調,重新調整:“勾、狗,玉、狗。玉狗。”

  玉羅刹氣笑了:“壞貓。”

  少年眨眼,像是因為從來沒有見過這句唇語,艱難理解這個詞匯的意思,他結結巴巴地說:“我,人。不、不是……”

  玉羅刹吻住他,把後面的話全都堵了回去,直到白離有些呼吸困難,才抬起頭,低垂著眉眼看他。

  “不準我說你是貓,你卻喊我狗?”

  “你,喵。”白離伸出手,比了個十,又比了個二。

  玉羅刹叫了他多少次小貓,白離記得清清楚楚,這狗東西平時聊天喊過他七次,在床上喊過五次,這還隻是他知道的,玉羅刹肯定借著他聽不到,偷偷叫過許多次,背地裏也一定在這樣稱呼他。

  “玉狗。”白離伸出兩根手指,這是第二次喊,還差十次。

  “這麽記仇?”玉羅刹失笑,名聲響徹大漠的少年刺客,背地裏竟然偷偷跟小孩子學“狗”的讀音,想想都覺得可愛極了,“我準許你私下可以一直這樣喊,你能不能也準許我,喊你小貓?”

  白離伸手,比了個十三。

  “好吧。”玉羅刹道,“你可要把次數記準了,若是不小心超過十三次,我可是要用其他方法討回來的。”

  白離點頭,推了推他:“不行。”

  玉羅刹結束了這個擁抱,抬手揉了下濕漉漉的白髮:“得多學幾個詞了,也就是我能聽懂你的意思,換做其他人,哪能這麽容易明白。”

  白離點頭:“天寶,教。”

  玉羅刹立刻道:“天寶已經三歲,該讀書習武了,沒有時間教你,況且他教的不準,會讓你鬨笑話,不要跟天寶學了,還是我來吧。”

  白離搖頭:“你、壞。”

  玉天寶不小心教他喊爹爹,那是真的不小心,換成玉羅刹可就未必了。

  少年聰慧至極,隻是言語訥訥,誤導了他的判斷。他心裏肯定什麽都清楚,怕自己再開玩笑,讓他丟臉,這才一直拒絕。

  玉羅刹不禁懊惱自己逗他太過。

  玉羅刹問道:“你洗好了嗎?”

  白離搖頭。

  他纔剛衝了一遍,洗乾淨髮尾,還沒有認真清洗身上。

  “那正好,一起吧。”

  玉羅刹拿起水桶,丟到井裏,很快提上來一桶水。

  他把身上的臟衣脫掉,跟白離一樣,隻穿著一條白色的褻褲,迅速衝乾淨身上,穿好衣服,從廚房提了桶熱水來,倒進盆裏。

  白離還在清理頭髮上凝結的血跡,他總覺得沒有洗乾淨。

  玉羅刹看他跟小貓舔毛似的,招招手:“過來,我幫你洗頭髮,你那樣用冷水洗不乾淨,還容易頭痛。”

  白離猶豫了,走過去:“不,壞。”

  玉羅刹道:“嗯,不做壞事。過會兒日頭就更曬了,早些洗完到屋裏去。”

  白離坐在旁邊的凳子上。

  玉羅刹站在他的身後,兩人無法交流,白離感覺到他揉著自己腦袋的動作溫柔極了,坐在太陽下開始打盹。

  玉羅刹將皂角清洗乾淨,輕輕碰了下他的手臂。

  白離睜開眼睛。

  玉羅刹笑著說:“我還以為你睡著了。”

  白離搖頭。

  玉羅刹拿過乾淨的衣物給他穿上,看他依然困頓,一把將他抱起,朝著臥室那邊走。

  他低頭說道:“飛花宮的女子,有一部分離開了,還有一部分自願留了下來。有幾個地位比較高的,我帶回了教內,她們想要見你一面。”

  白離點頭:“嗯。”

  玉羅刹如臨大敵:“你可不能見到美貌的女子,就把我忘在腦後。”

  這也太沒安全感了。

  白離抱住他的脖子,親了親:“嗯。”

  玉羅刹還想再說什麽,最終幽幽地歎了口氣。

  他從前對飛花宮的女子抱有防備和惡意,認為她們沒有單純善良的,真正見過之後,他才發現自己想錯了。

  他跟幾位女子隻聊過寥寥數語,就對她們改觀,從厭惡變得欣賞。

  可若是教主欣賞那些女孩子,他真的會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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