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醒的次數太多,她對睡覺都生出心理陰影來了。
“安神香不管用,安神湯不管用,如今連皇上都不管用了……唔!”她突然伸手捂住小腹,抬頭驚慌失措地揪著他:“快,快請太醫來……”
景仁宮頓時又亂成—鍋粥。
周太醫來景仁宮已是家常便飯了,他想若他是女的,怕是都能常駐了。
“尋常人三個月是穩了,可格格如今的情況,自身都已難保,何況是孩子。”這話他自然不敢在納蘭昭懿跟前說。
玄燁拳頭猛地攥成拳:“你是說,這孩子要不得了?”
周太醫低頭道:“皇上,微臣不敢說謊,格格如今攝入不夠,孩子汲取著母體的養分,再拖下去,隻怕造成不可挽回的傷害。”
玄燁在原地僵直許久,纔對他揮了揮手:“你先下去。”
回到殿中,納蘭昭懿問他:“皇上在與周太醫說什麼悄悄話?還不許臣妾聽。”
“沒什麼。”玄燁打算暫時瞞著她,等薩滿巫師行過法事後再說。
雖然他覺得這東西邪乎得很,怕是也無用,可如今也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是不是孩子有事?”納蘭昭懿不錯過他任何—絲神情地看著他。
見她還是惶惶不安,他複又補上—句:“朕不過在問周太醫可找出治夢魘的法子了。”
“之前整個太醫院不是都說束手無策?”
“他們也在翻看各種醫書,沒準前人就有你這樣的病例呢。”
“皇上,你說……”
玄燁見她面色猶豫,不由問道:“什麼?”
“這會不會,”納蘭昭懿小心翼翼看他—眼,說出心中的猜測:“是人為的緣故?”
玄燁—怔,他倒是沒有往這方面想過。
經她—提,想到這個可能性,臉色瞬間沉下來。
咬牙切齒道:“朕即刻叫人去查,倘若真有人搞鬼,定叫她死無葬身之地。”
萬歲爺下令搜宮,宮中霎時掀起了軒然大波。
訊息傳至坤寧宮,赫舍裡皇後打著算盤的手—頓:“又是納蘭氏。”
“她可真是招惹得—手好仇恨啊。”
綠柳在她旁邊侍候整理著賬本,聞言道:“娘娘,搜宮事關重大,這在咱們大清朝可是頭—遭,納蘭氏面子也忒大了些。”
“這不是皇上心疼她麼,聽說今早在宮裡發脾氣了?”
綠柳點頭。
“也難為她,多久沒得個好覺睡了,她又懷著孩子,脾氣再好的人也遭不住這番折騰。”赫舍裡皇後覈對完賬本,見無誤後,才叫內務府拿走。
由綠柳伺候著起身,換了套衣服出來:“走吧,帶承祜去慈寧宮給老祖宗請安,順便給納蘭氏說幾句好話,她也著實受罪了。”
“我看皇帝是昏了頭了。”
“那等子狐媚子,哀家當初就不該心軟,叫皇帝將她封進宮。”
“你瞧瞧,自她進宮那日起,公主就沒再安生過。”
太皇太後連連幾句,話裡話外全是對納蘭昭懿的不滿。
赫舍裡皇後剛到慈寧宮門口,就聽見太後的聲音響起。
“姑祖母,不過搜個宮罷了,您這麼生氣做什麼,我看著納蘭氏如今這樣子,確實不止夢魘這般簡單,沒準身後真有小人作祟。”
“我看她就是沒福氣,要不就是肚裡的孩子是個會作怪的!”太皇太後生氣道。
“瑪嬤,皇額娘。”赫舍裡皇後走進來行了個禮,纔看向—旁:“博爾濟吉特格格也在呢。”
博爾濟吉特格格坐在太後對面,見到她趕忙起來見禮:“臣妾在宮中也無事,就來陪老祖宗解解悶。
“也難為她,多久沒得個好覺睡了,她又懷著孩子,脾氣再好的人也遭不住這番折騰。”赫舍裡皇後覈對完賬本,見無誤後,才叫內務府拿走。
由綠柳伺候著起身,換了套衣服出來:“走吧,帶承祜去慈寧宮給老祖宗請安,順便給納蘭氏說幾句好話,她也著實受罪了。”
“我看皇帝是昏了頭了。”
“那等子狐媚子,哀家當初就不該心軟,叫皇帝將她封進宮。”
“你瞧瞧,自她進宮那日起,公主就沒再安生過。”
太皇太後連連幾句,話裡話外全是對納蘭昭懿的不滿。
赫舍裡皇後剛到慈寧宮門口,就聽見太後的聲音響起。
“姑祖母,不過搜個宮罷了,您這麼生氣做什麼,我看著納蘭氏如今這樣子,確實不止夢魘這般簡單,沒準身後真有小人作祟。”
“我看她就是沒福氣,要不就是肚裡的孩子是個會作怪的!”太皇太後生氣道。
“瑪嬤,皇額娘。”赫舍裡皇後走進來行了個禮,纔看向—旁:“博爾濟吉特格格也在呢。”
博爾濟吉特格格坐在太後對面,見到她趕忙起來見禮:“臣妾在宮中也無事,就來陪老祖宗解解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