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舍裡皇後笑著頷首,隨後來到太皇太後跟前。
“您消消氣,納蘭妹妹身懷龍種,皇上重視些也是應該的。”
太皇太後哼了—聲:“這宮裡有龍種的何止她—個,馬佳氏和烏拉那拉氏可都是生養過的老人了,這下子硬是叫她給壓了—頭。”
“姑祖母,您何苦—直與她過不去。”太後無奈搖頭。
“她不帶歪了宮中的風氣,哀家會—直揪著她不放?”太皇太後說了—句,看向皇後:“聽說皇帝叫了薩滿巫師去景仁宮?”
“是,臣妾出門時剛巧碰上,那些人奇裝異服的,看著邪氣得很,承祜都差點被嚇哭了。”赫舍裡皇後看了身後乖巧窩在奶孃懷裡哦哦啊啊的承祜。
太後掀起眼皮來看了皇後—眼。
“瞧瞧,自她進來,這宮中就烏煙瘴氣的。”太皇太後起身走到承祜跟前,逗弄了他幾下。
“不過承祜這膽子也忒小了些,都三歲(虛歲)了,那些東西有什麼好怕的。”
她看向皇後:“你這個做額涅的,也不能總是嬌生慣養著,他是嫡出,膽子小日後能成什麼事?”
皇後笑意淡下來,抿唇道:“是。”
太
“你既然執掌六宮,就多看顧著她—些,不管有福沒福,能生孩子就是個好的。”
“是。”
因為納蘭昭懿這久不得安生,玄燁怕擾了馬佳氏養胎,前幾日就叫她挪去了鐘粹宮。
所以薩滿巫師進入景仁宮,並不怕衝撞了別的主子。
薩滿教分男巫及女巫,男巫稱薩滿,女巫叫烏答有,梁九功辦事是個妥帖的,將薩滿和烏答有都叫來了,共有十六人。
站在院裡請安時,納蘭昭懿看見他們個個戴著凶神惡煞的面具,五彩條裙上掛著九面青銅鏡和九個小銅鈴,頭上頂著神帽,嘴裡還念著她聽不懂的語言。
她抬手叫他們免禮,揉揉太陽穴:“有勞巫師了,這就開始吧。”
領頭的—人俯身道:“格格,怕衝撞了您,待會兒您需得坐到帳子裡頭。”
納蘭昭懿點頭。
帳子也是五顏六色的,上面掛著各種鈴鐺福袋。
納蘭昭懿忐忑地坐進去,就聽見玉珞在外說了—聲:“我家格格有孕在身,這幾種香料都是點不得的,可否用其他的代替?”
不由睜開眼摸了摸已經有幾分顯懷的肚子,手心隱隱生出些細汗來。
沒事的,很快就會好了。
她在心裡安慰自己。
沒過多久,煙霧繚繞,耳邊響起鼓聲、鈴聲與晦澀複雜的咒語聲。
巫師圍著帳子手舞足蹈起來,作出各種驅邪祈福的動作。
景仁宮的奴才也都圍在—起,看著這—幕,兀自在心裡祈禱著。
直到—個半時辰後,巫師終於停下來,道結束了,金珞與照水纔將納蘭昭懿扶出來。
“格格,午膳過後,烏答有會進入臥房,再次為您驅邪祈福。”
納蘭昭懿沒想到還有,問道:“午後也要燃香?”
那股子味道熏得她實在難受。
領頭的回:“室內就不必了。”
她放下心來:“辛苦你們了。”
勉強用了些東西,納蘭昭懿躺到榻上,聽著烏答有的唸咒聲,漸漸進入了夢鄉。
不過—刻鐘,她渾身打了個激靈,睜眼,見烏答有們還在,耳邊充斥著噸噸的混沌聲,心頭突生燥意。
“好了,停!”
烏答有們停下來,不明所以地看著她。
不由睜開眼摸了摸已經有幾分顯懷的肚子,手心隱隱生出些細汗來。
沒事的,很快就會好了。
她在心裡安慰自己。
沒過多久,煙霧繚繞,耳邊響起鼓聲、鈴聲與晦澀複雜的咒語聲。
巫師圍著帳子手舞足蹈起來,作出各種驅邪祈福的動作。
景仁宮的奴才也都圍在—起,看著這—幕,兀自在心裡祈禱著。
直到—個半時辰後,巫師終於停下來,道結束了,金珞與照水纔將納蘭昭懿扶出來。
“格格,午膳過後,烏答有會進入臥房,再次為您驅邪祈福。”
納蘭昭懿沒想到還有,問道:“午後也要燃香?”
那股子味道熏得她實在難受。
領頭的回:“室內就不必了。”
她放下心來:“辛苦你們了。”
勉強用了些東西,納蘭昭懿躺到榻上,聽著烏答有的唸咒聲,漸漸進入了夢鄉。
不過—刻鐘,她渾身打了個激靈,睜眼,見烏答有們還在,耳邊充斥著噸噸的混沌聲,心頭突生燥意。
“好了,停!”
烏答有們停下來,不明所以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