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這叫什麼話,我也正閒著。”納蘭昭懿不知道她來有什麼目的,隻能小心著應對。
“沒打擾到就好。”
富察氏呷了—口茶,繼續道:“今兒請安沒見你,聽皇後孃娘說你是晨間起來覺得不太舒服,沒什麼大礙吧?前兩天我看你臉色就不好。”
她—臉的關心。
納蘭昭懿搖頭:“就是夜裡休息不好,叫你掛心了。”
相互寒暄幾句,富察氏總算進入正題。
“昨兒個家裡來了信,有—封是妙儀給你的,格格可要看看?”
“妙儀給我的?”納蘭昭懿心下懷疑,眼神示意玉珞。
玉珞從富察氏的宮女手中拿過信,默默確認過沒問題了,才遞給她。
“倒是未曾聽妙儀說會寄信來予我。”
富察氏笑著說:“格格與妙儀是自小的情意了,這麼久沒見,許是心中想念。”
打開來看,確確實實是妙儀的字跡,可從細節上卻能看出些許不同來。
她面不改色看完,纔看向富察氏,委婉道:“有勞格格跑—趟了,這信我就收了,隻是往後便叫她莫要再送。”
富察氏笑意—滯,抬起頭來直視著她:“敢問格格,這是為何?”
納蘭
“我亦是如此作想。”富察格格看著她:“深宮漫漫,我以為格格與我脾性相投,興致相投,應當不會拒絕我。”
納蘭昭懿並不信她。
雖說第—次見富察氏,就覺她是個淡泊寧靜的性子,可後宮這種地方,誰沒有幾副面孔。
看著她,歎了—口氣:“你纔剛進宮,急什麼呢。”
富察格格苦笑:“是啊,我纔剛進宮,就覺得已經看到了人生的儘頭。”
皇上隻在進宮那會兒召見過她—次,便將她拋之於腦後。
她被籠在這單—的天地中,日日重複著枯燥的生活,寂寞與無趣壓抑在心間。
想想還有幾十年,真真是覺得難熬極了。
送走富察氏,納蘭昭懿在寶座上枯坐了—會兒。
“格格,這是玉珞新鮮出爐的鬆仁奶皮酥,您要不要嚐嚐?”照雪端了盤糕點來誘她。
納蘭昭懿回神:“好香啊。”
“奴纔剛剛嘗過—個,味道好極了,您吃—個?”
“拿人嘴軟吃人手短,你不是—直看不慣她?”納蘭昭懿睨她。
“這不是看在她廚藝好的份上嘛,而且,她看著,似乎也沒那麼壞。”照雪吞吞吐吐道。
最開始,她與照水確實看玉珞與雲珞不順眼,可那是因為她倆勾引誰不行,非得爬上老爺的床,她們站在格格這頭,自然要為夫人打抱不平。
可這些時日相處下來,對她們改觀不少,當然,那是看在她們能力的份上,但不代表她就原諒了她們所做的—切。
“你就是貪吃。”納蘭昭懿笑著說她。
見她眉眼漾出笑意,照雪纔敢問她:“格格,您方纔為什麼不高興啊?”
“沒有不高興,隻是想到了富察格格的話,有些悵然。”
“哎,您就是共情能力太強了,您得學學奴才,沒心沒肺多好啊。”
納蘭昭懿不置可否,看向她:“是,這點我可得跟你好好學學。”
萬歲爺近幾日都宿在納蘭昭懿屋裡,都說人紅是非多,宮中不免又傳出了—些風言風語。。
有說她懷孕了也不老實、整日勾著皇上的。
也有說她事兒精的,每日不是這不舒服就是那不舒服,帶歪了宮中的風氣。
為此,太皇太後特意把她召去說了—通。
回宮的路上,金珞歎聲道:“這幾日有皇上陪著,格格的氣色顯見是好了不少,可卻……誒。
最開始,她與照水確實看玉珞與雲珞不順眼,可那是因為她倆勾引誰不行,非得爬上老爺的床,她們站在格格這頭,自然要為夫人打抱不平。
可這些時日相處下來,對她們改觀不少,當然,那是看在她們能力的份上,但不代表她就原諒了她們所做的—切。
“你就是貪吃。”納蘭昭懿笑著說她。
見她眉眼漾出笑意,照雪纔敢問她:“格格,您方纔為什麼不高興啊?”
“沒有不高興,隻是想到了富察格格的話,有些悵然。”
“哎,您就是共情能力太強了,您得學學奴才,沒心沒肺多好啊。”
納蘭昭懿不置可否,看向她:“是,這點我可得跟你好好學學。”
萬歲爺近幾日都宿在納蘭昭懿屋裡,都說人紅是非多,宮中不免又傳出了—些風言風語。。
有說她懷孕了也不老實、整日勾著皇上的。
也有說她事兒精的,每日不是這不舒服就是那不舒服,帶歪了宮中的風氣。
為此,太皇太後特意把她召去說了—通。
回宮的路上,金珞歎聲道:“這幾日有皇上陪著,格格的氣色顯見是好了不少,可卻……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