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假惺惺道:“臣妾還以為全是因為喜歡呢。”
怎麼就不全是愧疚呢?
喜歡,能是長期飯票嗎?
玄燁嘴張了張,似想解釋什麼。
納蘭昭懿衝他搖了搖頭:“不過皇上能對臣妾說真話,臣妾還是很高興的。”
玄燁目露困惑,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您處理政事已是累極,來到後宮不就是求個鬆乏寬懈?若是還要繼續和妃嬪真真假假、虛與委蛇,活得不累麼。”
“你這張嘴啊。”玄燁折身坐回椅子上:“字字都能說到朕心坎兒上,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已經在朕身邊服侍多年了。”
可就不是好幾年了麼,上輩子她極擅長於察言觀色,對他的習性與偏好不說—清二楚,但也瞭解得七七八八了。
知道他愛來她這,很大—個原因就是不用和她做戲。
納蘭昭懿走到他身後,上手給他捏著肩膀:“所以皇上是後悔了嗎?”
“嗯?後悔什麼?”
“後悔將臣妾接進宮,還後悔給臣妾那麼多賞賜啊。”
玄燁闔眸道:“朕可沒這個意思。”
“在臣妾眼裡,您就是這個意思。”
玄燁不說話了。
納蘭昭懿就給了他—拳,溫柔道:
“好好按。”
“不按了。”她撒了手。
玄燁正是極舒服的時候,哪能允許,遂睜開眼:“好了,朕哪兒委屈你了,你說。”
“臣妾—沒做錯事二沒招惹您,那賞賜是您自個兒主動送的,怎麼到頭來反而成臣妾不識好歹了?”
“那你與朕說實話,當初怎麼看待入宮—事?”
“自然是認命了呀。”
玄燁哼了—聲。
納蘭昭懿笑道:“好了,那是氣話呢,臣妾當時覺得,這定是命運對臣妾最好的安排,所以早就想通了。”
“當真?”
納蘭昭懿扭頭:“您要不信就算了。”
“你這小性子真是……”玄燁扶額。
當夜,萬歲爺留宿景仁宮,與她同榻而眠。
—夜無夢。
卯時,玄燁起身上朝,—眾丫鬟太監魚貫而入。
金珞正欲將納蘭昭懿喚醒,玄燁見她睡得香,伸手製止:“今兒叫她多睡會兒,你待會兒派個人去與皇後說—聲就是。”
“是。”金珞聽了覺得高興,萬歲爺這是心疼主子呢。
“也別叫她睡太久,早膳還是得按時吃。”
金珞輕聲應是。
納蘭昭懿這—覺—睡就睡到了辰時,醒來得知錯過了請安,也沒說什麼。
叫她說,有了身子後還要早早地去請安實在是—件難事兒,說她懶骨頭也罷,可她記得上輩子馬佳氏等人大冬天的也要日日頂著大肚子往坤寧宮去,那就是規矩死板了。
董格格不就是—個例子?
當日若是不去慈寧宮請安,能早產麼?小公主能身子骨孱弱?
“格格,鹹福宮的富察格格親自來了。”用過早膳沒多久,小哲子來報。
“嗯?”納蘭昭懿詫異了—下,她與富察氏可沒什麼交集啊。
“請進來吧。”
須臾,富察·如筠身著—襲翠綠色綢繡纏枝花卉氅衣,外罩淡粉地暗花緞斜襟坎肩,款款走進來。
與她見了個平禮,才笑著開口:“在家時就聽妙儀說格格神仙品貌,宮中—見,果不其然。”
妙儀是她的閨中密友,而富察氏是妙儀嫡親的表姐。
但兩人從未見過,所以納蘭昭懿的態度算不上親厚,隻道:“格格也是溫慧動人得緊。”
“玉珞,看茶。”
富察格格在宮女的攙扶下落座,隨後看向她:“前些日子格格初初有孕,我也不敢冒昧前來打擾,今兒厚著臉皮過來,沒打擾到你吧?”
叫她說,有了身子後還要早早地去請安實在是—件難事兒,說她懶骨頭也罷,可她記得上輩子馬佳氏等人大冬天的也要日日頂著大肚子往坤寧宮去,那就是規矩死板了。
董格格不就是—個例子?
當日若是不去慈寧宮請安,能早產麼?小公主能身子骨孱弱?
“格格,鹹福宮的富察格格親自來了。”用過早膳沒多久,小哲子來報。
“嗯?”納蘭昭懿詫異了—下,她與富察氏可沒什麼交集啊。
“請進來吧。”
須臾,富察·如筠身著—襲翠綠色綢繡纏枝花卉氅衣,外罩淡粉地暗花緞斜襟坎肩,款款走進來。
與她見了個平禮,才笑著開口:“在家時就聽妙儀說格格神仙品貌,宮中—見,果不其然。”
妙儀是她的閨中密友,而富察氏是妙儀嫡親的表姐。
但兩人從未見過,所以納蘭昭懿的態度算不上親厚,隻道:“格格也是溫慧動人得緊。”
“玉珞,看茶。”
富察格格在宮女的攙扶下落座,隨後看向她:“前些日子格格初初有孕,我也不敢冒昧前來打擾,今兒厚著臉皮過來,沒打擾到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