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秒之後顧衡之緩緩起身,努力調整好自己臉上的情緒後,居高臨下地看著床上慍怒的程諾。
“醒了?
那就等會兒再睡,他們說你晚上沒吃東西。”
程諾似乎是覺得自己這樣躺著和顧衡之對峙不占上風,立馬從床上坐起來,發覺自己依舊不占上風,忍著自己腳上的傷掙紮著想要站起身來和顧衡之繼續劍拔弩張。
顧衡之見她這麼折騰,一把摁住她的肩膀,把她牢牢地摁坐在床上,聲音裡帶著些威壓:“腳不想要了?
不知道上面有傷口?”
程諾睜著大眼睛瞪著他,絲毫不理會他的話:“臭混蛋!
你到底要把我關到什麼時候?”
顧衡之平靜地看著她,目光順著她脖子上的紗布移到了那張因為生氣而發紅的臉上,開口:“我說過了,你能不能走就看你爸願不願意和我合作了。”
“你這是綁架!
等我出去了一定會告你的!”
程諾義正言辭地說。
顧衡之卻好整以暇地挑挑眉毛,清冷的眸子對上程諾的視線,不在乎地笑笑說:“你可以試試,看有沒有人敢把我抓起來。”
程諾神色一頓,想到他的身份,又立馬泄了氣。
她姓程,顧衡之姓顧,顧程兩家在萬江市幾十年早就形成了兩足鼎立的態勢,幾乎算得上是隻手遮天,一般人還真不能把顧衡之怎麼樣。
況且他也沒有真的把她怎麼樣,就連這棟別墅也是程諾自願過來的。
可她心裡就是憋不過這口氣,一把拉住顧衡之的胳膊,趴在上面狠狠地咬上一口,又開始嚷嚷。
“那你憑什麼抓我!
我又沒有得罪過你,我之前還給你送飯吃,明明、明明……”明明我對你那麼好!
她還沒說完,自己就委屈地先落起了淚,豆大的淚水珠子似的滴落在床單上,映出一片片的圓痕。
顧衡之被咬了一口,還沒來得及找程諾出氣,她自己倒像惡人告狀一樣地哭了起來。
顧衡之咬了咬牙,卻發現自己也隻能忍著,什麼也做不了。
他無奈歎了口氣,
程諾卻更加變本加厲地哭了起來:“你就是虐待我,你連房間都不讓我出,你這是在囚禁我!”
她又嗚嗚地哭了幾聲:“我就像個小動物一樣,隻能待在自己的籠子裡被人喂吃喂喝。”
她的比喻雖然不太恰當,但似乎也很形象?
顧衡之想了想,最終還是妥協說:“行了,別哭了,現在開始你可以出這個房間,隻是不能出這個別墅。”
程諾的哭聲停了一陣,似乎是被這句話安撫到了,但過了一會兒,她又大聲嚎起來,甚至把頭埋在自己的雙腿間,用力地、憋屈地嚎:“你就是虐待我,你連別墅都不讓我出,你這是在囚禁我!”
“……”顧衡之沉默地看了程諾一會兒。
這小姑娘聰明著呢,還知道給他下套。
可惜了,他也不笨。
“行了,”顧衡之收起自己的好態度,聲音變得冰冷起來,他抱著胳膊看著程諾,臉上沒什麼表情。
“把你的眼淚擦擦等著一會兒吃飯,再嚎就把你綁起來連飯都不給吃。”
程諾立馬止住了哭聲,頭埋在膝蓋上抽抽搭搭地嚥著自己的委屈和不甘。
十分鐘後,黑衣男子再次出現,依舊是言簡意賅,對著房間裡的顧衡之說:“飯做好了,送進來還是在客廳吃?”
顧衡之看了一眼憋屈哭泣不肯說話的程諾,回道:“客廳吃,先去準備。”
然後又伸手抬起程諾的下巴,迫使她看著自己:“不是想出去?
還不快點穿鞋。”
程諾吸吸鼻子,把自己的下巴從顧衡之的手裡移開,連個眼神都沒給他。
她噘著嘴倔強地起身穿鞋,卻不小心扯到了腳上被玻璃紮進去的傷口,疼得她“嘶”了一聲。
意識到顧衡之可能會因此看到她的軟弱,她立馬收聲,生怕他會瞧不起自己一點。
顧衡之卻把她這些小動作全部都收進眼底,他像看幼稚小孩兒似的看著程諾,無聲歎了口氣。
“真嬌氣。”
他走上前,一把摟住程諾的腰,手上稍一使勁就把她提溜了起來。
程諾還沒反應過來,自己整個人就己經到了顧衡之的懷裡,她剛穿好的鞋子就那麼掉了下去。
“放開我!”
她不滿地掙紮出聲。
顧衡之卻不管她的抗拒抱著她就出了房門,還不耐煩地說了句“閉嘴”。
程諾氣得又趴在他的胳膊上惡狠狠地咬了一口。
餐桌上,顧衡之慢條斯理地吃著手裡的飯,同時不緊不慢地瞥了一眼旁邊的程諾——剛纔還抵死不配合的人這會兒正狼吞虎嚥的拿著叉子在吃肉,餓死鬼一樣的。
盤子裡的肉這纔沒多久,就己經快被她吃光了。
顧衡之皺著眉開口:“下次吃飯的時候給我好好吃,別跟個餓死鬼似的像是我虐待你了一樣。”
“你管我!”
程諾又是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絲毫不把他的話放在眼裡。
顧衡之無奈,也奈何不了她,隻能低下頭繼續吃飯。
過了一會兒,顧衡之吃完飯正擦著嘴,抬頭看到程諾居然還在吃,忍不住提醒:“你少吃點,吃多了對胃不好。”
程諾這回連理都不理他,埋著頭繼續吃。
顧衡之的臉黑的不行。
下屬走過來,看見自己老闆臉色不好,有些退卻,但人己經到了跟前,隻能硬著頭皮開口:“老闆……”“有話就說。”
顧衡之把在程諾那裡吃的癟撒到了下屬身上。
“嗯……程小姐房間的窗戶,碎了。”
“碎了?”
顧衡之質疑出聲,視線又落在程諾埋頭吃飯的身影上。
下屬結結巴巴開口:“是、是今天程小姐把水杯砸到了窗戶上,窗戶裂了縫,剛纔風大一吹,整塊兒玻璃就全都碎了。”
顧衡之盯著程諾不說話。
真是能搞事情,這才一天。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把視線慢慢移開,慢條斯理地說:“壞了就修。”
說完又挑釁似的看著程諾補一句:“明天再砸壞什麼就繼續修,反正別墅房間多的是。”
程諾這時候突然抬起頭:“我今晚要跟你睡一個房間。
程諾還沒反應過來,自己整個人就己經到了顧衡之的懷裡,她剛穿好的鞋子就那麼掉了下去。
“放開我!”
她不滿地掙紮出聲。
顧衡之卻不管她的抗拒抱著她就出了房門,還不耐煩地說了句“閉嘴”。
程諾氣得又趴在他的胳膊上惡狠狠地咬了一口。
餐桌上,顧衡之慢條斯理地吃著手裡的飯,同時不緊不慢地瞥了一眼旁邊的程諾——剛纔還抵死不配合的人這會兒正狼吞虎嚥的拿著叉子在吃肉,餓死鬼一樣的。
盤子裡的肉這纔沒多久,就己經快被她吃光了。
顧衡之皺著眉開口:“下次吃飯的時候給我好好吃,別跟個餓死鬼似的像是我虐待你了一樣。”
“你管我!”
程諾又是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絲毫不把他的話放在眼裡。
顧衡之無奈,也奈何不了她,隻能低下頭繼續吃飯。
過了一會兒,顧衡之吃完飯正擦著嘴,抬頭看到程諾居然還在吃,忍不住提醒:“你少吃點,吃多了對胃不好。”
程諾這回連理都不理他,埋著頭繼續吃。
顧衡之的臉黑的不行。
下屬走過來,看見自己老闆臉色不好,有些退卻,但人己經到了跟前,隻能硬著頭皮開口:“老闆……”“有話就說。”
顧衡之把在程諾那裡吃的癟撒到了下屬身上。
“嗯……程小姐房間的窗戶,碎了。”
“碎了?”
顧衡之質疑出聲,視線又落在程諾埋頭吃飯的身影上。
下屬結結巴巴開口:“是、是今天程小姐把水杯砸到了窗戶上,窗戶裂了縫,剛纔風大一吹,整塊兒玻璃就全都碎了。”
顧衡之盯著程諾不說話。
真是能搞事情,這才一天。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把視線慢慢移開,慢條斯理地說:“壞了就修。”
說完又挑釁似的看著程諾補一句:“明天再砸壞什麼就繼續修,反正別墅房間多的是。”
程諾這時候突然抬起頭:“我今晚要跟你睡一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