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江。
郊區某山頂別墅。
“咣”“嘣”“嘩啦”的聲音不斷從一個緊閉房門的房間裡傳出來,卻無人理會。
緊接著,又聽見裡面又尖銳卻不刺耳的女聲傳出來。
“顧衡之——王八蛋!
你放我出去!
你這個兩面三刀的壞蛋,當面一套背後一套,背信棄義的大騙子。”
屋子裡,一個身材嬌小的女孩正穿著漂亮的公主裙,手裡拿著一個漂亮的瓷器正首首地往下砸。
又是“嘩啦”一聲,瓷器應聲落地,瞬間碎的稀巴爛。
程諾見自己摔了這麼久也沒動靜,氣得不輕,累得也不輕。
於是——她脫了鞋子到床上歇了一會兒,讓自己好好地喘了一會兒氣之後再次站起來,光著腳走在地板上。
屋子裡沒有貓眼,所以她看不見外面的情況,但房門是緊鎖的,而且外面肯定有人在晝夜不停地守著她,防止她逃跑。
環顧整個屋子,能摔的東西己經被她摔得差不多了,這間裝潢華貴優雅的房間早己一片狼藉,淩亂的不成樣子。
程諾見摔無可摔,氣得跺了跺腳,結果好巧不巧一個瓷器碎片正在腳下,這一踩,碎片徑首紮進了她的腳掌,深深地嵌進了她的肉裡,鮮血慢慢從傷口處湧了出來。
程諾疼的眼淚瞬間就要掉下來,她長這麼大,哪裡受過這樣的苦。
疼到一半她突然想到什麼,立馬吸了吸鼻子收起自己的眼淚,從地上找到一塊兒鋒利的碎片攥在手裡。
她把握著碎片的手抵在脖子上,頭顱昂揚著,一副慷慨赴死的表情,對著門外大喊起來。
“快開門!
再不開門我就自殺了!
我手裡拿著一塊兒瓷片,三秒之內你們不開門我就立馬朝著我的動脈割下去!”
她說完,又提高自己的聲音,開始高聲倒數:“三——”“二——”“哢噠”一聲,門被人從外面打開,兩個渾身黑色的男人從門口探頭進來,見她真的把瓷片抵在自己白皙修長的脖頸上,立馬慌了神色。
“你別衝動!
有話好好說!”
程諾見他們被自己嚇住,更加氣焰囂張:“你們放我出去,不然我現在就割下去!
其中一個男人開始面露難色,掙紮了半天,他無奈地開口:“這位小姐,不是我們不放你出去,而是上面交代了要好好看著你,不然我們也要領罰的。”
程諾依舊倔強,不聽解釋似的昂著自己的頭顱。
那男人繼續說:“況且您在這兒也沒虧待您不是嗎?
每天好吃好喝地供應著,還能看電視解悶,您就乖乖在這兒呆幾天,說不定過幾天就被放出去了。”
程諾拿起一個碎片砸過去,被男人敏捷地躲開了,她睜大眼睛怒氣沖沖地大喊著:“說什麼好吃好喝?
這是囚禁!
囚禁你懂不懂!
看我出去不把顧衡之告得牢底坐穿!
還有你們兩個也一樣要坐牢!”
兩個男人像聽到什麼笑話似的對視一笑,看向程諾的目光越發像看一個幼稚孩童。
程諾見兩個人沒有被絲毫自己威脅到的樣子,怒從中來,手上下意識使了點勁,白淨的脖子瞬間出現一道紅痕,程諾疼得“嘶”了一聲。
那兩個黑衣男沒想到這小姑娘真對自己這麼狠,連忙上前製止。
一個人一手奪過她手中的瓷片,另一個人縛住她的胳膊。
“有話好好說,您受傷了我們也都不好交差。”
還是剛纔那個男人開口。
程諾被那人壓著連脖子都抬不起來,隻感覺脖子上的血慢慢順著自己的脖頸往下流,浸染了自己的白裙子。
她低著頭憋屈地出聲:“叫顧衡之過來,不然我還會想儘辦法傷害自己。”
男人顯然是被她嚇到了,叫苦不迭地答應:“好好,您別衝動,我馬上打電話。”
-三十分鐘後。
一輛黑色低調的邁巴赫順著山道迅速而平穩地駛向別墅,在車庫平穩停下後,一個穿著黑色大衣的男人從車上下來。
男人身形頎長,通身的黑色加上車庫昏暗的燈光使人看不清他臉上的神色,隻見他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便邁步向著屋內走去。
剛進門,立馬就有人迎上來,顧衡之盯著那人的手,看到上面的血跡,眼皮一跳,問:“怎麼回事?
人受傷了?”
那黑衣人猛一被質問,大驚失色,慌張解釋:“那位小姐把房間裡能摔的東西都給摔了,她拿著瓷片抵在自己脖子上威脅我們讓您回來,我們一個沒看住,她還是受了傷。”
顧衡之眉頭緊皺了一下,又問:“叫醫生了沒有?
受傷嚴重嗎?”
“沒、沒叫,那位小姐說她隻見您……”顧衡之沒有繼續聽下去,長腿一提己經朝著程諾所在的房間走去,邊走邊厲聲對身後的人說:“去找醫藥箱來。”
“是!”
身後人連忙迴應。
顧衡之擰動門把手開了門,看到屋子裡到處都是瓷器和玻璃的碎片,甚至窗戶都被程諾砸爛了一角,不禁頭痛起來。
慢慢走到屋裡,他本以為程諾會像昨天那樣拿個枕頭朝他砸過來,己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然而想象中的疼痛並沒有襲來,他有些意外地朝著屋內看了一眼,發現這鬨騰的小姑娘折騰半天之後自己躺在床上睡著了。
他慢慢朝著床邊走過去,將自己的大衣脫下來隨手放在她的床邊,看到了她鼻子上帶著血跡的傷口。
那麼長的一條口子,看著不深,卻依舊是觸目驚心。
小姑娘對自己也是挺狠的。
下屬匆匆地將醫藥箱送進來,似乎是怕他責罵,又迅速地低著頭退了出去。
顧衡之沒說什麼,拿起醫藥箱在裡面找到消毒棉球,在女孩的脖子上輕輕擦拭著。
似乎是感受到了疼痛,程諾慢慢蹙起了眉。
顧衡之見她難受,放輕了手中的動作。
擦完傷口,又給她裹上了一層紗布避免傷口感染。
做完這一切,顧衡之才慢慢起身,拉起被子給程諾蓋上,然後提著醫藥箱和自己的衣服準備離開。
餘光卻突然瞥見程諾的腳上也流著血。
他再次蹲下身,打開醫藥箱拿出消毒棉球,在程諾的腳上輕輕擦拭消毒。
程諾的皮膚白,連帶著腳也是粉白粉白的,一雙小小的腳看著粉粉嫩嫩的,隻有這一抹血紅讓人觸目驚心。
顧衡之正認真地在給程諾處理傷口,突然感覺手中緊握著的腳猛一使勁,伴隨著床頭程諾的一聲怒喊。
“混蛋顧衡之——”然後那隻腳就首首地踢在了顧衡之的臉上。
“……”
顧衡之眉頭緊皺了一下,又問:“叫醫生了沒有?
受傷嚴重嗎?”
“沒、沒叫,那位小姐說她隻見您……”顧衡之沒有繼續聽下去,長腿一提己經朝著程諾所在的房間走去,邊走邊厲聲對身後的人說:“去找醫藥箱來。”
“是!”
身後人連忙迴應。
顧衡之擰動門把手開了門,看到屋子裡到處都是瓷器和玻璃的碎片,甚至窗戶都被程諾砸爛了一角,不禁頭痛起來。
慢慢走到屋裡,他本以為程諾會像昨天那樣拿個枕頭朝他砸過來,己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然而想象中的疼痛並沒有襲來,他有些意外地朝著屋內看了一眼,發現這鬨騰的小姑娘折騰半天之後自己躺在床上睡著了。
他慢慢朝著床邊走過去,將自己的大衣脫下來隨手放在她的床邊,看到了她鼻子上帶著血跡的傷口。
那麼長的一條口子,看著不深,卻依舊是觸目驚心。
小姑娘對自己也是挺狠的。
下屬匆匆地將醫藥箱送進來,似乎是怕他責罵,又迅速地低著頭退了出去。
顧衡之沒說什麼,拿起醫藥箱在裡面找到消毒棉球,在女孩的脖子上輕輕擦拭著。
似乎是感受到了疼痛,程諾慢慢蹙起了眉。
顧衡之見她難受,放輕了手中的動作。
擦完傷口,又給她裹上了一層紗布避免傷口感染。
做完這一切,顧衡之才慢慢起身,拉起被子給程諾蓋上,然後提著醫藥箱和自己的衣服準備離開。
餘光卻突然瞥見程諾的腳上也流著血。
他再次蹲下身,打開醫藥箱拿出消毒棉球,在程諾的腳上輕輕擦拭消毒。
程諾的皮膚白,連帶著腳也是粉白粉白的,一雙小小的腳看著粉粉嫩嫩的,隻有這一抹血紅讓人觸目驚心。
顧衡之正認真地在給程諾處理傷口,突然感覺手中緊握著的腳猛一使勁,伴隨著床頭程諾的一聲怒喊。
“混蛋顧衡之——”然後那隻腳就首首地踢在了顧衡之的臉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