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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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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眸子黯淡下來,羞愧地低下頭去。

姐姐嫁到平昌侯府,連門也沒有回。

不過半年,氣質便像換了一個人。

日子也許比在安武侯府中還要難過。

他今日還惹出事來,害得姐姐得跟康氏道歉,白白受了侮辱。

寧晚橋立即笑著說道:“遠哥兒,你別瞎想,姐姐好著呢。見到姐姐來了,應該高興纔是。”

“不……不是不高興……”寧司遠剛想擺手錶示自己沒有不高興,沒想到卻扯到了骨折的手臂,疼得他倒吸一口涼氣。

就用粗布綁著,確實容易傷到。寧晚橋想到他明天去上學,萬一人家不小心碰到他,輕的話疼一下,重的話估計會移位。

不如做個固定木板給他固定,避免一些小的震動。

“姐姐,我……”

寧司遠臉上再次露出羞愧之色,他還說要保護娘跟姐姐,沒想到現在還要靠姐姐教他道理。

“姐姐,你今天怎麼回來了?他們……他們肯放你出來?”

寧晚橋有些驚訝地看著他,說道:“遠哥兒,你聽到姨娘跟鄭媽媽聊天了?”

寧司遠點了點頭:“姐姐,你的處境我都知道,你不要瞞我了。我不會讓姐姐失望的。”

到底是六七歲的孩子。

看到他衣衫襤褸,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眼神堅定不移。

寧晚橋莫名覺得他可愛,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含笑說道:“事情沒有你想的那麼糟糕,平昌侯對姐姐不算壞,你看姐姐長肉了,是不是?”

誰知道寧司遠聽了,卻突然皺起眉頭,說道:“姐姐,你就不要再哄我了,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你若過得好,平昌侯府怎麼會不讓你回門?而且,老夫人也不會那麼欺負我們。”

若是姐姐受寵,平昌侯府一定會為姐姐撐腰,安武侯夫人會顧忌平昌侯府,不敢對他們過分。

寧晚橋聽了微微一怔,眼中露出一絲欣慰,一絲愧疚,說道:“遠哥兒,姐姐非常高興,你有自己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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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裡,寧晚橋話音微微一頓,“說起來,還是我連累了你們。要是我出嫁前知道真相,定不會嫁進平昌侯府。”

寧司遠聽不明白寧晚橋的話,不待他多想,寧晚橋又摸了摸她的頭,笑著說:“姐姐有你跟姨娘,日子才過得有盼頭。”

剛一踏進清風園,鄭媽媽看到寧司遠手臂綁著粗布,忍著哭聲上來問候:“遠哥兒,早上出去還好好的,這是怎麼了啊?這幫天殺的玩意,怎麼能下那麼重的手。”

鐘媽媽怕人家看笑話,一路抹著眼淚回來的。

這會兒有伴了,跟著鄭媽媽一起低聲罵:

“那幫混蛋玩意,早晚要下地獄的。我們遠哥兒瘦弱,才那麼大點,生生被他們弄折了一隻手。”

屋裡傳來譚氏的咳嗽聲,她啞著嗓音說:“遠哥兒,快,快進來,讓姨娘瞧瞧。”

寧司遠不敢進屋,怕娘看見了病會加重。

寧晚橋推了推他,小聲地道:“快進去讓姨娘看看,揀好話說就行,姨娘看見你了,纔會安心。”

姐弟兩個一起進屋,秀茶扶譚氏坐起來。

看到兒子鼻青臉腫,衣服也爛了,手臂也骨折,譚氏一口氣差點沒上來,哭天喊地的。

寧晚橋小聲安慰:“姨娘,別哭了,讓人聽見了不好。”

譚氏又壓低聲音,窸窸窣窣地哭,招呼寧司遠過去,讓她看看。

寧司遠乖乖地坐到床邊,譚氏粗糙長繭的手撫摸著他臉上的傷口,痛心疾首。

“遠哥兒,疼不疼?”

“姨娘,不疼,我一點都不疼。”

譚氏又輕輕摸了摸他的手臂:“傷筋動骨一百天。這邊手估計得幾個月不能用了。”

寧晚橋趁機說道: “姨娘,你生著病,遠哥兒也受傷了,院裡隻有三個人照顧你們,實在有些少了。過幾日,我再送三個下人過來。”

譚氏隻有鄭媽媽和鐘媽媽照顧,寧司遠有個小跟班,今兒請假回家去了。

鄭媽媽和鐘媽媽年紀大了,小跟班年紀又小,所以院裡得有幾個年輕的。

一是照顧譚氏和寧司遠,二是傳遞個訊息,寧晚橋也好及時知道他們的情況。

譚氏苦澀道:“好是好,隻是平昌侯府樂意往我們這邊送人嗎?”

寧晚橋說道:“姨娘,我自有分寸。”

譚氏知道方纔寧晚橋去找康氏,定是被罵了,歎了歎氣,說道:“過幾日你們母親會跟著皇後到皇家寺廟燒香,估計有一段時間不在府裡。”

他們的生活也會暫時好過一些,不用再處處提防瓊華園那邊。

寧晚橋敏銳地察覺到了一絲機會,說道:“姨娘,皇後怎會讓母親陪去許願呢?”

“不單單是你們的母親,京中有品級的女眷都要陪同。”

“姨娘可知道皇後為什麼要去寺廟許願?”

“太子體弱多病,聽說最近身體有些好轉,這回皇後便是要帶著太子一同去寺廟燒香。”

寧晚橋每日待在院子裡,進了平昌侯府後,跟老夫人惡交,也沒有自己的訊息渠道,所以對這些事一無所知。

譚氏見女兒低頭沉思,原以為作為平昌侯夫人的女兒,可以陪同皇後去許願,她這個做姨孃的也覺得與有榮焉。

身為侯夫人,這樣的訊息還要從她嘴裡知道,可見女兒在平昌侯府處處艱難。

到底還是因為沒有孩子傍身。

譚氏苦口婆心地說道:“橋姐兒,有時候你的性子也要軟一些主動一些,男人都喜歡吃這套。”

寧晚橋心說就算主動,她也不會對段雲舟主動,面上卻道:“姨娘放心吧,我心裡有數的。”

譚氏說道:“若是你生出嫡長子,將來侯府的爵位,由你的孩子繼承。女人有了孩子,纔有底氣。”

寧晚橋說道:“姨娘說錯了。姨娘生了我和弟弟,看看父親是怎麼對我們的?”

譚氏不禁長籲短歎,這輩子,她何嘗不是後悔嫁進了平昌侯府?

如果當初找個門當戶對的人,隻娶她一個,今日就不會有那麼多苦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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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又小,所以院裡得有幾個年輕的。

一是照顧譚氏和寧司遠,二是傳遞個訊息,寧晚橋也好及時知道他們的情況。

譚氏苦澀道:“好是好,隻是平昌侯府樂意往我們這邊送人嗎?”

寧晚橋說道:“姨娘,我自有分寸。”

譚氏知道方纔寧晚橋去找康氏,定是被罵了,歎了歎氣,說道:“過幾日你們母親會跟著皇後到皇家寺廟燒香,估計有一段時間不在府裡。”

他們的生活也會暫時好過一些,不用再處處提防瓊華園那邊。

寧晚橋敏銳地察覺到了一絲機會,說道:“姨娘,皇後怎會讓母親陪去許願呢?”

“不單單是你們的母親,京中有品級的女眷都要陪同。”

“姨娘可知道皇後為什麼要去寺廟許願?”

“太子體弱多病,聽說最近身體有些好轉,這回皇後便是要帶著太子一同去寺廟燒香。”

寧晚橋每日待在院子裡,進了平昌侯府後,跟老夫人惡交,也沒有自己的訊息渠道,所以對這些事一無所知。

譚氏見女兒低頭沉思,原以為作為平昌侯夫人的女兒,可以陪同皇後去許願,她這個做姨孃的也覺得與有榮焉。

身為侯夫人,這樣的訊息還要從她嘴裡知道,可見女兒在平昌侯府處處艱難。

到底還是因為沒有孩子傍身。

譚氏苦口婆心地說道:“橋姐兒,有時候你的性子也要軟一些主動一些,男人都喜歡吃這套。”

寧晚橋心說就算主動,她也不會對段雲舟主動,面上卻道:“姨娘放心吧,我心裡有數的。”

譚氏說道:“若是你生出嫡長子,將來侯府的爵位,由你的孩子繼承。女人有了孩子,纔有底氣。”

寧晚橋說道:“姨娘說錯了。姨娘生了我和弟弟,看看父親是怎麼對我們的?”

譚氏不禁長籲短歎,這輩子,她何嘗不是後悔嫁進了平昌侯府?

如果當初找個門當戶對的人,隻娶她一個,今日就不會有那麼多苦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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