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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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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晚橋跟譚氏和寧思遠吃完午飯,便說早點回平昌侯府。

譚氏跟寧思遠依依不捨送她,馬車拐出安武街,寧晚橋讓馬伕拐去隆安坊,說要去醫館買些藥材回府。

馬車很快到了她說的妙手堂。

秀茶扶她下馬車,寧晚橋抬頭,“醫者仁心”四個字,端端正正地掛在門楣上,正氣凜然。

如果她沒有記錯,這應該是外祖父過世後,把醫館轉給了徒弟姚正德。

外祖父隻有譚氏一個親生的女兒。

譚氏嫁人後,外祖父膝下隻有這個唯一的徒弟能繼承他的產業。

姚正德是個知恩圖報的,外祖父留給他的產業,他都折算成銀子給了譚氏。

後來還經常讓人到安武侯府看譚氏,給譚氏送銀子送布匹。

這兩年風景不好,來醫館看病的人也少了,全家人節衣縮食。

即便是這樣,他也沒有少給譚氏送東西。

後來知道她要嫁到平昌侯府,還給她添了兩抬嫁妝。

寧晚橋跟秀茶走進醫館,裡面無比淒涼,隻有小童一個人淒淒慘慘地站在抓藥桌前。

小童看見她來了,立即笑臉相迎上前:“夫人是要看病還是抓藥?”

寧晚橋說道:“我想見你師父。”

小童以為寧晚橋是來醫館看病的。

他剛學了兩年醫,看到寧晚橋這樣的貴婦人,不敢幫治,便乖乖到後院叫自己的師父來。

不過一會兒,有個四十來歲的男人走了出來。

男人看見寧晚橋,遲疑了一會兒,確認眼前這個金尊玉貴的夫人,是自己師父的外孫女,忙要開口道有失遠迎。

寧晚橋伸手讓他別虛張聲勢。

姚正德伸手請寧晚橋到後院說話。

四下無人了,姚正德才問道:“夫人今日是因為何事而來?”

姚正德當初聽到寧晚橋嫁進平昌侯府,既替寧晚橋高興,又擔心寧晚橋這樣的性子,在平昌侯府裡,容易被欺負。

後來聽說,寧晚橋嫁過去後,並沒有回門,想是寧晚橋在侯府受冷落了,不得寵。

不然堂堂侯府,怎會連這點體面都給不了寧晚橋這個正妻?

曾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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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差自己妻子去平昌侯府看望寧晚橋,不曾想到,連平昌侯府大門也沒進去。

今日看到寧晚橋氣色紅潤,端莊貴氣,又懷疑他們是多心了,興許寧晚橋在侯府過得很好也不定。

寧晚橋說道:“姚叔叔,我有事相求。”

姚正德忙道:“夫人有事儘管說,我能幫得上忙的,一定幫。”

寧晚橋說道:“這些年,我把外祖父留下的醫書都看完了,我想在妙手館這邊掛個名。”

“掛名?”

“姚叔叔,實不相瞞,我在侯府的地位並不穩,手頭有些拮據。”

姚正德又看了一眼寧晚橋。

但見她衣著華麗,首飾貴重精美,眼睛亮而有神,一副雍容華貴。

外人見了她,隻覺得定是極其受寵嬌養的。

沒承想真是他所想的那般,在侯府不受待見。

原來寧晚橋通身的氣度不是侯府給的,而是她自己是個豁達的人。

姚正德並未答應寧晚橋,而是道:“夫人身份貴重,萬萬不可做這等拋頭露面之事。夫人若是急用錢,我這裡還有一些,夫人先拿去用罷。”

平昌侯府何等地位,寧晚橋嫁進侯府,能不能出府另說,萬一平昌侯府知道了這件事,隻怕寧晚橋會被平昌侯休了。

寧晚橋說道:“姚叔叔,我不是要每天來你的醫館替人治病。”

寧晚橋把自己的計劃告訴了姚正德。

為了不引起別人的注意,她一個月隻出來兩次,理由便是回安武侯府省親。

每次隻看疑難雜症,且診金高。

姚正德依舊躊躇不定。

他跟師傅學了十多年的醫術,自己又從醫十幾年,不管哪方面,都比寧晚橋要久且有經驗。

若是他也治不好的病,隻怕寧晚橋也會治不好。

萬一遇到個硬茬,隻怕寧晚橋會身陷囹圄。

賺不到錢事小,醫死人事大,捅到平昌侯府事大。

姚正德說道:“我看不如這樣,按照夫人說的方法,若是有病人上門,我來治病即可。診金五五分。”

寧晚橋知道姚正德想幫她,也理解姚正德不相信她的醫術,想要獲得他的信任,她還是要做出成績。

“姚叔叔,請相信我一次。若是我第一次出手就出師不利,這個計劃就不再進行。”

姚正德想她定是走投無路,纔會出此下下策。

他到底心軟,希望自己師傅的孫女日子過得順遂,歎氣道:“罷了,我就按照夫人說的去做。”

寧晚橋讓姚正德抓了兩副藥,這是敷在骨折的地方。

隻要堅持敷七日,傷口會比不用草藥好得快一半時間。

寧晚橋回到平昌侯府時,已是申時。

在芙清的服侍下換了衣服,寧晚橋簡單吃了晚飯,便開始用手刀削竹板。

寧司遠手臂瘦,不用做多大的。

寧晚橋從安武侯府回來時,便用帶子量了寧司遠手臂的尺寸。

不過一會兒工夫,她便把夾板做出來了。

第二日,她把夾板和昨天抓的藥,讓芙清送到安武侯府去,回來的時候,順便去那些人多熱鬨的地方逛一逛,回來再把所見所聞說與她聽。

芙清摸不清小姐要做什麼,不過還是照做了。

她到了安武侯府,親眼看著大夫幫遠哥兒用竹板固定,這才往京城最繁華最熱鬨的街市去,那裡便是瓦肆。

芙清先來說書的地方,聽到說書先生正在說神醫的故事。

“話說俞柎,上古醫家。擅長外科手術,是黃帝的臣子。”

“他多采用割皮解肌,洗滌五臟治病,也不用湯藥、時針、按摩,而是望聞問切後,用刀子劃開皮膚,解剖肌肉,結紮。”

底下的聽客一陣騷動,紛紛好奇。

“這可真是稀奇了,這刀進去了,人還能活嗎?”

“可不是嘛?”

“他救活過人嗎?”

說書先生笑著讓大家靜一靜,從容不迫地拿出書籍,讓大家一一上來看看。

果然,但見上面寫著,俞跗救活過一名掉進水裡死掉的婦人,而且還有許許多多的救治故事。

眾人驚呼,原來當真有這等醫術精湛的大夫。

說書先生道:“這隻是其一。據說俞跗死後,他的後代便隱居起來,不再過問世間之事。若是有那疑難雜症,熟人求上門去,纔會診治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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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要做出成績。

“姚叔叔,請相信我一次。若是我第一次出手就出師不利,這個計劃就不再進行。”

姚正德想她定是走投無路,纔會出此下下策。

他到底心軟,希望自己師傅的孫女日子過得順遂,歎氣道:“罷了,我就按照夫人說的去做。”

寧晚橋讓姚正德抓了兩副藥,這是敷在骨折的地方。

隻要堅持敷七日,傷口會比不用草藥好得快一半時間。

寧晚橋回到平昌侯府時,已是申時。

在芙清的服侍下換了衣服,寧晚橋簡單吃了晚飯,便開始用手刀削竹板。

寧司遠手臂瘦,不用做多大的。

寧晚橋從安武侯府回來時,便用帶子量了寧司遠手臂的尺寸。

不過一會兒工夫,她便把夾板做出來了。

第二日,她把夾板和昨天抓的藥,讓芙清送到安武侯府去,回來的時候,順便去那些人多熱鬨的地方逛一逛,回來再把所見所聞說與她聽。

芙清摸不清小姐要做什麼,不過還是照做了。

她到了安武侯府,親眼看著大夫幫遠哥兒用竹板固定,這才往京城最繁華最熱鬨的街市去,那裡便是瓦肆。

芙清先來說書的地方,聽到說書先生正在說神醫的故事。

“話說俞柎,上古醫家。擅長外科手術,是黃帝的臣子。”

“他多采用割皮解肌,洗滌五臟治病,也不用湯藥、時針、按摩,而是望聞問切後,用刀子劃開皮膚,解剖肌肉,結紮。”

底下的聽客一陣騷動,紛紛好奇。

“這可真是稀奇了,這刀進去了,人還能活嗎?”

“可不是嘛?”

“他救活過人嗎?”

說書先生笑著讓大家靜一靜,從容不迫地拿出書籍,讓大家一一上來看看。

果然,但見上面寫著,俞跗救活過一名掉進水裡死掉的婦人,而且還有許許多多的救治故事。

眾人驚呼,原來當真有這等醫術精湛的大夫。

說書先生道:“這隻是其一。據說俞跗死後,他的後代便隱居起來,不再過問世間之事。若是有那疑難雜症,熟人求上門去,纔會診治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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