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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侏儒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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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白衣人用力咀嚼了一會兒,又把身子探向死屍的頭部,不一會兒,“咄咄咄”地空洞敲擊聲再次響起。

張竹生臉色慘白:“人腦子……”他指指腦袋,又指指遠處暗黑裡的白影,張口作嘔。

石珀讓開他,捏緊手裡的木矛,繼續匍匐著前行。他逐漸接近了白衣人,到了大概剩下七八米的時候,白衣人突然有所察覺,停下動作,向石珀的方向望來。

那是一雙黃豆大小的紅色眼珠,在黑夜裡折射著妖異的光芒,它冷冷望著石珀的所在。石珀咬著牙,覺得尾巴骨發涼,絲毫不敢動彈,趴在草叢裡死死盯著白衣人。

過了有十幾秒,白衣人終於收回目光,又低頭咄咄鑿擊死屍的頭蓋骨。

石珀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慢慢接近目標,大概過了十分鐘後,石珀突然從白衣人前面5米左右跳將出來,猛地按亮手電,照向白衣人,另一隻手握牢木矛做出衝刺的準備。

白衣人彷佛是嚇呆了,一動不動跪著,兩人就僵持在那裡。

張竹生衝了上來,握著鐵矛大喊:“我來幫你!”

可當他剛跑到石珀身邊,也呆住了。

一隻碩大的企鵝,站在死屍邊,嘴巴還在不停的咀嚼著什麼,一絲帶血肉的粘液從它嘴巴裡漏下來,滴在死屍的身上。它依然冷冷望著兩人,白亮的肚皮,黑亮的脊背,像極了高貴矜持的紳士,不動聲色且目中無人,嚥下這口血肉後,它又低頭去啄死屍的腦殼,“咄!咄咄!”

石珀和張竹生面面相覷。

張竹生還是上前一步,掄起鐵矛朝企鵝砸去,那企鵝一低頭,哧溜溜跑進草叢裡,很快不見了蹤影。

石珀和張竹生就地坐下,張竹生說:“孃的,嚇死我了,原來是個企鵝,真嚇人。”

石珀疲憊地笑了一下,“等會兒,別對辰辰說企鵝吃死人這事兒,就說有隻企鵝被咱們趕跑了。”

“我知道。”張竹生勉強笑了一下,“這些天光剩提心吊膽,倒是鍛鍊心臟了。”

“回吧,別叫辰辰等急了。”石珀用木矛撐著身體站起來,覺得胸腔子發空,想是剛纔心跳過速了。

“再這麼著非給嚇死。”石珀自嘲地笑笑。

兩人再次將死屍掩埋,返回後,告訴黃辰辰是隻企鵝在搗蛋,被嚇跑了。黃辰辰拍拍胸脯,說嚇死我了。石珀說這些東西晚上出來是挺嚇人的。

一夜無話,黃辰辰睡的很踏實,石珀被樹林裡的響動驚擾了一次,應該還是企鵝。張竹生基本上沒睡,天亮的時候,他實在撐不住,小睡了一下。

等他醒來的時候,石珀和黃辰辰已經準備好了魚和果實,大家吃完飯,稍微休息一下,就準備向陰森的樹林出發。

樹林裡落葉很厚,踩上去就像踩在海綿床墊上。陽光從密集的枝葉間穿過,斑駁恍惚,就像在一間密閉的屋子頂部有幾個子彈擊穿的小孔,正好能將幾綹陽光投進來。

整個樹林沉浸在一種靜謐和深沉中,些微的霧氣升騰,被恍惚的光影襯托得頗有些動感。但也隻能看清視線範圍3米內的事物,更遠一些就像深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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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黑洞,光線全被吸走,形成一片搖晃的旋轉的黑暗,像是裡面有著更多層層疊疊的複雜的事物。

石珀走在前面,黃辰辰在中間,張竹生提著皮箱斷後,靜靜走在這片陰暗的樹林中。他們自從進入這片樹林,就開始變得沉默而緊張。石珀偶爾用木矛撥開雜草,敲擊一下地面或者樹乾,提醒身後的黃辰辰注意橫在腳下的樹乾和溝坎,黃辰辰小鹿般細長的頸子不斷隨著石珀敲擊的輕微聲音而轉動。

光線越來越亮,兩個多小時後,他們終於可以在逐漸稀疏的樹木間大步穿行,空氣中樹葉**的陰沉氣息裡也漸漸多起了海洋味道。

“我聽見海了。”黃辰辰突然叫到。

大家加快了步伐,不一會兒,海浪拍擊礁石的聲音更加清晰起來,等到他們停在樹林的邊緣時,眼前一亮,他們看到一片碧綠舒緩的草坡,草坡的儘頭,是一片更加寬闊和平坦的海灘,海水碧藍澄澈,像化學試驗上燒瓶裡的硫酸銅溶液般晶瑩通透。一群群企鵝在沙灘上懶洋洋的站著,追逐著,咯咯叫著。

石珀舉起雙手,揮了一下拳頭,率先跑向海灘。黃辰辰咯咯笑著緊跟在後,張竹生把箱子扔下,撒開腿,一會兒就追上了石珀。張竹生邊跑邊脫衣服,面對大海伸開雙臂,啪地一下栽進碧藍地海水裡,石珀哈哈笑著跳進海水,把張竹生剛冒出的腦袋又按下去。又轉身將海水大把大把撩到黃辰辰身上,黃辰辰尖叫著一邊躲避,一邊還擊。張竹生猛地竄出來,摟著石珀的脖子再次摔倒到海水裡。

三個人靜靜躺在沙灘上,曬著火辣辣的太陽,任溫暖的海水沖刷著自己的腿。

企鵝們遠遠望著他們三人,擠擠挨挨的,不敢走近。

“我決定了,這裡叫歡樂海岸。”黃辰辰眯著眼,從石珀的角度看去,陽光在她臉上形成一個光暈,臉上的纖毛都閃耀著光芒。

“南邊是斷崖,應該是昨天見到的截斷海岸的那片。下一步我們要沿著這歡樂海岸往北走,”石珀望著天空中流雲翻轉,陽光猛烈,失重感使他感覺到一陣又一陣地眩暈。

黃辰辰跑去草坡采果子,一會就兜了幾個果子跑了下來,“老師,我看見企鵝在吃蘑菇。”

石珀問:“哪種蘑菇?”

“就那種果子樹底下長的紅蘑菇。”黃辰辰把果子送給張竹生,又拉著石珀跑上草坡。

“你看,”黃辰辰指著一隻正在灌木下啄食蘑菇的企鵝說。

“嗯,這蘑菇應該沒毒。”石珀捏起一隻,這是種簇生的小蘑菇,紅得妖豔異常,上面有零星的白色疣狀凸起。石珀聞了一下,有種甜甜的味道。

“不認識。不過既然企鵝吃,那應該沒事兒。”石珀舉起小蘑菇,對黃辰辰說,“就是這色兒,太瘮人了。”

“我覺得好看。”黃辰辰說,“多好看啊,紅得這麼純粹呢。”

“哈!”石珀想嘲笑一下黃辰辰,這時他手裡的蘑菇突然啪地響了一聲,然後飄出一絲紅煙。

“它會冒煙?”黃辰辰驚訝地張大嘴巴。

“不是煙,”石珀仔細觀察著手裡的蘑菇,一個白色的疣狀凸起裂開了。“是孢子,這蘑菇在排出孢子呢。”

“是它的孩子吧。”黃辰辰嘻嘻笑著。

“嗯。”石珀把蘑菇扔在地上說,“別揀了,我還是覺得不放心,這顏色讓我覺得怵得慌。”

回到海邊,張竹生已經將果子洗好,正坐在沙灘上捧著個起勁啃呢。黃辰辰和石珀也坐在沙灘上,各拿起一隻慢慢吃起來。突然張竹生指著遠方的企鵝說:“它們怎麼了?”

石珀回頭看去,隻見沙灘上有幾隻企鵝發瘋似地跳躍奔跑,有時候也去啄擊別的企鵝,但別的企鵝都是逆來順受,也不叫喚閃躲,更沒有反擊和爭鬥。

“是企鵝在競選首領嗎?”石珀也覺得奇怪,扭頭對兩人說。

“喂,你們什麼表情?”石珀回頭看見張竹生和黃辰辰表情僵硬,捂著肚子,一副想笑卻又想哭的樣子。

“怎麼了?肚子疼嗎?”石珀嚇了一跳,連忙問。

黃辰辰開口說話,卻是發出一串咯咯咯如同企鵝般的詭異叫聲,石珀一屁股坐在地上,“發生什麼事情了?你們可別嚇我!”

張竹生神色焦急,但表情看著很怪,很假,滿臉的肌肉彷佛都硬成了石頭,同樣是一陣咯咯的鳥叫聲。這兩人一瞬間都失聲了!

石珀扶住張竹生的肩膀,安穩了一下心神說:“別急別急,你慢慢告訴我發生了什麼……”石珀突然感到自己的手在一點點下沉,好像自己扶住的張竹生在一點點變小。石珀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一眼旁邊咯咯亂叫的黃辰辰,也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萎縮著。

“你們……”石珀覺得自己牙齒打顫,這幾天遇到的事情已經夠詭異了,但這事當著他的面,在光天化日之下發生,他還是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覺得自己的理解能力和邏輯能力一瞬間都變成了漿糊。

石珀跳起來退遠幾步,抄起張竹生的鐵矛,緊張地盯著張竹生和黃辰辰的變化。張竹生和黃辰辰也站起來,咯咯亂叫,看樣子非常著急。

他們好像不再縮小了,現在的張竹生和黃辰辰隻有1米多高,而頭部並未跟著縮小,所以看起來腦袋和身體極不協調,有點像Q版的公仔,有點像發育不完全的……侏儒!

石珀傻呆呆橫拿著鐵矛,看著侏儒般的張竹生和黃辰辰在沙灘上急得又蹦又跳,腦海一片空白。直到他們尖銳的叫喊聲突然統一成一致的一個聲音,驚恐而刺耳,像電水壺的水沸騰後尖利的嘯叫——那種麥克風和音響之間迴旋的嘯叫,像一把刀子一下下剮著耳膜——當他們指著石珀的身後。

石珀驀地回頭,一隻和他一樣高大的企鵝就在他身後靜靜站著,妖異的紅色眼珠裡透著一絲冷冷的敵意,尖利的喙就像一個突兀的鷹鉤鼻子。

石珀和企鵝對視著。

石珀覺得自己的嗓子像是被痰堵住了,胸口發悶,捏著鐵矛的指節發白。

高大的企鵝直挺挺看著他,像個穿白大褂的醫生看著即將動手術的病人。它突然挪動一步,用濃重的鼻音對石珀說:

“你好,歡迎來到歡樂海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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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白色的疣狀凸起裂開了。“是孢子,這蘑菇在排出孢子呢。”

“是它的孩子吧。”黃辰辰嘻嘻笑著。

“嗯。”石珀把蘑菇扔在地上說,“別揀了,我還是覺得不放心,這顏色讓我覺得怵得慌。”

回到海邊,張竹生已經將果子洗好,正坐在沙灘上捧著個起勁啃呢。黃辰辰和石珀也坐在沙灘上,各拿起一隻慢慢吃起來。突然張竹生指著遠方的企鵝說:“它們怎麼了?”

石珀回頭看去,隻見沙灘上有幾隻企鵝發瘋似地跳躍奔跑,有時候也去啄擊別的企鵝,但別的企鵝都是逆來順受,也不叫喚閃躲,更沒有反擊和爭鬥。

“是企鵝在競選首領嗎?”石珀也覺得奇怪,扭頭對兩人說。

“喂,你們什麼表情?”石珀回頭看見張竹生和黃辰辰表情僵硬,捂著肚子,一副想笑卻又想哭的樣子。

“怎麼了?肚子疼嗎?”石珀嚇了一跳,連忙問。

黃辰辰開口說話,卻是發出一串咯咯咯如同企鵝般的詭異叫聲,石珀一屁股坐在地上,“發生什麼事情了?你們可別嚇我!”

張竹生神色焦急,但表情看著很怪,很假,滿臉的肌肉彷佛都硬成了石頭,同樣是一陣咯咯的鳥叫聲。這兩人一瞬間都失聲了!

石珀扶住張竹生的肩膀,安穩了一下心神說:“別急別急,你慢慢告訴我發生了什麼……”石珀突然感到自己的手在一點點下沉,好像自己扶住的張竹生在一點點變小。石珀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一眼旁邊咯咯亂叫的黃辰辰,也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萎縮著。

“你們……”石珀覺得自己牙齒打顫,這幾天遇到的事情已經夠詭異了,但這事當著他的面,在光天化日之下發生,他還是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覺得自己的理解能力和邏輯能力一瞬間都變成了漿糊。

石珀跳起來退遠幾步,抄起張竹生的鐵矛,緊張地盯著張竹生和黃辰辰的變化。張竹生和黃辰辰也站起來,咯咯亂叫,看樣子非常著急。

他們好像不再縮小了,現在的張竹生和黃辰辰隻有1米多高,而頭部並未跟著縮小,所以看起來腦袋和身體極不協調,有點像Q版的公仔,有點像發育不完全的……侏儒!

石珀傻呆呆橫拿著鐵矛,看著侏儒般的張竹生和黃辰辰在沙灘上急得又蹦又跳,腦海一片空白。直到他們尖銳的叫喊聲突然統一成一致的一個聲音,驚恐而刺耳,像電水壺的水沸騰後尖利的嘯叫——那種麥克風和音響之間迴旋的嘯叫,像一把刀子一下下剮著耳膜——當他們指著石珀的身後。

石珀驀地回頭,一隻和他一樣高大的企鵝就在他身後靜靜站著,妖異的紅色眼珠裡透著一絲冷冷的敵意,尖利的喙就像一個突兀的鷹鉤鼻子。

石珀和企鵝對視著。

石珀覺得自己的嗓子像是被痰堵住了,胸口發悶,捏著鐵矛的指節發白。

高大的企鵝直挺挺看著他,像個穿白大褂的醫生看著即將動手術的病人。它突然挪動一步,用濃重的鼻音對石珀說:

“你好,歡迎來到歡樂海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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