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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歡樂海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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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珀捏緊鐵矛,跟企鵝對峙著。細密的汗珠在額頭上慢慢凝聚著,終於承受不住自己的重量,沿著臉頰歪歪扭扭滑下來。

石珀突然笑了,伸出手:“你好,我是石珀。”然後靜靜等待著對方。企鵝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沒有動,依舊冷冷盯著他。

“你們闖入了我們的領地,”企鵝冰冷低沉的嗓音像是從下水道傳來的回聲,“我不記得我邀請過你們。”

“可你剛纔還在歡迎我們來到這片歡樂海岸,”石珀收回手,突然全身放鬆下來,將鐵矛杵進沙灘,雙手插進那條破碎如同拖把的牛仔褲的兜裡,隨意地說道。

“你們踏入我的領地,就要聽從我的安排。”企鵝矜持而冷漠的聲音在石珀聽來十分逆耳。

“難道你要像對待樹林那邊兩個死人那樣對待我們?”石珀用一根手指敲敲自己的腦袋,“吃掉我的腦子?”

石珀扭頭看了一眼變成侏儒的黃辰辰和張竹生,他們正緊張地靠在一起,焦急地看著他。石珀對他們做了一個稍安勿躁的手勢,又扭過頭對企鵝說:“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嗎?”

企鵝突然發出一陣嘈雜的狂笑,彷彿鍋鏟子在刮鍋底灰,嘶啞、刺耳而沉悶。

石珀安靜地看著得意失態的企鵝,慢慢地說:“我從來不曾相信,這世上有超出邏輯的事物存在,儘管這些天我遇到的事情太過離奇,但我總是能找到合乎邏輯的解釋,包括你。”

企鵝停止了狂笑,恢覆成冷漠的表情。

“一開始我是真的嚇到了,但你說到這裡是歡樂海岸。這詞語隻有我們幾個才知道,而且是剛剛黃辰辰說的,”石珀微笑著,“所以我想——我中毒了,可能是那蘑菇的事兒吧,幻視,幻聽。我聽說有種神經毒素能改變人的視覺影像,我相信如果黃辰辰,或者張竹生在我面前站著,能看到我的瞳孔已經變形。”

“也許一會我還會狂躁不安,不過那蘑菇應該毒性不大,”石珀坐下來,繼續說,“否則企鵝不會去吃。你不坐下來嗎?你隨便吧。我想這蘑菇對於企鵝,有點像人類對毒品的依賴吧。我的體重和一隻企鵝的也差不了多少,所以我不會有事,大概一兩個小時就應該能好一些。”

石珀閉上了眼,看都不再看企鵝一眼,靜靜休息著。

有一陣兒耳邊傳來咚咚沉重的腳步聲,好像有巨獸在身邊走動著,淒厲地咆哮著,隨時能一腳將自己踩扁。

即便閉著眼睛,也總是能看到各種美麗的光斑和條紋在眼前扭動著。但石珀依然盤坐著,一動不動,如同老僧入定。

不知過了多久,石珀終於睜開眼睛,看見黃辰辰蹲在自己面前,用一塊浸了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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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布替自己擦著臉上的汗水。

石珀微笑著:“辰辰,我不正常有多久了?”

黃辰辰輕輕偎到他懷裡:“快一個小時了。”

“腿都麻了,辰辰,扶我起來。”

張竹生正在海裡用鐵矛叉魚,看見石珀被黃辰辰扶起來,連忙跑過來:“你沒事兒了吧?剛纔真嚇人,你抄起鐵棍就想紮我。”

“對不住,”石珀苦笑著,“我當時看見一隻1米8的企鵝,還有一個嬰兒大小的你。”

“啊?哈哈哈哈。”張竹生笑得肚子疼,“給我講講,給我講講你都看到什麼了?”

“還好你當時夠冷靜,”張竹生聽完石珀的敘述,有些後怕,“有些人吃了毒蘑菇不是中毒死的,都是給嚇死的。”

“我沒吃,”石珀解釋道,“可能是那孢子粉有毒,我聞到了。”

“我當時還說你怎麼突然絮絮叨叨的,還好我們聽了你說的話,知道你沒事。”張竹生笑了笑,有些不自然,“黃辰辰都嚇哭了。”

“辰辰,把你嚇到了。”石珀摸摸黃辰辰的頭說。

黃辰辰耳朵紅了一下:“沒事了就好。看你安靜下來,我也安心了。”

石珀靜靜坐在海岸上,看著海潮一陣陣衝上沙灘,心中寧靜安詳。可能越是經曆過生死的人,越能體會到活著的美麗。

張竹生和黃辰辰在收拾東西。張竹生抄起鐵矛,將抓到的魚和采摘的果子掛住,扛在肩上,喊到:“走吧!”

石珀站起來,又看了一眼這美麗的海灘,抄起木矛加入隊伍,向南走去。

走過企鵝群的時候,企鵝咯咯叫著讓出一條道路,像是在歡送他們,石珀苦笑著,黃辰辰卻向企鵝們一路擺著手。

歡樂海岸很長,沙灘平整如鏡。再向南是一個沙坡,等他們爬上沙坡後,張竹生突然指著前方說:“那是什麼?”

在遠方的海岸上,兩公裡左右的距離,有三個黑點移動著。

“是企鵝,還是人?”石珀覺得心跳突然變快。

“看不清楚,喊一聲。”張竹生攏起手靠在嘴上,大聲喊著:“喂——!!!”

空中隨即迴盪著一陣陣的回聲,像是石子扔進水裡的波紋,盪漾著走遠,一點點變地微弱。

“是人!”黃辰辰叫起來。

那幾個黑影開始朝這邊加速移動,隱約在揮手,然後那邊的聲音也傳了過來:“喂——!!”

“是女的!”張竹生提起箱子,三人也開始奔跑下坡。

石珀胸膛裡咚咚跳著,拉著黃辰辰從坡上滑下去。

在相距有一公裡的時候,已經能看清對方是二男一女。其中一個男子可能受傷了,被女子攙扶著。另一個穿西裝的男子提著一個黑色的公文箱踉蹌走在前面。那女子個子很高,身材勻稱,穿牛仔褲,和一件粉紅色的夾克。

“不是她。”石珀的心突然一下子沉到了穀底,眼淚一下子湧了出來。

放開黃辰辰的手,“我跑不動了,你們先去,我慢慢走。”

黃辰辰看著他,咬著嘴唇,點點頭,跟著張竹生繼續向前跑去。

石珀慢慢走著,任憑淚水在臉上流。

他看見他們聚在了一起,擁抱著,歡笑著,覺得這場景,是那麼遙遠,那麼陌生。

他看見他們在一起說話,然後一起向他走來。擦乾淚水,忍著心裡隱隱的疼,他加快了腳步。

沒有過多的話語,挨著擁抱一下,能活下來,足夠值得慶祝了。

“我是楊攀月,你好。”那女人也就25歲左右,膚色偏黑,剛毅但不失美麗,體態健康,像是經常參加鍛鍊和戶外活動。

“韓進,見到你們很高興。”中年男子伸手跟石珀握了一下,又很快將手縮回,雙手放在公文箱的提手上,顯得矜持但有些冷漠,臉上卻帶著獻媚般的笑容。

“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柳信存柳老爺子,美國卡佛大學曆史係教授。”韓進閃開身子,向石珀介紹那位腿部受傷的老人。

“您好,幸會。”老人的手很溫暖寬厚,寬邊眼鏡裡閃爍著深邃和睿智。他頭髮已經有些花白了,西裝也皺巴巴的,腿上用樹枝打著夾板,裹得嚴嚴實實,像是骨折了。

“您好,我叫石珀,安嶽大學文學係講師。”石珀微笑著點點頭。

“大家肯定有很多話要說,有很多情況需要交流,”在簡單安頓大家就地休息之後,石珀說,“我看今天咱們就先露宿在這裡吧。辰辰,你跟這位姐姐照顧一下柳教授,張竹生,韓先生,咱們去上邊弄點柴禾。”石珀指著上面的樹林說。

韓進皺了一下眉,提著箱子跟著張竹生往坡上走。

石珀盯了一眼韓進提的公文箱,跟了上去。

篝火熊熊燃燒了起來,天色不算太晚,西邊的晚霞剛剛披上絢麗的色彩,東方卻已經呈現出鐵青色,幾顆明亮耀眼的碩大星子熠熠閃動著。

六個人圍著篝火烤魚。這是一種沒鱗的海魚,長鬚闊口,味道還不錯。黃辰辰將采到的橘色果子一一分給大家。

石珀邊翻動魚邊說:“難得大家聚在了一起,剛纔也算彼此間有了初步的認識了。現在就算咱們第一次圓桌會議吧。”

柳教授扶扶眼鏡,“這幾天我們一直在尋找出去的路,你們有什麼線索嗎?”

石珀站起來將魚分給大家,“倒是理出點思路……但我很急切地想知道,這些天你們是怎麼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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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一個黑色的公文箱踉蹌走在前面。那女子個子很高,身材勻稱,穿牛仔褲,和一件粉紅色的夾克。

“不是她。”石珀的心突然一下子沉到了穀底,眼淚一下子湧了出來。

放開黃辰辰的手,“我跑不動了,你們先去,我慢慢走。”

黃辰辰看著他,咬著嘴唇,點點頭,跟著張竹生繼續向前跑去。

石珀慢慢走著,任憑淚水在臉上流。

他看見他們聚在了一起,擁抱著,歡笑著,覺得這場景,是那麼遙遠,那麼陌生。

他看見他們在一起說話,然後一起向他走來。擦乾淚水,忍著心裡隱隱的疼,他加快了腳步。

沒有過多的話語,挨著擁抱一下,能活下來,足夠值得慶祝了。

“我是楊攀月,你好。”那女人也就25歲左右,膚色偏黑,剛毅但不失美麗,體態健康,像是經常參加鍛鍊和戶外活動。

“韓進,見到你們很高興。”中年男子伸手跟石珀握了一下,又很快將手縮回,雙手放在公文箱的提手上,顯得矜持但有些冷漠,臉上卻帶著獻媚般的笑容。

“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柳信存柳老爺子,美國卡佛大學曆史係教授。”韓進閃開身子,向石珀介紹那位腿部受傷的老人。

“您好,幸會。”老人的手很溫暖寬厚,寬邊眼鏡裡閃爍著深邃和睿智。他頭髮已經有些花白了,西裝也皺巴巴的,腿上用樹枝打著夾板,裹得嚴嚴實實,像是骨折了。

“您好,我叫石珀,安嶽大學文學係講師。”石珀微笑著點點頭。

“大家肯定有很多話要說,有很多情況需要交流,”在簡單安頓大家就地休息之後,石珀說,“我看今天咱們就先露宿在這裡吧。辰辰,你跟這位姐姐照顧一下柳教授,張竹生,韓先生,咱們去上邊弄點柴禾。”石珀指著上面的樹林說。

韓進皺了一下眉,提著箱子跟著張竹生往坡上走。

石珀盯了一眼韓進提的公文箱,跟了上去。

篝火熊熊燃燒了起來,天色不算太晚,西邊的晚霞剛剛披上絢麗的色彩,東方卻已經呈現出鐵青色,幾顆明亮耀眼的碩大星子熠熠閃動著。

六個人圍著篝火烤魚。這是一種沒鱗的海魚,長鬚闊口,味道還不錯。黃辰辰將采到的橘色果子一一分給大家。

石珀邊翻動魚邊說:“難得大家聚在了一起,剛纔也算彼此間有了初步的認識了。現在就算咱們第一次圓桌會議吧。”

柳教授扶扶眼鏡,“這幾天我們一直在尋找出去的路,你們有什麼線索嗎?”

石珀站起來將魚分給大家,“倒是理出點思路……但我很急切地想知道,這些天你們是怎麼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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