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語…小語…”
顧芝咬著蘇語的耳垂溫柔地低語,深沉暗啞的聲線裡滿是化不開的濃情。
柔軟的被褥被抓的淩亂不堪,皺巴巴地躺在身下被打的透濕,她不肯鬆手,緊緊地抱住對方,彷彿要血肉相融般擁懷在一起,似乎他下一秒就要消失。
白冷的月光透過落地窗滲入濕黏的床褥,眼前的景象變得虛幻朦朧,白皙滑嫩的肌膚上蒙了一層細膩的汗水,彙成水珠,沿著上下起伏的背脊凹陷滑下。
沒有言語,他們彷彿身心交融,用低沉嘶啞的呻吟與喘息迴應對方,撲通撲通亂跳的心臟墜入無邊無際的**,血肉彷彿要在滾燙灼熱的氛圍裡燃燒殆儘。
每一根神經都顯得敏感脆弱,層層疊疊的快意從身下頓起,襲過繃緊的脊椎直逼腦乾深處。
顧芝睨著眼眸看他,深褐的瞳色緩緩褪去,瞳孔徹底渙散開來,她盯著蘇語的額頭上起了一層薄汗,凸起的喉結上下滾動,眉宇間的溫柔被濃烈的**擠的無處可去,卻又寫著分明的拒絕,她忽然又有些難過,彷彿兩人哪怕貼的再緊密,也始終擱著一道無法跨越的鴻溝。
**灼熱滾燙,心卻是冷的,冰的,毫無一絲溫度。
“小語…”
**甩開精神的哀傷陷入**的前奏,她站在即將衝入雲端的高度低聲喚他,她喜歡少年此刻的樣子,**披露,理智動搖,卸去了所有的防備,在她的面前露出了軟肋,從而勾起她愈發強烈的佔有慾。
“乖,我在等你…”
顧芝低聲哄誘著他,像是在誘惑無知的孩子,豔媚風情的低語直著鑽進了耳道,破開重重防線,他快要受不住了,理智徹底決堤,放棄了抵抗。
那一霎的**彷彿世界都為之顛倒,眼前朦朧錯亂,幾乎分不清日夜變化,隻剩下彼此懷裡的滾燙,他們緊緊抱緊對方,彷彿在狂風巨浪下抓住了一葉小舟,在無邊無際的風浪中起伏跌宕。
蘇語喘著沉重的呼吸,頸側的春潮蔓延至耳後,他沉淪在這樣隱蔽的愉悅裡,禁不住誘惑俯下視線盯著眼神渙散迷離的女人。
對方面色潮紅地仰躺著看他,白皙細膩的肌膚上掛滿了淋漓汗水,沿著修長的脖頸滑進細緻的鎖骨凹陷,她四肢癱軟地掛
顧芝呼吸粗重,濕熱旖旎的氣流噴灑在他的臉上,寬鬆的睡衣吊帶鬆垮垮地耷拉在肩膀邊沿,露出細嫩瓷白的肌膚,閃耀著汗水浸潤過後的水光有些晃眼。
蘇語忽然有些後悔,他不該這樣低頭凝視她的,為什麼…為什麼女人的眼眸永遠都是如此深情氾濫,他該怎樣揣著絕對的恨意怒視她,把**與精神之間的關係撇的乾乾淨淨,似乎做不到,最後也隻能憎恨自己的薄弱的意誌承受不住女人近乎妖冶的誘惑力。
顧芝沒有給他思考太多的空隙,抱住了他的脖頸勾了下來,狹長的眼尾翹起惑人的弧度,眼角情紅盪漾,**過後的女人一顰一笑間都透著撫動人心的嬌軟嫵媚。
“小語…小語…”
她一遍又一遍地重複他的名字,親吻他的嘴唇,訴說那些濃烈到用言語無法承載的愛意。
她沉溺在**後的餘韻中無法自拔,也不願自救,甚至渴求更多,**前所未有的強烈,迫使她不願再顧及其它,這幾天每時每刻她幾乎都隻想纏著對方共赴巫山**。
渙散的眼瞳深處閃爍的情緒裡透著一股子自暴自棄…甘於墮落的頹廢,她隻想要溺死在當下的快樂裡,每一日每一夜,一次又一次,纏著對方與她共墜愉悅的深淵。
兩個人就這樣死在床上就好了。
腦海裡總是會控製不住地產生這樣恐怖卻又讓她動搖的想法。
“小語,我還想要…”
顧芝抓著蘇語的領口,貝齒輕咬紅唇,襯得唇瓣愈發飽滿誘人,她在他的耳邊赤.裸裸地勾引著,輕飄飄的聲音如同掛在天際的雲彩般捉摸不定,勾的人心頭酥癢難耐。
蘇語盯著女人眼白上爬滿了可怖的血絲,一時間分不清對方渴望的到底是什麼,他緩緩伸出手勾起她肩上垂落的細帶,指腹撫過細嫩肌膚上鮮豔的紅痕。
他忽然好累,這樣的日子也該走到儘頭了。
他沉默著站起身,在床腳撿起皺巴巴的裙子蓋在那具誘人犯罪的**上,又抓起衣服披在身上,他看著女人臉上肉眼可見的失望與落寞,啞著嗓子說:“我餓了。”
顧芝愣了幾秒,忽而勾起唇角笑了,狹長的眸子眯著笑意蜿蜒,開心的像是得到了獎勵的孩子。
“好,那我去給小語煮點麪條。”
……
蘇語撐著額頭坐在廚房裡睡意困頓,他其實不餓,隻是下意識說了些能讓對方開心很久的話,他怎麼會突然會同情一個毀了他的瘋子,他想自己一定是也瘋掉了,所幸一切快要結束了…快了…
鼻尖輕聳,他聞見身後撲鼻的面香味,一碗熱騰騰的雞蛋麪就擺在了面前,這是顧芝經常做給他吃的,在青川、在北國、或是在過去的時候…
“嚐嚐,趁熱吃…”
“嗯。”
蘇語夾起一筷子麪條,吹了吹,在顧芝期待的目光下放進了嘴裡,他咀嚼了幾下,味蕾陡然有些受不住,沒忍住把麪條從嘴裡吐了出來。
他被舌尖上又鹹又澀的味道刺激不輕,灌了好幾口水才勉強淡去味道,他抬起頭看了顧芝一眼,目光有些疑惑,對方不是那種喜歡做這種小把戲的人,但也不應該是會這樣粗心大意的性格,不過或許是剛剛太累了,他沒有多想。
“怎…怎麼吐了?”
顧芝愣了愣,接過蘇語手裡的筷子嚐了一口,眉頭頓時深深地蹙起,她連忙道歉,“我…我鹽放太多了,對不起,我再去重做一份。”
“不用了…”
蘇語話沒說完,顧芝就已經端著那碗殘缺的面回了廚房,慌慌張張地開了火,重新準備煮麪,鍋碗瓢盆的聲音撞擊著手忙腳亂的,卻也攔不住蘇語腦海裡奔騰的睡意。
他疲憊地趴在桌上,暖色的燈光把他層層裹住,空調呼著熱氣,舒服的讓他發睏,遊走在神經深處的睏意實在是讓人無法抗拒。
他最後還是睡著了。
意識朦朧間,他好像聽見有人在哭,抽泣混在清脆的廚具碰撞聲裡模糊不清,不是那種毫無顧忌的號啕大哭,是那種斷斷續續的、細碎的、彷彿夾雜著無儘的悲傷。
他覺得聲音好熟悉,像是…像是廚房裡傳來的聲音,困的分不清夢境與現實,更找不到聲音的來源。
算了,一定是他太累了。
怎麼可能是顧芝呢,他想象不出那個女人低聲抽泣的模樣,她這種人…怎麼可能會落淚。
他太累了,幾乎是深入每一個細胞的疲倦,很快就睡熟了過去。
“好,那我去給小語煮點麪條。”
……
蘇語撐著額頭坐在廚房裡睡意困頓,他其實不餓,隻是下意識說了些能讓對方開心很久的話,他怎麼會突然會同情一個毀了他的瘋子,他想自己一定是也瘋掉了,所幸一切快要結束了…快了…
鼻尖輕聳,他聞見身後撲鼻的面香味,一碗熱騰騰的雞蛋麪就擺在了面前,這是顧芝經常做給他吃的,在青川、在北國、或是在過去的時候…
“嚐嚐,趁熱吃…”
“嗯。”
蘇語夾起一筷子麪條,吹了吹,在顧芝期待的目光下放進了嘴裡,他咀嚼了幾下,味蕾陡然有些受不住,沒忍住把麪條從嘴裡吐了出來。
他被舌尖上又鹹又澀的味道刺激不輕,灌了好幾口水才勉強淡去味道,他抬起頭看了顧芝一眼,目光有些疑惑,對方不是那種喜歡做這種小把戲的人,但也不應該是會這樣粗心大意的性格,不過或許是剛剛太累了,他沒有多想。
“怎…怎麼吐了?”
顧芝愣了愣,接過蘇語手裡的筷子嚐了一口,眉頭頓時深深地蹙起,她連忙道歉,“我…我鹽放太多了,對不起,我再去重做一份。”
“不用了…”
蘇語話沒說完,顧芝就已經端著那碗殘缺的面回了廚房,慌慌張張地開了火,重新準備煮麪,鍋碗瓢盆的聲音撞擊著手忙腳亂的,卻也攔不住蘇語腦海裡奔騰的睡意。
他疲憊地趴在桌上,暖色的燈光把他層層裹住,空調呼著熱氣,舒服的讓他發睏,遊走在神經深處的睏意實在是讓人無法抗拒。
他最後還是睡著了。
意識朦朧間,他好像聽見有人在哭,抽泣混在清脆的廚具碰撞聲裡模糊不清,不是那種毫無顧忌的號啕大哭,是那種斷斷續續的、細碎的、彷彿夾雜著無儘的悲傷。
他覺得聲音好熟悉,像是…像是廚房裡傳來的聲音,困的分不清夢境與現實,更找不到聲音的來源。
算了,一定是他太累了。
怎麼可能是顧芝呢,他想象不出那個女人低聲抽泣的模樣,她這種人…怎麼可能會落淚。
他太累了,幾乎是深入每一個細胞的疲倦,很快就睡熟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