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眠的時間似乎越來越短了,睡不著卻又起的很早,但好在你不會再因為突如其來的頭疼而痛苦到無法自已。
儘管痛感越來越強烈,你也不再像當初那樣狼狽,男孩一直沒有發現你的偽裝,甚至對你的態度開始有些好轉,儘管細微到可以忽略不計,可你還是欣喜地把這些記在了日記本裡。
唯一讓你恐懼的是清晨睜開眼感受到陽光落在眼底的瞬間,你都會在第一時間檢索記憶裡那些不該被遺忘掉的東西,你又突然覺得那些都不太重要了,隻要第一眼你能看見男孩恬靜的睡臉,親口喚出他的名字就好。
你終於徹底接受了病情加重帶來的記憶喪失,認命般開始拿起筆每天寫日記,你想把重要的東西全都記錄在紙頁上,這樣即使真的某天忘記了重要的東西,隻要看見這些文字應該就能很快回想起來。
你常常會翻動日記,卻忽然發現幾乎全部都是和蘇語有關的內容,好像你的世界剩下他了,他們明明就一起生活在這棟別墅裡,卻還是好像有寫不完的東西一樣。
景姨一直在催你關於手術的事情,說病情已經很嚴重了,沒法再拖了,這個世界上沒有奇蹟,更不會眷顧你這樣的惡人,所以病情當然還是在日複一日地加重,在醫院拍出來的片子裡顱腔裡那塊陰影越來越大,身體裡好像藏了一隻猙獰的怪物,怒吼聲把你搞得精神脆弱而神經質。
難怪他們都罵你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你想自己確實是,不然也不會對蘇語做出這些事來,都怪你太愛他了,愛到生了恨,你想一個人為了活命沒什麼是做不出手的,更何況你本就不是什麼好人,你是天上的壞種,生命裡都貫徹著昭然若揭的惡。
或許你這輩子都不會被原諒,可那又怎麼樣,你已經快死了,大概是惡人有惡報,這是你罪有應得的。
景姨甚至恐嚇你,說你會在死之前徹底忘掉蘇語,把他當做一
但你好像隻記得有關蘇語的事情了,其他的東西都需要回憶很久才能從記憶坍塌後的殘骸裡翻找出想要的記憶,不過這都不重要,你隻要有蘇語就夠了。
可很快另一件恐怖的變化讓你開始有些不安,你好像發現自己沒那麼愛他了,這樣的發現來的有些突然,卻比死亡更令你感到恐懼。
曾經總是過剩的佔有慾逼得你幾乎無法與他正常相處,每次都需要極大的剋製才能強忍著心底霸占他、虐待他、讓他乖乖聽話的佔有慾似乎不再那麼強烈了,她的愛意從瘋執的狂風暴雨變成了和緩的風平浪靜,甚至他有一次走到了半開的正門口前離逃跑隻差那麼一步,你居然隻是心裡有些憤怒,而不是立馬衝上去掌㧽他,用疼痛讓對方長記性。
你固執地認為如果愛一個人那就應該想要得到對方,控製對方,占有對方…這應該纔是愛,自上而下的絕對掌控,就像那個女人當初教你的一樣,你以前分明是那麼愛他的,這現在似乎全變了。
那麼你到底愛他嗎?
你想應該是愛的。
你如果不愛他,纔會在日記裡寫下這麼多關於他的內容,怎麼會隻想著他,你隻是喪失了快速尋找記憶的能力而已,沒有成為瘋子也沒有精神錯亂。
哪怕某個瞬間在陰影裡看著他的側臉,你會產生陌生的感覺,但你依然會在之後緊緊地抱住他,那一刻你的心裡充斥著溫柔愜意的情感。
你失去了一些很重要的東西,卻好像又得到了某些同樣彌足珍貴的寶藏,你聽到身體裡那隻怪物發出了恐懼的吼叫,它似乎莫名的有些害怕了,對你突如其來的變化感到恐懼。
你珍惜眼前的每分每秒,可還是覺得不夠,你利用曼妙誘人的**不停地勾引他在床上和你纏綿悱惻,享樂魚水之歡,每日每夜都不停歇,你真的愛極了兩人相擁共赴**的那一刻。
於是你瘋狂地想要和他做.愛,就隻是純粹的做.愛,好像隻有這樣你才能徹底得到他,把他的一切都深深地刻在你的缺陷裡,成就完完全全的你。
你在今天筆記末尾留了一句很短的話,像是叮囑又像是祈願。
“我永遠不會忘記小語。”
頭又開始疼了,你習慣性地從書桌的抽屜裡拿出最後一瓶止疼藥,倒出剩下的幾粒後就著水一口嚥下,按著太陽穴緩了許久才從疼痛的尾聲中振作起來。
你放下了手裡的筆,合上筆記本,鬆了口氣般揉了揉酸澀的眼角,桌前傾瀉而下的燈光一點點沁入書頁上,點亮了一排排工整秀致的小字,夜裡晚風欲起,透過窗戶的縫隙滲了進來,窗簾被撩起,溜進來幾縷皓白的月光落在桌前的照片上。
你注視著相框裡的全家福,看見了小時候的自己,也看見了身後一男一女,她看了一會兒,心頭一安,所幸還記得這是自己已逝的父母,似乎也該回那兒去看看了,一晃都已經這麼久了。
你關了燈,才發現屋外已是深夜,赤著腳靜聲走在黑暗裡,輕輕進臥室的門,昏黃的床前燈下男孩已經睡熟,安靜漂亮的睡臉撥亂了心頭的琴絃,在心底響起一陣兒甜蜜動人的音樂。
你小心地鑽進被褥與他同床共枕,你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他溫熱的氣息撲打在臉上的觸感,你靜靜地看著男孩挪不開眼,你不知道這樣的日子還剩下多久,三年…五年…無論多久你都看不膩男孩的模樣。
你如同虔誠的信徒般信仰著你的聖光,那些自我懷疑現在想想不過是可笑的臆想。
你是那麼的愛他,每時每刻都想見到他,想要擁抱他、渴望親吻他、喜歡和他做.愛…隻要是事關他的一切你都愛屋及烏。
你會一直愛他的,永遠也不會忘記。
於是你瘋狂地想要和他做.愛,就隻是純粹的做.愛,好像隻有這樣你才能徹底得到他,把他的一切都深深地刻在你的缺陷裡,成就完完全全的你。
你在今天筆記末尾留了一句很短的話,像是叮囑又像是祈願。
“我永遠不會忘記小語。”
頭又開始疼了,你習慣性地從書桌的抽屜裡拿出最後一瓶止疼藥,倒出剩下的幾粒後就著水一口嚥下,按著太陽穴緩了許久才從疼痛的尾聲中振作起來。
你放下了手裡的筆,合上筆記本,鬆了口氣般揉了揉酸澀的眼角,桌前傾瀉而下的燈光一點點沁入書頁上,點亮了一排排工整秀致的小字,夜裡晚風欲起,透過窗戶的縫隙滲了進來,窗簾被撩起,溜進來幾縷皓白的月光落在桌前的照片上。
你注視著相框裡的全家福,看見了小時候的自己,也看見了身後一男一女,她看了一會兒,心頭一安,所幸還記得這是自己已逝的父母,似乎也該回那兒去看看了,一晃都已經這麼久了。
你關了燈,才發現屋外已是深夜,赤著腳靜聲走在黑暗裡,輕輕進臥室的門,昏黃的床前燈下男孩已經睡熟,安靜漂亮的睡臉撥亂了心頭的琴絃,在心底響起一陣兒甜蜜動人的音樂。
你小心地鑽進被褥與他同床共枕,你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他溫熱的氣息撲打在臉上的觸感,你靜靜地看著男孩挪不開眼,你不知道這樣的日子還剩下多久,三年…五年…無論多久你都看不膩男孩的模樣。
你如同虔誠的信徒般信仰著你的聖光,那些自我懷疑現在想想不過是可笑的臆想。
你是那麼的愛他,每時每刻都想見到他,想要擁抱他、渴望親吻他、喜歡和他做.愛…隻要是事關他的一切你都愛屋及烏。
你會一直愛他的,永遠也不會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