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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遠博連忙點頭,“行,晚上回來我和小慧說一聲。”
當護士肯定要比豬場的工作體面多了,還能學到東西。
場部的醫院也沒有特別忙。
何遠博瞄了一眼杜雁書的肚子,現在四個多月已經顯懷了,他笑得眼睛都眯起來了,“小慧也懷孕了,我正好想著讓她換個工作呢。”
杜雁書問,“多長時間了?”
“不到兩個月,剛查出來,這兩天胃口不太好,我這不就早點回來給她做點飯。”
何遠博結婚也半年多了,倆人沒刻意避孕,孩子愛啥時候來就啥時候來。
別看這小子平時嘻嘻哈哈的,但是現在人家疼媳婦呢。
做飯比以前進步不少,但是這都不重要,隻要他做的,馬小慧肯定捧場,不好喫也說好喫。
何遠斌笑了笑,“咱媽知道了嗎?”
“還沒來得及寫信呢,我今晚寫。”
“你和小慧要是都同意,就和各自部門交接一下,我讓場部出調令。”
何遠斌現在場部工作,大小也算個領導。
朝廷有人好做官,倆人的工作都算是走後門進去的。
何遠博進宣傳隊也不用經過考覈。
平時沒少聽他嚎唱,不跑調,也愛唱,給他喝二兩唱的更歡。
這兩個也算是比較好的工作了。
再等這個機會就沒了。
而且倆人可以一起調過去,不像之前杜雁書跟何遠斌之間還相差了好幾個月。
兩口子離開又去豬場看了老羅和張秀琴。
張秀琴的預產期快要到了。
倆人剛到豬場,就看見老羅在慌慌張張的端著熱水往屋裏跑。
看見何遠斌匆忙丟下一句,“秀琴生了,我一會兒和你說。”
端著盆子就往屋裏跑。
馬小慧走過來拽了拽杜雁書,“你們過來了?”
“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馬小慧皺著一張臉,“剛吐完,你懷孕的時候反應也這麼大嗎?”
杜雁書從包裏拿出幾個酸角,“我還好,這些先給你,我那還有,你再忍兩天,馬上就能換工作了。”
正常人都受不了,何況馬小慧這種孕期反應大的。
杜雁書之前反應沒這麼大,隻有特定的幾種味道聞不了,現在四個多月已經沒什麼事了,每天就是感覺睡不夠。
馬小慧扒了一個酸角放進嘴裏,“調去哪?”
“去場部醫院,當護士。”
馬小慧咽口唾沫,“當、當護士?”
杜雁書看她一眼笑了,“怎麼?怕給人打針?你給豬打針都不緊張,現在就是換個對象,到時候會有老護士帶著你。”
豬場的豬太多了,打疫苗的時候獸醫忙不過來她們養豬班的也會幫忙。
馬小慧又吃了一個酸角,深吸一口氣,像是給自己鼓勵一樣點點頭,“我會拿小博多練練的。”
杜雁書好像已經聽到何遠博的哀嚎聲了。
羅師傅跑出來倒了一盆血水,又匆忙進去。
又過了好一會兒聽見裏面傳來“哇”的一聲,緊接著老羅跑出來喊著,“生了,生了個兒子!”
說話帶著顫音,但是臉上是笑的。
這絕對是杜雁書見到他笑得最開心的一次。
杜雁書拍拍何遠斌,“我進去看看。”
她跟著羅師傅一起進了屋子。
接生的是分場衛生院的大夫,這會兒正給孩子清理身體。
張秀琴躺在炕上,臉上都是汗,頭髮也像被水洗過一樣,溼淋淋的。
見到杜雁書虛弱地一笑。
“感覺怎麼樣?”
張秀琴扯了一下嘴角,想笑笑不出來,“剛纔那會兒就像是死一回一樣,這會兒好了。”
她是高齡產婦,又是生的頭一胎,有點費勁。
好在母子平安。
羅師傅在旁邊笨手笨腳的跟著大夫學抱孩子。
大夫拿出一桿秤給孩子稱了一下,“七斤一兩,孩子不小,怪不得不好生。”
羅師傅拿出一個紅包塞給大夫,大夫推拒了兩下就放兜裏了。
衛生院的大夫出來接生都能有點外勞,別管多少,紅包總會有的。
羅師傅笨手笨腳地抱著孩子,把大夫逗樂了,“抱孩子哪有你那麼抱的?你當抱小豬仔呢?”
說的羅師傅老臉一紅。
大夫從他手裏抱過孩子教他如何抱孩子,又把孩子抱到張秀琴面前。
杜雁書將張秀琴扶坐起來,張秀琴一看見懷裏的孩子眼淚瞬間就掉下來了。
羅師傅嚇得趕緊掏出手絹給她擦眼淚,“別哭,別哭,他們說月子裏哭對眼睛不好。”
張秀琴接過手絹擦擦眼淚,“我這是高興的。”
“來,趕快讓孩子喫第一口奶。”大夫幫著張秀琴把孩子抱好,讓她餵奶。
杜雁書看著皺巴巴的孩子,閉著眼睛和小老頭一樣。
都說孩子剛生下來很醜,估計她的寶寶生下來也會很醜。
她摸摸肚子有點期待孩子出生了。
她從兜裏拿出一個紅包,裏面是五塊錢,塞給羅師傅。
羅師傅連連擺著手,“這個不能要……”
“拿著吧,給孩子買點東西。”
杜雁書將錢塞到他的衣服口袋裏。
羅師傅憨厚的笑著,又想起何遠斌了,趕緊出去見他。
到啥時候他也不會忘記何遠斌的。
杜雁書讓張秀琴好好休息,告訴她過兩天再過來看她。
門外羅師傅還在跟何遠斌聊著。
何遠斌拍拍羅師傅,“快去陪著媳婦和孩子吧,我們改天再來。”
“好好,咱們改天聊。”羅師傅和他擺擺手趕緊回了屋子。
現在老婆孩子都有了,羅師傅也算是圓滿了。
兩個人回到家先把小屋收拾一下,何遠博跟馬小慧要先和他們住兩個月。
開春時起的宿舍早就分完了,他們現在隻能等秋天的這一批。
估計要十二月份才能住進去。
調令出得很快,一收到調令何遠博就迫不及待地帶著馬小慧搬過來了。
馬小慧反應太大了,天天回家都喫不進去飯,就是吐。
醫院的消毒水味道也不小,但是比豬場可強太多了。
馬小慧首先要學的就是認識各種藥名和瞭解藥效。
再就是練習紮針。
連著好幾天晚上杜雁書都能聽見小屋傳來何遠博淒厲的慘叫聲。
說的羅師傅老臉一紅。
大夫從他手裏抱過孩子教他如何抱孩子,又把孩子抱到張秀琴面前。
杜雁書將張秀琴扶坐起來,張秀琴一看見懷裏的孩子眼淚瞬間就掉下來了。
羅師傅嚇得趕緊掏出手絹給她擦眼淚,“別哭,別哭,他們說月子裏哭對眼睛不好。”
張秀琴接過手絹擦擦眼淚,“我這是高興的。”
“來,趕快讓孩子喫第一口奶。”大夫幫著張秀琴把孩子抱好,讓她餵奶。
杜雁書看著皺巴巴的孩子,閉著眼睛和小老頭一樣。
都說孩子剛生下來很醜,估計她的寶寶生下來也會很醜。
她摸摸肚子有點期待孩子出生了。
她從兜裏拿出一個紅包,裏面是五塊錢,塞給羅師傅。
羅師傅連連擺著手,“這個不能要……”
“拿著吧,給孩子買點東西。”
杜雁書將錢塞到他的衣服口袋裏。
羅師傅憨厚的笑著,又想起何遠斌了,趕緊出去見他。
到啥時候他也不會忘記何遠斌的。
杜雁書讓張秀琴好好休息,告訴她過兩天再過來看她。
門外羅師傅還在跟何遠斌聊著。
何遠斌拍拍羅師傅,“快去陪著媳婦和孩子吧,我們改天再來。”
“好好,咱們改天聊。”羅師傅和他擺擺手趕緊回了屋子。
現在老婆孩子都有了,羅師傅也算是圓滿了。
兩個人回到家先把小屋收拾一下,何遠博跟馬小慧要先和他們住兩個月。
開春時起的宿舍早就分完了,他們現在隻能等秋天的這一批。
估計要十二月份才能住進去。
調令出得很快,一收到調令何遠博就迫不及待地帶著馬小慧搬過來了。
馬小慧反應太大了,天天回家都喫不進去飯,就是吐。
醫院的消毒水味道也不小,但是比豬場可強太多了。
馬小慧首先要學的就是認識各種藥名和瞭解藥效。
再就是練習紮針。
連著好幾天晚上杜雁書都能聽見小屋傳來何遠博淒厲的慘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