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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小慧這幾天正練的興起,每晚回來都要拿何遠博開練。
何遠博後悔讓媳婦當護士了,這娘們是真紮啊!
謀殺親夫的節奏。
何遠斌一進廚房就看見自己老弟在吸著鼻子燒開水。
“沒事吧?”
何遠博擤了一下鼻子,抬起滿是淤青的手背,哀怨地看了他一眼,“你說有事沒?我現在一看見她就哆嗦。”
他從小就怕打針,這回好了,小時候躲過的那些針成倍的還回來了。
他當時還想著媳婦總算有個好工作了,沒想到媳婦會回來拿他練手。
“她說練完紮針還想和高主任學鍼灸……”
不用說,那個實戰對象肯定還是他。
話還沒說完,馬小慧從屋裏探出頭,“你好了沒?我剛纔總結了一下經驗,這回肯定不疼了。”
何遠博不相信地看著她,“你每次都這麼說……”
馬小慧臉紅地笑笑,“這次我一定注意。”
何遠斌連忙給了老弟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倒了水轉身回到自己屋子。
進了屋他把水遞給媳婦。
杜雁書接過水喝了一口,“小博被紮慘了吧?”
“紮的快哭了。小時候他愛生病,最怕打針,一看見穿白大褂的就哭。”
杜雁書端著茶缸,笑的差點兒把水灑出來,“你是故意的吧?”
她隻是隨口一說,沒想到何遠斌竟然沒否認。
“算是吧,這邊有兩個適合小慧的崗位,一個是護士,一個是託兒所的阿姨。阿姨的話學不到什麼東西,將來要是回城了也是當工人。過段時間醫院有去醫護學校培訓的機會,我已經和醫院打過招呼了,到時候會安排她去。”
“她學了護士到時候要是回城有適合的職工醫院去當個護士也好過當工人。”
去醫護學校培訓是代培,會有代培的證書,再加上工作經驗,到時候找找關係是可以進醫院當護士的。
之前媳婦講過的那個夢他一直記得,如果馬小慧沒有一技之長回了城大概率還是要進工廠當工人。
誰也
他也不想自己的弟媳將來發生危險。
何遠斌拿出竹筒聽診器,又開始他的每日一聽,他現在越找越準了,搞得的還挺專業的,一邊看著手錶一邊聽著。
還沒聽完,就聽見小屋傳來一聲穿透力極強且又慘絕人寰的叫聲。
緊接著杜雁書的肚子裏就砰的一下。
何遠斌手裏的竹筒跟著顫了一下,震得他一下傻在那裏。
兩口子對視一眼都愣了,杜雁書趕緊坐起身,“寶寶動了!”
這還是寶寶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胎動。
之前總是咕嚕咕嚕的感覺,更像是腸胃的蠕動,但是這次是真的在動。
感覺寶寶踢了一腳。
何遠斌激動地摸摸媳婦的肚子,“閨女一定是被小博的狼嚎嚇著了。”
杜雁書也伸出手摸了摸肚子,嘴角不自覺的上揚,“你怎麼就知道是閨女?”
之前的感覺還沒那麼強烈,好像在胎動的這一刻才真正感覺到有個小生命活過來了。
何遠斌笑了,“做夢夢見了。”
杜雁書也不打擊他,畢竟是男是女都是五五開。
跟拆盲盒一樣,生下來才能知道。
現在一屋子倆孕婦,早飯都是哥倆做,做完拿到房廳喫。
喫飯的時候馬小慧說了一句,“今天護士長說要教我頭皮針……”
何遠博一聽嚇得饅頭都掉桌子上了。
也虧著何遠博的“自我犧牲”,馬小慧的紮針技術越來越熟練了。
已經開始給病人上手了。
來看病的都是場裏職工,包容性還是挺強的,一針不行來兩針,兩針不行再試第三針。
十月底文藝宣傳隊開始到各個分場以及各廠礦演出。
臨出發前,何遠斌差點跟著一起去,媳婦的肚子越來越大了,他不放心。
杜雁書摸著肚子,現在五個多月,胎動已經開始頻繁一些了。
“我現在還沒問題,等著去公社演出的時候我就不去了。”
這次去的公社,有兩個村大隊要走山路,到那時候就要下雪了,她不會冒那個險。
她這人很沒有犧牲精神,沒有爲了藝術和工作獻身的覺悟。
何遠斌考慮了好一會兒才點頭,“行,你去演出這些日子我也出差,我讓小博去找個醫院的小護士過來陪著小慧一起住。”
到時候小博和媳婦都出差,家裏就剩他和弟媳在家不方便。
索性他也給自己安排個出差。
這次出發孟慶浩給安排的大解放。
還是像之前一樣挨個分場走一圈。
這次來到七分場演出,條件要比之前好多了。
新房子又陸續建了好幾處,秋天的時候又迎來一批新知青。
現在七分場有三個生產隊了。
喫飯的時候給大家上的都是白麪饅頭,還特意殺了兩隻雞,做了好幾條魚。
做爲孕婦的杜雁書,也是大家對她的優待,她得到了一隻雞大腿。
表演場地也有了一間大屋子供宣傳隊佈置。
演出前杜雁書將大家叫到一起開個會。
特別是要囑咐一下何遠博。
這次演出的是《智取威虎山》的全場戲,何遠博的角色是臨時加的,演座山雕身邊的一個小嘍囉。
本來就是一個端茶倒水的,最後剿匪的時候要先演被殺死的土匪,再去後台換了衣服跑上來演戰士,主要負責打鬥翻滾的戲份。
讓舞台效果看起來好看驚險一些。
何遠博在民兵連待了一年多的時間沒白待,這些動作做起來遊刃有餘。
但是這小子很有星爺的潛質,總想偷摸給自己加點戲。
譬如擋一下再死的這種。
“舞台劇就是所有動作和台詞都是提前設計好的,千萬不要自己隨便加戲,不然的話打亂了別人的演出節奏在舞台上容易出亂子。”
“一定不要溜號,隨時注意別人演到哪裏,大家要相互配合,即使出現了演出錯誤的時候也不要慌張……”
類似的話每次演出之前都要重複一遍。
隨時敲個警鐘沒錯的。
分場的巡迴演出這裏是最後一站,今天晚上演出完明天就能回去了。
她這人很沒有犧牲精神,沒有爲了藝術和工作獻身的覺悟。
何遠斌考慮了好一會兒才點頭,“行,你去演出這些日子我也出差,我讓小博去找個醫院的小護士過來陪著小慧一起住。”
到時候小博和媳婦都出差,家裏就剩他和弟媳在家不方便。
索性他也給自己安排個出差。
這次出發孟慶浩給安排的大解放。
還是像之前一樣挨個分場走一圈。
這次來到七分場演出,條件要比之前好多了。
新房子又陸續建了好幾處,秋天的時候又迎來一批新知青。
現在七分場有三個生產隊了。
喫飯的時候給大家上的都是白麪饅頭,還特意殺了兩隻雞,做了好幾條魚。
做爲孕婦的杜雁書,也是大家對她的優待,她得到了一隻雞大腿。
表演場地也有了一間大屋子供宣傳隊佈置。
演出前杜雁書將大家叫到一起開個會。
特別是要囑咐一下何遠博。
這次演出的是《智取威虎山》的全場戲,何遠博的角色是臨時加的,演座山雕身邊的一個小嘍囉。
本來就是一個端茶倒水的,最後剿匪的時候要先演被殺死的土匪,再去後台換了衣服跑上來演戰士,主要負責打鬥翻滾的戲份。
讓舞台效果看起來好看驚險一些。
何遠博在民兵連待了一年多的時間沒白待,這些動作做起來遊刃有餘。
但是這小子很有星爺的潛質,總想偷摸給自己加點戲。
譬如擋一下再死的這種。
“舞台劇就是所有動作和台詞都是提前設計好的,千萬不要自己隨便加戲,不然的話打亂了別人的演出節奏在舞台上容易出亂子。”
“一定不要溜號,隨時注意別人演到哪裏,大家要相互配合,即使出現了演出錯誤的時候也不要慌張……”
類似的話每次演出之前都要重複一遍。
隨時敲個警鐘沒錯的。
分場的巡迴演出這裏是最後一站,今天晚上演出完明天就能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