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杜雁書這個火大,隊員無故缺勤,現在人又不知道去哪了,她必須馬上上報,不然的話出了事她擔不起這個責任。
她又向和李文菊同宿舍的人詢問了一下有沒有看見她去哪裏了。
“我去趟宣傳部,孫世偉,你帶大家繼續排練,我一會兒回來。”
杜雁書趕緊去找孟慶浩,結果孟慶浩不在,隻有李部長在。
李部長愣了一下,“她這兩天有沒有什麼異常行爲?”
“最近排練不在狀態,我找她談過話,問她有什麼問題,她說想請假,我沒準。”
“同宿舍的人說昨晚看見她一直坐在那發呆,今早天不亮就出去了,當時以爲她去廁所大家也沒在意,等著過來排練的時候才發現她沒來。”
現在已經九點多了,八點上班,過去一個多小時了。
李部長找到民兵連和保衛科的人先在場部尋找,但是到了中午也沒找到人。
又讓廣播站廣播了一下,讓李文菊聽到廣播速回排練室。
結果也沒等到人。
杜雁書讓姚小翠過來開了宿舍的門。
其他人的被子都疊得挺整齊的,隻有李文菊的被子還鋪著。
李部長問,“最近李文菊有沒有說想家之類的?”
姚小翠搖搖頭,“沒有,她的箱子也在呢。”
她指了指旁邊放著的一個竹編的行李箱。
“她有沒有處對象?”李部長又追問一句。
杜雁書沉吟了一下,“最近她經常收到來自縣裏軸承廠的信,之前有人來找過她,但是不確定兩個人是不是處對象。”
姚小翠在一旁把知道的情況講了。
李文菊很少和大家說家裏的事,也不說自己處對象的事,所以即使她心裏覺得李文菊處對象了也不能那麼說。
至於信大家都沒找到,估計被她帶走了。
李部長嘆口氣,“等著孟部長回來問問他有沒有給李文菊開介紹信。”
不管去縣裏還是回家,買火車票都需要介紹信,她這邊沒開過,如果孟慶浩那邊也沒有開過,她要走的話隻能逃票
而且從場部到鎮上火車站走路的話怎麼也要四個來小時。
下午杜雁書又被叫到辦公室,孟慶浩已經回來了,屋子裏還有一個人,是開拖拉機的小戴。
李部長指了指小戴,“把你說的情況再和杜雁書同誌講一下。”
“我今早開拖拉機去鎮上,走到半路的時候看見一個女的正在往鎮上走,我看著像是咱場宣傳隊的,就問她去哪要不要搭車,後來她就跟著我上車了。去了火車站,說是去看朋友,我也沒在意,把她送到車站就走了。回來我才知道咱場有個女職工找不到人了。”
杜雁書拿出一張合影指給他看,“是這個人嗎?”
小戴不住地點頭,“對對對,我問她是不是宣傳隊的她也不說話,反正有點怪。除了告訴我去火車站其他的啥也不說。”
孟慶浩讓小戴先回去,看看李部長,又看看杜雁書,“昨天晚上她去我家了,讓我給她開介紹信買火車票,再請幾天假,說是家裏有人病逝,我讓她把家裏發的告喪電報或者信件給我看一下,她什麼也沒說就走了。”
“我給軸承廠那邊打個電話問一下有沒有看到她。”
他剛要拿起電話,電話就響了,他接起電話眉頭立刻皺起來,“對,是我們農場的……好好,我知道了,麻煩你們了……謝謝,謝謝……”
“寧會火車站保衛科打來的,說李文菊現在他們那呢,逃票被抓住了,讓我們過去領人。”
孟慶浩給保衛科打了電話,讓他們派人去將李文菊帶回來。
寧會站是去安北縣途中的一個小站,李文菊看來真的去安北縣找朱永貴了。
孟慶浩看著杜雁書,“把你知道的情況再和我說一下。”
杜雁書把在招待所看見朱永貴送李文菊回來,到最近經常收到軸承廠那邊寄來的信,以及姚小翠說的曾經看見朱永貴到農場來過的事情都講了一下。
孟慶浩的臉立刻沉下來。
“你先回去吧,等著李文菊同誌回來再說。”
晚上下班回到家,杜雁書就把這事跟何遠斌講了。
何遠斌沉默了一下纔開口,“她就是去了也找不到朱永貴,朱永貴和他爸現在正在接受審查。”
“接受審查?”
何遠斌點點頭,“利用職務之便收取賄賂,公款喫喝,倒賣物資,以及作風~問題……”
每個單位的供銷科都是個肥差,供就是提供廠子所需物品,銷就是將廠子裏的產品往外銷售。
跟何遠斌的工作性質差不多。
如果急需物資的,朱永貴就會暗示要好處纔給貨。
不然就說沒有,或者已經被其他單位預定了,而實際就是誰給的好處多,貨就放給誰。
管你是黑市還是國營單位。
喫喝的事就不用說了,供銷科時常出差到處跑,也會招待一些關係單位。
廠裏一旦超額完成任務,多餘的計劃外物資就成了他們爺倆斂財的工具。
一個是廠長,一個是供銷科長,想整點貓膩太簡單不過了,哪怕沒有完成計劃任務,他們都能斂著財。
將一些不合格產品低價處理,黑市倒賣,換物財物。
另外這個朱永貴同時談著好幾個對象,都是文藝宣傳隊或者長得好看的知青。
他還聊了一個姑娘,把人家肚子搞大了,找到家裏。
他爸媽出面給解決的。
當時給出那家人兩個選擇,要麼結婚,一分錢彩禮沒有,可以給那姑娘安排工作。
要麼就是給兩個招工名額,讓那個姑娘把孩子打掉。
最後姑孃家選擇了後者,將那姑孃的哥哥和弟弟安排進廠。
轉頭將那個姑娘嫁給了一個四十多歲死了老婆還有兩個孩子的懶漢,賺了一份彩禮。
那男人的孩子都比那個姑娘大。
據說那個懶漢之前的媳婦就是被他打死的,但是對外說是病死的,這件事至於真假無從考證。
現在那個姑娘嫁過去被折磨的不成樣子是真的,有點瘋瘋癲癲的。
朱永貴現在談的這幾個沒一個是想真正結婚的,他家裏給他找了一個縣領導家的姑娘,正在談著。
估計要結婚也得是這個。-
何遠斌沉默了一下纔開口,“她就是去了也找不到朱永貴,朱永貴和他爸現在正在接受審查。”
“接受審查?”
何遠斌點點頭,“利用職務之便收取賄賂,公款喫喝,倒賣物資,以及作風~問題……”
每個單位的供銷科都是個肥差,供就是提供廠子所需物品,銷就是將廠子裏的產品往外銷售。
跟何遠斌的工作性質差不多。
如果急需物資的,朱永貴就會暗示要好處纔給貨。
不然就說沒有,或者已經被其他單位預定了,而實際就是誰給的好處多,貨就放給誰。
管你是黑市還是國營單位。
喫喝的事就不用說了,供銷科時常出差到處跑,也會招待一些關係單位。
廠裏一旦超額完成任務,多餘的計劃外物資就成了他們爺倆斂財的工具。
一個是廠長,一個是供銷科長,想整點貓膩太簡單不過了,哪怕沒有完成計劃任務,他們都能斂著財。
將一些不合格產品低價處理,黑市倒賣,換物財物。
另外這個朱永貴同時談著好幾個對象,都是文藝宣傳隊或者長得好看的知青。
他還聊了一個姑娘,把人家肚子搞大了,找到家裏。
他爸媽出面給解決的。
當時給出那家人兩個選擇,要麼結婚,一分錢彩禮沒有,可以給那姑娘安排工作。
要麼就是給兩個招工名額,讓那個姑娘把孩子打掉。
最後姑孃家選擇了後者,將那姑孃的哥哥和弟弟安排進廠。
轉頭將那個姑娘嫁給了一個四十多歲死了老婆還有兩個孩子的懶漢,賺了一份彩禮。
那男人的孩子都比那個姑娘大。
據說那個懶漢之前的媳婦就是被他打死的,但是對外說是病死的,這件事至於真假無從考證。
現在那個姑娘嫁過去被折磨的不成樣子是真的,有點瘋瘋癲癲的。
朱永貴現在談的這幾個沒一個是想真正結婚的,他家裏給他找了一個縣領導家的姑娘,正在談著。
估計要結婚也得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