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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尿素袋子剛拿來的時候還有人十分嫌棄,有的心裏還暗自發誓到時候寧可穿原來隊裏的舊服裝也絕對不穿尿素袋子做出來的衣服。
等到染完色的尿素袋子擺在桌子上的時候,這些人也不禁說一句,值得擁有。
杜雁書將尿素袋子都鋪好放在桌子上,拿著從場職工家裏借來的尺子和剪子擼胳膊挽袖子的剪裁衣服。
她隻負責剪裁,最後縫製就都交給其他女隊員了。
這些日子大家都會忙到很晚,但是都比較照顧她,畢竟有家有口的,會讓她早回去。
半個多月過去了,已經進入金秋十月,玉米大豆開始陸續收割,天氣也逐漸轉涼。
何遠斌的工作總算有眉目了。
一早上他就到了場部辦公樓的總務部。
他以前工作的物資科就是屬於總務部。
總務部的部長叫尚連奎,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跟何遠斌也算是老熟人了。
何遠斌一進到辦公室,尚連奎就笑眯眯地點著面前的椅子讓他坐下。
“現在適合你的工作一個是氣象站的站長,一個是新建罐頭廠的廠長,再一個就是你原來待過的物資科,還是做科長。”
何遠斌沒急著說話,“我回物資科。”
其他兩個地方何遠斌直接不考慮。
氣象站離著場部還有兩公裡的距離,而且那地方極其荒涼,還要經常值夜班,還不如在五分場待著呢。
而且罐頭廠離著也不算近,又在新建中,到時候肯定不能經常回家。
物資科最起碼他原來待過的,輕車熟路。
尚連奎朝他笑笑,“你要是還願意回物資科我就出調令,要是不願意回去我就安排你去其他的地方。”
“這次再回來可不準犟脾氣了,都結了婚了。不然的話我就跟上面提議給你調氣象站去。”
何遠斌笑了,“不會,不過我還是不覺得之前有錯。”
尚連奎點了點桌子,“你確實沒錯,但是那個時候不這麼辦怎麼辦?別的農場也是這麼過來的。”
“到時候你給我開個介紹信,我帶著人到各個分
尚連奎點著頭,“行,你把那邊的工作交接一下,我給你出調令。”
何遠斌幾年前從部隊剛到農場的時候,那時物資科管理混亂,物資計劃管理失衡,很多物資積壓、短缺,造成物資供不應求,隻能被迫參與以物換物。
特別是委託城市來的那些知青們回城去購買,造成採購員滿天飛的局面。
有的知青藉著機會回家,在家一待好多天,差旅費以及各種補助不少給報銷,結果是啥事沒辦成。
一個這樣就算了,很多這種情況,這部分支出自然就多了起來。
何遠斌那時候剛從部隊出來,血氣方剛,脾氣也衝,因爲這個事沒少和尚連奎起爭執。
在一次大吵一架之後尚連奎一氣之下把他調離了工作崗位,發配到五分場管後勤去了。
對外說是五分場的後勤部缺人,職工難管,實際上就是把何遠斌發配了。
後勤的工作是個磨嘰活,也是爲了磨一磨何遠斌的性子。
不過何遠斌在五分場待這一年多快兩年的時間也確實被磨的脾氣收斂了,特別是他外出幾次慢慢也瞭解到出外採購的難處。
畢竟之前他在部隊物資都是從上面統一調配,中間的艱難與否不親眼去見證是無法想象的。
尚連奎剛纔說是三個選擇,其實不過就是一個。
他就知道那兩個地方何遠斌不能去。
人家新婚呢,肯定不願意離媳婦遠了。
但是直接說讓他回物資科不是顯得沒面子嘛!
這樣可是這小子自己選擇的,他可沒求著他。
何遠斌問,“李科長呢?”
李科長就是現在的物資科科長。
“你既然回物資科,我就把李科長調到罐頭廠當廠長。”
何遠斌笑著看看尚連奎,尚連奎像是被他看穿了心思一樣,把臉一板,“咋著?要不你去罐頭廠?!”
何遠斌連忙笑著擺手,“讓場部這邊出調令吧,我回去交接。”
等著何遠斌走了,尚連奎才低頭笑笑。
作爲領導,手下人乾活認不認真有沒有能力,他心裏有數的很。
何遠斌之前雖然經驗不足,但是工作能力還是有的,而且爲人正直,腦子也活。
何遠斌從場部大樓出來就直接去找媳婦。
杜雁書正在禮堂排練。
現在是上午,她剛練完基本功,換了服裝準備跟著一起排練《沙家浜》,穿著一件藍色碎花的偏襟小褂,腦袋上帶著一個藍色碎花包頭巾。
看見他站在門口,趕緊連跑帶顛地跑過來。
她知道今天何遠斌到場部聊工作調動的事。
“怎麼樣?”
何遠斌看著媳婦打扮的像個小村姑一樣,還怪好看的,這要是放在農村怎麼也算是村花一級的。
“我還回物資科,做原來的工作,現在這邊出調令,我回去交接,等著調過來的時候正好也可以搬家了。”
“太好了!”杜雁書就希望何遠斌能回物資科,因爲物資科人脈廣。
到處採購以及供應物資,都需要和各類人打交道。
將來所有國營單位最後的結局都差不多,要麼就是倒閉了,要麼就是改製了。
有這麼多人脈在手,乾啥不行?
何遠斌不知道她的想法,隻當媳婦是爲自己工作調動成功而高興。
“今晚早點回去,我給你做你說的麻辣蛇肉。”
那條倒黴的蛇還沒有被喫掉呢。
“好。你快去忙。”杜雁書和他揮著手。
現在調過來正好,搬了家何遠斌就不用兩頭跑了,不然的話到了下雪的時候是真冷。
何遠斌騎著自行車回了五分場,找到薛建國說了情況。
薛建國的臉立刻垮下來,“唉,行,我知道了。”
他覺得後面很難找到像何遠斌這樣的後勤隊長了。
何遠斌一副要笑開了花的臉絕對和他現在的苦瓜臉成了鮮明的對比。
“等著秋收完,打獵的時候我再過來。”
當初何遠斌答應他帶著人上山圍獵。
正好那個時候也該下雪了,打的時候他也能留點凍在外面存著。-
作爲領導,手下人乾活認不認真有沒有能力,他心裏有數的很。
何遠斌之前雖然經驗不足,但是工作能力還是有的,而且爲人正直,腦子也活。
何遠斌從場部大樓出來就直接去找媳婦。
杜雁書正在禮堂排練。
現在是上午,她剛練完基本功,換了服裝準備跟著一起排練《沙家浜》,穿著一件藍色碎花的偏襟小褂,腦袋上帶著一個藍色碎花包頭巾。
看見他站在門口,趕緊連跑帶顛地跑過來。
她知道今天何遠斌到場部聊工作調動的事。
“怎麼樣?”
何遠斌看著媳婦打扮的像個小村姑一樣,還怪好看的,這要是放在農村怎麼也算是村花一級的。
“我還回物資科,做原來的工作,現在這邊出調令,我回去交接,等著調過來的時候正好也可以搬家了。”
“太好了!”杜雁書就希望何遠斌能回物資科,因爲物資科人脈廣。
到處採購以及供應物資,都需要和各類人打交道。
將來所有國營單位最後的結局都差不多,要麼就是倒閉了,要麼就是改製了。
有這麼多人脈在手,乾啥不行?
何遠斌不知道她的想法,隻當媳婦是爲自己工作調動成功而高興。
“今晚早點回去,我給你做你說的麻辣蛇肉。”
那條倒黴的蛇還沒有被喫掉呢。
“好。你快去忙。”杜雁書和他揮著手。
現在調過來正好,搬了家何遠斌就不用兩頭跑了,不然的話到了下雪的時候是真冷。
何遠斌騎著自行車回了五分場,找到薛建國說了情況。
薛建國的臉立刻垮下來,“唉,行,我知道了。”
他覺得後面很難找到像何遠斌這樣的後勤隊長了。
何遠斌一副要笑開了花的臉絕對和他現在的苦瓜臉成了鮮明的對比。
“等著秋收完,打獵的時候我再過來。”
當初何遠斌答應他帶著人上山圍獵。
正好那個時候也該下雪了,打的時候他也能留點凍在外面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