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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到了近前,杜雁書下了車,還沒等她說話,何遠斌先開口了,“沈昌義,你怎麼在這裏?”
沈昌義看見他趕緊扶了一下眼鏡,立正站好,“報告何隊長,我、我來找杜雁書同誌!”
何遠斌看看他,又看看身邊的杜雁書,“你找她乾什麼?”
沈昌義繼續站得筆直,但是說話就有點不利索了,“有、有點事……”
有點事?
看著是有點事!
何遠斌看向杜雁書,杜雁書朝他眥了一下小白牙,上前一步,“沈昌義,你找我什麼事?”
沈昌義又扶了扶眼鏡仔細看了看杜雁書,“你是杜雁書?我差點認不出來了,我去豬場找你,她們說你現在是廣播員……”
他的臉上一下泛起紅暈,表情也變得羞澀起來,“你變樣了呢……”
“咳!”何遠斌在旁邊忍不住出聲打斷他,“你找我對象什麼事?”
“你、你對象……”沈昌義被嚇得差點驚掉下巴,瞪著眼睛看看杜雁書再看看何遠斌。
何遠斌點點頭,“對,杜雁書同誌是我對象,你不是回城了嗎?找她有什麼事?”
沈昌義嘴角抽搐著,“我、我、我……你怎麼處對象了呢?”
他轉向杜雁書,臉上的表情像是受了極大的打擊,“我之前給你寫信你沒回我,我就想著你是不是沒收到……我沒想到,沒想到……”
何遠斌看著他口氣有些冷,“沒回你就是不想回,沒事給我對象寫信乾什麼?有事和我說。”
都是男人,從對方的眼神裏就能看出來什麼心思。
沈昌義咬著嘴脣不說話,一副要哭的表情看著杜雁書。
讓杜雁書滿腦袋黑線,好像她是一個渣女欺騙了他的感情一樣。
原身也根本沒給他什麼暗示或者引起誤會的話,所以她也不需要解釋什麼。
“不給你回信確實是我不想回,對於沒有太多交情的人寫來的信件我都不會回。”
這句話說的有點絕情,但卻是事實。
倆人總共說話沒超過五句。
除了
原身本來就不愛說話,更不可能主動找人閒聊。
何遠斌對她的回答滿意極了,忍不住點點頭,“你要是有事就現在說吧,沒事我要給我對象做飯了。”
杜雁書瞥他一眼,這老男人咋還有這麼幼稚的一面。
沈昌義這回更受傷了,搖搖頭,“沒事了……我就是來看看你……看你挺好的我就放心了,我走了……”
走的時候又不捨得的看了一下杜雁書。
等著人走了,何遠斌看向杜雁書,“之前你看信的時候一直在笑是在看他的信嗎?”
杜雁書笑笑,“是,就是覺得寫的像報告書。”
何遠斌點點頭,“我把東西放屋裏。”
那時候倆人還沒確定關係呢,他也沒權過問她的私事。
他現在就慶幸自己好歹是有身份的人了,可以隨時亮出身份宣佈主權,要不然小姑娘越來越閃光,肯定追她的人越來越多。
杜雁書還以爲他還會多問兩句呢,沒想到就這麼過去了。
嗯,不逮著一件事沒完沒了的男人她喜歡。
何遠斌將東西都搬進屋子裏,“晚上你想喫米飯還是饅頭?”
杜雁書也跟著進屋,“米飯吧。”
在農場幾乎不喫米飯,時間長了不喫還怪想的。
“行,今晚給你做帶魚和特等的大米。”
杜雁書看著他,“你也跟我喫一樣的。”
何遠斌搖搖頭,“我喫別的。”
特等的就買了五斤,他每次喫得多,太浪費了。
而且特等大米別管黑市還是糧店都不是常有的。
這次喫完了下次再買說不定就買不著了。
杜雁書拉住他的手,眼睛看著他,“兩個人在一起,就是要不管苦還是甜都一起喫。”
何遠斌的心裏一暖,把她摟在懷裏點著頭,“好,聽你的。”
聽領導的,不能惹領導不開心爲重要準則。
現在做飯還有點早,杜雁書在廣播室寫稿子。
徐敏讓她按照之前的一篇通訊稿寫一個快板書的段子。
何遠斌出去巡視一圈。
雖說他今天休息,但是三大隊的畜牧班和作坊還在上班。
他先去了豬場,這兩天所有的畜牧班都是要等檢疫報告出來才能進行配種。
張秀琴看到他來了,連忙進屋拿了一個盆子和兩個袋子。
“這裏有兩顆酸菜,羅師傅自己醃的,還有乾木耳和蘑菇,你拿回去。等著種菜了,你再過來拿點菜。”
她知道現在杜雁書那邊開火了。
何遠斌沒拒絕,接過東西,“我那邊的菜園子也收拾出來了,到時候不缺菜。”
“行,你那要是沒有的,這邊要是有就過來拿點。羅師傅在屋呢,你進去吧。”
張秀琴指了指母豬舍。
何遠斌走進去,羅師傅正在看著老母豬,又要生了。
“天氣暖了,我這兩天讓基建班的過來把豬圈隔一下,儘量分散開。”
羅師傅點著頭,“行,到時候我也會注意的。”
去年鬨豬瘟,一下死了十多頭豬,把他心疼壞了。
何遠斌交代完先把東西送回杜雁書的宿舍又去了馬場。
還沒到馬場就看見何遠博慌慌張張地跑過來,眼圈都紅了,“哥,你快點去看看,檢疫報告出來了,二寶子得了馬傳貧,獸醫說必須立刻殺死……”
二寶子是他給另一匹種馬起的外號。
何遠博從來了就照顧兩匹種馬,朝夕相處就像是朋友一樣。
現在要殺掉他的朋友肯定受不了。
何遠斌眉頭立刻皺起來了,邊走邊問,“剩下那些母馬呢?”
“都被分開隔離了,現在已經查出來的是有兩匹和二寶子交配完的母馬也得了馬傳貧。獸醫現在懷疑是剛引進的那匹母馬是病源,二寶子和它交配完又把病毒傳染給了另一匹母馬。”
何遠博一邊說一邊吸著鼻子。
何遠斌看看他,“哭什麼?一會兒給你安排個地方,你也需要隔離。”
馬傳貧就是馬傳染性貧血。
是可以人畜共傳的,何遠博每天接觸二寶子是有很大機率被傳染上的。
何遠斌出去巡視一圈。
雖說他今天休息,但是三大隊的畜牧班和作坊還在上班。
他先去了豬場,這兩天所有的畜牧班都是要等檢疫報告出來才能進行配種。
張秀琴看到他來了,連忙進屋拿了一個盆子和兩個袋子。
“這裏有兩顆酸菜,羅師傅自己醃的,還有乾木耳和蘑菇,你拿回去。等著種菜了,你再過來拿點菜。”
她知道現在杜雁書那邊開火了。
何遠斌沒拒絕,接過東西,“我那邊的菜園子也收拾出來了,到時候不缺菜。”
“行,你那要是沒有的,這邊要是有就過來拿點。羅師傅在屋呢,你進去吧。”
張秀琴指了指母豬舍。
何遠斌走進去,羅師傅正在看著老母豬,又要生了。
“天氣暖了,我這兩天讓基建班的過來把豬圈隔一下,儘量分散開。”
羅師傅點著頭,“行,到時候我也會注意的。”
去年鬨豬瘟,一下死了十多頭豬,把他心疼壞了。
何遠斌交代完先把東西送回杜雁書的宿舍又去了馬場。
還沒到馬場就看見何遠博慌慌張張地跑過來,眼圈都紅了,“哥,你快點去看看,檢疫報告出來了,二寶子得了馬傳貧,獸醫說必須立刻殺死……”
二寶子是他給另一匹種馬起的外號。
何遠博從來了就照顧兩匹種馬,朝夕相處就像是朋友一樣。
現在要殺掉他的朋友肯定受不了。
何遠斌眉頭立刻皺起來了,邊走邊問,“剩下那些母馬呢?”
“都被分開隔離了,現在已經查出來的是有兩匹和二寶子交配完的母馬也得了馬傳貧。獸醫現在懷疑是剛引進的那匹母馬是病源,二寶子和它交配完又把病毒傳染給了另一匹母馬。”
何遠博一邊說一邊吸著鼻子。
何遠斌看看他,“哭什麼?一會兒給你安排個地方,你也需要隔離。”
馬傳貧就是馬傳染性貧血。
是可以人畜共傳的,何遠博每天接觸二寶子是有很大機率被傳染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