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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難道有錯? 5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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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線昏暗的小商店內,一片混亂,碎裂的玻璃渣散落一地,金屬貨物架倒塌後又被高溫融化,彷彿一灘爛泥,空氣中飄蕩著一股刺鼻的氣味。

角落裡,陸以北靠牆癱坐在地上,身上的衣衫像是被火焰灼燒或是酸液腐蝕過似的,千瘡百孔,隱約可見衣衫下的嫩白肌膚。

她的右手搭在一隻不知道從哪兒尋來的食用油桶上,桶裡裝著小半桶漆黑粘稠液體。

藉著微弱的月光,她看著眼前一片亂象,怔怔出神。

她已經很久沒有在怪談化的時候,感受到剛纔那種程度的危險了。

以至於她差點兒忘了,她體內的那幾股力量有多麼的危險,就在半年以前,她每一次怪談化都會沒掉半條命。

可是,之前怪談化的時候,明明已經沒什麼危險了,怎麼會突然間變成這樣呢?

陸以北腹誹著,暗自在心中羅列起了,她能夠想到的可能。

第一種可能,權能殘留。

無論是利用王嚶嚶的血肉重塑身體,還是神話種怪談本體核心部分融入神國雛形,都可能會這樣。

造成這種情況的原理,跟過度吞噬怪談本體核心的副作用類似,屬於代練妹所說的,怪談進階的三種途徑中,氪命的那條途徑。

或許修複靈台淨業,將神國雛形寄托其上後,會有緩解。

第二種可能,靈紋失控。

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反抗,這是亙古不變的真理。

小老弟被壓迫久了,終究是變態了嗎?

這隻能想辦法弄到一份合適的觀想圖,修習靈印才能解決了。

雖然臭妹妹和夢夢都是高等級怪談,可以作為觀想對象,但是她們的權能對伊芙利特沒有互補或壓製。

而且……

觀想臭妹妹,真的不怕意外帶球?

第三種可能,會不會跟華桑有關呢?

畢竟,兩次出現異常都是跟她接觸之後。

不不,現在做出這樣的推斷,還太早了一點,還需要更多次的接觸和實驗才能確定。

思索片刻,陸以北歎了口氣道,“哎,還是儘早想出辦法,混進大純陽宮啊!”

一番思索下來,陸以北覺得,除去重塑肉身的後遺症外,無論是補全靈台淨業,還是找到一份兒合適的觀想圖,亦或是多次接觸華桑,都需要混進大純陽宮才行。

“不過……”陸以北餘光飄向右手旁的食用油桶,“困難是暫時的,利益纔是永恒的!”

“半桶禍水啊,誒嘿嘿,我真棒!”

自言自語著,陸以北定了定神,心念一動,召喚了位於神國雛形中的外套。

“嗡!”

靈能波動震顫,一團半人高的旋渦狀光暈張開,四周光影扭曲,伴隨著“撲!”的一聲彷彿羽翼撲扇的輕響,陸以北腦海中便閃過一條“彈幕”。

魔女大人,您的小可愛出現啦!*\\(^o^)/*

緊跟著,紅白相間的衝鋒衣,從旋渦中飛射而出,宛若飛鳥一般在半空中歡快地盤旋一週,輕輕落下,披在了陸以北的肩上,然後豎起領口,親昵地蹭了蹭她的臉頰。

“別鬨癢!”陸以北輕輕地拍了一下外套,“我的衣服壞掉了,趕緊變一套能穿的。”

聞言,外套立刻窸窸窣窣地蠕動變形了起來。

“聽話,別搞什麼幺蛾子。”陸以北斜眼看著外套補充了一句,外套的動作一滯,立刻扭轉了變化了一半的白小花五週年限定皮膚同款小裙裙。

魔女大人,這樣可以嗎?✧(^_-✿

腦海中閃過了“彈幕”,陸以北低頭看了一眼,微微皺起了眉頭。

印著胖丁臉的粉紅色緊身露臍T恤,縫著碎花補丁的牛仔短褲……

雖然這“胖丁”像是小時候營養不良一樣,反正沒啥曲線可看,勉強可以接受,但是這褲子會不會太短了一點?

看著那幾乎完全暴露在外,讓人看上一眼,就不禁會生出“這麼好看的腿不去蹬三輪兒可惜了”這種念頭的修長雙腿。

陸以北沉吟了幾秒鐘,面無表情地對外套道,“外套,最近蚊子開始多起來了。”

聞言,外套開動它的小腦瓜,稍微思索了一下後,領會了自家主人的意思,一陣蠕動變化,在短褲外面加上了一層薄薄的紗裙。

它想得很簡單,有蚊子,那就加一層蚊帳!

“……”

陸以北沉默了幾秒鐘,無聲地歎了口氣,“還是變回剛纔那樣吧?這風格我駕馭不了……”

————

十分鐘後,距離花城機場不遠的公路旁。

陸以北站在路邊,一邊感歎著神國雛形的便利,一邊無奈與它的缺陷。

雖說,將諸如紙蟬仙、靈台淨業、鍊金臟彈等物品,甚至是外套和王嚶嚶這種活物放置在神國雛形中,在花城範圍內,她隻需心念一動,就能輕鬆將它們召喚到身邊。

但是,她自身不能利用神國雛形在花城範圍內,隨意傳送終究是一大缺憾。

作為神國雛形的掌控者,她就像是一個傳送的標記點,隻有她身處在花城中,才能將神國雛形內的事物,精準的定向召喚到身邊。

而如果她就在神國雛形之中……

反正她已經試過了,一次傳送到了一萬九千多米的平流層,一次傳送到了牡丹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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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處,差點兒直接出現在花城司夜會大門前,原地自首。

“或許等我把神國雛形寄托在靈台淨業上以後,才能讓傳送穩定一點吧?”陸以北自言自語地嘟囔道。

不過,要是能再見到黑牡丹,我就能反駁她那句“這世上哪有那麼多空間儲存物品”的話了。陸以北暗戳戳地想。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她如果用神國雛形反駁了黑牡丹,大概率會因為這種凡爾賽行為,被黑牡丹的紅線,捆綁成惹不起的形狀。

畢竟,神國對於天災級怪談也算是稀罕貨,即便是曾經身為毀滅世界因素的黑牡丹,也不曾擁有過。

等待片刻,看見公路儘頭有一輛亮著“空車”燈牌的出租車駛來,陸以北伸出了小手,輕輕搖晃。

下一刻,出租車便停靠在了她的身旁。

拉開車門,兩張熟悉的面孔四目相對,心領神會地相互點頭致意。

什麼是羈絆啊,這就是羈絆!

不能隨意傳送怎麼了?

隻要在花城範圍內,我就能“召喚”張杉大叔!

陸以北想著,關上車門,抱緊了她的小桶桶,乖巧地落座在了出租車的後排。

小錢錢怎麼能放進神國雛形裡,當然要自己抱著才安心啊!

“老張,麻煩去幸福小區!”

張杉大叔一邊啟動汽車,一邊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陸以北,皺眉道,“你抱著的,是個嘛玩意兒啊?”

陸以北低頭看了一眼懷中的小桶桶,一本正經道,“很明顯吧,油啊,金鳳魚1:1:1調和油。”

“不對吧?”張杉大叔狐疑道,“哪有調和油看上去跟瀝青似的?你給我聞聞呢?”

陸以北,“……”

好傢夥,這玩意兒你也敢聞?

您老人家,最近膽子是不是越來越大了是不?

但我還是勸你遵紀守法,不要試圖毒駕!

為了張杉大叔的身體健康著想,陸以北無奈道,“不是我不告訴您這是什麼,我是擔心您害怕。”

“哈哈!”張杉大叔輕笑了兩聲,“自從聽了你那些故事,我的膽子已經比以前大多了,不會怕的。”

“嘖,關鍵是,這液體是那種很特殊的液體,你明白吧?”

“怎麼個特殊法?”

想你的液(bushi……陸以北想了想,很認真道,“就普遍認知而言,它就是油,您可以把它理解成硝化甘油。”

“嗯,加強版的。”

張杉,“???”

硝化甘油,不就是烈性炸藥嗎?還加強版?她居然把這種玩意兒,帶上了我的車?

陸以北看了一眼張杉大叔,發現他一直在偷看自己懷中的小桶桶,歪了歪腦袋,“既然您這麼喜歡的話……”

“要不我勻一點兒給您?就當是這次的車費了。”

說話間,她的小手便麻利地擰起了桶蓋。

張杉,“!!!”

刹那間,他彷彿回到了曾經,找到了熟悉的感覺。

心肌梗塞的感覺……

於是,刺耳的刹車聲,在夜間無人的機場公路上迴盪開來。

————

恐懼激發了花城第二車神的潛能,從機場附近公路到幸福小區大門前,約三十公裡的路程,張杉大叔隻花了十幾分鐘時間。

放在白天這就是嚴重超速,不僅害人害己,而且還得吃十幾張罰單,可到了夜裡……

就隻會被當成幽靈出租車一類的怪談。

付過車費後,陸以北下了車,走出一段距離後,又折返了回來,趴在車窗上,疑惑道,“大叔,您怎麼還不走呢?”

難道還想在幸福小區門口拉客?

這個時間隻能拉到準備外出驚嚇的怪談了吧?

再這麼下去,他搞不好真要變成怪談專屬司機了。陸以北腹誹。

驚魂未定的張杉大叔,正準備用顫抖的雙手給自己點上一根菸壓壓驚,突的聽見窗外的聲音,身子猛地一顫,火機便掉落在了座椅下面。

“累了,想抽根菸,歇一歇。”他儘量剋製住心中的恐懼,平靜道,說話間,視線有意無意地飄向了陸以北提拎著的“金鳳魚”。

“那您慢慢想,我就先走咯!”

“嗯,路上注意安全……”

陸以北走了,張杉大叔從座椅下摸索出了打火機,重新點燃了菸捲。

吞雲吐霧間,目送著少女遠去的背影,他微眯起了眼睛,一個有關於“午夜炸彈縱火女”的怪談事件,在他的腦海中逐漸交織成型。

————

幸福小區地下,花城災禍不負責任驚嚇公司。

安全通道指示燈牌綠幽幽的光亮,和怪談們自身散發的微光,將偌大的空間照亮。

不久前還像是佈置溫馨的咖啡館一般的辦公區域,在怪談們散發的靈能波動影響下,已經初見陰森的氣息,沙發腐朽破敗,牆壁上浮現人形的水漬,空氣中飄蕩著灰塵。

一個個奇形怪狀、血肉模糊、陰氣沉沉的“員工”往來其中,腳步匆匆。

走廊儘頭,一間沒有會議桌的會議室內。

身穿著一襲乾練職業套裝的杜思仙,站在會議室前端,單手叉腰,一雙漂亮的眸子目光犀利地掃過面前或蹲,或趴,或躺的八名怪談,凶巴巴地嬌喝道,“你們最近是怎麼搞的?”

“八個區域,隻有兩個區域KPI勉強達標。還能不能好好乾了?我真是……”

她的話說到一半,會議室的門突然開了。

生著粉白長髮的少女探進來半截身子,左右張望一下,看見了杜思仙,眼前一亮,衝她招了招手。

“高人!”杜思仙表情興奮中帶著些許委屈的輕喚了一聲,急忙上前,將陸以北引進了會議室中,“您可算回來了,這次您可得好好說說它們!”

隨著杜思仙走到會議室前端,陸以北掃了一眼會議室內的眾怪談,都是熟悉的面孔。

見陸以北到來,察覺到她身上隱隱散發的靈能波動,似乎比不久前又強橫了許多,愈發的深不可測,眾怪談心頭一淩,下意識地坐直了身子。

一個個或詭異猙獰,或陰森血腥的傢夥,一時間乖巧得像是等待老師訓話的小學生。

陸以北從眾怪談身上收回目光,側頭看向杜思仙問道,“它們怎麼了?”

“它們最近偷懶太嚴重了。”杜思仙揉了揉發脹的眉心道。

“不是,咱們福利這麼好,它們還偷懶啊?”陸以北詫異道。

如果可以的話,就該讓它們去司夜會體驗一下,997加二十四小時全天候待命的生活。陸以北想。

終於一名人頭鳥身的怪談,頂不住陸以北那張冰冷麪龐帶來的壓力,上前辯解道,“災禍大人,冤枉啊!我們沒有偷懶,隻是……”

“隻是什麼?”

“隻是僅僅是驚嚇,沒有進行真正的狩獵,最近一部分人類的膽子都開始大起來了,很難嚇到他們了。”

很難嚇到了?陸以北單手托著下巴,沉吟了兩秒鐘,“你說說,你們是怎麼進行驚嚇的?”

於是,那怪談便按照策劃部總結出來的幾套驚嚇流程,講解了起來,其餘怪談也跟著一起,七嘴八舌的補充。

“等等!”

在聽見一名怪談說它們總是會從陰暗角落突然現身,對人類造成驚嚇時,陸以北忍不住打斷道,“你是說,你們幾乎在每次驚嚇的最後,都會現身?”

“對啊,策劃部的人認為,讓人類看見我們的樣貌,有利於怪談事件傳播,可以持續獲得靈能補給。”

“持續個屁呀!你們這樣是完全不行噠!”陸以北正色道,“人的恐懼從來不是怪談本身引起的,讓他們產生聯想,自己嚇自己才叫真正的恐怖。”

“舉個例子,如果驚嚇對象是一名單身獨居男性,你們可以不斷改變他生活中的各種細節。”

“比如說他早晨起床前,在他的洗漱台裡留下幾縷散發著惡臭的長髮,每天多一點,再趁他睡覺的時候,出來吃他的東西,用他的東西,刪掉他電腦裡的工作檔案,他就算搬家了也繼續。”

“要給他造成一種,有什麼滿含惡意的東西,每天趁他不在家或是睡覺的時候,從下水道裡出來了,在他家裡遊蕩,暗中窺視著他,他又根本逃不掉的錯覺,那樣的話就算不現身,他也早晚自己嚇死自己。”

“另外……”陸以北的視線從怪談們身上一一掃過,撇了撇嘴,“我覺得你們太死板了一點,就算那些人類按照怪談事件的流程,避開了觸發條件,照樣可以驚嚇他們的嘛!”

“可是……”眾怪談面露難色。

怪談事件的流傳是有一定規律而言的,對於中、低等級的怪談,甚至部分高等級怪談,怪談事件的觸發都存在一定的規則,不按照規則來,很有可能影響到它們的權能穩定性。

就像是暮色.女的傳說當中,她總是會在黃昏無人的街道出現,而從來不會大中午豔陽天的時候狩獵一樣。

當然,那是在暮色.女達到A級以前,有很大一部分怪談,在擁有一定實力後,食譜就從人類和人類的恐懼,變成其他怪談了。

從眾怪談們那一張張滲人的臉上,察覺到了它們的想法,陸以北擺了擺手,解釋道,“我不是讓你們違反怪談事件的規則,來完成驚嚇。”

“我的意思是,咱們可以作弊嘛!比如說你們應該都知道,筆仙遊戲,中途放開手或者沒有將筆仙送走,纔會引發怪談事件是吧?”

眾怪談點了點頭,它們當中就有兩位的權能跟筆仙遊戲有關聯。

“很好,那麼在遊戲進行過程中,使些手段強迫其中一人放手,或者在他們即將送走筆仙的時候,用靈能把筆捏爆行不行?”

“又或者是拉掉電閘讓他們家裡停電。他們躲進了被子裡,你們就卷一陣狂風,把被子吹走什麼的。”

“這會不會有點兒……”一名怪談欲言又止。

“有點兒什麼?”陸以北瞪了那怪談一眼,“小老弟,我們都是怪談啊,反正不是什麼正人君子,卑鄙無恥、不講信用、套路別人難道有錯?”

於是,在短暫地沉默後,會議室裡響起了夾雜著骨骼碰撞的脆響和血漿飛濺的粘稠聲的掌聲。

它們以前一直都是靠著本能,遵循著怪談傳說,完成的驚嚇,沒想到還能這樣。

太卑鄙了!

災禍大人,不愧是花城最可怕的怪談!

陸以北很受用地聽著眾怪談的掌聲,扭頭衝杜思仙挑了挑眉毛,“親,我的紙蟬仙做好了嗎?”

“嗯嗯。”杜思仙點了點頭,“高人您跟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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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區域,隻有兩個區域KPI勉強達標。還能不能好好乾了?我真是……”

她的話說到一半,會議室的門突然開了。

生著粉白長髮的少女探進來半截身子,左右張望一下,看見了杜思仙,眼前一亮,衝她招了招手。

“高人!”杜思仙表情興奮中帶著些許委屈的輕喚了一聲,急忙上前,將陸以北引進了會議室中,“您可算回來了,這次您可得好好說說它們!”

隨著杜思仙走到會議室前端,陸以北掃了一眼會議室內的眾怪談,都是熟悉的面孔。

見陸以北到來,察覺到她身上隱隱散發的靈能波動,似乎比不久前又強橫了許多,愈發的深不可測,眾怪談心頭一淩,下意識地坐直了身子。

一個個或詭異猙獰,或陰森血腥的傢夥,一時間乖巧得像是等待老師訓話的小學生。

陸以北從眾怪談身上收回目光,側頭看向杜思仙問道,“它們怎麼了?”

“它們最近偷懶太嚴重了。”杜思仙揉了揉發脹的眉心道。

“不是,咱們福利這麼好,它們還偷懶啊?”陸以北詫異道。

如果可以的話,就該讓它們去司夜會體驗一下,997加二十四小時全天候待命的生活。陸以北想。

終於一名人頭鳥身的怪談,頂不住陸以北那張冰冷麪龐帶來的壓力,上前辯解道,“災禍大人,冤枉啊!我們沒有偷懶,隻是……”

“隻是什麼?”

“隻是僅僅是驚嚇,沒有進行真正的狩獵,最近一部分人類的膽子都開始大起來了,很難嚇到他們了。”

很難嚇到了?陸以北單手托著下巴,沉吟了兩秒鐘,“你說說,你們是怎麼進行驚嚇的?”

於是,那怪談便按照策劃部總結出來的幾套驚嚇流程,講解了起來,其餘怪談也跟著一起,七嘴八舌的補充。

“等等!”

在聽見一名怪談說它們總是會從陰暗角落突然現身,對人類造成驚嚇時,陸以北忍不住打斷道,“你是說,你們幾乎在每次驚嚇的最後,都會現身?”

“對啊,策劃部的人認為,讓人類看見我們的樣貌,有利於怪談事件傳播,可以持續獲得靈能補給。”

“持續個屁呀!你們這樣是完全不行噠!”陸以北正色道,“人的恐懼從來不是怪談本身引起的,讓他們產生聯想,自己嚇自己才叫真正的恐怖。”

“舉個例子,如果驚嚇對象是一名單身獨居男性,你們可以不斷改變他生活中的各種細節。”

“比如說他早晨起床前,在他的洗漱台裡留下幾縷散發著惡臭的長髮,每天多一點,再趁他睡覺的時候,出來吃他的東西,用他的東西,刪掉他電腦裡的工作檔案,他就算搬家了也繼續。”

“要給他造成一種,有什麼滿含惡意的東西,每天趁他不在家或是睡覺的時候,從下水道裡出來了,在他家裡遊蕩,暗中窺視著他,他又根本逃不掉的錯覺,那樣的話就算不現身,他也早晚自己嚇死自己。”

“另外……”陸以北的視線從怪談們身上一一掃過,撇了撇嘴,“我覺得你們太死板了一點,就算那些人類按照怪談事件的流程,避開了觸發條件,照樣可以驚嚇他們的嘛!”

“可是……”眾怪談面露難色。

怪談事件的流傳是有一定規律而言的,對於中、低等級的怪談,甚至部分高等級怪談,怪談事件的觸發都存在一定的規則,不按照規則來,很有可能影響到它們的權能穩定性。

就像是暮色.女的傳說當中,她總是會在黃昏無人的街道出現,而從來不會大中午豔陽天的時候狩獵一樣。

當然,那是在暮色.女達到A級以前,有很大一部分怪談,在擁有一定實力後,食譜就從人類和人類的恐懼,變成其他怪談了。

從眾怪談們那一張張滲人的臉上,察覺到了它們的想法,陸以北擺了擺手,解釋道,“我不是讓你們違反怪談事件的規則,來完成驚嚇。”

“我的意思是,咱們可以作弊嘛!比如說你們應該都知道,筆仙遊戲,中途放開手或者沒有將筆仙送走,纔會引發怪談事件是吧?”

眾怪談點了點頭,它們當中就有兩位的權能跟筆仙遊戲有關聯。

“很好,那麼在遊戲進行過程中,使些手段強迫其中一人放手,或者在他們即將送走筆仙的時候,用靈能把筆捏爆行不行?”

“又或者是拉掉電閘讓他們家裡停電。他們躲進了被子裡,你們就卷一陣狂風,把被子吹走什麼的。”

“這會不會有點兒……”一名怪談欲言又止。

“有點兒什麼?”陸以北瞪了那怪談一眼,“小老弟,我們都是怪談啊,反正不是什麼正人君子,卑鄙無恥、不講信用、套路別人難道有錯?”

於是,在短暫地沉默後,會議室裡響起了夾雜著骨骼碰撞的脆響和血漿飛濺的粘稠聲的掌聲。

它們以前一直都是靠著本能,遵循著怪談傳說,完成的驚嚇,沒想到還能這樣。

太卑鄙了!

災禍大人,不愧是花城最可怕的怪談!

陸以北很受用地聽著眾怪談的掌聲,扭頭衝杜思仙挑了挑眉毛,“親,我的紙蟬仙做好了嗎?”

“嗯嗯。”杜思仙點了點頭,“高人您跟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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