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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那玩意兒不能炸! 5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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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以北沒有否認邢鳶的話,而是面無表情,目光冰冷地看著前方那一尊攪動風雨的龐然大物,冷聲道,“沒錯,正是在下。”

“閣下貿然來犯,擄走我的眷屬,還想水淹花城?如此行徑,莫不是想要對我發起挑戰?”

話音落下,她示威似的將靈能波動完全展開。

空氣頓時像是被點燃了,急速升溫,灼熱地氣浪自她的身邊層層向外擴散。

天空中河神呼喚而來的風雨灑落,與陸以北的靈能波動碰撞於一處,瞬間化作高溫的蒸汽瀰漫。

水汽濃度高得令人驚異,目之所及的所有東西上都覆蓋著一層朦朧的白膜。

濃霧掩映之下,陸以北不動神色的調用了些許靈能蒸乾了手心的汗珠。

乾這種事情不太熟練,有點兒小慌,不要奢求太多,沒跑就已經很不錯了。陸以北腹誹。

事實上,如果可以用不那麼暴力的手段驅逐河神的話,陸以北在對比過雙方實力之後,覺得激戰之下,河神取勝的機率竟然高達半成到一成左右,著實凶險。

況且,先前陸以北在大船上,準備帶著杜思仙離開時,遇到了回來尋找她的桂花。

她從桂花那裡得知,如果河神死了,船上那些紅衣女子也得死……

陸以北想著,視線飄向了那些聚集在船頭甲板,被水泡包裹著,陷入了沉睡的紅衣女子,微蹙了一下眉頭。

————

十分鐘前。

大船之上火光熊熊。

這場大火來得十分詭異,不僅點燃了這艘跟河神出自同源的大船,而且遇水不滅。

即便是在發現火情之後,船上的夜叉力士和紅衣女子第一時間就開始了撲救,卻也很難控製住火勢的蔓延。

隨著火焰像是無孔不入的毒蛇一樣四處亂竄,很快,整個船艙內部的溫度就升高到了可怕的地步,錯綜複雜的船艙內充斥著劇毒的濃煙。

桂花作為船上頗有威望的老人,在將船上一眾紅衣女子疏散到相對安全的船頭甲板上後,仔細清點了一下人頭,旋即暗叫一聲不好。

幾乎所有紅衣女子都在,唯獨不見北兒的身影。

在這種時候,她會跑到哪兒去了呢?

腹誹之間,她順手抓住了一名鬼哭狼嚎著從她身邊經過的女子,詢問道,“你看見北兒沒有?”

“嗚嗚嗚,桂花姥姥我的房間全燒了,還有……還有……”

在這些紅衣女子的眼裡,這艘大船,乃至於那一間裝點華麗,卻終年不見天日的房間,早已經變成了她們世界裡的全部。

原本以為,這一方世界在河神的庇佑下,雖然孤苦寂寞,卻也十分安全,哪曾想這世界也有崩塌的時候。

“我問你看見北兒沒有!?”

“我,我不知道……”

聞言,桂花心頭一緊。

糟了!我方纔叫北兒在原地等我,她該不會還在那裡等著呢吧?

這傻丫頭,怎麼不知道變通呢?難怪來了這麼久了,還沒把船上的規矩摸透。

桂花滿腹焦急地想著,拉來一名紅衣女子,吩咐了一句,“你在這邊盯著,我去那邊看看!”

說完,她便挪動著僵硬的步伐,向著即將被火焰吞沒的船艙匆匆地跑去。

與此用時,船艙之內。

伴著爆炸聲轟鳴,一道人影懷抱著一名熟睡的少女自濃煙瀰漫的寢殿之中騰躍而起,在穩穩落在三樓迴廊的過道上那一刻,身上慘紅的衣裳,瞬間化作了華麗的青衣。

還不待讓人看清人影的容貌,耀眼的火光裹挾著濃煙襲來,在間不容髮之際,她又消失在了原地,再次出現已經身處在濃煙瀰漫的走廊之中。

陸以北帶著杜思仙循著來時桂花領著她走過的路,迅速地穿梭在大船內部,向外奔走,就在這時,曲折幽深的走廊另一頭,傳來了一陣呼聲。

“北兒!北兒,你在那裡啊?”

“北兒,你趕緊出來啊!咱們到甲板上……咳咳咳!”

陸以北聽出了那是桂花的聲音,腳步略微一滯,餘光瞥了一眼聲音傳來的方向,旋即又咬了咬牙,心一橫,繼續向前奔去。

要是為了一個才見過一次面的人,讓自己的眷屬陷入危險的境地,也未免太傻了!

陸以北想著,剛沒走出去幾步,便聽見桂花所處的那條走廊岔道內,像是有什麼東西被燒塌了,傳來“轟!”的一聲巨響。

高溫的黑煙裹挾著漆黑塵埃,帶著難聞的怪味,一下子從走廊中湧了出來。

……

走廊之內,濃煙瀰漫,伸手不見五指。

一截走廊兩側牆壁,在大火中塌陷,將走廊攔腰截斷,封住了桂花的去路,熱浪侵襲之下,她一時間進退兩難。

“咳咳咳——!”

濃煙帶著毒素灌進桂花的口鼻縫隙之間,劇烈地咳嗽聲頓時在她口中響起,像是要把肺都咳出來那般。

河神本體九成的血肉都隱藏在這艘大船的外殼之下與大船融為一體,被陸以北激起的火焰一燒,來不及逃竄血肉頓時化作了帶有微弱靈能的劇毒粉塵。

即便是船上的夜叉力士和紅衣女子常年受到河神的靈能波動滋養,對它的靈能已經有了一定的適應性,也難以抵抗。

很快,桂花意識就在高溫與劇毒的雙重侵襲之下,變得模糊起來。

“要死了麼?這……”桂花口中喃喃,“也好……也好……”

就在她自言自語之間,耳邊突然隱約聽見了一陣細微地腳步聲從走廊的一側傳來。

緊跟著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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陣低沉的金屬嗡鳴聲後,某一側被封死的牆壁轟然炸開。

無數碎屑閃爍著火星,像是螢火蟲一樣飛舞,一道人影快似驚雷一般突入進來,一閃而過,桂花便在走廊之中消失了蹤影。

隱約間桂花好像聽見有什麼人在低聲說,“沒錯,我™就是個傻.逼!”

桂花,“……”

風聲在耳邊呼嘯,陸以北左手摟著桂花,右手摟著杜思仙,嘴裡叼著斷劍,飛快地在船艙內穿梭著。

隨著幾股相對清新的風吹拂過面頰,桂花逐漸清醒了過來,在意識到自己正被人帶著逃離船艙,脫離險境之時,她愣了一下,抬頭向上看去,便看見了那一張熟悉的臉。

“……”

是北兒,她怎麼會……在看清陸以北的側顏後,桂花心頭一驚,而後餘光不經意地在杜思仙的身上掃過,心中頓生恍然。

原來,北兒並不是這船上的人,而是來救這新來的姑孃的,難怪她一點兒規矩都不懂。

察覺到這一點之後,桂花卻並沒有做出任何的舉動,再一次閉上了眼睛,任由陸以北帶著她,離開了船艙,直到……

就在陸以北折返回來搭救桂花的片刻之間,先前桂花帶她走過的那條路已然被大火吞沒,她隻能另尋其他出口。

就在她穿過迂迴曲折的走廊,前方出現了一處三岔路口,一時難以抉擇之時,桂花的聲音幽幽地飄進了她的耳中。

“別走那條路,從那兒出去便是夜叉力士們聚集的地方,走左邊那條路,然後……然後我來給你指路。”

聽見桂花突然開口說話,陸以北愣了一下子,皺起了眉頭。

見她似有猶豫,桂花又道,“我不會害你的,我其實早就醒了,這一路上不也沒有出聲麼?”

陸以北,“……”

短暫的沉默之後,她咬了咬嘴唇,循著桂花所指的路向前奔去。

一分鐘後。

大船船尾突的傳來一聲爆響,陸以北一劍斬開了攔路的大門衝了出來,來到了船尾的甲板上。

帶著濃鬱潮濕氣息的冷風拍打在臉上,陸以北鬆了口氣,正要轉身,將方纔破開大門時放下的桂花重新抱起,卻見桂花向後退了一步。

見狀,陸以北皺了皺眉,疑惑道,“桂花姥姥,走啊!現在船上正亂,你怎麼不趁這個機會,逃出去呢?難道你不想下船嗎?”

“以前想過,但早就不想了。”桂花搖了搖頭,“北兒,你快走吧!”

“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可是我跟你們不一樣,我早已經離不開這艘船了,下了船我就會……”

“會死?”

“……”

桂花不說話,身子筆直地站在那裡,雙手工整的疊在小腹前,一雙黯淡無神地大眼睛直勾勾地看著陸以北,配上那大紅大綠的衣褲和麪無表情的慘白麪龐,就像是一具沒有生命的紙人或是塑像。

似是明白了什麼,陸以北再三看了看桂花,抱緊了沉睡不醒的杜思仙,從船尾的甲板上一躍而下。

看著陸以北的身影消失在了視線之中,桂花無聲地歎了口氣,喃喃道,“好羨慕啊……”

曾幾何時,她也幻想過,有人會將她從河神大大船上救走,就像是陸以北救走杜思仙這樣,又像是村子裡一直流傳的,有關於河神的那些故事一樣。

可是她等啊等,三年,五年,十年,一百年……

等到花容已逝,雙頰蒼白,終是沒有等到那個能將她帶走的人出現,她卻變得再也下不了這艘大船了……

————

河灘之上,短暫的陷入了一片死寂。

“……”

河神靜靜地凝望著陸以北,一時不敢輕舉妄動。

雖然祂能夠感覺得到,單就靈能波動而言陸以北比祂強不了多少,但祂亦能察覺得到那種來自權能的天然壓製。

在加上兩名實力不俗的靈能力者,以及地脈氣息的加成,若是處置不當,恐怕難以全身而退。

怪談之主、百鬼夜行、神靈……

河神反覆琢磨著邢鳶所說的話,思緒最終停留在了神靈二字上。

現如今,哪裡還有真正的神靈?即便是桃源裡久負盛名的那位,據說也不過掌握著九成左右的權能而已。

如此說來,他們會不會跟我一樣,隻是假借神靈之名,在虛張聲勢呢?

雖說她能點燃我的本體,但乾旱與河流的剋製關係本就是相互的,若是權能不足的話,孰強孰弱仍是兩說,若是這樣,我此時露怯……

就在河神思索之間,陸以北突然嬌喝一聲,打斷了祂思緒。

“同一個問題,我不想問第三遍,回答我!你是要挑戰我嗎?”

“轟——!”

幾乎在同一時間,接連不斷地爆響從遠處傳來。

河神愣了愣,循聲望去,蜿蜒河灘之上轟鳴巨響迸發,燃燒的火光不斷的湧現,像是來勢洶洶地火龍,翻卷著身軀,直奔這邊襲來。

焦熱的焚風裡,一股乾燥灼熱的氣流襲來,狠狠地砸向了白岩子村的地面,高熱驅逐了瀰漫的霧氣,空氣自那股熱浪砸落處,擴散出一大片完全恢複透明的區域。

“咕嚕——!”

河神輕輕蠕動了一下喉結,眸子裡閃過了一絲慌張,“你,你這是……”

我這是?這是把一路上摸過的地方全都引爆了而已。陸以北腹誹著,正暗戳戳地組織著謊言,就在這時邢鳶那邊傳來一聲驚呼。

“出現了!目之所及,儘為焦土,這就是災禍的權能嗎?太可怕了!”

“還好災禍與我司夜會合作甚密,若是與之為敵,後果不堪設想啊!”

陸以北,“……”

啥玩意兒就目之所及,儘為焦土啊?我™都不知道我有這種能力。

我不過是想威懾一下而已,乾媽你怎麼就演起來了呢?

不過……誰還不是個戲精呢?

短暫思索後,陸以北收回了思緒,看向邢鳶沉聲道,“鳶,你把我的權能之秘,就這樣說出來了,似乎有些不太好吧?”

說話間,一股熱浪激盪,直奔邢鳶襲去。

“呃……”邢鳶悶哼一聲,眉宇間做出幾分痛苦之色,然後衝著陸以北欠了欠身子,“抱歉災禍閣下,我第一次親眼見識您的神通,一時太過激動,還望見諒。”

“哼!”陸以北冷哼一聲,收回了靈能波動,下巴微微上挑,“罷了,隻此一次,下不為例!”

河神看了看邢鳶,又看了看陸以北,目光驚疑不定,畢竟剛纔那一連串的爆炸帶來的靈能波動,是實打實的可怕。

這……

難道,她當真掌握了乾旱之神的權能?

等等!如此想來,先前瘟太歲作亂,我尚且隻能偏居一隅自保,她卻能夠強行奪取百鬼夜行的勝利,恐怕……

河神能夠在花城周邊的水域縱橫數百年,憑藉的絕對不是戰鬥力,在以往花城周邊不是沒有比祂強橫的怪談,結果呢?

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

在恰當的時機,對恰當的人,說恰當的話,纔是祂能夠數百年不滅的根本。

所以,花點兒時間看清楚現在的情況很有必要。

————

遠處。

白開從陸以北的身上收回了目光,皺著眉頭湊到大呼小叫的邢鳶身旁,用手肘碰了碰她的肩膀,壓著嗓子低聲詢問道,“鳶兒,你怎麼知道她有那種能力的?”

“是還沒公佈的最新調查數據嗎?”

白開能夠想到的,邢鳶獲取陸以北資訊的途徑就隻有這一條了。

當然,也有可能是陸以北自己告訴邢鳶的,但白開光是想一想就覺得心裡面發酸,於是便不去想了。

小北要是真有那種能力,怎麼可能隻告訴她,不告訴我?我纔不信呢!哼!白開酸溜溜地想。

邢鳶瞥了一眼白開,小聲迴應,“不是,我編的。”

白開愣了愣,急道,“編的?待會兒要是被河神識破了,豈不是……”

要是河神意識到自己被欺騙了,搞不好會當場暴走。

“放心。”邢鳶安慰道,“現在河神明顯已經被震懾住了,隻要她還能再展現一點兒令祂畏懼的力量,便成了。”

“你也不想我們跟河神鬥起來,波及周邊對吧?”

“更何況,這不是還有我們嗎?情況不對,我們便立刻出手相助。”

說完,邢鳶舉目看向陸以北,微眯了一下眼睛。

其實對於陸以北的能力,她也不完全是編的,而是那封來曆不明的匿名舉報信上,列舉出的一種可能。

不過……

那封信匿名信到底是誰寫的呢?總覺得像是想要害死陸以北似的。

得虧是我提前看見了,刪去了不少危言聳聽的內容。

否則原原本本的提交上去,被那些老傢夥看見,她恐怕就危險了。邢鳶腹誹。

看著邢鳶的側顏,白開勉為其難地點了點頭,同時渾身肌肉繃緊,握緊了手中的長劍,整個人進入了戰鬥狀態,宛如一柄即將出鞘的利劍。

就在此間,邢鳶突的又高呼了一聲,“災禍閣下,我看還是不要跟這傢夥廢話了吧?”

“您給了祂這麼多的時間考慮,已經是最大的仁慈了,再這麼下去,恐有損您的威嚴呐!”

“要我看,對付這種冥頑不靈的傢夥,就應該用最殘暴的手段處置,您放心,造成的破壞由我來善後,不會對您造成影響的。”

————

天空之上。

本就猶豫不決的河神,聽到邢鳶的話語,心頭一驚,頓時有些後悔,剛纔沒有直接全力施為,將她給結果掉。

本來就是情況危急,難以抉擇的時候,還跳出來了一個人拱火,這誰受得了?

聽到了邢鳶的話,陸以北心中一陣竊笑。

她原本是不太喜歡這位邢大監察官的,但是現在,她突然覺得跟這位未來的乾媽有那麼一點順眼了。

有人配合演戲的感覺,可太爽了!

不過,也幸好我離開大船時,沒有將掌印全部引爆。

嗯,實力這種東西,顯露三成保留七成,那不是最基本的嗎?

陸以北想著,冷眼一掃邢鳶,“你是在教我做事?”

邢鳶一愣,低下頭,弱弱道,“不敢!”

“哼!”陸以北冷哼一聲收回了目光,看向了前方的河神,幽幽道,“雖說她的話有些許冒犯,但我仔細一想,似乎有些道理……”

“那麼,就開始吧!”

開始?開始什麼啊?!河神心中一陣慌亂,正欲開口,便看見陸以北的視線落在祂身體的船舷之上,突的眉頭一皺,祂便感覺軀體上傳來了一陣灼痛。

緊跟著,還不待河神回過神來,陸以北的視線又緩緩地移動向了另一側的船舷。

於是,一道道掌印爆炸開來,高溫的水泡在包裹著船身的巨大水球中劇烈翻湧。

然後。

在陸以北的視線落在了大船桅杆上的瞬間,河神終於忍不住驚恐的大喊了起來,“等一下,等一下,完事兒好商量,我們坐下來好好談談!”

那玩意兒不能炸!可不能炸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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災禍與我司夜會合作甚密,若是與之為敵,後果不堪設想啊!”

陸以北,“……”

啥玩意兒就目之所及,儘為焦土啊?我™都不知道我有這種能力。

我不過是想威懾一下而已,乾媽你怎麼就演起來了呢?

不過……誰還不是個戲精呢?

短暫思索後,陸以北收回了思緒,看向邢鳶沉聲道,“鳶,你把我的權能之秘,就這樣說出來了,似乎有些不太好吧?”

說話間,一股熱浪激盪,直奔邢鳶襲去。

“呃……”邢鳶悶哼一聲,眉宇間做出幾分痛苦之色,然後衝著陸以北欠了欠身子,“抱歉災禍閣下,我第一次親眼見識您的神通,一時太過激動,還望見諒。”

“哼!”陸以北冷哼一聲,收回了靈能波動,下巴微微上挑,“罷了,隻此一次,下不為例!”

河神看了看邢鳶,又看了看陸以北,目光驚疑不定,畢竟剛纔那一連串的爆炸帶來的靈能波動,是實打實的可怕。

這……

難道,她當真掌握了乾旱之神的權能?

等等!如此想來,先前瘟太歲作亂,我尚且隻能偏居一隅自保,她卻能夠強行奪取百鬼夜行的勝利,恐怕……

河神能夠在花城周邊的水域縱橫數百年,憑藉的絕對不是戰鬥力,在以往花城周邊不是沒有比祂強橫的怪談,結果呢?

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

在恰當的時機,對恰當的人,說恰當的話,纔是祂能夠數百年不滅的根本。

所以,花點兒時間看清楚現在的情況很有必要。

————

遠處。

白開從陸以北的身上收回了目光,皺著眉頭湊到大呼小叫的邢鳶身旁,用手肘碰了碰她的肩膀,壓著嗓子低聲詢問道,“鳶兒,你怎麼知道她有那種能力的?”

“是還沒公佈的最新調查數據嗎?”

白開能夠想到的,邢鳶獲取陸以北資訊的途徑就隻有這一條了。

當然,也有可能是陸以北自己告訴邢鳶的,但白開光是想一想就覺得心裡面發酸,於是便不去想了。

小北要是真有那種能力,怎麼可能隻告訴她,不告訴我?我纔不信呢!哼!白開酸溜溜地想。

邢鳶瞥了一眼白開,小聲迴應,“不是,我編的。”

白開愣了愣,急道,“編的?待會兒要是被河神識破了,豈不是……”

要是河神意識到自己被欺騙了,搞不好會當場暴走。

“放心。”邢鳶安慰道,“現在河神明顯已經被震懾住了,隻要她還能再展現一點兒令祂畏懼的力量,便成了。”

“你也不想我們跟河神鬥起來,波及周邊對吧?”

“更何況,這不是還有我們嗎?情況不對,我們便立刻出手相助。”

說完,邢鳶舉目看向陸以北,微眯了一下眼睛。

其實對於陸以北的能力,她也不完全是編的,而是那封來曆不明的匿名舉報信上,列舉出的一種可能。

不過……

那封信匿名信到底是誰寫的呢?總覺得像是想要害死陸以北似的。

得虧是我提前看見了,刪去了不少危言聳聽的內容。

否則原原本本的提交上去,被那些老傢夥看見,她恐怕就危險了。邢鳶腹誹。

看著邢鳶的側顏,白開勉為其難地點了點頭,同時渾身肌肉繃緊,握緊了手中的長劍,整個人進入了戰鬥狀態,宛如一柄即將出鞘的利劍。

就在此間,邢鳶突的又高呼了一聲,“災禍閣下,我看還是不要跟這傢夥廢話了吧?”

“您給了祂這麼多的時間考慮,已經是最大的仁慈了,再這麼下去,恐有損您的威嚴呐!”

“要我看,對付這種冥頑不靈的傢夥,就應該用最殘暴的手段處置,您放心,造成的破壞由我來善後,不會對您造成影響的。”

————

天空之上。

本就猶豫不決的河神,聽到邢鳶的話語,心頭一驚,頓時有些後悔,剛纔沒有直接全力施為,將她給結果掉。

本來就是情況危急,難以抉擇的時候,還跳出來了一個人拱火,這誰受得了?

聽到了邢鳶的話,陸以北心中一陣竊笑。

她原本是不太喜歡這位邢大監察官的,但是現在,她突然覺得跟這位未來的乾媽有那麼一點順眼了。

有人配合演戲的感覺,可太爽了!

不過,也幸好我離開大船時,沒有將掌印全部引爆。

嗯,實力這種東西,顯露三成保留七成,那不是最基本的嗎?

陸以北想著,冷眼一掃邢鳶,“你是在教我做事?”

邢鳶一愣,低下頭,弱弱道,“不敢!”

“哼!”陸以北冷哼一聲收回了目光,看向了前方的河神,幽幽道,“雖說她的話有些許冒犯,但我仔細一想,似乎有些道理……”

“那麼,就開始吧!”

開始?開始什麼啊?!河神心中一陣慌亂,正欲開口,便看見陸以北的視線落在祂身體的船舷之上,突的眉頭一皺,祂便感覺軀體上傳來了一陣灼痛。

緊跟著,還不待河神回過神來,陸以北的視線又緩緩地移動向了另一側的船舷。

於是,一道道掌印爆炸開來,高溫的水泡在包裹著船身的巨大水球中劇烈翻湧。

然後。

在陸以北的視線落在了大船桅杆上的瞬間,河神終於忍不住驚恐的大喊了起來,“等一下,等一下,完事兒好商量,我們坐下來好好談談!”

那玩意兒不能炸!可不能炸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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