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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至少得有一個道歉吧? 5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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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慘紅大船出現在了視野裡,夢夢唱戲的聲音戛然而止,按照原定的計劃,悄然隱去了身形。

邢鳶獨坐在戲台子邊緣,獨目望著前方逐漸靠近的大船,心中愈發的焦急。

等到最後,白開,還是沒來。

一想到此處,她的心情又逐漸變得幽怨憤怒了起來,微眯了眼睛,眼縫中似藏著刀刃,彷彿要把怒氣撒在前方那條大船上似的。

河神的紅船靠岸,霎時間河岸兩側陰風四起,撥開寒霧傳來陣陣彷彿來自遙遠時代的鐘聲。

伴著鐘聲,猩紅的樓梯像是巨獸在延展舌頭一般,從船上垂下,緊跟著便從船上走下來了四名怪人。

那四個怪人穿著一襲黑色長袍,將渾身都遮掩了起來,手中各持著一盞獸頭黃銅香爐,香爐用鎖鏈綴著,點著火,一路走一路火星四濺,香菸裊繞,飄來陣陣異香。

四個穿著黑色長袍的怪人下到了河灘上,緊隨其後,又走下來了八個赤發青皮,袒胸露乳,腰纏紅綢的猙獰壯漢,胸前掛著一面牛皮打鼓,奮力擂動。

這些個怪人和壯漢下船時,看上去還有幾分神靈出行,眷屬迎賓的味道,可是緊跟著畫風就越來越不對勁了起來,迎賓一下子就變成了迎殯。

幾個穿得大紅大綠,臉上畫著面妝的人在壯漢之後下了船,一邊下船,一邊朝著四周拋灑著紙錢,那白慘慘地紙錢隨風飄舞,像是雪花一樣,鋪天蓋地。

他們悲腔悲調地號哭,撕心裂肺,直至哭花了臉,慢騰騰地朝著戲台子的方向靠近,像是在給什麼人送行。

四個身穿紅衣,面色慘白的女童,抬著一頂血紅色,裝點著上好青色綢緞,繪著獸首的花轎,輕飄飄地從船上下來,襯著漫天飛舞的紙錢,恍惚間讓人覺得,她們抬著的不是花轎,而是棺材。

埋伏在暗處,偷偷靠近慘紅大船的陸以北見了這一副景象,忍不住吐槽,“好歹也是大喜的日子,就不能搞點兒陽間一點,喜慶一點的活兒?”

說話間的短短十幾秒鐘,她藉著夜色掩映,圍著慘紅大船繞了一大圈,來到了船的側面。

大船正面那邊的情況無需擔心,陸以北早就跟邢鳶確認過了,就算是水哥沒有出現,邢鳶也有能力獨自應對。

身為司夜會西南地區的監察官,邢鳶不僅是一名A級靈能力者,還有著一些尋常靈能力者所不具備的特殊能力,實力相當強悍。

更何況,趁著夢夢佈置戲台,她早跟附近的小怪談確認過周邊的環境,又通過地脈氣息的流淌,製定出了至少三條絕佳的逃跑路線。

所以她隻需要一門心思救人就可以了,一旦情況不對,隨時都能夠帶著杜思仙,以最快最安全的路線離開這裡。

利用地脈氣息確定逃跑路線,這恐怕是眾多怪談之王當中,獨樹一幟的存在。

風聲在耳邊呼嘯,陸以北踏水而行,就如同捕食的魚鷹一樣飛快地掠過水麪。

得益於壯漢們隆隆地鼓聲和清霽傳授的精妙身法,幾乎沒有吸引任何注意。

在夜色的掩映下,她很快來到的大船下方,貼著船體靜靜地聆聽著壯漢們敲擊而出的隆隆鼓聲。

待到鼓聲最強烈地那一刻,她目光微凝,雙足一踩水面,一躍十數米,抓住了甲板外沿的圍欄。

她藉著雙臂的力氣懸在船體外部,不動聲色的展開靈覺探查了一下船上的情況,這才雙臂發力,騰躍而起,像是靈巧的飛鳥那樣,在半空中略一盤旋,穩穩地落在了大船的走廊上。

這時,一股強烈的靈能波動襲來,裹挾著濃鬱的潮濕氣息和腥味,一種類似於墜入渾濁河水之中的窒息感悄然升起,又消散。

緊跟著,陸以北便察覺到了杜思仙身上的眷屬印記的存在。

很好,看樣子她還活著,就在這艘船的內部。

隻要像剛纔一樣,繼續完美潛行,就能夠……

陸以北正想著,身後突然傳來了一聲陰惻惻地低喝,攪亂了她的思緒。

“什麼人?在這兒乾什麼?!”

陸以北身子微微一僵,扭頭望去,一名身穿著大紅長袍,面孔僵硬的女子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她的身後,一雙瞳孔渙散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宛如一灘死水。

陸以北,“……”

嘖——!

她在心中暗暗地啐了一口,然後不動聲色地讓外套通過寬大的衣袖,送到了手中。

面癱真是糟心呐,讓人完全摸清虛實,所以隻能乾掉了吧?陸以北想。

————

遠處地高山上,白開遠遠地看著戲台周圍的情況,面色逐漸沉了下去。

“該死!這個女人,不,這兩個女人,竟然合起夥來騙我?”

小北自從變成……變成那樣以後,鬼心思真是越來越多了,好像覺醒了什麼奇怪的東西一樣。

白開腹誹著,又朝著空地的方向看了一眼,無奈扶額。

“這哪是什麼婚禮?這明明是騙婚吧?騙婚騙到河神頭上來了,你們兩個也真是夠可以的!就不怕把自己搭進去!”

他在花城待了這麼多年,雖然沒有親眼見過河神,但是有關於祂的傳說卻也聽說過,從種種描述,以及祂的傳說在花城周邊分佈極為廣泛來看,絕對是一個貨真價實的大怪談。

就連那些敲鼓的壯漢,從特征上來看,都有些許水夜叉的權能,靈能波動等級已然達到了B級。

不過,由於出現頻率極低,又很少引發怪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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襲擊事件的緣故,河神這個怪談的名字,卻很少出現在司夜會的視野裡。

見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女人,呃陸以北目前姑且算是女人……

見她們倆暗戳戳地搞了這麼大一件事情出來,白開心急如焚,又有些生氣。

待會兒得想想法子,既表現出我很生氣,又體現出我的重要性才行!白開想。

“咚——!”

就在他思索之間,河灘上響徹了許久的密集鼓點,驟然傳來一聲重音,然後戛然而止,緊跟著便聽見有人高呼了一聲,“吉時已到!”

伴隨著高呼聲,河灘之上濃霧更盛,一名男子緩緩走來,下了船。

那男子一襲深青色長髮豎起成髻,插一支金黃魚尾簪,著一襲紅衣,披著雪白皮羊皮大氅,長身玉立,面如冠玉,眉宇之間帶著一股妖異邪魅的氣息。

他駕霧而行,來到邢鳶身邊,握住她的一隻手,柔聲道,“來吧女人,說出你的願望,然後跟我上船。”

看見這一幕,白開眼神逐漸陰沉,手臂一震,便是寒光乍現,一柄銀白長劍頓時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淦!有船了不起啊!?

這都什麼年代的撩妹手段了?

物質換不來真心,這是老子出道第一年就已經明白的道理了。

他撮著牙花子,突然很想要砍點兒什麼東西,比如說怪談,又比如說一艘大船。

不,不隻是想,老子今天既要砍怪談,也要砍大船!

白開想著,猛然握緊了手中長劍,低吟一句,“寒風動地氣蒼芒……”

話音剛落,身形頓時消失在了原地,留下道道殘影。

————

戲台上。

聽到河神的話,邢鳶嫣然一笑,儘顯嫵媚,“咯咯咯,好啊!至於我的願望嘛……曾經有一份真摯地愛情擺在我的面前,我因為一些不得已的原因沒辦法珍惜,現在我想把它找回來,你有辦法嗎?”

不得已的原因……白開遠遠地聽見了邢鳶地話,微微一愣,旋即加快了腳步,身形連閃幾下,便逼近到了戲台邊緣。

“……”

河神握著邢鳶的手,眼含柔波,正要說出那句醞釀已久的“做不到,但我能夠代替他好好守護你!”時,身後突然傳來了某男子,陰陽怪氣的聲音。

“嘁,這種事情,求神拜佛有什麼用?既然覺得珍貴,從一開始就好好珍惜不久就好了?”

邢鳶循聲望去,隻見白開一人一劍,大步流星地走來,她眼波輕顫,彷彿看見了十九歲那年遇見的白衣少年。

耳邊隱隱約約似乎聽見了少年的話聲,約定到大漠去看孤煙落日,踩過天涯海角的細沙,又或是在秋天,一起坐在老樓外的梧桐樹下,依偎在一起數清楚這一個秋天,到底有多少片樹葉落下。

“如果……我是說如果,離開他是為他好,是最好的選擇呢?”

“有苦衷,那就是說出來啊!你憑什麼幫他做那麼殘忍的決定?”白開道,說話間緊張得佈滿汗珠的手握緊了長劍。

“如果這個苦衷不能說呢?”邢鳶急切追問道,目光似水,卻又在深處升騰著火焰。

“那……”白開側過臉去,避開了她的目光,撇撇嘴道,“至少得有一個道歉吧?”

“對不起……”

“……”

白開身子微不可查地一顫,轉頭看向邢鳶欲言又止,很快又別過了腦袋,下巴微微上揚,支支吾吾地發出了一聲鼻音。

“哼……哼~!”

河神站在一旁,左看看白開,右看看邢鳶,感覺情況似乎不太對勁,自己好像被排出在了狀況之外。

不對勁,這兩個人很不對勁!

你們看似在解疑答惑,實則是在吵架,當我以為是在吵架的時候,有隱約覺得,好像是在秀恩愛。

今天到底是誰娶親?合著你們敲鑼打鼓請來,就僅僅是讓我看戲的?能不能給我一點兒最起碼的尊重?!

“我說二位,時間差不多了,就到此為止吧?再耽擱下去,吉時就要……”

“閉嘴!我們說話,沒你插嘴的份兒!”白開、邢鳶齊聲喝道。

抱歉,不能!

霎時間,風聲乍現,漆黑大斧與銀白長劍,幾乎同一時間,一左一右,架在了河神的脖頸之上。

河神,“……”

沉吟了良久,他的額前突的青筋暴起,眼神陰桀道,“我算是看明白了,今天二位是來搗亂來了對吧?”

“不!”

邢鳶眼神輕蔑地瞥了一眼河神,默默地取出了那枚金色的報喪倉鴞徽章,佩戴在胸前,然後眼神溫柔地看向了白開。

雙標程度,人神共憤,令人髮指!

不知道別人忍不忍得了,反正河神是忍不了了,雙拳猛地握緊,刹那間靈能波動激盪,一襲雪白大氅無風自動,濃霧裹挾著濃鬱的潮濕氣息,擴散向四面八方。

那些隨行的怪談,也在同一時間卸下了低劣的偽裝,露出了猙獰的面龐,而後在河神的意念指揮之下,四散開來,將兩人團團包圍。

見狀,白開嘴角露出一抹邪魅狷狂的笑容,拉開夾克,露出了貼身的銀色報喪倉鴞徽章,扭頭看向了河神,“抱歉,司夜會辦案!”

話音落下,二人背脊之上靈紋突然光芒大盛。

【混合種靈紋·英靈詩話】解放!

【神話種靈紋·窮奇子嗣】解放!

霎時間,靈能波動暴漲,朗朗讀書聲和荒古猛獸的低吼同時響起。

兩股靈能波動如浩蕩洪流,奔放而出,瞬間,將河神的靈能波動逼退到了他的身後。

下一刻,三股靈能波動碰撞在一處,轟鳴乍現,擴散開的亂流,瞬間開辟,分作兩道宣泄向旁邊,在河灘上犁出兩道深深的溝壑。

————

“轟——!”

爆鳴聲在窗外響起。

好像有什麼人在不斷地進攻,船體在劇烈地晃動。

打起來了嗎?陸以北略微停頓了一下腳步,朝著窗外卻隻看見一片朦朧的白霧,不知戰況如何。

似乎察覺到她沒有跟上,前方的古怪女子略微停頓了一下腳步,動作僵硬地轉過身來,直勾勾地看著陸以北道,“北兒,快跟上,那邊還有很多事情要做,要是耽擱了老爺的大事兒,當心受罰!”

陸以北終究是沒有跟這個在她登船潛入時,突然出現的女子發生衝突。

女子不知為何,不僅沒有將陸以北當成入侵者,反而將她當做了河神後宮佳麗的一員。

在發現這一點之後,她順勢讓外套變化出了一套跟女子相似的服裝,湊上前跟女子聊了起來。

一番攀談之下,她才得知這艘古怪的船上,竟住著河神擄來的所有“妻子”,足足有數百人。

這些可憐的女子,在河神的靈能力影響下,曆經千百年時光,沒有死去,卻變成了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或許正是因為大家都頂著一張死人臉,這才讓女子將陸以北當成了她們的一員。

而這些被擄來的女子在船上待得久了,早已經不是人類,卻又沒完全變成怪談。

這也是陸以北在登船之前,用靈覺沒能探知到女子存在的原因。

就是在察覺到這一點之後,她才認為有機可乘,或許可以混入這些可憐女子當中,然後在不引發衝突的情況下找到杜思仙,按照製定好的最佳逃跑路線離開。

等到將杜思仙送到安全的地方之後,再看情況折返回來,給予邢鳶適當的支援。

就像是邢鳶在行動開始之前所說的那樣,在救援任務理應以救人為先。

“來了!”

聽到前方傳來女子的呼喚聲,陸以北從窗外收回了目光,應了一聲,急忙邁開腳步跟了上去。

湊到女子的身邊,面無表情,語氣幽怨道,“桂花姥姥,這老爺要死納了新的妾室,是不是就不會再恩寵我們了?”

“嚶嚶嚶,那我們可怎麼辦呀!?”

“……”

女子沉默了一陣,伴隨著陣陣僵硬關節轉動的脆響,側過臉來看向陸以北,歎了口氣道,“自古新人勝舊人,你可能來得晚,沒太經曆過類似的事情,若是像我一樣,待久了自然就習慣了。”

陸以北不說話,一邊用指尖不停地在經過處的圍欄上撫過,一邊跟著桂花繼續前行著,沉吟良久之後才繼續追問道,“桂花姥姥,你說著新擄……娶回來的小娘子,會不會特別漂亮啊?”

“你問這個乾什麼?你莫不是想對她動什麼歪念頭?”桂花皺眉,沉聲道,“我勸你還是不要,以往想要對新來的姑娘下毒手的老人,沒有一個落得好下場的。”

“不不不,姥姥您誤會了。”陸以北急忙解釋道,說話間低垂下了腦袋,舉起衣袖佯裝著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淚水,“我隻是想遠遠地看一看她而已。”

“在這裡待得太久,我已經快要忘了,我還沒上船時的模樣了。那時候我也一定是個如花似玉的姑娘吧?想必桂花姥姥也是的。”

“我就是像看看那新來的姑娘,或許能想起我還沒上船時的樣子,就像是還照鏡子時那樣。”

“……”陸以北這一番彷彿發自內心的話,似乎觸動了船上的老人桂花,惹得她那黯淡無神的眼眸中,竟有一絲柔光流轉,之後便是三步一歎,五步一頓。

最終,她停下了腳步,挪動著僵硬地身軀看向陸以北,鄭重道,“北兒,我可以帶你過去看看,不過你得答應我,隻能遠遠地看著,不能靠近知道嗎?要是被老爺知道了,我也救不了你!”

“嗯嗯!一定,一定,那就先謝過桂花姥姥了!”陸以北連連點頭道,說話間學著宮鬥劇裡的那樣,衝著桂花福了福身子。

“跟我來吧!”桂花說了一句,便領著陸以北朝關押杜思仙的地方走去。

————

陸以北原本以為河神在用了不知道什麼方法將杜思仙弄上船了之後,就算不先搞一波先上車後補票的騷操作,也至少會把杜思仙關押在不見天日的小黑屋裡。

然而,當她遠遠地看見杜思仙之後,她才發現她想錯了。

她跟在桂花的身後,沿著那鎏金獸紋螺旋梯子,一邊輕撫著欄杆,一邊下行,不多時便來到了大船的腹地。

在穿過一條被長明燈照亮的走廊之後,一座在三層樓船內部鏤空建造而成的巨大寢殿闖入了她視野,無數泛著紅光芒的燈籠在其中上下漂浮,將眼前映成一片血紅。

七彩琉璃製成的圓形穹頂之下,雲頂檀木作梁,水晶玉璧為燈,珍珠為簾幕,沉香木闊柱子上纏繞著紅綢,紅綢上湧銀絲繡滿海棠,風起綢動,如血海洶湧般夢幻一般。

在寢殿的中央,一張黃金鑄造,足以容納十數人安睡的大床上,繡著鸞鳳的大紅被褥堆滿窗前,透過紅色的龍鳳呈祥紗帳,杜思仙在大床的中央安詳熟睡著……

(臨時遇到些事情,影響了碼字,更得晚了,大家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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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股靈能波動如浩蕩洪流,奔放而出,瞬間,將河神的靈能波動逼退到了他的身後。

下一刻,三股靈能波動碰撞在一處,轟鳴乍現,擴散開的亂流,瞬間開辟,分作兩道宣泄向旁邊,在河灘上犁出兩道深深的溝壑。

————

“轟——!”

爆鳴聲在窗外響起。

好像有什麼人在不斷地進攻,船體在劇烈地晃動。

打起來了嗎?陸以北略微停頓了一下腳步,朝著窗外卻隻看見一片朦朧的白霧,不知戰況如何。

似乎察覺到她沒有跟上,前方的古怪女子略微停頓了一下腳步,動作僵硬地轉過身來,直勾勾地看著陸以北道,“北兒,快跟上,那邊還有很多事情要做,要是耽擱了老爺的大事兒,當心受罰!”

陸以北終究是沒有跟這個在她登船潛入時,突然出現的女子發生衝突。

女子不知為何,不僅沒有將陸以北當成入侵者,反而將她當做了河神後宮佳麗的一員。

在發現這一點之後,她順勢讓外套變化出了一套跟女子相似的服裝,湊上前跟女子聊了起來。

一番攀談之下,她才得知這艘古怪的船上,竟住著河神擄來的所有“妻子”,足足有數百人。

這些可憐的女子,在河神的靈能力影響下,曆經千百年時光,沒有死去,卻變成了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或許正是因為大家都頂著一張死人臉,這才讓女子將陸以北當成了她們的一員。

而這些被擄來的女子在船上待得久了,早已經不是人類,卻又沒完全變成怪談。

這也是陸以北在登船之前,用靈覺沒能探知到女子存在的原因。

就是在察覺到這一點之後,她才認為有機可乘,或許可以混入這些可憐女子當中,然後在不引發衝突的情況下找到杜思仙,按照製定好的最佳逃跑路線離開。

等到將杜思仙送到安全的地方之後,再看情況折返回來,給予邢鳶適當的支援。

就像是邢鳶在行動開始之前所說的那樣,在救援任務理應以救人為先。

“來了!”

聽到前方傳來女子的呼喚聲,陸以北從窗外收回了目光,應了一聲,急忙邁開腳步跟了上去。

湊到女子的身邊,面無表情,語氣幽怨道,“桂花姥姥,這老爺要死納了新的妾室,是不是就不會再恩寵我們了?”

“嚶嚶嚶,那我們可怎麼辦呀!?”

“……”

女子沉默了一陣,伴隨著陣陣僵硬關節轉動的脆響,側過臉來看向陸以北,歎了口氣道,“自古新人勝舊人,你可能來得晚,沒太經曆過類似的事情,若是像我一樣,待久了自然就習慣了。”

陸以北不說話,一邊用指尖不停地在經過處的圍欄上撫過,一邊跟著桂花繼續前行著,沉吟良久之後才繼續追問道,“桂花姥姥,你說著新擄……娶回來的小娘子,會不會特別漂亮啊?”

“你問這個乾什麼?你莫不是想對她動什麼歪念頭?”桂花皺眉,沉聲道,“我勸你還是不要,以往想要對新來的姑娘下毒手的老人,沒有一個落得好下場的。”

“不不不,姥姥您誤會了。”陸以北急忙解釋道,說話間低垂下了腦袋,舉起衣袖佯裝著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淚水,“我隻是想遠遠地看一看她而已。”

“在這裡待得太久,我已經快要忘了,我還沒上船時的模樣了。那時候我也一定是個如花似玉的姑娘吧?想必桂花姥姥也是的。”

“我就是像看看那新來的姑娘,或許能想起我還沒上船時的樣子,就像是還照鏡子時那樣。”

“……”陸以北這一番彷彿發自內心的話,似乎觸動了船上的老人桂花,惹得她那黯淡無神的眼眸中,竟有一絲柔光流轉,之後便是三步一歎,五步一頓。

最終,她停下了腳步,挪動著僵硬地身軀看向陸以北,鄭重道,“北兒,我可以帶你過去看看,不過你得答應我,隻能遠遠地看著,不能靠近知道嗎?要是被老爺知道了,我也救不了你!”

“嗯嗯!一定,一定,那就先謝過桂花姥姥了!”陸以北連連點頭道,說話間學著宮鬥劇裡的那樣,衝著桂花福了福身子。

“跟我來吧!”桂花說了一句,便領著陸以北朝關押杜思仙的地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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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以北原本以為河神在用了不知道什麼方法將杜思仙弄上船了之後,就算不先搞一波先上車後補票的騷操作,也至少會把杜思仙關押在不見天日的小黑屋裡。

然而,當她遠遠地看見杜思仙之後,她才發現她想錯了。

她跟在桂花的身後,沿著那鎏金獸紋螺旋梯子,一邊輕撫著欄杆,一邊下行,不多時便來到了大船的腹地。

在穿過一條被長明燈照亮的走廊之後,一座在三層樓船內部鏤空建造而成的巨大寢殿闖入了她視野,無數泛著紅光芒的燈籠在其中上下漂浮,將眼前映成一片血紅。

七彩琉璃製成的圓形穹頂之下,雲頂檀木作梁,水晶玉璧為燈,珍珠為簾幕,沉香木闊柱子上纏繞著紅綢,紅綢上湧銀絲繡滿海棠,風起綢動,如血海洶湧般夢幻一般。

在寢殿的中央,一張黃金鑄造,足以容納十數人安睡的大床上,繡著鸞鳳的大紅被褥堆滿窗前,透過紅色的龍鳳呈祥紗帳,杜思仙在大床的中央安詳熟睡著……

(臨時遇到些事情,影響了碼字,更得晚了,大家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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