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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口絃琴與嗩呐 5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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嗩呐嗎?

你跟白開,不愧是沒有血緣關係的父女。

短暫的錯愕之後,江蘺看著陸以北離去的背影,眼中露出了些許認同之色,輕輕點了點頭。

她也的確很像知道,幸福小區的居民,是不是真的那麼友善。

有人晚上在小區裡吹嗩呐,不能忍受纔是常態,如果他們連這種行為都能忍受,那未免也友善過頭了,很有可能是被某種力量給影響了。

不過……

江蘺看著陸以北離去的背影,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低頭,從隨身的挎包裡取出了口罩和帽子,追了上去。

“王不留行,你等一下。”

陸以北聽到江蘺叫自己怪談聊天群裡的ID,回過頭來,便看見了她遞到自己面前的口罩和帽子,不禁微微一愣。

“你給我這個乾什麼?”

江蘺看著陸以北的眼睛,一本正經道,“乾壞事的時候遮住臉,這是對壞事的基本尊重。”

你吹這個我不反對,但是別讓人記住長相,打到家裡來。江蘺想。

陸以北看了看江蘺,又看了看手中嶄新的嗩呐,慢了半拍才反應過來她是什麼意思。

“你該不會以為我要出去吹嗩呐吧?想什麼呢!我是那麼沒有道德底線的人嗎?”

江蘺上下打量了一下陸以北,柳眉微蹙,像是在認真思考似的,然後點了點頭道,“很像。”

能在跟怪談戰鬥的最後關頭,因為擔心怪談留著臨死反撲的後手,而倒地劃水,騙隊友去補刀的傢夥,有什麼道德底線可言?

這樣的傢夥,拿著一杆嗩呐,聲稱要去檢驗小區居民的友善程度,還能是去乾什麼?

江蘺這一朵好好的高嶺之花,生人勿進的冷豔少女,在跟陸以北狹路相逢之後,不知不覺間,心理活動都變得莫名的活躍了起來。

反正,無論誰跟她相處,都搞不懂這個王八蛋到底在想什麼,不吐點槽,可能早晚要被她搞到心態爆炸。

“像就像,沒有必要加一個很字吧?”陸以北皺眉道,“”

江蘺雙手環在胸前,視線不自覺地飄向陸以北手中的嗩呐,“那你拿著這個出去是打算乾什麼?”

“防身咯!”

陸以北說著,聳了聳肩,拿起嗩呐放在嘴邊“嘟!”的一聲吹得響,聲音淒美中帶著幾分刺耳。

她隻花了兩天時間,觀察秧歌隊的樂手老馬頭演奏,就能把嗩呐吹響,已經很了不起了。

更何況,她不僅能吹響,還去文化藝術中心,突擊出了一兩首曲子。

這驚人的學習能力,就連文化藝術中心的老師都為之歎服,但依然拒絕了她退一半學費的請求。

“防身?”江蘺看著陸以北,眼神不解地歪了歪腦袋。

就沒見過誰,為了防身而帶一杆嗩呐的。

她腦補了一下,眼前這個拋開人品不談,單論樣貌還算不錯的少女,掄著嗩呐砸怪談的場景,表情變得有些微妙。

不過,既然她不是要出去夜間擾民,應該就沒有什麼大問題?

江蘺感覺放心了些,也沒在繼續追問陸以北嗩呐的作用,隻是簡單的問了一句,“那你準備怎麼測試小區居民的友善程度?”

“嘿嘿!”陸以北面無表情地輕笑兩聲,深紅色的眼眸賊兮兮地轉了一圈道,“你還沒吃晚飯吧?”

“晚飯?”江蘺皺了皺眉,“沒有。”

“那你就瞧好吧!”陸以北眉毛微微上挑道,“待會兒我給你做好吃的!”

說話間,她便在江蘺的注視下,腰間彆著嗩呐,大搖大擺地走向了對門,按響了門鈴。

“叮咚——叮咚——!”

“哢噠!吱呀——!”

門開了,一個看上去摸約三十歲左右,戴著眼鏡,穿著居家服的男人探出了半個身子來,看見門前的美少女,微微一愣。

“請,請問,你有什麼事情嗎?”

“啊,不好意思,打擾您啦!”陸以北禮貌地衝著男人欠了欠身子,“我是對門剛搬來的,我剛纔正在弄晚飯,突然發現沒有醋了,請問您能夠借我一點嗎?”

鄰居之間,借點兒小東西,本來就是很常見的事情,來借東西的人,還是這樣一位賞心悅目的美少女呢?

“好的,你稍等!”男子應了一聲,轉身進了屋,沒一會兒就拿著一瓶醋走了回來,遞到了陸以北的手中。

陸以北拎著醋瓶,回到家中放下,坐在沙發上,看著手機上的時間,在時間剛好過去了十分鐘整的時候,她再次起了身,出門,按響了對門的門鈴。

“叮咚——叮咚——!”

門一開,陸以北便吐著粉舌,一隻手敲著腦袋道,“抱歉,人家真是太粗心了,不僅沒有買醋,還沒有買蒜,您能再借我一點兒算嗎?”

“沒問題!”男人笑嗬嗬的應道,立刻轉身進了屋。

於是乎,陸以北又成功的借到了蒜。

十分鐘後。

“叮咚——叮咚——!”

男人剛一開門,屋子裡便傳來了一陣女人的低吼聲,明顯已經到了快要破防的邊緣。

“該死!她怎麼又來了?!”

“大家都是鄰居嘛!互相幫助不是很正常嗎?”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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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以北站在門前,語氣愧疚道,“抱歉,又來打擾你了,我不是有意的,你女朋友好像在家吧?她不會生氣吧?”

“不會不會!”

“嗯嗯,那就好!要是惹得你女朋友不開心,我也會傷心的呢!那,你能再借我兩包泡麪和一把小蔥嗎?”

男人嘴角輕輕地抽搐了一下,“沒,沒問題。”

江蘺,“……”她怎麼婊裡婊氣的?

在別的小區,這麼下去,非得引發惡性爭吵鬥毆事件不可。

她有些看不下去了,起了身,拿了傘,離開了出租屋,準備獨自去幸福小區裡四處轉轉,看看能不能有什麼特別的發現。

臨走的時候,她的身後再一次的響起了門鈴聲。

“叮咚——叮咚——!”

“在?借倆雞蛋?”

“好的稍等。”

“叮咚——叮咚——!”

……

門鈴的聲音,在走廊上斷斷續續響了一個多小時,終於安靜了下來。

陸以北坐在出租屋裡,看著茶幾上擺滿的食材和佐料,托著下巴,陷入了沉思。

這幸福小區的人也未免太佛繫了吧?

我都快把他們家的冰箱搬空了,居然隻有些許的不開心,卻完全沒有發脾氣的勢頭。

這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兩戶人家,加起來都被借了三十多樣東西了,換成是我,早就報警了!他們不對勁!

看樣子,隻能再試試PLANB了?

陸以北想著,打開了吉他包,從裡面取出了小音箱,插上了手機,在手機上尋找到了從水哥哪兒要來的《經典嬌.喘兩百連串燒》,正準備播放,突然想到了江蘺。

“話說,我放點兒奇怪的音樂,可能會有點兒少兒不宜,你應該不會介意吧?”

“嗯哼?問你話呢?”

“誒?人呢?”

————

下了大半天的雨,到了晚上已經小了很多,隻剩下一些肉眼無法捕捉雨絲,從天穹墜落。

江蘺獨自走在幸福小區的步道上,四下張望著。

整個小區的建築物都是灰白色的,一戶戶人家亮著燈,這陰雨的天氣,也掩蓋不住那溫馨的氣息。

隻是,這小區裡實在太安靜了,她的耳邊隻聽得見雨絲拍打在傘上的輕響和風吹動草木的細碎輕響。

這裡距離花城市中心最繁華的街道,不過隔了三四條街道,卻連哪怕一丁點兒的城市噪音都聽不到。

江蘺就這樣撐著傘,在小區內漫步了片刻,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看向了小區裡剛住滿人不久的三期二棟大樓。

在怪談聊天群網站上,釋出懸賞的那個男人所住的地方,就是在三期二棟17-4。

去那裡看看,或許能夠發現些什麼?

江蘺想著,加快了腳步,朝著三期二棟大樓的方向走去。

————

來到三期二棟大樓前,江蘺立刻便放開了靈能波動,略微打量了一下四周,沒有發現異常之後,她才朝著大樓的正門走去。

剛走到大門口,她突然想起了懸賞描述中提到過的住在一樓的女人,視線四下搜尋了一圈,落在了一樓唯一一戶,沒有開燈的屋子上。

她掖著步子,來到那戶人家之前,站在視窗朝著裡面張望。

裡面黑漆漆地一片,什麼也看不見。

江蘺見狀微蹙了一下眉頭,調動起靈能朝著雙眼集中,試圖驅散視線中的黑暗,看清楚屋子裡的狀況。

就在這個時候,一張人臉的模糊輪廓突然闖入了她的眼中。

窗子後面的黑暗,就像是一片死氣沉沉的渾濁湖水,那張慘白的人臉則像是從幽暗的湖底緩緩上浮似的出現,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

然後。

“嘩啦——!”

屋子的窗戶突然開了。

一個披散著頭髮,精神萎靡,但依舊看上去很漂亮的女人,出現在了江蘺的面前。

這種突如其來的見面方式,饒是江蘺這種調查過不少怪談事件的司夜會乾員,也不能做到內心毫無波動。

更何況,女人身上那股少見的冷豔氣質,讓江蘺一下子就確認了,她就是懸賞描述中提到的,那個早已經失蹤了的女人。

女人直勾勾地盯著江蘺,眨也不眨一下,臉上拚命擠出一絲禮貌的微笑,柔聲道,“這位姑娘,請問你有什麼事情嗎?”

“我……”江蘺衝著女人露出更加“禮貌”的微笑道,“我就是隨便看看,沒什麼問題。”

看著眼前駭人的笑容,女人微怔了一下,然後笑著點了點頭,轉過身關上了窗戶。

江蘺退到了一旁,遠遠地凝望著那扇黑漆漆的窗戶,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懸賞描述中不是說,住在一樓的女人一家子全部都失蹤了嗎?

為什麼她又回來了呢?

是懸賞釋出人受到了過度驚嚇,記憶出現錯亂嗎?

事實上,江蘺在以往參與司夜會案件調查的過程中,遇到過很多因為受到過度驚嚇而精神、記憶出現錯亂的人,想要從他們口中獲得切實可靠的資訊,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

“……”

江蘺又看了一眼一樓那片黑漆漆的窗戶,微眯起了眼睛。

還是說,她已經被懸賞描述中的怪談抓住了。

被怪談把那個奇怪的東西釘進了腦袋裡,所以她又回來了,成為了幸福小區友善居民當中的一員呢?江蘺想。

她正思索著,一陣異響突然鑽進了她的耳朵,打斷了她的思緒。

那聲音很輕,很慢,像是有著某種詭異的活性似的,在她的腦海中跳動著。

那是口絃琴的聲音。

江蘺豎起耳朵認真聆聽著那斷斷續續的聲音,可那聲音很輕很弱,隱匿在風雨中,讓人根本聽不清。

甚至讓人懷疑,那根本就是風吹過某個狹窄的縫隙,發出來的嗡鳴。

她越聽越覺得那聲音不對勁。

那聲音的源頭在移動著,像是會飛行似的,忽東忽西。

她的視線追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尋覓,來回走動了一陣子,最後,像是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似的,低下了頭,看向了腳下濕漉漉的地面。

“好像……是從地下傳來了的?”

江蘺自言自語了一句,便撐著傘,朝著地下停車場的方向走去。

————

江蘺在以前調查的時候,跟特別行動小組的成員,偽裝成地下通風管道的維修人員,進入過幸福小區的地下停車場。

地下停車場很大,總共三層,面積幾乎覆蓋了整個小區大半的區域,似乎修建的時候,就已經考慮到了今後多期房產住戶的使用問題似的。

他們藉著維修的名義,在仔細檢查了一遍地下停車場中,被通風管道覆蓋的所有角落,卻連一個靈能波動等級達到D-的怪談都沒有發現。

這對於幸福小區的住戶來說,是件好事兒,但很不正常!

光線昏暗的空曠停車場內,像是皮球一樣滾動的人頭;懸掛在通風管道上,垂下猩紅舌頭的人影;在殭屍車內不斷生長的人形蛛網;發動汽車後,突然從陰暗角落衝出來的無臉女人……

江蘺見過地下停車場中各式各樣的怪談,但幾乎沒有見過,完全不存在怪談的地下停車場。

但偏偏,幸福小區的地下停車場,就是這樣一個特立獨行的地方,但現在不同了。

江蘺覺得這裡有問題。

雖然,沒有靈能波動闖入她的靈覺探知範圍內,但是,懸賞描述中提到過口絃琴,此刻她又聽見了口絃琴的聲音,她覺得有必要去看看虛實。

她朝著地下停車場慢慢走下去。

外面的路燈光打在她的背上,將長長的影子投在那條長長的坡道上。

她踩著自己的影子前行,漸漸聞到一股潮濕之氣——下了大半天的雨,雨水都淌進來了,積在地下停車場的地面上。

地下停車場內的燈光很昏暗,粗壯的混凝土石柱連接著天花板和地面,灑下大片陰影,零零散散停靠的車輛在陰影中靜默無聲。

那一陣陣口絃琴的琴音,在地下停車場空曠的空間裡迴盪、反射、變形,變得愈發的詭異。

聽上去像是某種的祭祀樂曲一般。

江蘺的腦海中,不由地浮現起一副詭譎的畫面。

就在這所有居民都在家裡享受著溫馨和諧的時刻,一群看上去跟普通人差不多,卻看不見容貌的怪人,在他們看不見的地方,伴著口絃琴那古怪的音樂,姿勢怪異的扭動著肢體,彷彿在舉行著某種詭異的儀式。

如此想著,她的眼前像是出現了幻覺似的,想象中的影像,莫名地變得清晰了起來,彷彿下一刻就會出現在前方一樣。

追尋著口絃琴聲音,江蘺不知不覺地就深入到了地下停車場的最底層,而那口絃琴的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真切,她斷定就在前面不遠的地方。

江蘺繼續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前進了一段距離,那古怪的音樂聲突然停頓了一下,緊跟著便更加嘹亮急促的在她的耳邊響了起來。

刹那間,一股駭人的靈能波動襲來,她的眼前一黑,看見了濃濃的幽暗,聽到了一聲蘊含著諸多負面情緒的詭異噪音。

口絃琴聲音的源頭還在靠近著,那詭異的噪音也越來越強烈。

沒有人類能夠具體描繪出那種噪音,江蘺白皙肌膚下之下的所有血管全部凸了起來,似要爆炸。

她沒有察覺到靈能波動,卻感覺受到了怪談襲擊似的,就像是被人用一跟長釘插入了頭部,正在攪動大腦,疼痛的感覺從她的靈魂深處迸發,瞬間占據滿了所有的思緒。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滄桑悲愴,嘹亮而婉轉,穿透力極強的嗩呐聲突然在地下停車場內迴盪了開來。

陸以北來了,帶著她的嗩呐,吹著一曲《日出峨眉》。

在那時不時有些走調,但完全不影響其恢宏氣勢的樂曲聲影響下,口絃琴的聲音明顯停頓了一下,而後再次吹向,再次停頓,再次吹向……

反覆嘗試了幾次之後,它終於還是被陸以北的嗩呐聲給帶跑偏了,再也回不到原來本的曲調上,不甘地發出一陣悲鳴似的嘹亮聲響,沉寂了下去。

就在口絃琴的聲音消失的瞬間,江蘺看見了,在她的面前,有無數半透明的線條,像是密密麻麻的觸手一樣交錯在一起,在那些觸手的末端,生著質地好似白骨一樣的尖刺。

而她身處的位置,竟是地下停車場的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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賞描述中的怪談抓住了。

被怪談把那個奇怪的東西釘進了腦袋裡,所以她又回來了,成為了幸福小區友善居民當中的一員呢?江蘺想。

她正思索著,一陣異響突然鑽進了她的耳朵,打斷了她的思緒。

那聲音很輕,很慢,像是有著某種詭異的活性似的,在她的腦海中跳動著。

那是口絃琴的聲音。

江蘺豎起耳朵認真聆聽著那斷斷續續的聲音,可那聲音很輕很弱,隱匿在風雨中,讓人根本聽不清。

甚至讓人懷疑,那根本就是風吹過某個狹窄的縫隙,發出來的嗡鳴。

她越聽越覺得那聲音不對勁。

那聲音的源頭在移動著,像是會飛行似的,忽東忽西。

她的視線追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尋覓,來回走動了一陣子,最後,像是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似的,低下了頭,看向了腳下濕漉漉的地面。

“好像……是從地下傳來了的?”

江蘺自言自語了一句,便撐著傘,朝著地下停車場的方向走去。

————

江蘺在以前調查的時候,跟特別行動小組的成員,偽裝成地下通風管道的維修人員,進入過幸福小區的地下停車場。

地下停車場很大,總共三層,面積幾乎覆蓋了整個小區大半的區域,似乎修建的時候,就已經考慮到了今後多期房產住戶的使用問題似的。

他們藉著維修的名義,在仔細檢查了一遍地下停車場中,被通風管道覆蓋的所有角落,卻連一個靈能波動等級達到D-的怪談都沒有發現。

這對於幸福小區的住戶來說,是件好事兒,但很不正常!

光線昏暗的空曠停車場內,像是皮球一樣滾動的人頭;懸掛在通風管道上,垂下猩紅舌頭的人影;在殭屍車內不斷生長的人形蛛網;發動汽車後,突然從陰暗角落衝出來的無臉女人……

江蘺見過地下停車場中各式各樣的怪談,但幾乎沒有見過,完全不存在怪談的地下停車場。

但偏偏,幸福小區的地下停車場,就是這樣一個特立獨行的地方,但現在不同了。

江蘺覺得這裡有問題。

雖然,沒有靈能波動闖入她的靈覺探知範圍內,但是,懸賞描述中提到過口絃琴,此刻她又聽見了口絃琴的聲音,她覺得有必要去看看虛實。

她朝著地下停車場慢慢走下去。

外面的路燈光打在她的背上,將長長的影子投在那條長長的坡道上。

她踩著自己的影子前行,漸漸聞到一股潮濕之氣——下了大半天的雨,雨水都淌進來了,積在地下停車場的地面上。

地下停車場內的燈光很昏暗,粗壯的混凝土石柱連接著天花板和地面,灑下大片陰影,零零散散停靠的車輛在陰影中靜默無聲。

那一陣陣口絃琴的琴音,在地下停車場空曠的空間裡迴盪、反射、變形,變得愈發的詭異。

聽上去像是某種的祭祀樂曲一般。

江蘺的腦海中,不由地浮現起一副詭譎的畫面。

就在這所有居民都在家裡享受著溫馨和諧的時刻,一群看上去跟普通人差不多,卻看不見容貌的怪人,在他們看不見的地方,伴著口絃琴那古怪的音樂,姿勢怪異的扭動著肢體,彷彿在舉行著某種詭異的儀式。

如此想著,她的眼前像是出現了幻覺似的,想象中的影像,莫名地變得清晰了起來,彷彿下一刻就會出現在前方一樣。

追尋著口絃琴聲音,江蘺不知不覺地就深入到了地下停車場的最底層,而那口絃琴的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真切,她斷定就在前面不遠的地方。

江蘺繼續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前進了一段距離,那古怪的音樂聲突然停頓了一下,緊跟著便更加嘹亮急促的在她的耳邊響了起來。

刹那間,一股駭人的靈能波動襲來,她的眼前一黑,看見了濃濃的幽暗,聽到了一聲蘊含著諸多負面情緒的詭異噪音。

口絃琴聲音的源頭還在靠近著,那詭異的噪音也越來越強烈。

沒有人類能夠具體描繪出那種噪音,江蘺白皙肌膚下之下的所有血管全部凸了起來,似要爆炸。

她沒有察覺到靈能波動,卻感覺受到了怪談襲擊似的,就像是被人用一跟長釘插入了頭部,正在攪動大腦,疼痛的感覺從她的靈魂深處迸發,瞬間占據滿了所有的思緒。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滄桑悲愴,嘹亮而婉轉,穿透力極強的嗩呐聲突然在地下停車場內迴盪了開來。

陸以北來了,帶著她的嗩呐,吹著一曲《日出峨眉》。

在那時不時有些走調,但完全不影響其恢宏氣勢的樂曲聲影響下,口絃琴的聲音明顯停頓了一下,而後再次吹向,再次停頓,再次吹向……

反覆嘗試了幾次之後,它終於還是被陸以北的嗩呐聲給帶跑偏了,再也回不到原來本的曲調上,不甘地發出一陣悲鳴似的嘹亮聲響,沉寂了下去。

就在口絃琴的聲音消失的瞬間,江蘺看見了,在她的面前,有無數半透明的線條,像是密密麻麻的觸手一樣交錯在一起,在那些觸手的末端,生著質地好似白骨一樣的尖刺。

而她身處的位置,竟是地下停車場的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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