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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同居 5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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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著顧茜茜煉製的藥劑,陸以北走到夜市的儘頭,停下了腳步。

他心中默唸著“這批藥劑當中,是否至少有一瓶會對我造成危害,正面有,反面沒有。”掏出了兜裡的銅錢,拋向半空中。

“叮——!”

“啪!”

銅錢還在半空中旋轉著,便被已經做出了預判的陸以北伸手接了下來。

“嘖!果然有衛生問題麼?嘖!原本還想著讓她自己坦白來著。”

沒想到她心裡素質那麼好。

要是我,我早就把銀行卡密碼,甚至內心深處最陰暗的小秘密都交代了。

陸以北腹誹著,回身朝著夜市裡顧茜茜所在的方向看了看,略一思索,又向著半空中拋出了銅錢。

“叮——!”

銅錢在半空中旋轉著,光澤的表面向四周折射著金屬的光澤。

陸以北注視著銅錢,還不等雙眼發熱,做出預判,便突的伸出手,一把將銅錢握在了手心。

他是想占卜顧茜茜是否有意要害他的,但是在銅錢拋出去的那一刻,他突然又不想知道答案了。

嘖,這種事情不靠譜,不靠譜的。

如果一個人的好壞,都要通過占卜來判斷,我的本體豈不是變成銅錢了?

陸以北自嘲著,將銅錢放回兜裡,而後打開收納藥劑的小盒,把沒有問題的藥劑拎出來,放進隨身的揹包裡,然後重新合上了蓋子。

沒問題的藥,必要的時候我自己嗑,有問題的藥……

找個機會讓敵人嚐嚐,看看到底有什麼副作用好了。陸以北想。

————

陸以北迴到公寓的時候,時間已經接近淩晨,掏出鑰匙開了門,映入眼簾的是黑漆漆一片的客廳。

“我回來啦!有人在家嗎?”

他輕喚了兩聲,無人迴應。

句萌沒有在家打遊戲,家裡的小怪談們也不知道跑去了哪裡,整個屋子靜悄悄的,彷彿又回到了他剛從水哥家搬出來,住進這裡的那段時光。

陸以北揉著頭髮,轉身上了樓,將自己丟到了床上,盯著天花板發呆,心情莫名地有些沉重。

臭妹妹的傷不是還沒好利索嗎?

大晚上的跑出去乾嘛去了?

如果傷已經好利索了,為什麼還賴在我家不走?

————

淩晨時分。

花城理工大學圖書館頂層的小花園裡,繁花在夜幕下悄然綻放。

一名少女坐在圍欄上,雙腿垂到外面,一雙大眼睛透過猙獰的面具,眺望著天空中的月亮,輕聲哼唱著古老的歌謠。

良久。

花園的角落傳來一陣細碎的腳步聲,一道人影緩緩地從陰影中浮現,走到她的身邊,欠了欠身子。

“來了?這麼急急忙忙的找我有什麼事兒啊?該不會是想催我幫你找那個神話種怪談吧?”

句萌說著,嘟了嘟嘴。

“都這麼久了,一點兒線索都沒有,我估摸著她恐怕早就離開花城了。”

“不是的,您誤會了。”林奕琪搖了搖頭道,“過了這麼久,我對那件事兒已經沒有那麼掛懷了。”

就算找到了,打她一頓,對我也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好處。林奕琪腹誹。

“那不行!”句萌空揮了兩下拳頭,凶巴巴道,“我句萌說了要揍的人,那就一定要揍!”

“你放心吧,在我走之前,如果能找到她,我一定幫你出氣!”

“……”林奕琪沉默了一陣,頷首道,“那就先謝謝您了。”

“其實,我今天找您來,是想告訴你如果可以的話,最好儘快離開花城。”林奕琪話鋒一轉道。

句萌歪了歪腦袋,眸子裡閃過一絲疑惑,“為什麼突然這麼說?我這段時間,不是沒有讓你上供嗎?”

畢竟,陸以北家的飯還挺好吃的……句萌腹誹。

林奕琪再一次衝著句萌欠了欠身子,解釋道,“我並不是因為這個才勸說您回去的。”

“您最近忙著談戀愛……”

“嗯?”句萌皺眉,發出一聲鼻音。

“呃,釣凱子?”

“你以為我是你嗎?”

“那是……發展信徒?”林奕琪弱弱道。

回想了一下跟陸以北相處的日常,句萌努努嘴道,“勉強算是吧?那小子還是蠻依賴我的!”

林奕琪,“……”

為什麼我從她的話裡面聽出了一股寵溺和得意的味道?

算了,這種事情,跟我沒關係。

“您最近深居簡出,恐怕沒有察覺到,這段時間花城有些不太平,前些日子,我向紫姑大人祈禱的時……”

“啥玩意兒?你又去找那個臟兮兮的傢夥了?”句萌打斷道。

“我畢竟是祂的眷屬不是嗎?”林奕琪苦笑了一下,“您不在的時候,我也隻能依靠祂,才能保證自己和孩子的安全。”

“……”

句萌沉默了片刻,不置可否地聳了聳肩,“你繼續說。”

“我祈禱的時候,紫姑大人告訴我,周邊的怪談有向著花城聚集的趨勢,恐怕……”

聽到此處,句萌微眯起了眼睛,插話道,“有某個怪談想組織一場百鬼夜行?”

“嗯。”林奕琪點了點頭,“畢竟花城的地脈,已經太久沒有主人了。”

“嗯……”句萌托著雙手托著下巴,思索了一陣道,“如果真是那樣的話,真還有些麻煩,不過也沒什麼好怕的。”

沒什麼好怕的嗎?林奕琪微張了一下嘴唇,正準備說些什麼,看見眼前那個似乎人畜無害的身影,突然想起了什麼,欲言又止。

雖說,想要通過百鬼夜行占領一片區域,無異於向那片區域內的所有怪談宣戰,是一件非常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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險的事情。

但是,這種危險的事情,句萌在擴張桃源裡的範圍時,早就已經乾過整整三次了,每一次都把試圖反抗的怪談殺得片甲不留。

所以,一場百鬼夜行,或許對她來說真的不算什麼。

不過,她也不可能橫加乾涉吧?林奕琪想,畢竟她一半以上的力量都要留在桃源裡那棵大樹上,震懾宵小。

不然。

自己在外面浪得歡天喜地,一回頭,基地水晶都被人拆了,也太丟臉了。

“行啦!”

就在林奕琪思索之間,句萌從圍欄上跳了下來,走到她的身邊,拍了拍她的肩膀道,“這件事兒我知道啦,多謝提醒,不枉我對你那麼好!”

“不過,一場百鬼夜行得花很多時間準備,應該沒那麼快到來,在那之前我應該早就回去桃源裡了。”

“還有,百鬼夜行那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的事情,你最好別去湊熱鬨,一不小心被捲進去,以你那點兒能耐,恐怕連骨頭渣都不會剩。”

“嗯。”林奕琪點點頭,“我明白。”

見狀,句萌聳了聳肩,身軀之上驟然騰起了翠綠的光華,眨眼間搖身一變,化作了一隻毛色油亮的喜鵲,拍打著翅膀正準備飛走,突然又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在半空中兜了一圈,落在了林奕琪的肩頭。

“對了,有空的話,回去桃源裡看看你外婆!她怪想你的,另外,別帶那個鬼孩子,你外婆不喜歡那玩意兒。”

說完,她便拍了拍翅膀,騰空而起,很快就消失在了夜色裡。

————

午夜時分。

靜怡公寓小區三期三棟,天台之上,幾道古怪的身影,鬨鬼似的聚集在了一起。

它們正是寄居在陸以北家的眾怪談們。

外套輕飄飄地從陰暗的角落裡飛了出來,朝著眾怪談抖了抖口袋,“嘩啦!”一聲,十幾枚米粒兒大小的怪談本體核心便灑了一地。

今天是它第一次跟著眾怪談“攻城略地”,成功的搗毀了一處,藏匿在靜怡公寓附近,某廢棄停車場裡的影妖巢穴。

那些靈能波動等級,堪堪達到D-的影妖,根本不是外套的對手,堅持了不到半小時,僥倖存活的幾隻也四散逃跑了。

就在其餘小怪談,盯著地上的怪談本體核心垂涎欲滴的時候,毛團站了出來,清了清嗓子道,“咳咳!在開飯之前,我想說兩句。”

“狩獵影妖,是我們【愛與和平的使者·道德與良知的楷模·帥哥與美女的魔女勇士團】繼蟑螂鼠和蝸牛怪大捷後,又一次偉大的勝利!”

“也是我們【愛與和平……”

“咻——!”

“啊——!”

毛團的話還沒說完,一道黑影便從一旁飛來,將它撞飛了出去,飛出了天台圍欄,發出一陣漸行漸遠的滲人慘叫。

“就你™話多!”

“雖然組織的名字是大家一人出一段詞兒起的,但是你每次都要完整的唸完,這誰™受得了?”

眼球那罵咧咧地說著,招呼勒眾怪談,聚集在了地上的怪談本體核心前。

“大家別管它,開飯,開飯!”

說話間,它那圓滾滾地身體,從中心蔓延開幾道血色細線。

伴著一陣血肉蠕動的輕響,彷彿海星進食似的,分裂成五瓣,露出密密麻麻的利齒,伸出幾條形狀怪異的觸鬚,在地上一卷,便將三枚怪談本體核心納入了體內。

見眼球開動,其餘眾怪談也顯露出了自己的猙獰面容,開始了進食。

一時間,靜怡公寓三期三棟的天台上,陰風四起,異光閃爍,細碎的咀嚼聲伴著血肉蠕動的輕響,不絕於耳。

那一幕幕詭異的場景,就好像是邪神的仆從殘暴進食的畫卷。

良久。

“嗝——!”

進食完畢的眼球打了飽嗝,聲音拖得老長,然後嘟嘟囔囔道,“emmm,我感覺我們現在已經夠強了,要不……”

“我們組織一次百鬼夜行?一鼓作氣把花城占領了算了?”

此言一出,它的小夥伴們頓時愣在了原地,叼在嘴裡的怪談本體核心都驚得忘了吞下。

“……”

一個D級怪談,竟然妄言想要稱霸花城?

它怕是吞了一個梁靜茹?

這種行為,跟剛剛從幼兒園畢業的小朋友,想要製霸鈴蘭高校有什麼區別?眾怪談想。

“我說得有什麼問題嗎?就算我們不行,可我們代表的是那個女人啊!”

眾怪談,“……”

它說得似乎有點兒道理?

於是在眾怪談的默許之下,眼球在作死的道路上,又向著更高更大更強的方向,邁出了堅定而穩健的一步。

————

次日,下午五點三十七分。

秋雨帶著幾許寒意,悄無聲息地飄落,蠶娘吐絲似的,在天幕下斜斜密密的交織著,朦朧煙雨將整座城市籠罩。

幸福小區對面街道上的一家書吧裡,靠窗的位置上坐著一名穿著下皮夾克,氣質痞裡痞氣的金髮少女。

雨還在下著,窗戶上凝結了一片白霧,少女便身著指頭,在玻璃上畫著淩亂古怪,意義不明的線條,看不出是什麼東西。

待到她畫完了,纔看得出,那是一張麻將牌當中的“幺雞”。

江蘺有些慶幸自己早早地就坐在了幸福小區街對面的這家書吧裡,避免了被陰冷潮濕糾纏的命運。

或許是因為她小時候被日蝕會的人帶走的時候,就是這樣的天氣,所以,她一直很討厭這種連衣服都晾不乾的陰濕氣候。

然後,她一想到某不留行的鴿子行為,心中的鬱悶便更甚了。

說好了下午見面,可是幾個小時過去了,卻連她的人影都沒有看見,甚至連社交軟件也調成了免打擾模式。

如果不是她已經在怪談聊天軟件的網站上,確定認領了懸賞,江蘺都要以為,她是不是因為畏懼幸福小區內可能存在的危險,臨陣脫逃了。

望著窗外發呆,待到天色幾乎完全暗了下來,她才收回了目光,繼續翻閱起了手中那本看了一小半的《永別了,武器》。

那是著名作家海明威的長篇小說。

小說的主角是個逃兵。

江蘺捧著書,剛看了不久,便聽見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一抬頭就看見了那個渾身**的白髮少女,揹著一個吉他包走來,大大咧咧地坐在了她的對面。

“抱歉,來晚了,下午去文化中心練了練樂器,路上又有些堵車。”

“……”

江蘺盯著陸以北沉默了幾秒鐘,平靜道,“按照花城的排水係統和道路交通狀況,市區五公裡以內路線,平均堵車不會超過二十分鐘,可是你遲到了三個小時。”

“這不是倒黴嗎?我這一路上,過十字路口和斑馬線必遇紅燈,時不時地還有老奶奶橫穿馬路,車費比正常情況下多了十幾塊,簡直魔幻。”

江蘺再次沉默,轉頭看向窗外,視線眺望街對面被雨幕籠罩的幸福小區,輕聲道,“今天這個時間,恐怕來不及進去調查了。”

“幸福小區晚上八點以後,是禁止外來人員出入的,實在不行……”

“啪!”

江蘺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一聲輕響給打斷了,陸以北從包裡掏出了什麼東西,拍在了桌上。

“誰說我們是外來人員?我們現在是住戶好嗎?”

竟然租到了幸福小區的房子,她這些天就在乾這個嗎?不過……江蘺看著桌上那份兒住房合同,歪了歪腦袋,疑惑道,“我們?”

“對啊!”陸以北一手指著江蘺,一手指著自己,一本正經道,“就是我和你,不是你提出來的,要一起完成這個懸賞嗎?”

“不住進去,怎麼深入調查?講道理,幸福小區的所有異常現象,都是發生在住戶身上的吧?我們不同居怎麼調查?”

雖然有一點道理,但是……江蘺微皺了皺眉,“我覺得不太方便。”

“我是女生,你也是女生,有什麼不方便的?難道我還能吃了你不成?”陸以北反問道,“還是說,你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小秘密?”

“難道不是你有什麼小秘密纔對嗎?”

“我能有什麼小秘密?”陸以北挺了挺胸口,衝江蘺拋了媚眼道,“人家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孩子呀!”

“……”

江蘺板著一張臉,看了看陸以北的胸口,又看了看自己的胸口,對比之間高下立判,然後,她就默默地拉上了衣服的拉鍊。

她一想到面前這個比自己還有女人味的少女,有極高的概率就是自己那個不靠譜的屬下,就覺得這事兒實在是太離譜了。

她到底是怎麼做到這麼自在、這麼熟練的?

難道都不會感覺到羞恥嗎?

“就算要跟住進去,也至少得先看看房子怎麼樣再做打算吧?”

腹誹片刻,江蘺做出了妥協。

她覺得在這種時候,如果過分堅持的話,反而會顯得自己有問題,搞不好會比陸以北提前暴露出自己的身份。

那樣的話,不就輸了嗎?

“我昨天去看過了,沒什麼特別的,就是前不久剛死過人而已,待會兒你去了就知道了。”陸以北不以為意道。

江蘺,“……”

————

由於是下雨天的關係,小區內的行人很少,兩人進入幸福小區後不久,周圍就隻剩下她們兩個人了。

環望四周,小區的面積很大,十二棟大樓呈環形聳立在四周,其上零零散散的亮著燈光,彷彿交織出了某種詭譎的文字,讓那些大樓看上去寫滿了文字的墓碑。

站在樓下向上仰望,會讓人產生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彷彿那些大樓樓隨時都會坍塌,將小區內的所有東西埋葬。

夜風裹挾著雨絲吹過,草木搖晃,枝葉沙沙作響,這座看上去格外溫馨和諧的小區裡,卻隱藏著一股連靈覺都很難探知的不安氣息。

像是一尊肉眼看不見的猙獰惡獸,在沉睡著,一旦甦醒就會將整個小區的引向難以預知的可怕終末。

站在小區當中,陸以北像是感覺到了什麼似的,衝著江蘺使了個眼色:好像真的有問題!

江蘺心領神會點了點頭,同樣用眼神迴應:我也感覺到了!

然後。

兩人又幾乎同時衝對方使了個眼色:走,回去再說!

————

當江蘺跟著陸以北來到出租屋的時候,才發現上當了——陸以北租的房子是精品小戶型,一室一廳一廚一衛。

站在房子的客廳中,江蘺的臉色陰沉得彷彿快要滴出水來。

隻有一張床要怎麼睡覺呢?

陸以北這傢夥,該不會藉著這個機會,想要做什麼奇怪的事情吧?

似乎察覺到了江蘺的表情有些異常,陸以北急忙解釋道,“你別誤會,我並不是想要睡你。”

江蘺微眯起眼睛,“……”

這話說得怪怪的,有種欲蓋彌彰的味道呢?

“呃。”陸以北頓了頓再次解釋道,“其實吧,我晚上就沒打算睡覺。”

“那你準備乾什麼?”

“我想去外面走走,看看幸福小區的居民,是不是像傳聞中和他們表現的那麼友善。”

陸以北說著,放下了肩頭的吉他包,從裡面取出了一杆嶄新的嗩呐,轉身向著屋外走去。

江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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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幾個小時過去了,卻連她的人影都沒有看見,甚至連社交軟件也調成了免打擾模式。

如果不是她已經在怪談聊天軟件的網站上,確定認領了懸賞,江蘺都要以為,她是不是因為畏懼幸福小區內可能存在的危險,臨陣脫逃了。

望著窗外發呆,待到天色幾乎完全暗了下來,她才收回了目光,繼續翻閱起了手中那本看了一小半的《永別了,武器》。

那是著名作家海明威的長篇小說。

小說的主角是個逃兵。

江蘺捧著書,剛看了不久,便聽見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一抬頭就看見了那個渾身**的白髮少女,揹著一個吉他包走來,大大咧咧地坐在了她的對面。

“抱歉,來晚了,下午去文化中心練了練樂器,路上又有些堵車。”

“……”

江蘺盯著陸以北沉默了幾秒鐘,平靜道,“按照花城的排水係統和道路交通狀況,市區五公裡以內路線,平均堵車不會超過二十分鐘,可是你遲到了三個小時。”

“這不是倒黴嗎?我這一路上,過十字路口和斑馬線必遇紅燈,時不時地還有老奶奶橫穿馬路,車費比正常情況下多了十幾塊,簡直魔幻。”

江蘺再次沉默,轉頭看向窗外,視線眺望街對面被雨幕籠罩的幸福小區,輕聲道,“今天這個時間,恐怕來不及進去調查了。”

“幸福小區晚上八點以後,是禁止外來人員出入的,實在不行……”

“啪!”

江蘺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一聲輕響給打斷了,陸以北從包裡掏出了什麼東西,拍在了桌上。

“誰說我們是外來人員?我們現在是住戶好嗎?”

竟然租到了幸福小區的房子,她這些天就在乾這個嗎?不過……江蘺看著桌上那份兒住房合同,歪了歪腦袋,疑惑道,“我們?”

“對啊!”陸以北一手指著江蘺,一手指著自己,一本正經道,“就是我和你,不是你提出來的,要一起完成這個懸賞嗎?”

“不住進去,怎麼深入調查?講道理,幸福小區的所有異常現象,都是發生在住戶身上的吧?我們不同居怎麼調查?”

雖然有一點道理,但是……江蘺微皺了皺眉,“我覺得不太方便。”

“我是女生,你也是女生,有什麼不方便的?難道我還能吃了你不成?”陸以北反問道,“還是說,你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小秘密?”

“難道不是你有什麼小秘密纔對嗎?”

“我能有什麼小秘密?”陸以北挺了挺胸口,衝江蘺拋了媚眼道,“人家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孩子呀!”

“……”

江蘺板著一張臉,看了看陸以北的胸口,又看了看自己的胸口,對比之間高下立判,然後,她就默默地拉上了衣服的拉鍊。

她一想到面前這個比自己還有女人味的少女,有極高的概率就是自己那個不靠譜的屬下,就覺得這事兒實在是太離譜了。

她到底是怎麼做到這麼自在、這麼熟練的?

難道都不會感覺到羞恥嗎?

“就算要跟住進去,也至少得先看看房子怎麼樣再做打算吧?”

腹誹片刻,江蘺做出了妥協。

她覺得在這種時候,如果過分堅持的話,反而會顯得自己有問題,搞不好會比陸以北提前暴露出自己的身份。

那樣的話,不就輸了嗎?

“我昨天去看過了,沒什麼特別的,就是前不久剛死過人而已,待會兒你去了就知道了。”陸以北不以為意道。

江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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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是下雨天的關係,小區內的行人很少,兩人進入幸福小區後不久,周圍就隻剩下她們兩個人了。

環望四周,小區的面積很大,十二棟大樓呈環形聳立在四周,其上零零散散的亮著燈光,彷彿交織出了某種詭譎的文字,讓那些大樓看上去寫滿了文字的墓碑。

站在樓下向上仰望,會讓人產生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彷彿那些大樓樓隨時都會坍塌,將小區內的所有東西埋葬。

夜風裹挾著雨絲吹過,草木搖晃,枝葉沙沙作響,這座看上去格外溫馨和諧的小區裡,卻隱藏著一股連靈覺都很難探知的不安氣息。

像是一尊肉眼看不見的猙獰惡獸,在沉睡著,一旦甦醒就會將整個小區的引向難以預知的可怕終末。

站在小區當中,陸以北像是感覺到了什麼似的,衝著江蘺使了個眼色:好像真的有問題!

江蘺心領神會點了點頭,同樣用眼神迴應:我也感覺到了!

然後。

兩人又幾乎同時衝對方使了個眼色:走,回去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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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江蘺跟著陸以北來到出租屋的時候,才發現上當了——陸以北租的房子是精品小戶型,一室一廳一廚一衛。

站在房子的客廳中,江蘺的臉色陰沉得彷彿快要滴出水來。

隻有一張床要怎麼睡覺呢?

陸以北這傢夥,該不會藉著這個機會,想要做什麼奇怪的事情吧?

似乎察覺到了江蘺的表情有些異常,陸以北急忙解釋道,“你別誤會,我並不是想要睡你。”

江蘺微眯起眼睛,“……”

這話說得怪怪的,有種欲蓋彌彰的味道呢?

“呃。”陸以北頓了頓再次解釋道,“其實吧,我晚上就沒打算睡覺。”

“那你準備乾什麼?”

“我想去外面走走,看看幸福小區的居民,是不是像傳聞中和他們表現的那麼友善。”

陸以北說著,放下了肩頭的吉他包,從裡面取出了一杆嶄新的嗩呐,轉身向著屋外走去。

江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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