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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朱顏改咒式固化面具 5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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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以北順著老婆婆所指的小道一路前行,小道蜿蜒在老舊的村舍中,像是某種怪物張開的觸鬚,岔路奇多,巷道逼仄。

隱約間有類似於靈堂中時常出現,卻又叫不上名字的哀樂飄來,聲音斷斷續續,像是信號**擾了似的。

剛燒儘的紙錢黑灰,還帶著些許火星,卻看不見焚燒紙錢的人,也不知是離開了,還是躲進了那些破舊的老屋裡。

放眼望去,那些被臟兮兮地黃泥土牆或是破舊水泥牆包圍的小巷,曲折蜿蜒,延伸出去老遠,也不知通向什麼地方。

如果是好奇心旺盛的人,說不好就要把老婆婆的囑咐拋之腦後,鑽進一條小巷,敲開一戶人家的門,問東問西,然後惹出一攬子事情。

我就不一樣了,就算在巷子裡放幾位顏值爆表的脫衣舞娘,老子都沒興趣。陸以北想著,聳了聳肩,繼續向前走去。

————

十分鐘後,陸以北找到了坐落在山腳荒野中的南郊屠宰場。

南郊屠宰場的院牆很高,視線越過院牆,隻能看見飼養廠房已經褪色掉漆的藍色鐵皮屋頂。

陸以北來的路上,在出租車上簡單的查過一下南郊屠宰場的資訊,這裡不單純是一家宰殺生豬的屠宰場,同時也有養殖項目,而且養得頗好。

據早幾年花城本地的新聞報道來看,南郊屠宰場似乎有著某種特別的飼養手段,直到因怪談事件關閉的前一年,都還是每年“花城豬王”的獲得者。

遠遠地看著那片建築物,陸以北微蹙了一下眉頭,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

14:24,時間剛纔下午兩點出頭,天空中也沒有什麼烏雲,天光卻莫名地暗沉了下來。

奇怪的是,隻有南郊屠宰場附近陰氣森森的一片,再遠一些的地方,依舊是午後陽光正好。

像是這種,司夜會都隻能將其封印的“名勝之地”,沒有點兒科學無法解釋的現象,都對不起它的名聲……陸以北輕輕地搖了搖頭,順著地勢向下,很快就來到了南郊屠宰場的高牆之下。

走進了,他才發現南郊屠宰場的院牆有多高,高度接近四米,站在牆根下,根本看不見裡面的情況。

仔細觀察了一下,他又發現,院牆的牆體在兩米多高的地方出現了分成,下面部分的顏色明顯要比上面部分更深,風化損壞也更嚴重。

看起來上面那部分是後來才加高的。

應該是為了防止外人竊取他們的養豬技術吧?陸以北想。

他在出租車上搜尋南郊屠宰場的新聞時,其中有一篇令他印象比較深刻,四年以前南郊屠宰場的競爭對手,曾派人來這邊偷技術,還鬨出了人命。

至於怎麼鬨出的人命,新聞沒有後續報道,似乎在極力隱瞞什麼似的,一件命案就這麼不了了之了。

陸以北略微觀察了一下這個夜裡要來待上一夜的鬼地方,便取出工具,開始了工作。

南郊屠宰場封印需要加固維護的地點一共隻有五個,隻要找到那五個地點,替換掉老化的封印樁,就算是完成任務了。

就像是江蘺說的一樣,這個任務無需跟怪談直接接觸,沒有任何難度。

至少,表面上看起來是這樣的。

按照司夜會給出的封印結構圖,陸以北很快就在一片枯黃雜草的簇擁下找到了一個上鎖的井蓋。

掏出鑰匙,開了鎖,撬開井蓋,順著梯子爬下四五米深的地窖中,一股動物便溺的惡臭鋪面而來。

緊跟著四周便亮起了炫目的銀光,而後隨著陸以北胸前的報喪倉鴞徽章輕輕震動,發出一陣嗡鳴,地窖才重新迴歸了黑暗。

看樣子,不佩戴司夜會的徽章私自闖入這裡,很有可能立馬受到攻擊……嘿,還真有一種在倒鬥的感覺。

他曾和句萌討論過,身為一名理工大學的古漢語學生,怎麼才能做到將理工科和文史學的知識結合,找到合適的職業。

而句萌給出的答案是——盜墓。

想到句萌那副死魚一樣,卻又該死的可愛的模樣,陸以北心中淺笑了一下,收斂了心神一隻手捂住口鼻,藉著手電筒的光芒,環顧四周。

五米見方的昏暗地窖中,四周光滑的石壁上篆刻著看不懂的咒文,在地窖的深處,聳立著顏色暗沉的土包。

收回了目光,他在上衣的口袋裡摸索了一陣,掏出了一株黑鐵色澤的並蒂百合花,一隻手舉著,四下晃動了一圈,很快其中一株百合花就變成了淺藍色,而另一株則變成了淺黃色。

收起百合花,將其重新放回上衣口袋裡,陸以北從另一邊口袋摸出了一個紅色封皮,有著銀色報喪倉鴞印記的本子,對比了一下上面的顏色表格,提筆在上面記錄起來。

【靈能波動等級:D-~D

天災反應:≤0.01%

正常。】

做完數據調研,他收起了小本子,用嘴叼著手電筒,一手拿著《操作守則》,一手從揹包裡取出了一把桃木錘,走到地窖深處的土包前,仔細地將封印短樁從地下抽了出來。

就在他將短樁抽出來的刹那間,一股異樣的感覺襲來,他感覺自己被什麼東西盯上了。

地窖黑暗的陰影中似乎有一雙眼睛。

那雙眼睛不明亮,也不渾濁,沒有情感,不像是人類的眼睛,也有點缺少精神,因為它日日夜夜都睜著,從來不曾閉上過,偶爾地眨動一下,略顯緩慢。

這種異樣的感覺讓陸以北非常不舒服,他皺了皺眉,轉過身去,強忍著心頭的不爽,兩三下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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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在土包中的短樁都拔了出來,然後取下別再腰間的嶄新短樁,對準洞口放進去,舉起了桃木錘。

“Duang——Duang——Duang——!”

被伊芙利特靈紋改造過身體之後,陸以北的力量遠超常人,一下一個,利索地將三根短樁都敲進了土包。

短樁末端閃過了陣微光,空氣中似有一陣嗡鳴。

陸以北見狀微微頷首,按照《操作守則》上面的描述,這樣就算是加固完封印了。

而當他俯身收拾地上老化的封印樁時,才注意到,那一道暗中注視他的視線,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失了蹤影。

爬出了地窖,將井蓋重新蓋上,鎖好,陸以北纔有機會仔細打量那些老化的短樁。

篆刻著咒文的銀製短樁上,像是被什麼東西腐蝕了似的,佈滿了細小的缺口,染了斑駁的黑色鏽跡。

————

陸以北在南郊屠宰場的工作進行得很順利,隻花了不到一個小時,就完成了四處封印地點的加固和調研。

然而,當他來到最後一個封印地點的時候,他不想看到的事情發生了。

出意外了……

井蓋不知道被什麼人破壞了,碎成了幾塊,丟在雜草叢中,黑洞洞的地窖飄散出濃鬱的惡臭。

陸以北面無表情的盯著洞口看了一陣,抬手就是一記紅焰閃。

隨著他在心中默唸完咒語,將手雙手對準了井口,指尖迅速的竄起了赤紅的火苗,緊跟著那火苗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膨脹,越來越大,越來越大,越來越……

媽耶!啥玩意兒啊?咋回事兒啊?我不過是想丟個小技能探探路,怎麼就誤觸大招了呢?這可咋整啊?

正常情況下,紅焰閃製造出的火光不過巴掌大小。

而在陸以北詫異愣神的瞬間,他指尖的火球便已經膨脹到覆蓋整個井口的規模,旋即“呼!”的一聲激射而出。

被增幅了二三十倍的紅焰閃,裹挾著暴躁能量,“嘭!”的一聲在地窖中炸響,地面也跟發生了小範圍地震似的,一陣搖晃。

“……”

耳邊嗡嗡作響,被地窖中騰起的黑煙燻了一臉的陸以北跌坐在地上,呆呆地盯著井口看了幾秒鐘,才嚥了咽口水,拖著靈能大幅度消耗後略有些疲憊的身體,爬下了地窖。

那麼大一個火球在裡面爆開了,裡面就算藏著怪談也該炸個半死了。

這就是咒式增幅嗎?

i了i了!

陸以北竊喜,在這一刻,彷彿忘記了,自己的咒式增幅還有0.01倍下限這種事情。

————

地窖中還瀰漫著黑煙,陸以北舉著手點頭在四周看了看,發現四周的石壁除了被熏得漆黑並沒有損壞後,這才朝著地窖深處的土包走去。

走到土包之前,他發現,原本應該有三根的封印短樁,被拔掉了兩根,僅剩下的一根也已經被腐蝕得發黑。

他皺著眉頭從上衣口袋裡取出並蒂百合,幾乎一瞬間,兩朵百合的顏色,就分別化作了深藍和橙黃。

看樣子,靈能泄露得有些嚴重啊!

不過,這種情況還在比較安全的範圍內。

陸以北腹誹著,掏出了小本子,提筆寫下。

【靈能波動等級:C-~C

天災反應:≤0.02%

不穩定。】

“咳咳——!”

記錄完畢,陸以北輕咳了兩聲,俯下身去,正準備將那殘存的短樁拔出,就在這時,他再次感覺到了那雙詭異眼睛的存在。

它一眨不眨,每時每刻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和所思所想。

像是藏在某個人類無法觸及的地方,那種感覺有點兒像是天上的星星,但星星是懸在遙遠的夜空裡,而那雙眼睛,就懸在身後。

愛看就看吧,看一看又不會少一塊肉。

況且,像我這麼帥的美男子,走在街上看老子的人多了去了,你算老幾?!

像是在給自己壯膽似的,在心中吐槽了幾句,陸以北握緊了短樁,一用力,拔了出來,旋即他便取出了最後三根嶄新的短樁,塞進了洞口,而後雙手舉起桃木錘,狠狠地砸了下去。

“噗——!”

一錘砸下,料想當中的聲音沒有傳來,取而代之的則是一聲血肉被刺穿的悶響。

手感軟綿綿地,就像是土包之中藏著一團血肉。

藉著手電筒的光芒,陸以北看見了暗紅的血液,從他打下的短樁和地面的縫隙中滲了出來,一股**的血腥味瞬間衝進了鼻息。

緊跟著,土包就蠕動了起來,細碎的土渣子向四周滾落,彷彿有某種生物要破土而出似的。

見狀,陸以北愣了一下子,目光一冷,舉起桃木錘,將剩下兩根短樁狠狠地砸進了土裡。

“噗——噗——!”

兩聲輕響,惡臭了血液濺了他一身,土包震顫了兩下,沉寂了下去。

————

片刻後,南郊屠宰場大門前。

陸以北一邊擦拭著身上的惡臭血液,一邊給江蘺打去了電話。

“嘟——嘟——!”

忙音響過幾道之後,他的耳邊便傳來了那冷冷的,又莫名好聽的聲音。

“喂?陸以北?你那邊任務完成了嗎?”

“完成了,這麼簡單的任務,對我來說不是小事兒一樁嗎?”陸以北道。

說到此處,他頓了頓,猶豫了一下子,最後還是決定,暫時把封印遭到破壞的事情隱瞞下來。

他晚上還得來這兒待上一整夜呢!為了安全起見,肯定得怪談化之後再來。

可要是現在把這邊的封印被破壞的情況報上去,司夜會指不定什麼時候就過來了。

萬一,自己和那四個素未謀面的倒黴蛋兒,在這裡接受稽覈的時候,司夜會的人殺過來,撞個正著該怎麼解釋?

總不能說大晚上的跑到這種鬼地方打麻將吧?那也多出來一個人呐!陸以北想。

見陸以北久久沒有說話,電話那頭的江蘺詢問道,“陸以北?你是遇到什麼情況了嗎?”

“啊這……沒,沒有,我就是在想這個任務完成了有沒有獎金,獎金比較多的話,應該氪幾單比較合理。”

“……”江蘺沉默了幾秒鐘,淡淡道,“沒什麼事情就早點兒回來吧?”

說完她便掛斷了電話。

陸以北收起手機,轉身又看了一眼南郊屠宰場的大門,他感覺在門後有什麼東西,陰暗地眨動著,在他看過去的一瞬間,飛快的逃走了。

————

南郊這個地方本來就遠離市區,再加上南郊屠宰場那些駭人聽聞的故事,到了下午時分,更加難在這附近坐到車了。

就在陸以北站在馬路邊上等待著滴滴司機從遠處趕來的時候,他遇到了一個奇怪的男人。

那個男人,戴著一個深色的漁夫帽,帽簷壓得很低,遮住了半張臉,穿了一襲黑衣黑褲,上身的外套拉鍊敞開了大半,隱約可以看見他的肩頭纏著厚厚的紗布,還滲著些許血跡。

他單肩揹著一個很大的揹包,揹包被塞得鼓鼓囊囊的。

男子在路邊遇見陸以北的時,像是完全沒看見他似的,左右張望了一下子,便匆匆地朝著南郊屠宰場的方向去了。

陸以北起初並沒有將那個行跡可疑的男人放在心上,直到他從男人的身上收回了目光,準備低下頭繼續玩手機的時候,雙眼微微一熱,一個奇怪的念頭在他的腦海中一閃而過。

【他在偷偷地看著你。】

我最近是又變好看了?怎麼都喜歡偷看我……陸以北愣了愣,猛地回過頭去,視線便跟男人打量的目光撞在了一起。

目光與短暫交錯,男人蒼白的臉上閃過驚慌與錯愕,身子輕顫了一下,神色慌張地閃躲開來,小跑著鑽進了那些破敗的村舍間,消失了蹤影。

陸以北,“……”

他是準備去南郊屠宰場嗎?

難道是晚上要一起接受稽覈的人?

他來這麼早乾嘛?

陸以北疑惑地想著,還不待他想出個所以然來,一輛家用汽車便停靠在了他身邊,司機搖下車窗,喚了一聲,“你就是【白小花我老婆】是吧?”

陸以北,“……”

雖然不是很願意承認,但他還是點了點頭,上了車。

早晚要把ID改了!坐在車上,陸以北暗戳戳地想。

……

傍晚時分,琥珀館。

氣質冷冽的少女坐在輪椅上,面對著巨大的落地窗,凝望著天邊夕陽,緩緩地沉入地平線,血色斜暉灑落,將她的長髮也鍍上了一層紅色。

不多時,少女身後傳來了開門聲,小女仆阿花抱著一個長方形黃銅盒子,走到了她的身邊。

“小姐,新的義肢幫您取來了,鬼市的肥二爺說,戴上這個鍊金義肢,就看不出跟常人的差異了。”

“嗯。”江蘺點了點頭,轉動輪椅面向阿花,溫柔笑道,“還有呢?你上次去的時候,不是說遇到了一個賣【朱顏改咒式固化面具】的姑娘嗎?這次去買到了嗎?”

“買是買到了,可是小姐……”阿花一臉疑惑的撓了撓臉頰,“真的有必要易容嗎?”

江蘺輕輕地搖了搖頭,淺笑道,“那個怪談聊天群,這次稽覈的人足足有五個呢!”

“稍微思考一下,敢去參加這種稽覈的人,多少都有一些本事在身,而花城中的靈能力者,認識我的並不在少數。”

“阿花,一位司夜會的乾員,竟然跑去參加疑似怪談組織的活動,要是被人認出來了,肯定會惹出很多麻煩的。”

“我明白了小姐。”阿花點了點頭,掀開黃銅盒子,從裡面取出了面具。

看見阿花手中那副劣質到有些變形的光頭強塑料面具,江蘺的嘴角微不可查地抽搐了一下子。

她還是第一次見有人把咒式固化在這種奇葩的東西上面的。

江蘺從阿花手中接過面具,戴在臉上,解鎖了手機,打開瀏覽器,輸入少女,點擊圖片搜尋,而後隨便點開了一張圖片,反覆看了幾遍,將圖片中少女的樣貌映在了腦海,這才向面具中注入了靈能。

靈能注入的一瞬間,塑料面具突然就像是塑料被融化一般,緊貼在了江蘺的臉上,然後迅速地蠕動、變形、延伸……幾個呼吸的時間,她樣貌就變成了略帶些許痞氣的黑皮金髮美少女。

她朝著阿花捧來的鏡子裡看了一眼,滿意的點了點頭,“看上去,質量還不錯,就是不知道能用幾回。”

說話間,她抬頭看向阿花,咧嘴一笑,露出了一個“核善”的笑容。

阿花刹那間就回想起了小時候被不良少女搶劫、霸淩的童年陰影,身子輕顫了一下,回過神來,嗔道,“小姐你乾嘛呀!笑得那麼可怕。”

江蘺歪了歪腦袋,不解道,“可怕?為了這次偽裝,我明明已經拿李軒聯絡了好久的禮貌微笑了啊?”

“您那隻是在練習?”

“對啊。”江蘺一本正經地點了點頭。

阿花,“……”

這……我還以為您是因為陸以北的事情,在持續威脅他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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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再來。

可要是現在把這邊的封印被破壞的情況報上去,司夜會指不定什麼時候就過來了。

萬一,自己和那四個素未謀面的倒黴蛋兒,在這裡接受稽覈的時候,司夜會的人殺過來,撞個正著該怎麼解釋?

總不能說大晚上的跑到這種鬼地方打麻將吧?那也多出來一個人呐!陸以北想。

見陸以北久久沒有說話,電話那頭的江蘺詢問道,“陸以北?你是遇到什麼情況了嗎?”

“啊這……沒,沒有,我就是在想這個任務完成了有沒有獎金,獎金比較多的話,應該氪幾單比較合理。”

“……”江蘺沉默了幾秒鐘,淡淡道,“沒什麼事情就早點兒回來吧?”

說完她便掛斷了電話。

陸以北收起手機,轉身又看了一眼南郊屠宰場的大門,他感覺在門後有什麼東西,陰暗地眨動著,在他看過去的一瞬間,飛快的逃走了。

————

南郊這個地方本來就遠離市區,再加上南郊屠宰場那些駭人聽聞的故事,到了下午時分,更加難在這附近坐到車了。

就在陸以北站在馬路邊上等待著滴滴司機從遠處趕來的時候,他遇到了一個奇怪的男人。

那個男人,戴著一個深色的漁夫帽,帽簷壓得很低,遮住了半張臉,穿了一襲黑衣黑褲,上身的外套拉鍊敞開了大半,隱約可以看見他的肩頭纏著厚厚的紗布,還滲著些許血跡。

他單肩揹著一個很大的揹包,揹包被塞得鼓鼓囊囊的。

男子在路邊遇見陸以北的時,像是完全沒看見他似的,左右張望了一下子,便匆匆地朝著南郊屠宰場的方向去了。

陸以北起初並沒有將那個行跡可疑的男人放在心上,直到他從男人的身上收回了目光,準備低下頭繼續玩手機的時候,雙眼微微一熱,一個奇怪的念頭在他的腦海中一閃而過。

【他在偷偷地看著你。】

我最近是又變好看了?怎麼都喜歡偷看我……陸以北愣了愣,猛地回過頭去,視線便跟男人打量的目光撞在了一起。

目光與短暫交錯,男人蒼白的臉上閃過驚慌與錯愕,身子輕顫了一下,神色慌張地閃躲開來,小跑著鑽進了那些破敗的村舍間,消失了蹤影。

陸以北,“……”

他是準備去南郊屠宰場嗎?

難道是晚上要一起接受稽覈的人?

他來這麼早乾嘛?

陸以北疑惑地想著,還不待他想出個所以然來,一輛家用汽車便停靠在了他身邊,司機搖下車窗,喚了一聲,“你就是【白小花我老婆】是吧?”

陸以北,“……”

雖然不是很願意承認,但他還是點了點頭,上了車。

早晚要把ID改了!坐在車上,陸以北暗戳戳地想。

……

傍晚時分,琥珀館。

氣質冷冽的少女坐在輪椅上,面對著巨大的落地窗,凝望著天邊夕陽,緩緩地沉入地平線,血色斜暉灑落,將她的長髮也鍍上了一層紅色。

不多時,少女身後傳來了開門聲,小女仆阿花抱著一個長方形黃銅盒子,走到了她的身邊。

“小姐,新的義肢幫您取來了,鬼市的肥二爺說,戴上這個鍊金義肢,就看不出跟常人的差異了。”

“嗯。”江蘺點了點頭,轉動輪椅面向阿花,溫柔笑道,“還有呢?你上次去的時候,不是說遇到了一個賣【朱顏改咒式固化面具】的姑娘嗎?這次去買到了嗎?”

“買是買到了,可是小姐……”阿花一臉疑惑的撓了撓臉頰,“真的有必要易容嗎?”

江蘺輕輕地搖了搖頭,淺笑道,“那個怪談聊天群,這次稽覈的人足足有五個呢!”

“稍微思考一下,敢去參加這種稽覈的人,多少都有一些本事在身,而花城中的靈能力者,認識我的並不在少數。”

“阿花,一位司夜會的乾員,竟然跑去參加疑似怪談組織的活動,要是被人認出來了,肯定會惹出很多麻煩的。”

“我明白了小姐。”阿花點了點頭,掀開黃銅盒子,從裡面取出了面具。

看見阿花手中那副劣質到有些變形的光頭強塑料面具,江蘺的嘴角微不可查地抽搐了一下子。

她還是第一次見有人把咒式固化在這種奇葩的東西上面的。

江蘺從阿花手中接過面具,戴在臉上,解鎖了手機,打開瀏覽器,輸入少女,點擊圖片搜尋,而後隨便點開了一張圖片,反覆看了幾遍,將圖片中少女的樣貌映在了腦海,這才向面具中注入了靈能。

靈能注入的一瞬間,塑料面具突然就像是塑料被融化一般,緊貼在了江蘺的臉上,然後迅速地蠕動、變形、延伸……幾個呼吸的時間,她樣貌就變成了略帶些許痞氣的黑皮金髮美少女。

她朝著阿花捧來的鏡子裡看了一眼,滿意的點了點頭,“看上去,質量還不錯,就是不知道能用幾回。”

說話間,她抬頭看向阿花,咧嘴一笑,露出了一個“核善”的笑容。

阿花刹那間就回想起了小時候被不良少女搶劫、霸淩的童年陰影,身子輕顫了一下,回過神來,嗔道,“小姐你乾嘛呀!笑得那麼可怕。”

江蘺歪了歪腦袋,不解道,“可怕?為了這次偽裝,我明明已經拿李軒聯絡了好久的禮貌微笑了啊?”

“您那隻是在練習?”

“對啊。”江蘺一本正經地點了點頭。

阿花,“……”

這……我還以為您是因為陸以北的事情,在持續威脅他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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