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要不咱們回去了吧?興許您的那個什麼劫難,早就已經渡過去了,隻是您不知道而已。”
“沒錯,大人您如此神通廣大,區區劫難又怎麼奈何得裡您呢?”
“對啊!對啊!桃源裡的大家都怪想您的,還有七八對新人等您回去主持婚禮呐!”
……
句萌抱著膝蓋坐在地上,從側面看去,小腿崩的筆直,從寬大的T恤下探出來,白嫩嫩的。
聽著面前一群喜鵲七嘴八舌的說著,她微蹙著眉頭,擺了擺手道,“行了行了,我出來的時候不是留了一部分力量在桃源裡嗎?主持婚禮這種事情,找黿爺也可以嘛!”
“一個月!”
句萌衝著眾喜鵲豎起了一根手指,“你們回去告訴大家,如果一個月之後,還沒有什麼事情發生,我就回去啦!”
————
陸以北乘車回到大學城,在距離靜怡公寓還有一小段距離的時候,便讓司機停了車。
下車之後,他轉身鑽進了街邊一家飾品店裡,買了幾十個拇指大小木塞玻璃瓶,用來分裝禍水。
陸以北迴家的時候,剛一開門就看見句萌坐在陽台上,小聲的跟一群鳥說著什麼。
聽見開門聲響起,那群鳥像是受到了驚嚇似的,振翅而起,黑壓壓地一片,飛向了天際。
看見句萌愣愣地轉過身來,陸以北歪了歪腦袋,“你這是在乾嘛啊?”
“喂,喂鴿子!”句萌躲開陸以北審視的目光道。
“你家鴿子是黑色的?”
“……”
句萌微眯了一下眼睛,衝著陸以北點了點頭,一本正經道,“可能是因為,那些鴿子的心腸比較黑。”
陸以北,“……”
我是不是看上去很好糊弄?那明明就是喜鵲!
算了,她成天一個人在家裡,應該也悶得慌,要是還不允許她跟同類聊聊天,也太不人道了。
陸以北想著,聳了聳肩,轉身朝著樓上走去。
看著陸以北的背影,句萌暗暗地鬆了口氣,緊跟著心中又有了一點兒小情緒。
寄人籬下的感覺真不爽,我堂堂神靈,雖然有點兒過氣,但是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委屈?
接下來一個月,得找個藉口說我的傷已經好了,然後幫林奕琪那姑娘辦完事兒,差不多就該走了,這次出來玩得夠久了。
除非……
除非陸以北跪下來,抱著我大腿,承諾每天給我獻上祭品和大量點券,求我別走!
句萌一想到總是把她氣得神格顫抖的陸以北,在不久後的某一天,會跪在她腳邊,哭哭啼啼地求著她留下來,她就笑出了鳥叫。
“嘎嘎嘎——!”
就在這時,陸以北已經收拾好了他那一攬子裝備塞進吉他包裡,披上外套,下了樓。
“你在哪兒傻笑什麼?”
句萌白了一眼陸以北道,“我想到了開心的事情。”
“什麼高興的事情?你老婆生小孩兒了?”
“你老婆才生小孩兒了!”
“你啥時候生的,我怎麼不知道?”
“你……要點臉行不行?!”
不就是結盟的時候,差點兒唸錯咒語嗎?老提這茬……句萌氣鼓鼓瞪了一眼陸以北,攤開雙手,展開了絕地反殺。
“我的怪談本體核心呢?”
“都這麼久了,你隻知道在我這兒白嫖,一個怪談本體核心也不見你拿回來,嫖上癮了是吧?”
嘖!臭妹妹,屑女人,嘴臉極其醜惡!每次說不過了就提這茬!陸以北在心中狠狠地啐了一口,灰溜溜地鑽進了衛生間。
陸以北這個人沒什麼特別的優點,甚至於渾身都是亂七八糟的缺點,他唯一的有點就是言必行,行必果。
他每次向句萌提問的時候,雖然她都磨磨唧唧的,但最後都會耐心解答,反觀自己這邊,說好了幫她收集怪談本體核心,到現在為止,也不過收集了兩個而已,其中一個還有毒。
也隻有陸以北這樣的傢夥,纔好意思,在啥都拿不出來的時候,說著,下次一定!想著,下次也不一定!厚著臉皮,不斷問句萌問題了。
————
角落裡,寄宿在公寓中的一眾怪談暗戳戳地觀察著陸以北和句萌拌嘴,一陣竊竊私語。
“毛,毛團,他……他們怎麼不去結婚?”睡裙支支吾吾道。
“嗯……”毛團沉吟了兩秒道,“可能是兩個怪談想結婚的話,民政局不讓吧?”
“放屁,你懂個球!”眼球最近愈發的膨脹且暴躁了。
自從外套把大蛇之神的怪談本體,分給了公寓裡的眾怪談吸收,它們在力量變強的同時,體內的負面情緒也有變強的趨勢。
至於,外套為什麼要把怪談本體核心分給它們……
一來,是因為那畢竟是神話種的怪談本體核心,即便是被汙染耗損了無數的歲月,但是對於無等級怪談而言,其中蘊含的能量也非常恐怖。
它根本無法獨自完成吸收。
二來,它覺得大家都是幫魔女大人辦事兒的,整體實力的提升還是很有必要的。
雖然,公寓裡的這些怪談,暫時沒有派上過用場。
“說白了就是慫!要換了老子,誒!就來™一手霸王硬上樹,老漢強推車,現在孩子恐怕都有一個多月了!”
“眼球兄慎言,慎言啊!”假牙勸誡道,“這要是被聽到了,你又
“我會怕?”眼球鼓了鼓身子,“我現在跟以前已經不一樣了,我感覺渾身充滿了力量!”
“沒錯,我感覺我需要發泄一下,走,今晚就去把小區雜物間的蟑螂鼠群給滅了!靜怡公寓小區,隻能有一個怪談組織,那就是咱們……咱們……”
“嘖!趕緊的,你們想想,我們應該叫啥?不然師出無名。”
“……”
沉默了一陣,眾怪談突然就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
“要我說就叫,菜刀在手砍他娘!”
“粗俗,我提議,魔女聖教團。”
“甜……甜小魔女茶話會……”
“為美好世界獻上禍水怎麼樣?”
……
於是,在陸以北不知道的情況下,一個以他為首的怪談組織,就這樣在陰暗地角落裡,建立起了雛形。
————
來到衛生間,陸以北立刻便將門反鎖了起來,而後踩在馬桶上,從天花板夾層當中,翻找出了三瓶禍水,略微猶豫了一下,又放回去了一瓶。
兩瓶應該夠了,省著點用,回頭拿去鬼市賣掉,就能夠湊夠第一份補全配方的材料了。
我變強一些,就能夠承受更多大蛇之神的知識了,簡直完美!
陸以北腹誹著,反手將兩瓶禍水塞進了背上的吉他包裡,拉上拉鍊,面色如常的離開了衛生間,趁著天色還未完全黑下來,準備趕往大學城邊緣的爛尾樓迎接怪談化去了。
當他經過客廳的時候,句萌已經趴在沙發上,開啟了新一輪的坑隊友之旅,而家裡的那些小夥伴們,則縮在廚房排水槽附近,嘀咕著什麼。
它們有在搞什麼鬼?
算了,不管了!反正我不在家,真搞出什麼亂子,遭殃也輪不到我的頭上。
陸以北想著,不以為意地聳了聳肩,衝句萌道了一句,“我出去了啊,晚飯你自己解決!”
“去吧,去吧!”句萌敷衍地擺了擺手,便又把注意力放在了最近新入坑的遊戲上。
“我跟你們講,今天這個團本的尾王,是以上古時期,非常非常厲害的神靈句芒為原型製作的,肯定非常非常難!”
“咱們今天一定要好好配合,爭取在三次之內把它過掉!”
這波是……自己吹自己,然後自己殺自己?她真的不會覺得瘮得慌嗎?陸以北在心中吐槽著,拿了鑰匙,出了門。
————
“嗯~唔~!”
隨著天色逐漸暗了下來,大學城邊緣的爛尾樓裡再一次響起了嬌吟,不多時,一名身材高挑,穿著紅白撞色衝鋒外套的少女,喘著粗氣,從黑洞洞的樓裡走了出來。
陸以北抬起雙手,打量了一下,若有所思。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感覺這一次怪談化的時候,體內那股灼熱的力量又開始蠢蠢欲動了。
隻是,那股力量暫時被什麼東西壓製了,沒辦法遍佈全身,隻是在雙眼附近的區域掙紮著。
像是有一雙小手在她的腦海中敲打著,發出呐喊“放我出去,放我出去!”似的。
她有一種感覺,那股力量用不了多久,就會衝破桎梏,更加猛烈的歸來。
收拾起了思緒,她朝著爛尾樓工地外走了幾步,突然停了下來,低頭看了一眼,皺起了眉頭。
雙腿遮不住似的,從外套下襬探出來,又長又白。
秋夜的晚風吹過,大腿根涼颼颼的,一股寒意直往衣服裡鑽。
“……”陸以北抿著紅唇,沉默了兩秒鐘,悠悠道,“外套,能不能搞套包裹得嚴實些的衣服?怪冷的。”
明白!外套輕顫了一下,旋即便蠕動了起來,化作了白襯衫加黑色包臀裙職業套裝,衍生出黑色褲襪,將陸以北的身軀都包裹了起來。
陸以北低頭打量了一下,臉色一黑,“你都是在哪兒學的這些?能不能搞點兒方便行動,設計土氣,讓人一看就完全沒有性趣的衣服?”
“……”
外套沉寂了幾秒鐘,動了動聰明地小腦瓜理解陸以北的意思,旋即再次蠕動了幾下,化作了一套藍白相間,頗具Z國特色的中學生運動款校服。
陸以北低頭打量了一下,看見自己身體,那運動款校服都遮不住的線條,不禁皺起了眉頭。
明明都已經遮得嚴嚴實實地了,反而覺得更加色氣了呢?
總是讓人想起,美女教師偷穿學生校服,搞一些奇奇怪怪PLAY的劇情……
算了,算了,也隻能先這樣,再換指不定鬨出什麼幺蛾子呢!
她想著,悻悻地搖了搖頭,蹲下身來,取出了吉他包裡的禍水,擼起袖子,將其分裝進了一個個小號的玻璃瓶中。
此去南郊屠宰場,也不知道危不危險,多準備一點兒後手和底牌總是沒錯的。
這些禍水,搞不好有奇效。
是時候體驗一次人民幣玩家,用錢把人砸死的**了!陸以北想。
—————
花城,大學城附近。
一輛出租車慢悠悠地在空蕩地馬路上行駛著。
張杉最近一段時間出車和收車的時間都比以往早了不少,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他的直播電台火了。
自從他推出了“出租車司機與白髮女鬼”係列故事之後,直播間的人氣那是節節攀升,甚至已經有工作室聯絡過他,想要把他的故事,改編成漫畫或短視頻了。
不過,面對那些工作室的邀請,他都一一回絕掉了,他很清楚那個白毛怪有多可怕,做到現在這種地步,他已經很滿足了。
人嘛!
不能活得太膨脹,還是要對未知地事物,保持一定的敬畏心的。
不過……
最近怎麼都沒遇到她了?這麼下去,靈感很容易枯竭啊!張杉有些犯愁的想。
沒有遇見白毛怪的第三十六天,想她!
腦海中突然閃過了這樣的念頭,張杉愣了愣,回過神來,猛踩了一腳刹車,把車停在了路邊,狠狠地拍了拍臉頰,將那種想法驅逐了出去。
晦氣!老張啊,你是不是老糊塗了,怎麼會有人大晚上的,想見怪談的呢?
他想著,正準備發動車子,就在這時,後座的車門突然就被什麼人拉開了,待到他回過神來,戰戰兢兢地透過後視鏡向後看去的時候,才發現車上多了一個美貌近妖的少女。
少女披著柔順的白髮,身著一襲中學生校服,將妖冶的氣質襯得多了幾分清純的氣息。
透過後視鏡打量著少女,張杉突然想起了一部老電影裡的女主角,不是說少女跟她長得像,是那種又純又欲的感覺很像。
而那部電影的名字叫做《倩女幽魂》……
“大叔,麻煩到南郊屠宰場。”
少女面無表情道,好像根本不認識他似的。
張杉,“……”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誰,就算你改換了樣貌,可是你那個不知道裝著什麼鬼東西的吉他包,我可太熟了!
不過,才一個多月不見,她怎麼長大了呢?難道變得更加厲害了?
是了,沒錯了,以前我要嘴裡提起她,她纔會出現,現在隻是腦海中閃過了一個念頭,她就出現了,一定是變得更加厲害了。
張杉一邊想著,一邊發動了汽車,朝著大學城外駛去,剛沒開出去多久,就聽見車後座飄來了幽幽地聲音。
“大叔,好安靜啊,怪無聊的,你想聽怪談故事嗎?”
“……”
張杉沉默了片刻,點了點頭,硬著頭皮道,“講吧,不過聽完你還是得給錢,一碼歸一碼。”
你不一樣了,俺老張也不一樣了!
陸以北,“???”
他是在暗示什麼?
我是那種坐車不給錢的人嗎?
我隻不過是想為他的電台直播事業貢獻一份力量而已。
陸以北腹誹了著,面無表情道,“好,待會兒記得幫我多扯幾張發票。”
司夜會每個月給正式乾員的通勤費報銷額度有1850,不把這些錢拿到手,她總覺得虧虧的。
司夜會的羊毛,不薅白不薅!
“那麼,我就開始講了啊!這個故事呢,要從東晉年間講起,那時的晉哀帝癡迷煉丹仙術,使得不少諸侯效仿,其中就有一位來自西南地區的虞王,他派了一位將士帶上童男童女去山裡找神仙……”
一路上,陸以北將她在竹簡幻境裡的經曆,結合了大蛇之神的知識變成了故事,娓娓道來。
聽著那些光怪陸離,聞所未聞的傳說,張杉大叔的腦海中,逐漸勾勒出了“出租車司機和白毛女鬼”係列的新篇章。
————
張杉大叔聽得入迷,等回過神來的時候,不知不覺間竟把車開到了距離南郊屠宰場不到百米的地方,等回過神來,冷汗頓時打濕了後背。
媽耶!要是在晚一點兒,我是不是就開進去了?張杉想。
居然開到大門口來了?牛逼啊!不愧是張杉大叔,輕易就能做到別人做不到的事情!陸以北想。
兩人各自思量著,車子裡安靜了幾秒鐘。
然後。
“車費,九十七!”
“呃……好,我掃一下二維碼。”陸以北說著,掏出手機,身子前傾掃了駕駛位旁邊的二維碼,並順手扯了三百塊的發票。
張杉,“???”
他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卻發現罪魁禍首早已經下了車,朝著南郊屠宰場一路小跑,很快身影就被黑夜吞沒了。
窗外一片黑暗,靜悄悄地,明明是靠近荒郊野嶺,卻連一點風吹草動、蟲鳴鳥叫都沒有。
張杉嚥了咽口水,默默地打開了車載播放器,放了一首《dejavu》,目光一凝握緊了方向盤,旋即嫻熟地調頭,速度瞬間拉滿。
花城第二車神,已重新連接。
————
陸以北以為除了下午遇見的那個可疑男子,她會是第一個抵達南郊屠宰場的接受稽覈人員。
可令她沒想到的是,當她走過那一段百米左右的路程,來到南郊屠宰場前的時候,卻早已經有一個人在那裡等待了。
那是一名金髮梳著雙馬尾,身穿著JK製服的少女,肌膚呈現性.感的小麥色,上衣下襬繫了一個死結,露出平坦的小腹,聖誕格裙襬下,露出被黑色過膝棉襪包裹的纖長雙腿。
總覺得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她……陸以北微眯著眼睛打量著少女,就在這時,少女也注意到了她的存在,抬頭看了過來,如臨大敵似的怔了半晌,突的露出了一個陰險而挑釁的笑容。
看見那個笑容,陸以北腦海中靈光一閃,指著少女大喊出聲,“哦——!我知道你是誰!我認出你來了!”
“???”
少女臉上笑容頓時一僵,愣在了原地。
這也能認出來?
不過,面對那些工作室的邀請,他都一一回絕掉了,他很清楚那個白毛怪有多可怕,做到現在這種地步,他已經很滿足了。
人嘛!
不能活得太膨脹,還是要對未知地事物,保持一定的敬畏心的。
不過……
最近怎麼都沒遇到她了?這麼下去,靈感很容易枯竭啊!張杉有些犯愁的想。
沒有遇見白毛怪的第三十六天,想她!
腦海中突然閃過了這樣的念頭,張杉愣了愣,回過神來,猛踩了一腳刹車,把車停在了路邊,狠狠地拍了拍臉頰,將那種想法驅逐了出去。
晦氣!老張啊,你是不是老糊塗了,怎麼會有人大晚上的,想見怪談的呢?
他想著,正準備發動車子,就在這時,後座的車門突然就被什麼人拉開了,待到他回過神來,戰戰兢兢地透過後視鏡向後看去的時候,才發現車上多了一個美貌近妖的少女。
少女披著柔順的白髮,身著一襲中學生校服,將妖冶的氣質襯得多了幾分清純的氣息。
透過後視鏡打量著少女,張杉突然想起了一部老電影裡的女主角,不是說少女跟她長得像,是那種又純又欲的感覺很像。
而那部電影的名字叫做《倩女幽魂》……
“大叔,麻煩到南郊屠宰場。”
少女面無表情道,好像根本不認識他似的。
張杉,“……”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誰,就算你改換了樣貌,可是你那個不知道裝著什麼鬼東西的吉他包,我可太熟了!
不過,才一個多月不見,她怎麼長大了呢?難道變得更加厲害了?
是了,沒錯了,以前我要嘴裡提起她,她纔會出現,現在隻是腦海中閃過了一個念頭,她就出現了,一定是變得更加厲害了。
張杉一邊想著,一邊發動了汽車,朝著大學城外駛去,剛沒開出去多久,就聽見車後座飄來了幽幽地聲音。
“大叔,好安靜啊,怪無聊的,你想聽怪談故事嗎?”
“……”
張杉沉默了片刻,點了點頭,硬著頭皮道,“講吧,不過聽完你還是得給錢,一碼歸一碼。”
你不一樣了,俺老張也不一樣了!
陸以北,“???”
他是在暗示什麼?
我是那種坐車不給錢的人嗎?
我隻不過是想為他的電台直播事業貢獻一份力量而已。
陸以北腹誹了著,面無表情道,“好,待會兒記得幫我多扯幾張發票。”
司夜會每個月給正式乾員的通勤費報銷額度有1850,不把這些錢拿到手,她總覺得虧虧的。
司夜會的羊毛,不薅白不薅!
“那麼,我就開始講了啊!這個故事呢,要從東晉年間講起,那時的晉哀帝癡迷煉丹仙術,使得不少諸侯效仿,其中就有一位來自西南地區的虞王,他派了一位將士帶上童男童女去山裡找神仙……”
一路上,陸以北將她在竹簡幻境裡的經曆,結合了大蛇之神的知識變成了故事,娓娓道來。
聽著那些光怪陸離,聞所未聞的傳說,張杉大叔的腦海中,逐漸勾勒出了“出租車司機和白毛女鬼”係列的新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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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杉大叔聽得入迷,等回過神來的時候,不知不覺間竟把車開到了距離南郊屠宰場不到百米的地方,等回過神來,冷汗頓時打濕了後背。
媽耶!要是在晚一點兒,我是不是就開進去了?張杉想。
居然開到大門口來了?牛逼啊!不愧是張杉大叔,輕易就能做到別人做不到的事情!陸以北想。
兩人各自思量著,車子裡安靜了幾秒鐘。
然後。
“車費,九十七!”
“呃……好,我掃一下二維碼。”陸以北說著,掏出手機,身子前傾掃了駕駛位旁邊的二維碼,並順手扯了三百塊的發票。
張杉,“???”
他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卻發現罪魁禍首早已經下了車,朝著南郊屠宰場一路小跑,很快身影就被黑夜吞沒了。
窗外一片黑暗,靜悄悄地,明明是靠近荒郊野嶺,卻連一點風吹草動、蟲鳴鳥叫都沒有。
張杉嚥了咽口水,默默地打開了車載播放器,放了一首《dejavu》,目光一凝握緊了方向盤,旋即嫻熟地調頭,速度瞬間拉滿。
花城第二車神,已重新連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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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以北以為除了下午遇見的那個可疑男子,她會是第一個抵達南郊屠宰場的接受稽覈人員。
可令她沒想到的是,當她走過那一段百米左右的路程,來到南郊屠宰場前的時候,卻早已經有一個人在那裡等待了。
那是一名金髮梳著雙馬尾,身穿著JK製服的少女,肌膚呈現性.感的小麥色,上衣下襬繫了一個死結,露出平坦的小腹,聖誕格裙襬下,露出被黑色過膝棉襪包裹的纖長雙腿。
總覺得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她……陸以北微眯著眼睛打量著少女,就在這時,少女也注意到了她的存在,抬頭看了過來,如臨大敵似的怔了半晌,突的露出了一個陰險而挑釁的笑容。
看見那個笑容,陸以北腦海中靈光一閃,指著少女大喊出聲,“哦——!我知道你是誰!我認出你來了!”
“???”
少女臉上笑容頓時一僵,愣在了原地。
這也能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