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安歌最終還是沒敢把白絲踩腳襪贈予師尊。
本來,他隻是打算讓鳳淵穿上試試,小小過個眼癮,淺嘗一下蘿莉師尊的白絲限定皮膚。
但沒想到,鳳淵似乎對一雙簡簡單單的襪子,有著獨特的見解。
鳳淵的要求是,必須由何安歌用靈氣親手紡織出來的衣物,她才肯穿。
她似乎是把一雙襪子,當成了某種珍重的信物,而非像何安歌眼中穿上看看就算了的消耗品……
若是這樣的話,何安歌可還真得回去以後,再好好醞釀一下。
畢竟何安歌儲物戒的那些衣物飾品,都是柳氏布莊平日販賣很常見的款式,萬一哪天讓鳳淵發現還有其他人穿跟她同款的襪子,那可就尷尬了。
更何況,這材質也並非何安歌用靈氣製作的,隻是普通的棉絲而已。
沒關係。
既然這次何安歌拿到了標準,回去以後,他就可以抽空再認真紡一條全新款式的踩腳襪送給師尊。
也許不一定是白色…
也許不一定是棉質……
但絕對會是獨一無二的設計。
今日,騙師尊穿瑟瑟襪子的計劃就算了,改日再談也不急。
“說來,師尊自從上次與辰龍女帝大戰過後,便一直處於身子虛弱的狀態……徒兒不在的這些天來,師尊可有尋到什麼有效的解藥?”
把白絲的話題繞過之後,何安歌又開始關心起鳳淵的身體。
他此番回來,也沒什麼特別的任務。
無非是關心師尊的情況,順便給師尊報喜,征求師尊去龍宮參加婚宴的約定。
如今後兩個要事都說清了,何安歌閒雜之餘,最多的話自然還是關心鳳淵身體健康。
這已經是何安歌今天第三次詢問鳳淵病情了。
鳳淵倒也聽不煩。
現在的鳳淵,已經泡好了腳,也喝足了熱茶,她不再讓何安歌跪在身前侍奉自己,而是讓何安歌坐在自己常做的木椅上,然後鳳淵自己坐在徒兒的大腿上,背靠在何安歌懷裡,默默的享受著身後少年的體溫。
這是最趨於本能的取暖方式,也是最適合鳳淵與何安歌體型差異的坐姿。
何安歌已經成年了。
不是那個一米六的小師弟了…
他一米八的大高個,抱著一米六的小師尊,倒是一點也不會顯得擁擠,輕易就能用雙手環抱住鳳淵的腰肢。
身體接觸的面積越大,鳳淵就越是覺得溫暖,她喜歡這種被何安歌抱著的體位,就像她也喜歡讓何安歌把她的手腳放在胸前取暖一樣。
自從上次在龍宮的時候,鳳淵坐上了何安歌的大腿,她就再也不喜歡冷冰冰的木椅了。
回來以後,鳳淵一直都惦記著“乖徒兒座椅”。
她隻是不好意思,剛見面就開口說而已。
如今何安歌該做的侍奉都認真做完了,鳳淵也不能老是讓徒兒跪在自己腳下,可恰巧深淵古殿的椅子又隻有鳳淵屁股下面這一把。
於是乎,鳳淵也就有了合情合理的藉口,坐在何安歌懷裡。
何安歌自然不介意。
他老喜歡抱著鳳淵師尊了,小小的,香香的,軟軟的,與龍朝的那兩位真龍仙子完全是不一樣的體驗,倒是手感更像夏染月那樣的小狐狸。
隻是可惜。
夏染月是個小火爐,抱起來很暖和,而鳳淵身子發寒,剛抱起來,何安歌會明顯感到體溫再飛速流失,甚至是冷的不由哆嗦。
但隻要堅持多抱一會兒,等鳳淵的體溫被暖到與何安歌的差不多,鳳淵身上的那份香香軟軟就又會漸漸回來。
“病症的解藥…”
少女輕聲呢喃,卻是垂落眼簾,陷入沉默。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得了什麼病,談何解藥呢?
非要說,一切的一切,還是因為鳳淵被封印在了深淵下面,導致她的真氣恢複極其緩慢。
若是能出去,以鳳淵真神的身體素質,根本就不可能會生病咳嗽的。
如今,鳳淵已經把深淵下面所有珍惜仙藥都嚐了一個遍,均無什麼奇效。
費那麼多功夫止咳驅寒,可能還不如在何安歌懷裡坐一會兒見效快呢。
可鳳淵又不能真這麼說。
不然就好像,鳳淵已經病入膏肓,離了何安歌就不能活
想著想著,少女的盛世冷顏不由微微一紅。
她拉住何安歌的雙手,讓他在自己的腰上抱得更緊一些,然後輕輕歎了口氣,幾分無奈道:
“到了為師這個境界,病症早已不是吃藥就能解決的難度。”
“吃藥就好治好的病,為師根本患不上;而能讓為師患上的病,吃藥也根本無法醫治。”
“所以…”
“徒兒若當真有心,多陪陪為師便是,這份孝心為師已經領了。”
“隻是以徒兒如今的境界,暫時還無法幫為師治病。”
“何安歌,你聽明白了嗎?”
她說著,語重心長,閉目養神,就像是長生老道的仙人,看破紅塵一般搖了搖頭,背影略顯寂寞與無力。
可很快,本還沉著冷靜的鳳淵,便被身後的溫度猛地瞪大鳳眸,嬌軀一顫。
她發現,何安歌把她抱得更緊了,不僅如此,他還把臉湊到了鳳淵的肩頭,少年的每一次呼吸皆讓鳳淵感到嬌軀微顫,臉頰發燙!
“徒兒當然明白,徒兒修為還不夠,徒兒當下能做的,也就隻有用體溫幫師尊暖暖身子而已。”
“師尊若是不介意的話,徒兒願意今晚幫師尊暖床,抱著師尊休息,以免師尊每晚輾轉反側,咳嗽的停不下來……”
“看師尊這麼難受,徒兒心疼啊。”
何安歌說著,輕輕一笑。
他現在不僅滿足與摟著鳳淵的腰,他還把臉湊在鳳淵的肩頭,幾乎是趴在鳳淵的耳邊,溫柔說話,但凡何安歌再膽大包天一點,他的唇就可以直接碰到少女的那絕美如畫的高冷鳳顏。
是誰給他的勇氣?
何安歌覺得,是辰龍給他的。
在龍宮的那些日子,何安歌深入認知了真龍女帝,不知從何時期,真神境這個代詞,漸漸已經不會讓何安歌感到本能的恐懼了。
也許他真的長大了,到了虛神境圓滿的修為,就翅膀硬了,再也不用像以前隻敢跪在地上,像狗一樣隻能跪在鳳淵腳下仰望了。
換句話說。
與辰龍的接觸,讓何安歌已經徹底醒悟了。
他連真龍女帝都敢冒犯,追隨內心的情感,對真正敬愛的師尊鳳淵更進一步,又算得了什麼呢?
在女帝的身邊,何安歌也許總是被動抵抗的那一方。
但在鳳淵的身邊,何安歌絕對會是最主動的。
就像是他追求安洛苡那樣…
喜歡就是喜歡,誰說是師尊,就一定得保持絕對的敬畏之心,然後隻能一輩子止步於師徒關係了?
這種幼稚的觀念,早在何安歌得知安洛苡未來有可能,會被族人安排與其他家族的長子聯姻時,就已經徹底不中用了。
何安歌心甘情願給安洛苡當一輩子師弟,可他真能眼睜睜看著安洛苡與其他男人展開戀情嗎?
理論上來說,跟誰在一起那都是安洛苡的自由,何安歌隻是師弟,他也沒資格去管。
可他心裡終歸是會嫉妒的啊。
與其遺憾終生,何安歌還是選擇放手一搏。
顯然,他成功了。
如今,在何安歌看來,鳳淵亦是如此。
何安歌對自己是什麼人,還是很有b數的,他深知,若想檢驗自己的孝心有沒有變質,隻要幻想一下未來其他男人拯救了師尊,然後與師尊恩恩愛愛的畫面便能得知。
顯然,何安歌通不過這簡單的測試。
簡單一想,他就清晰認知到了危機感,他得儘早想辦法,該怎麼去獨占師尊的心了。
今天覺得無所謂,維持現狀也很好,可一旦哪天真遇到了情敵,你哭都來不及!
先下手為強,何安歌深知這個道理。
這一次,幫師尊暖床的提議,已經是何安歌明擺著對鳳淵展開攻勢了……
鳳淵就算再怎麼沒有人類社會的常識,她也肯定知道同床共枕到底代表著什麼!
“何安歌……?”
她轉過身,鳳眸怔怔的看著何安歌,絕美冷顏卻是閃過一抹複雜難解的神情。
她攥拳,咬牙,胸口酸酸的,不禁想要開口說什麼。
可如此近距離,與少年抱在懷裡面對面的坐姿,卻是讓鳳淵身子一陣又一陣顫抖。
何安歌這招圖窮匕見實在太突兀了。
以至於,鳳淵現在的腦袋亂成一團,到底是該生氣這逆徒敢僭越自己,還是該被徒兒的一片孝心感動……
鳳淵竟然短時間無法做出抉擇。
她終究是白活了上千萬年,除了前半生率領鳳族對抗天道的豐功偉績以外,鳳淵的人生中嚴重缺少了與異性的情感經驗,自從妹妹死後,鳳淵更是自封七情六慾,在深淵下長達千年都無情無慾,心是冷的。
以至於,鳳淵竟會在一個少年面前不知所措……
短短一瞬的對視,鳳淵就已經犯下了兩大錯誤。
一是慌了神,二是動了情。
這些細節,全都被經驗豐富的何安歌捕捉到,他可從來都不是一個好人,他就像是一頭惡狼,隻要咬準了機會,就一定不會輕易放過獵物!
“你這…逆徒!”
她艱難的說出逆徒二字,用極為罕見的凶狠目光瞪著何安歌。
接下來的話,鳳淵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她覺得何安歌剛剛說暖床陪睡,有侮辱自己不尊敬師尊的意思,所以本想就用最凶狠的語氣罵他,讓他滾。
但她又怕何安歌真的心灰意冷的走掉…
何安歌難得回來看望自己,鳳淵真的還想再讓他多陪陪自己。
退一步來說。
鳳淵也想過,讓他放開自己,冷落他一陣子,給他一點懲罰。
可仔細想想,這話也沒有意義啊…
鳳淵何時需要命令何安歌放開自己?
分明是她自己想坐在何安歌懷裡,想被何安歌摟腰抱著的。
她覺得何安歌有賊子之心,不想讓何安歌的臟手碰了自己的身子,直接一掌把他揍飛就好。
到頭來……
還不是鳳淵自己動了情,捨不得教訓他嗎?
“逆徒,你太讓為師失望了。”
許久的沉默與對視,鳳淵最終還是吸了口氣,神情複雜的說道。
她沒用最惡毒的言語罵何安歌,也沒捨得揍他,隻是單純的表達抗拒,眉宇間皆是對少年眼中那抹不純之情的無奈。
她早該料到會有這一天的。
可她以為會是百年以後,會是千年以後……
她壓根就沒認真考慮過,因為越是與何安歌親近,鳳淵就越是不願意麪臨這樣痛苦的選擇題。
鳳淵想,如果真有這麼一天,她一定會狠狠揍何安歌一頓,給他一個耳光讓他清醒清醒。
隻是鳳淵沒想到,何安歌會膽子這麼大,他甚至纔跟著鳳淵不到五年,就已經敢對師尊圖謀不軌了……
鳳淵更沒料到,她不知從何時開始,已經捨不得打何安歌了。
就像是溫水煮青蛙。
鳳淵還抱著她那一套論調,自以為平安無事,心安理得的享受著何安歌的溫柔,可何安歌根本不是她想象中那般懦弱的人類男子。
他的溫柔,可不是平白無故就倒貼的。
亦或者說…
如果何安歌隻是單純的師徒孝心,鳳淵又真的能感受到溫暖嗎?
想到這裡,鳳淵不由再度渾身一顫。
她好像隱隱約約明白了什麼。
難怪啊…
難怪她唯獨覺得何安歌身上最暖和……
原來何安歌的溫暖一直都夾雜著特殊的情感。
“逆徒…!”
越想越氣,鳳淵還是沒忍住又罵了何安歌一句。
拋開那些過去的情感不談,光是何安歌敢明目張膽的想給鳳淵陪睡,這就已經很過分了!
鳳淵可是他的師尊!
他怎麼可以…
“師尊,您罵的好。”
少年淡淡點頭,在鳳淵羞怒的瞪視下,何安歌眼中的那股特殊情感也明顯收斂了許多。
他突然咳嗽了兩聲,然後別過視線,神情複雜的垂落眼簾:
“抱歉師尊,徒兒今天是有點說話不過腦了。”
從何時起,何安歌對鳳淵的感情開始急速變質了呢。
好像是從上次偷吸了師尊的血液開始。
鳳淵身上的味道,讓何安歌愈發迷戀,本來應該埋藏在心底的**,被他不斷放大,不由自主的想要汲取更多……
“抱歉師尊…”
“您先休息吧,徒兒想…出去調整一下心態,今天腦袋有點不正常。”
何安歌這招圖窮匕見實在太突兀了。
以至於,鳳淵現在的腦袋亂成一團,到底是該生氣這逆徒敢僭越自己,還是該被徒兒的一片孝心感動……
鳳淵竟然短時間無法做出抉擇。
她終究是白活了上千萬年,除了前半生率領鳳族對抗天道的豐功偉績以外,鳳淵的人生中嚴重缺少了與異性的情感經驗,自從妹妹死後,鳳淵更是自封七情六慾,在深淵下長達千年都無情無慾,心是冷的。
以至於,鳳淵竟會在一個少年面前不知所措……
短短一瞬的對視,鳳淵就已經犯下了兩大錯誤。
一是慌了神,二是動了情。
這些細節,全都被經驗豐富的何安歌捕捉到,他可從來都不是一個好人,他就像是一頭惡狼,隻要咬準了機會,就一定不會輕易放過獵物!
“你這…逆徒!”
她艱難的說出逆徒二字,用極為罕見的凶狠目光瞪著何安歌。
接下來的話,鳳淵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她覺得何安歌剛剛說暖床陪睡,有侮辱自己不尊敬師尊的意思,所以本想就用最凶狠的語氣罵他,讓他滾。
但她又怕何安歌真的心灰意冷的走掉…
何安歌難得回來看望自己,鳳淵真的還想再讓他多陪陪自己。
退一步來說。
鳳淵也想過,讓他放開自己,冷落他一陣子,給他一點懲罰。
可仔細想想,這話也沒有意義啊…
鳳淵何時需要命令何安歌放開自己?
分明是她自己想坐在何安歌懷裡,想被何安歌摟腰抱著的。
她覺得何安歌有賊子之心,不想讓何安歌的臟手碰了自己的身子,直接一掌把他揍飛就好。
到頭來……
還不是鳳淵自己動了情,捨不得教訓他嗎?
“逆徒,你太讓為師失望了。”
許久的沉默與對視,鳳淵最終還是吸了口氣,神情複雜的說道。
她沒用最惡毒的言語罵何安歌,也沒捨得揍他,隻是單純的表達抗拒,眉宇間皆是對少年眼中那抹不純之情的無奈。
她早該料到會有這一天的。
可她以為會是百年以後,會是千年以後……
她壓根就沒認真考慮過,因為越是與何安歌親近,鳳淵就越是不願意麪臨這樣痛苦的選擇題。
鳳淵想,如果真有這麼一天,她一定會狠狠揍何安歌一頓,給他一個耳光讓他清醒清醒。
隻是鳳淵沒想到,何安歌會膽子這麼大,他甚至纔跟著鳳淵不到五年,就已經敢對師尊圖謀不軌了……
鳳淵更沒料到,她不知從何時開始,已經捨不得打何安歌了。
就像是溫水煮青蛙。
鳳淵還抱著她那一套論調,自以為平安無事,心安理得的享受著何安歌的溫柔,可何安歌根本不是她想象中那般懦弱的人類男子。
他的溫柔,可不是平白無故就倒貼的。
亦或者說…
如果何安歌隻是單純的師徒孝心,鳳淵又真的能感受到溫暖嗎?
想到這裡,鳳淵不由再度渾身一顫。
她好像隱隱約約明白了什麼。
難怪啊…
難怪她唯獨覺得何安歌身上最暖和……
原來何安歌的溫暖一直都夾雜著特殊的情感。
“逆徒…!”
越想越氣,鳳淵還是沒忍住又罵了何安歌一句。
拋開那些過去的情感不談,光是何安歌敢明目張膽的想給鳳淵陪睡,這就已經很過分了!
鳳淵可是他的師尊!
他怎麼可以…
“師尊,您罵的好。”
少年淡淡點頭,在鳳淵羞怒的瞪視下,何安歌眼中的那股特殊情感也明顯收斂了許多。
他突然咳嗽了兩聲,然後別過視線,神情複雜的垂落眼簾:
“抱歉師尊,徒兒今天是有點說話不過腦了。”
從何時起,何安歌對鳳淵的感情開始急速變質了呢。
好像是從上次偷吸了師尊的血液開始。
鳳淵身上的味道,讓何安歌愈發迷戀,本來應該埋藏在心底的**,被他不斷放大,不由自主的想要汲取更多……
“抱歉師尊…”
“您先休息吧,徒兒想…出去調整一下心態,今天腦袋有點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