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儘的古殿深處,冷冷清清的擺放著一些傢俱。
這些傢俱的模樣都已經很古典了,其上雕刻著妖豔詭異的紋路,就像是某座失落文明的遺蹟,有著一份獨特的美感。
何安歌也曾好奇過,這深淵下面為什麼會有一座古殿,這詭異的古殿又到底是什麼來頭。
明明已經有著上萬年的曆史,可古殿裡的這些陳年傢俱,卻還是色澤鮮明有致,完全被時光歲月磨損的痕跡。
隻是可惜,鳳淵不願對此多做解答。
她總是一副“這不是你該關注”的姿態,拒絕向何安歌講述太多關於她自己與深淵的故事。
如今,何安歌也不是好奇寶寶了。
他或許真的對鳳淵不夠瞭解……
他甚至都不知道鳳淵到底做錯了什麼,纔會被關押在這深淵下面長達數千年。
在屬於鳳淵的故事中,何安歌似乎從始至終都隻是個局外人。
他隻是個凡人罷了。
百年的壽命,恐怕也隻是鳳淵人生中的一個過客。
可就是何安歌這樣渺小的凡人,又究竟是誰給他的自信,讓他萌生了自己也許能救贖師尊,就像是神話故事那樣帥氣的英雄救美,然後得到在鳳淵心中獨占更多的寵愛與地位呢?
是鳳淵最近對他太溫柔,給他臉給多了嗎?
答應何安歌穿白絲踩腳襪,已經是鳳淵仁至義儘了,可何安歌居然還得意忘形,用那樣肮臟的**試圖更進一步在鳳淵身上占便宜。
何安歌,你賤不賤啊?
你連救了自己性命,重新賦予自己邪修人生的恩師都想下手,你還要點b臉嗎?
“是啊…”
“師尊罵的對,是我沒大沒小了。”
“我總是一副謙遜乖巧的姿態,可實際上,卻在內心深處抱著逆推上位的歹心,原來書中所謂狼子野心的小人正是我自己。”
“師尊也許會打心底覺得我噁心吧…”
“搞砸了,本來還想哄師尊高興的,現在全都被我一句話給搞砸了。”
越想越是沮喪,何安歌不由惆悵的歎出一口氣,他坐在古殿的長椅上,從仙袍的長袖中掏出一盒巧克力棒,然後叼在嘴裡,輕輕咬斷。
心情好的時候,巧克力棒是甜的。
心情差的時候,巧克力棒就很苦,苦的讓何安歌難以下嚥。
他真的知道後悔了。
他不該腦子一熱,就把撩妹玩鬨那一套說詞,用在自己的師尊身上。
常年混跡世俗觀察的女帝,倒是不介意陪何安
但鳳淵可沒那麼多情調。
她總是很嚴肅的模樣,也從不因為何安歌的嘴皮子而逗笑。
想讓鳳淵笑得話,簡單的揉揉肩,按按腳,哪怕隻是帶回一點外界的禮物,隻是細枝末節的小心意,她都會很開心…
可偏偏何安歌選擇了繼續試探她的底線。
“為師要休息了。”
不知何時,鳳靈少女從殿堂門口飄了進來,她的鳳麟玉足懸浮在地板上,單手扶牆,清冷無慾的鳳眸隻是默默盯著椅子上垂頭喪氣的白衣少年。
何安歌被師尊的聲音呼喚,他回頭望去,卻再也無法輕易從鳳淵的眼中觀察出師尊的心情。
鳳淵不再像是對待“乖徒兒”那樣在何安歌面前親切了。
她開始防著何安歌這賊子,她不再輕易讓何安歌察顏觀色了。
何安歌終究還是個有眼色的孩子。
很快,他就大概猜出了鳳淵的意思:
“師尊,您晚上好好休息…”
“我這就走。”
何安歌淡淡說著,將最後半根巧克力棒咬碎,然後坐起身拍拍手,準備儘快消失在鳳淵的視線中。
畢竟,鳳淵也不想留一個想上自己床的逆徒過夜吧?
師尊可是很高冷,很嚴肅的。
比起沒意義的反覆道歉,何安歌還是今早滾蛋比較好。
興許哪天鳳淵心情好了,他還有機會重新挽回普通的師徒關係……
“逆徒,你站住。”
鳳淵突然開口叫住了何安歌。
她本平靜的鳳眸變得銳利,就像是恨鐵不成鋼,幾分凶狠帶有怨氣的瞪著那白衣少年。
她以為她能壓住感情的,但在看見何安歌那心灰意冷的背影時,鳳淵還是沒忍住讓情緒變得應激了起來。
對於眼前的人類少年,鳳淵真是又愛又恨。
她是那麼欣賞何安歌這乖徒兒,她希望何安歌能多陪陪她,想從何安歌身上汲取更多溫暖,好讓自己的身體不再經受陰寒疾苦……
可鳳淵享受了何安歌的溫柔,轉過頭來,卻又開始害怕何安歌對自己的孝心變質。
這確實又當又立了…
與那些光蹭蹭不進去的渣男何異?
到頭來,鳳淵還動怒了,把何安歌嚇得心神不寧,生怕被師尊給討厭了。
這麼一想,鳳淵就覺得難受,不知所措。
她也不想這樣的。
她錯就錯在,不該貪戀何安歌的溫柔……
現在,鳳淵也已經沒有回頭路了,她總不能放低姿態去給何安歌道歉,然後要求與何安歌的關係再重新回到曾經單純的師徒吧?
那也太自欺欺人了。
何況,鳳淵若真這麼自私的無情斬斷孽緣,何安歌會怎麼想?他也許出於自卑心理,再也不敢回到鳳淵身邊了。
這就是世人常言的情與愛嗎?
當真是複雜。
饒是鳳淵這般真神,也會深陷其中,難以尋覓到那兩全其美的解法。
“師尊,您還有什麼吩咐……”
面對鳳淵,那白衣少年語氣顯得唯唯諾諾,他甚至都不敢抬頭與鳳淵對上視線,就像是被主人逮住的小賊,難言卑微。
正如何安歌自我檢討時那樣,他還真是有一副小人的模樣。
被抓時,唯唯諾諾。
等風頭過去,也許又會萌生賊心…
何安歌現在真想拿磚頭拍死自己這蠢貨,他都不敢想象鳳淵會用什麼看垃圾的眼神看待自己。
可也就在少年自尊心受挫時,那站在何安歌面前的鳳靈少女,卻是輕輕踮腳,伸出雙手捧住了少年的臉。
她揉撚著何安歌臉蛋的質感,然後淡淡的問:
“纔回來不到半天,就又想回龍宮去嗎?”
“……”
何安歌抬頭,望著鳳淵,卻是不知該說什麼。
他現在心亂了,自然讀不懂師尊的心情了。
就像是告白被拒絕時的男生…
心情陷入低穀,完全沒法冷靜下來揣摩對方的心理。
“為師今晚休息,想要徒兒在枕邊陪著。”
“我…?”
“除了你,為師還有其他徒兒嗎?”
“真,真讓徒兒陪師尊睡覺……這,這合適嗎?”
他有點難以置信,驚喜的聲音之中,卻是帶著幾分顫抖。
何安歌在外面浪久了,能抵擋的了許多誘惑,哪怕是辰龍那般絕世女帝的姿色也不為動心。
可鳳淵身上,卻是有一股獨特的魅力。
她隻是隨口一句話,也許就能左右何安歌的心情。
隻是簡單的一句表揚,就能讓何安歌高興好久…
眼見少年立馬變得高興起來,鳳淵也不由有點戒備,她輕咬櫻唇,別過視線:
“為師隻是讓你坐在枕邊守夜而已,沒有別的意思。”
“枕邊,守夜?”
何安歌一臉似懂非懂的問。
可那清冷仙顏的風靈少女卻是聽的俏臉一紅,她吸了口氣,有些生氣的使勁掐住他的臉皮:
“為什麼這些詞,從你嘴裡重複一遍,就像是變了奇怪的味道?
那也太自欺欺人了。
何況,鳳淵若真這麼自私的無情斬斷孽緣,何安歌會怎麼想?他也許出於自卑心理,再也不敢回到鳳淵身邊了。
這就是世人常言的情與愛嗎?
當真是複雜。
饒是鳳淵這般真神,也會深陷其中,難以尋覓到那兩全其美的解法。
“師尊,您還有什麼吩咐……”
面對鳳淵,那白衣少年語氣顯得唯唯諾諾,他甚至都不敢抬頭與鳳淵對上視線,就像是被主人逮住的小賊,難言卑微。
正如何安歌自我檢討時那樣,他還真是有一副小人的模樣。
被抓時,唯唯諾諾。
等風頭過去,也許又會萌生賊心…
何安歌現在真想拿磚頭拍死自己這蠢貨,他都不敢想象鳳淵會用什麼看垃圾的眼神看待自己。
可也就在少年自尊心受挫時,那站在何安歌面前的鳳靈少女,卻是輕輕踮腳,伸出雙手捧住了少年的臉。
她揉撚著何安歌臉蛋的質感,然後淡淡的問:
“纔回來不到半天,就又想回龍宮去嗎?”
“……”
何安歌抬頭,望著鳳淵,卻是不知該說什麼。
他現在心亂了,自然讀不懂師尊的心情了。
就像是告白被拒絕時的男生…
心情陷入低穀,完全沒法冷靜下來揣摩對方的心理。
“為師今晚休息,想要徒兒在枕邊陪著。”
“我…?”
“除了你,為師還有其他徒兒嗎?”
“真,真讓徒兒陪師尊睡覺……這,這合適嗎?”
他有點難以置信,驚喜的聲音之中,卻是帶著幾分顫抖。
何安歌在外面浪久了,能抵擋的了許多誘惑,哪怕是辰龍那般絕世女帝的姿色也不為動心。
可鳳淵身上,卻是有一股獨特的魅力。
她隻是隨口一句話,也許就能左右何安歌的心情。
隻是簡單的一句表揚,就能讓何安歌高興好久…
眼見少年立馬變得高興起來,鳳淵也不由有點戒備,她輕咬櫻唇,別過視線:
“為師隻是讓你坐在枕邊守夜而已,沒有別的意思。”
“枕邊,守夜?”
何安歌一臉似懂非懂的問。
可那清冷仙顏的風靈少女卻是聽的俏臉一紅,她吸了口氣,有些生氣的使勁掐住他的臉皮:
“為什麼這些詞,從你嘴裡重複一遍,就像是變了奇怪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