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安歌,待會兒出去,你可得保護我…”
“如果讓安洛苡看見,她一定會殺了我的。”
虛空幻境中,沐厭離耷拉著尾巴,小臉幾分不安害怕的低聲呢喃。
不過,與她想象中的承諾和安慰不同,何安歌隻是不屑一顧的掃了她一眼,然後別過視線:
“我可不要。”
“那樣的話,安洛苡不僅會殺了你,還會刀了我…”
“那……那你讓我怎麼辦?安洛苡就在月宗持劍站著,我現在根本不敢出去啊!”
沐厭離猛地抱住何安歌胳膊來回搖晃,她的身子在顫抖,曾經那雙冷傲得意的魔瞳,也在此刻變得擔驚受怕。
何安歌想了想,聳肩道:
“血靈脈和血之本源,我不是共享給你了嗎?”
“要麼,你出去跟她打一架,勝者為王敗者為寇;要麼,你就乾脆別出去,等到我把安洛苡帶回家,你在一個人偷偷摸摸的出來。”
“我可是你的女人了誒,你竟然一點都不在乎我的生死…”
看他對自己態度那麼冷漠,沐厭離不由微微垂落眼簾,幾分落寞。
啪~
何安歌拍了一下她的貓貓頭。
“別那麼沮喪嘛,我可是非常信任你的實力,才特意不把你帶在身邊管著。”
“好好乾,以後我會定期來檢查你的工作。”
他的時間不多了,他知道安洛苡現在很焦急,他還得早點回去給師姐報平安呢。
所以,何安歌隻是稍微叮囑沐厭離幾句,便匆忙的穿上衣服,離開了這片虛空幻境。
“檢查我的工作…”
“你分明隻是想來定期征收我的魔力吧。”
望著青年遠去的背影,沐厭離冷眸落寞,獨自一人坐在地上,蜷膝抱腿。
不過,她也並沒有太悲觀。
雖然沐厭離失去了很多,但起碼,她找到了一個新的歸宿,新的使命,不是嗎?
“修為,確實是比以前強了許多…”
“不過,我積攢多年的修為還是被他搶去了不少,雖然他願意把血靈脈和血之本源都共享與我,助我突破煉虛境,但即便如此,我現在也不過是煉虛境九重的境界,與原計劃的虛神境相差甚遠。”
“當務之急,還是要秘密提升修為,在何安歌面前夾著尾巴做人。”
思前想後,沐厭離也總結了自己當下的現狀。
她倒是挺看的開。
天無絕人之路,何安歌並沒有完全剝奪她的力量,隻是以租借的方式讓沐厭離依賴與他,離不開他而已。
這就代表,沐厭離還有很大程度的自由。
除了不能背叛何安歌這一鐵則,她想殺誰都無所謂,何安歌說過他不會管沐厭離的私人恩怨。
“也就是說,我報複安洛苡那個礙事的女人也無所謂咯?”
“嗯嗯…先埋伏安洛苡,從背後把她一棒子敲暈,然後再給何安歌的飯裡下藥,把他們抓去小黑屋,最後再把安洛苡單獨綁起來,一盆冷水潑醒她,讓她親眼看著,她的男人是如何在床上被我獨占,享用……”
“啊哈哈~”
“想想就很有趣啊!”
少女的瞳心放大,她笑得陽光明媚。
那一刻,迷茫的壞貓貓,重新找到了她人生的意義。
……
……
……
阿嚏——!
寒風之下,銀髮仙子扶著劍,冷不防打了個噴嚏。
她抬頭看了看天,美眸與柳眉的皺痕也更深了幾分。
北方的雪風,還是那麼冷…
“也不知道,安歌那裡的戰鬥怎麼樣了。”
“那令人不快的魔女,死到臨頭,竟然還藏著一手虛空傳承,把何安歌給抓走了異次元空間。”
想到沐厭離那詐死的演技,安洛苡就一肚子火,手頭握劍的力道也變大了幾分,頗有幾分拔劍四顧心茫然的衝動與無奈。
她現在也隻能祈禱何安歌沒事了。
不過,按照沐厭離那奄奄一息的狀態,量她在這最後關頭也不太可能掀起浪花了——
轟隆隆!!!
遠方天際,虛空被撕裂。
安洛苡停止腦海裡的思考,緊張無比的抬頭望天,卻是與一位容貌俊逸的龍袍青年對上視線。
何安歌降落在地,徑直朝著安洛苡走去。
這一路上,有不少龍朝仙侍,乃至是月宗魔修都注視著他。
現在月宗的局勢非常混亂。
月宗已經有不少魔道長老甦醒,趕來此地圍觀,而龍朝那裡的仙侍也排排守在安洛苡身後,寸步不讓。
局勢微妙。
龍朝這裡,女帝有令,務必要活著把何安歌接回龍宮。、
而在月宗這裡,沐厭離也早有下令,魔道長老們也都知道何安歌與沐厭離成親的事情,按照月宗的規矩,何安歌就是如今的月宗宗主,以後沐厭離不在了,月宗上上下下的魔修全都要聽何安歌安排。
不過,話雖這麼說,月宗的這些魔道長老也不是吃素的。
他們都在觀望。
以月宗目前凝聚而來的兵力,與在場的龍朝仙侍展開對抗,也未必落敗。
問題就在於何安歌這位“宗主”身上。
他的實力若當真能服眾,且有意繼承沐厭離的權位,那月宗的魔修們也自然願意臣服與他,從今往後由他來吩咐月宗上上下下的事情。
可如果他不配這個位置…
那月宗的魔修們可就要鬨了。
龍朝仙侍們這樣大舉侵入月宗,早就讓魔修們積壓了一肚子火,眼下要不是沐厭離下了不讓出手的命令,他們必然不能讓這群殺害沐厭離的龍朝仙侍們平安無事離開。
月宗又豈是外人想來想來,就走就走的小門派?
“抱歉,讓師姐久等了…”
何安歌兩袖清風,禦劍而行,降落在安洛苡的面前。
來的路上,他大抵也注意到了仙魔兩道都有不少人盯著自己,目光不善。
不僅僅是月宗這裡,就連龍朝仙侍的人群中,也有許多仙侍不耐煩的看著何安歌。
他們本來也是聽女帝命令,纔來找月宗要人的。
結果因為安洛苡的莽撞,好端端的談判,變成了龍朝仙侍大舉入侵月宗殺人……
現在好了。
所有人都等著一個何安歌平安歸來。
可何安歌回來了,月宗的魔修們,也早已集結而來,裡三層外三層把場地圍的水泄不通。
那現在,誰來拯救他們這群龍朝仙侍們呢?
入了狼窩,他們怎麼才能平安回去啊?
這個叫何安歌的傢夥,又當真值得讓他們冒這麼大風險得罪月宗嗎?
“安歌,你沒事吧?沐厭離呢?”
安洛苡的眼中隻有何安歌,她最先從人群中走上前,一把抱住心上人,認真仔細的觀察著何安歌的身子,仙子輕撫何安歌的臉龐,生怕自己的寶貝夫君被那壞魔女又給傷了一分一毫。
隻是,安洛苡的行為實在太顯眼了。
本來,女帝下令,讓龍朝仙侍們重點的保護對象,就有安洛苡。
如今,以安洛苡的姿色和魅力,她站在月宗的戰場上,更是把仙魔兩道男修士的眼珠子全都奪走…
現在,安洛苡這樣當眾抱住何安歌,幾乎要把胸都貼到何安歌臉上去,自然是瞬間就幫何安歌拉滿了仇恨。
何安歌的地位本就存在不小爭議。
月宗的魔修暫且不說,他們龍朝仙侍呢?
為了救何安歌這個男人,他們大老遠跑到了月宗來談判;
為了保護安洛苡這位漂亮的仙子,他們又因此得罪了整個月宗的魔修。
結果。
到頭來,忙活了半天,他們追隨的洛苡仙子,倒是第一個衝上去跟何安歌撒狗糧,秀恩愛去了。
那他們這些累死累活的龍朝仙侍算什麼?
“何安歌,你平安回來,自然是一件好事。”
“但事到如今,你最好給龍朝和月宗都有一個交代!!!”
龍朝一方,率先有人耐不住性子,出聲質問何安歌。
他們現在需要一個轉移矛盾的點。
一方面,他們得讓月宗人知道,何安歌纔是這一切的罪魁禍首,真要報仇也要去找何安歌的麻煩,跟他們龍朝仙侍可沒關係。
另一方面,他們也得見識一下何安歌到底幾斤幾兩。
要真是個沒用的軟飯桶,那他們可得狠狠的對何安歌人身攻擊了。
“交代?”
人群最前方,何安歌輕撫銀髮仙子的臉龐,眉頭一挑,略有不耐煩的看向那群龍朝仙侍。
不過,這抹惱火,在很快就被何安歌壓了下去。
畢竟想一想,人家龍朝仙侍大老遠來救自己,也算是有不小功勞的……
所以,何安歌現在也沒凶他們。
他看安洛苡有點生氣,便拉住了仙子的玉手,微微搖頭,讓她別去與龍朝仙侍們置氣。
“要說交代,不知在下這份剛剛突破的修為,可否足夠勞煩諸位千裡迢迢麻煩一場?”
何安歌微微雅笑,抬手揚起袖袍。
他的話音落下,無儘深淵從他的背後爆發,那淵沫吞天蔽日,就像是地獄降臨人間一般,瞬息間便將整個月宗聖殿的廣場渲染黑紫濾鏡。
沐浴在深淵魔君的煞氣之下,安洛苡的銀髮被狂風吹亂,她抬頭看著身旁的心上人了,卻是微微睜大美眸,鳳眸中倒映著許多不可思議。
“虛,虛神境圓滿的魔君…”
人群中,一位龍朝仙侍惶恐出聲。
很快,這道聲音傳開,更多的龍朝仙侍,乃至是月宗魔修也為之震驚。
“那…那是,魔女大人的力量!他身上怎會有魔女大人的修為?”
月宗魔修之中,幾位沐厭離的親信瞪大雙眼,語氣不安。
何安歌深呼吸一口氣。
然後,迎著眾人詫異的視線,抬手弓起五指,竟是硬生生將一把血色魔劍從掌心召喚出來——
“血靈脈!”
“安歌,你沒事吧?沐厭離呢?”
安洛苡的眼中隻有何安歌,她最先從人群中走上前,一把抱住心上人,認真仔細的觀察著何安歌的身子,仙子輕撫何安歌的臉龐,生怕自己的寶貝夫君被那壞魔女又給傷了一分一毫。
隻是,安洛苡的行為實在太顯眼了。
本來,女帝下令,讓龍朝仙侍們重點的保護對象,就有安洛苡。
如今,以安洛苡的姿色和魅力,她站在月宗的戰場上,更是把仙魔兩道男修士的眼珠子全都奪走…
現在,安洛苡這樣當眾抱住何安歌,幾乎要把胸都貼到何安歌臉上去,自然是瞬間就幫何安歌拉滿了仇恨。
何安歌的地位本就存在不小爭議。
月宗的魔修暫且不說,他們龍朝仙侍呢?
為了救何安歌這個男人,他們大老遠跑到了月宗來談判;
為了保護安洛苡這位漂亮的仙子,他們又因此得罪了整個月宗的魔修。
結果。
到頭來,忙活了半天,他們追隨的洛苡仙子,倒是第一個衝上去跟何安歌撒狗糧,秀恩愛去了。
那他們這些累死累活的龍朝仙侍算什麼?
“何安歌,你平安回來,自然是一件好事。”
“但事到如今,你最好給龍朝和月宗都有一個交代!!!”
龍朝一方,率先有人耐不住性子,出聲質問何安歌。
他們現在需要一個轉移矛盾的點。
一方面,他們得讓月宗人知道,何安歌纔是這一切的罪魁禍首,真要報仇也要去找何安歌的麻煩,跟他們龍朝仙侍可沒關係。
另一方面,他們也得見識一下何安歌到底幾斤幾兩。
要真是個沒用的軟飯桶,那他們可得狠狠的對何安歌人身攻擊了。
“交代?”
人群最前方,何安歌輕撫銀髮仙子的臉龐,眉頭一挑,略有不耐煩的看向那群龍朝仙侍。
不過,這抹惱火,在很快就被何安歌壓了下去。
畢竟想一想,人家龍朝仙侍大老遠來救自己,也算是有不小功勞的……
所以,何安歌現在也沒凶他們。
他看安洛苡有點生氣,便拉住了仙子的玉手,微微搖頭,讓她別去與龍朝仙侍們置氣。
“要說交代,不知在下這份剛剛突破的修為,可否足夠勞煩諸位千裡迢迢麻煩一場?”
何安歌微微雅笑,抬手揚起袖袍。
他的話音落下,無儘深淵從他的背後爆發,那淵沫吞天蔽日,就像是地獄降臨人間一般,瞬息間便將整個月宗聖殿的廣場渲染黑紫濾鏡。
沐浴在深淵魔君的煞氣之下,安洛苡的銀髮被狂風吹亂,她抬頭看著身旁的心上人了,卻是微微睜大美眸,鳳眸中倒映著許多不可思議。
“虛,虛神境圓滿的魔君…”
人群中,一位龍朝仙侍惶恐出聲。
很快,這道聲音傳開,更多的龍朝仙侍,乃至是月宗魔修也為之震驚。
“那…那是,魔女大人的力量!他身上怎會有魔女大人的修為?”
月宗魔修之中,幾位沐厭離的親信瞪大雙眼,語氣不安。
何安歌深呼吸一口氣。
然後,迎著眾人詫異的視線,抬手弓起五指,竟是硬生生將一把血色魔劍從掌心召喚出來——
“血靈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