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如今的何安歌來說,虛神境圓滿的估算還是保守了。
在龍宮的那段時間,何安歌與女帝多次雙修,早就已經白嫖到了接近虛神境的修為。
後來,鳳淵又送給了何安歌不小的恩賜,
如今,何安歌還把沐厭離積攢多年的壓箱底修為全都搶了過來,他要是在努力擠一擠,虛張聲勢一下,把修為抬高到天神境也並非不可能。
不過按照華夏的傳統,做人還是要低調點好,虛神境就足夠震場的話,何安歌向來不喜歡打腫臉撐胖子。
“為夫在洛苡臉上,可是發現了不小的嫉妒哦?”
輕撫仙子臉龐,何安歌饒有興致的笑道。
安洛苡鼓起小嘴,將臉別到一邊,輕輕咬唇,隻是冷哼一聲,最終還是沒說什麼。
她確實心裡有點不是滋味。
本來,安洛苡修有所成,火急火燎的趕來救人,她還打算讓何安歌對自己刮目相看的。
但沒想到,何安歌輕易就把她的風頭搶了……
這讓安洛苡內心落差很大,她明明天賦足夠強大,但每次都差一點,被何安歌壓在頭上,導致她分明有著孤高冷傲的性格,卻每次都不得不乖乖在何安歌面前當個小嬌妻。
上,修為被壓了一頭,隻能任由何安歌調戲的面紅耳赤。
下,她又不甘心像夏染月那樣,純粹的當個吉祥物,每天撒嬌賣萌。
上不去,下不來,安洛苡的家庭地位就卡在那裡了。
“怎麼了?為夫現在的模樣不得你心?”
“還是說……”
何安歌說著,微微低眉,湊到仙子的耳邊,意味深長道:“太久不見,想要為夫的獎勵了?”
“!!!”
卻見仙子的高冷仙顏刷一下就紅了大片。
何安歌說這話時,一手摟著仙子的纖纖細腰,把她抱到懷裡,另一隻手則搓撚著仙子羞紅冒水蒸氣的小臉。
他越是調戲,就越覺得自家師姐真好看,不由唇角上揚,流露幾分喜歡的笑意。
實力變強的感覺,就是好呀~
像以前弱雞的時候,何安歌哪敢這樣摸安洛苡的小臉,哪敢用這種輕挑的態度跟師姐說話?
這就是實力帶給人的底氣。
當你比安洛苡弱時,你與她練劍猶如上刑場,她願意在閒暇之餘關心你,那是你的福分。
當你跟安洛苡一樣強時,你可以在練劍之餘,大膽牽一牽她的手,回床上談情說愛,聊一聊你們的未來。
當你比安洛苡更強時,你就可以更放肆一點,體驗到調戲高冷師姐的快樂~
爽啊!
不得不說,很爽啊。
看著安洛苡那般面紅耳赤,對自己又愛又恨的小表情,何安歌不禁由衷的在內心感謝了一下某隻壞貓貓魔女。
沐厭離雖然討人厭,但她身上也還是有優點的。
比如,在作為充電寶,一口氣助何安歌修為反超安洛苡這方面,她就功不可沒。
沒有沐厭離的修為,何安歌現在恐怕得乖乖感謝師姐來救自己,然後還要讓安洛苡出面平複龍朝仙侍們的怒火……
“這位魔君大人,看來是我等有眼不識泰山了。”
“難怪,女帝陛下會如此器重您,不惜千裡下令救援……”
不遠處,幾位為首的龍朝仙侍,也是畢恭畢敬的走上前,微笑友善的向何安歌抱拳問好。
剛剛在何安歌展現修為時,他們也都看見了,何安歌不僅有著虛神境圓滿的驚人實力,他身上還暗藏了許多秘密,甚至就連魔女沐厭離的修為,如今也都為他所用,運籌帷幄。
換做以前,龍朝仙侍是會忌憚這樣強大的魔君。
但現在不一樣了,何安歌有女帝背書,說明他與龍朝關係匪淺,指不定還是女帝在魔宗扶持上來的君主呢?
能到虛神境天神境這等境界,那可都是魔尊仙尊級的大人物。
眼下向何安歌示好,也總是沒有壞處。
“此言差矣,何某也很感激女帝陛下能派諸位,不遠千裡前來支援,嗬嗬……”
何安歌也笑得客氣,並不把那些龍朝仙侍當做外人對待。
不過。
他這麼與龍朝仙侍有說有笑,月宗在場的不少魔修就徹底坐不住了。
本來,何安歌身上有沐厭離的魔氣,這就引發了不少月宗親魔女派的不滿。
如今,何安歌取締了沐厭離在月宗的位置,居然還完全沒有月宗宗主該有的權威,反而對龍朝仙侍這群入侵者有說有笑!
這說明什麼?
這說明何安歌的心,根本就不在月宗身上!
既然如此,月宗的魔修們又怎能按照沐厭離的命令,承認何安歌是未來的月宗宗主?
“姓何的!”
“你就是這樣對待沐大人最後的遺願嗎!”
“厭離大人是那麼信任你,心甘情願與你成親,在臨終前,還特意留下囑咐,將我月宗宗主之位贈於你……可到頭來,你搶了沐大人的修為不說,竟然還與龍朝仙侍勾肩搭背?”
魔修一派,較為激進的幾位魔女派親信,已經率先站出來怒罵何安歌。
他們可都是沐厭離的親信,同時也是血脈不純的各路遺孤,哪怕沐厭離名聲再怎麼不好,在他們眼中,沐厭離也是猶如親生父母一般的領袖。
畢竟,如果當年不是沐厭離收留他們,傳授他們功法,讓他們在月宗有一份差事……
他們現在,恐怕早就不知道在龍朝的哪個街角被驅逐,亦或者被月宗當年的邪神教徒給綁在十字架上烤了。
是沐厭離刺殺了上任宗主,結束了邪神獻祭的肮臟傳統,同時也是她收留了那些年來,因為血脈不純,而被故鄉排擠在外的遺孤孩子們。
他們不否認沐厭離在臨死之前,想把宗主之外傳給何安歌的遺願。
但何安歌起碼也要對得起,沐厭離苦心經營這麼多年的月宗吧?
眼下,許多狂熱的魔女親信,已經殺氣騰騰,有想要殺了何安歌這賊人祭天的衝動。
“我何時坐上月宗宗主之位了?”
何安歌微微挑眉,頗有古怪的說著。
他用驚訝的眼光,觀察著那些敢於站出來,反對自己,擁護沐厭離名譽的魔修們。
何安歌發現,這些人的修為並不算高,他們也不是月宗的長老級大人物,但他們卻要比月宗的任何魔修都尊敬沐厭離,他們也比一般的月宗魔修更恨何安歌這個殺害沐厭離的外人。
而且,人數還在不斷增加。
他們幾乎是一呼百應,隨著第一個人站出來罵何安歌,卻見月宗魔修的陣營裡,幾乎七成的魔修全都站了出來,用怨恨憤怒的眼神瞪著何安歌。
他們的憤怒很簡單。
就是因為他們覺得,何安歌殺了沐厭離,搶了沐厭離的修為,還背叛沐厭離給他們留下的意誌……
“沒想到,沐厭離那種冷血無情的魔女,竟然也在月宗有這麼多忠實追隨者?”
“之前我就在好奇了,沐厭離那種不把部下當人的性格,她到底是怎麼坐上月宗統治者王位的,難道是靠暴政嗎……”
“如此看來,她的支援者還真不在少數,這聲量少說也有七成了吧?”
這一現象,著實讓何安歌大開眼界。
他記得,當年狐族秘境的時候,夏芷月隕落神壇,導致狐族萌生了與夏芷月對立的一大派係,企圖廢掉夏芷月,立夏染月為新的領袖。
但在月宗,沐厭離已經失蹤的前提下,月宗魔修們竟然出乎意料的團結。
而如果沐厭離的地位,當真是靠著暴政維持,那麼她一旦死了,應該很快就會有反對派站出來凝聚人心,然後月宗內部互相內鬥纔對……
“殺了這個叛徒!為魔女大人報仇!”
“沒錯!殺了他,他不配繼承魔女大人的靈脈和修為!他更不配繼承魔女大人的意誌!”
眼見月宗這裡的討伐聲浪越發不可收拾,何安歌不由微眯冷眸,深吸一口氣。
他試圖說點什麼,挽回局勢,但思前想後,何安歌還是有些力不從心。
因為他壓根就沒犯錯,也什麼好解釋的啊…
他又沒殺沐厭離,血靈脈本來也就是何安歌,奪走沐厭離的修為,那也是因為何安歌與沐厭離的私人恩怨而已。
要怪也隻能怪,何安歌沒想到他對沐厭離下手,會在月宗招致如此強烈的群情激奮。
“何大人,您看這情況,我們要不還是儘早撤退比較安全…”
“若是被這群邪魔暴徒纏上,恐怕我等難以按照陛下的聖令,安全帶您回龍宮。”
後方的龍朝仙侍們走上前,他們望著對面殺氣洶洶的魔修們,皆是面色凝重,心生退意。
殺沐厭離的,畢竟不是他們龍朝仙侍。
眼下何安歌已經平安無事,那趕快帶人跑纔是龍朝的核心任務。
至於月宗這群憤怒無比的魔修?
誰在乎啊!
在龍朝仙侍們眼中,他們就是一群腦子有問題,為魔女賣命的邪教徒,沒人會想和瘋子拚命。
“不必了。”
大難當前,何安歌搖搖頭,倒是拒絕了撤退的提案。
眼見月宗魔修們就要聲討殺來,跟著何安歌身後的龍朝仙侍不由更緊張了。
“什麼?什麼不必了?”
“他們都要殺來了,您還不走……難不成您當真想和這群瘋子講道理嗎?”
龍朝仙侍們一臉焦急,他們看著何安歌的眼神,也不由變得皇上不急太監急。
那可是急啊。
如果真打起來,他們可是要為了保護何安歌而受傷的!
他們又不是女帝的狂熱信徒,誰傻啊,能安全撤退,非要為了何安歌一個陌生人賣命啊!
“不,不是我來和他們講道理,解鈴還須繫鈴人,自會有人站出來擺平他們的怒火。”
何安歌淡淡一笑,轉過身,直面那持劍撲殺而來的魔修。
如此近距離,他能夠清晰的看見,那為首的魔修少女,和沐厭離一樣,有著一頭病態白皙的短髮,她的左眼是黑紅色的魔瞳,她的右臉遍佈著大片的冰晶狀皮膚,看上去她的症狀要比沐厭離更為眼中。
像她這樣的異類,怪胎,混血魔種,在月宗還有很多很多……
他們大多有著不穩定的邪神血脈,就像是沐厭離那樣,因為當年大規模的邪神祭祀,使得許多月宗的女人都產下了邪神子嗣。
這些邪神子嗣,往往有著常乎常人的力量,他們在使用自己的力量同時,身體會漸漸患上絕症,頭髮也會一點點染上白霜。
正如沐厭離所描述的故事那樣。
鋒!
“你這混賬!把厭離姐姐的力量還回來!”
少女魔瞳含著血淚,憤怒無比的拔出魔劍,一個箭步,就要首當其衝的刺殺何安歌。
關鍵時刻,卻見一道黑紅的殘影憑空出現,她擋在何安歌面前,略顯無奈的歎了口氣,然後抬手一掌按住了俯衝而來的少女腦門——
“哭什麼哭,我還沒死呢!”
但在月宗,沐厭離已經失蹤的前提下,月宗魔修們竟然出乎意料的團結。
而如果沐厭離的地位,當真是靠著暴政維持,那麼她一旦死了,應該很快就會有反對派站出來凝聚人心,然後月宗內部互相內鬥纔對……
“殺了這個叛徒!為魔女大人報仇!”
“沒錯!殺了他,他不配繼承魔女大人的靈脈和修為!他更不配繼承魔女大人的意誌!”
眼見月宗這裡的討伐聲浪越發不可收拾,何安歌不由微眯冷眸,深吸一口氣。
他試圖說點什麼,挽回局勢,但思前想後,何安歌還是有些力不從心。
因為他壓根就沒犯錯,也什麼好解釋的啊…
他又沒殺沐厭離,血靈脈本來也就是何安歌,奪走沐厭離的修為,那也是因為何安歌與沐厭離的私人恩怨而已。
要怪也隻能怪,何安歌沒想到他對沐厭離下手,會在月宗招致如此強烈的群情激奮。
“何大人,您看這情況,我們要不還是儘早撤退比較安全…”
“若是被這群邪魔暴徒纏上,恐怕我等難以按照陛下的聖令,安全帶您回龍宮。”
後方的龍朝仙侍們走上前,他們望著對面殺氣洶洶的魔修們,皆是面色凝重,心生退意。
殺沐厭離的,畢竟不是他們龍朝仙侍。
眼下何安歌已經平安無事,那趕快帶人跑纔是龍朝的核心任務。
至於月宗這群憤怒無比的魔修?
誰在乎啊!
在龍朝仙侍們眼中,他們就是一群腦子有問題,為魔女賣命的邪教徒,沒人會想和瘋子拚命。
“不必了。”
大難當前,何安歌搖搖頭,倒是拒絕了撤退的提案。
眼見月宗魔修們就要聲討殺來,跟著何安歌身後的龍朝仙侍不由更緊張了。
“什麼?什麼不必了?”
“他們都要殺來了,您還不走……難不成您當真想和這群瘋子講道理嗎?”
龍朝仙侍們一臉焦急,他們看著何安歌的眼神,也不由變得皇上不急太監急。
那可是急啊。
如果真打起來,他們可是要為了保護何安歌而受傷的!
他們又不是女帝的狂熱信徒,誰傻啊,能安全撤退,非要為了何安歌一個陌生人賣命啊!
“不,不是我來和他們講道理,解鈴還須繫鈴人,自會有人站出來擺平他們的怒火。”
何安歌淡淡一笑,轉過身,直面那持劍撲殺而來的魔修。
如此近距離,他能夠清晰的看見,那為首的魔修少女,和沐厭離一樣,有著一頭病態白皙的短髮,她的左眼是黑紅色的魔瞳,她的右臉遍佈著大片的冰晶狀皮膚,看上去她的症狀要比沐厭離更為眼中。
像她這樣的異類,怪胎,混血魔種,在月宗還有很多很多……
他們大多有著不穩定的邪神血脈,就像是沐厭離那樣,因為當年大規模的邪神祭祀,使得許多月宗的女人都產下了邪神子嗣。
這些邪神子嗣,往往有著常乎常人的力量,他們在使用自己的力量同時,身體會漸漸患上絕症,頭髮也會一點點染上白霜。
正如沐厭離所描述的故事那樣。
鋒!
“你這混賬!把厭離姐姐的力量還回來!”
少女魔瞳含著血淚,憤怒無比的拔出魔劍,一個箭步,就要首當其衝的刺殺何安歌。
關鍵時刻,卻見一道黑紅的殘影憑空出現,她擋在何安歌面前,略顯無奈的歎了口氣,然後抬手一掌按住了俯衝而來的少女腦門——
“哭什麼哭,我還沒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