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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開侷逃難成功,亡國太子他不裝了
  4.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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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主的記憶裡對這個渭北佛君沒什麼印象,就隻聽說過這人每天吃齋唸佛。

畢竟金昭雖然立國二十年,可說白了就隻是五州裡梅氏當年屯兵最多,作戰最猛,先皇搞個皇帝的名頭噹噹而已。

其餘四州都隻領了個什麼王爺的名銜,但內裡就像四個不同的小國家。

體係不一樣,民俗不一樣。

就算認了中州梅氏當皇帝,也都是聽封不聽宣,隻有個表面臣服的模樣。

聽封不聽宣,意思就是隻接受朝廷的封號封賞,但朝廷想給四州王爺下達命令,那是不可能的。

四州王爺也不會進中州皇宮去參拜見駕,更不會跪地喊吾皇萬歲。

中州建立金昭國這二十年來,跟四州持續不斷的有著小戰役。

畢竟老皇帝一直都有真正統一天下的心。

所以現在中州梅氏被嶺南兵造反滅國,其餘三州的人都隻會袖手旁觀。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老皇帝這些年的作風也不招人待見。

但在梅淮安的認知裡,梟雄想要統一天下,那就是刻在骨子裡的執念。

他並不覺得老皇帝有哪兒做的不對。

都已經被四州承認皇帝身份了,卻不能真正享受皇帝的待遇,這誰能甘心?

以他一個穿越人士的思維來看,中州滅國這件事,就是嶺南不厚道。

有句話叫,當了婊子還想立牌坊。

真有骨氣就最初跟鼎盛期的梅氏打到底啊,寧死不接王爺頭銜。

可你接了就得服,吃了朝廷的封賞,卻不到二十年就使陰謀詭計造反篡位,就是臭不要臉。

當然,嶺南的‘能屈能伸’在這亂世中很正常,也很常見。

但並不妨礙梅淮安認定嶺南王不要臉。

對於剛穿越來就成了亡國太子並被一路追殺這件事,他還是很氣憤。

並且不想讓夏狗們好過!

......

梅淮安閉著眼睛在人懷裡疼的直哼哼。

不是他嬌氣。

是因為原本凍僵的時候,身上的傷都幾乎感覺不到。

可是這會兒暖和了些,血液又流通了,疼痛就愈發明顯起來。

甚至他察覺自己體溫高的有些不正常,身上疼的連帶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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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仁兒都要炸了。

“大哥,安定符快死了,你能,能不能騎快點?”

“抱歉。”賀蘭鴉說,嗓音有些愧疚,但不多,“你忍一忍,否則帽子被風吹掉,我會著涼。”

“......”

梅淮安敢怒不敢言,意識逐漸昏昏沉沉。

隻剩下一絲力氣在人背後攥緊衣裳,不讓自己掉下去。

小腿疼的像是要斷掉了,後背那道鞭傷火辣辣的,還有身上無數個刀劍劃出來的皮外傷。

以及最後被夏博巒劈頭蓋臉拿拳頭捶了一頓,頭上估計已經有圓形淤紫了。

“安定符要死了,禿驢,你管不管我。”

他昏昏沉沉的罵人,臉色灰白中又透出詭異的紅,反正都要死了,這會兒惹怒對方也無所謂。

可身下這匹黑馬還在慢悠悠的走著,沒有絲毫要加速的意思。

隻是依稀察覺這人好像往他嘴裡塞了一粒什麼。

入喉涼絲絲的,有股人蔘的清苦味道。

梅淮安本來想問這是什麼,但丹藥入口即化,也就懶得問了,實在是沒精神。

“好了,你不會死,隻是會疼一些,但越疼傷好的越快。”

“...真是謝謝你啊。”梅淮安疼的意識不清,但依舊很有禮貌,“該死的禿驢。”

賀蘭鴉雖然是光頭,但此生還是頭一回被人用這兩個字罵。

他眨了眨眼,覺得挺有意思。

這個原本聽聞懦弱無能的小太子,似乎比他想象中更有趣些。

他右手穿過懷裡人的腋下把人固好,雙手拽上韁繩,還好心提醒了一句。

“抓好,不要掉下去。”

梅淮安臉頰燒的通紅,感覺自己體溫這會兒得有四十度了。

他連忙把胳膊收緊抱好,這人腰瘦,肌肉卻跟鋼板一樣。

又把額頭挪了挪,腦門兒上的淤青撞著這人肋骨時,悶疼悶疼的。

閉著眼嘟囔一句。

“你不是,不跑嗎。”

“你身上很難聞,我很痛苦。”

“......”

人血混合馬血,烘的熱乎乎的,除了腥臭還是腥臭。

梅淮安心頭一陣舒爽,看見別人痛苦他就很快樂,忍不住笑了一聲。

就在這個笑聲裡,賀蘭鴉一夾馬腹,黑馬長鳴一聲過後,頓時撒蹄狂奔!

“啊!”

梅淮安險些被甩出去!

這個提速是沒有過程的,突然就狂奔起來。

他驚魂未定的仰頭瞪人,可看見這張臉的時候,到嘴邊的三字經嚥了下去。

“......”

寒風吹落了寬大的狐毛絨帽。

路邊宅院的燈籠暖光,在這一刻像是一罐閃著光的珍珠粉,撲在賀蘭鴉臉上。

面龐瑩潤透亮,棱角分明的下頜精緻到如畫中人一般。

狹長的眼型眼尾上勾,眸子濃黑濃黑的,被寒風吹的微眯幾分。

睫毛長到能掛著層白霜,鼻尖透紅,卻沒紅過薄唇。

這是一張詭異的,融合了聖潔與邪魅的臉,無法用語言形容。

但隻要這人願意,他絕對可以蠱惑任何人,不論男女。

梅淮安意識不清了,打了個冷顫。

視線定格在這人剛纔一直藏在帽裡的右耳上。

細長挺拔的耳廓似狐耳,耳垂上釘著一朵黑金佛蓮。

昏過去之前,他腦子裡想。

原來沒頭髮的人戴耳扣,也能戴的這樣妖冶。

眼前一黑,再無意識。

——

寬敞素淨的內殿裡,周圍點著六排供佛長明燈。

已經沐浴完畢的人,步伐沉穩的剛從寢殿裡走出來,就被外面面色有些焦急的侍衛攔下了。

“佛君,那太子拿玉璽砸死了一個侍衛!”

賀蘭鴉皺眉,那人幾乎是他扛死豬一般扛回來的,如何還能奮起殺人。

“為何不早來報?”

“您在沐浴,屬下不敢驚擾。”

“帶路。”

賀蘭鴉抬步往外走,腳步比平時匆忙了些。

身上是淺青色綢緞的蓮花細紋長袍,衣角在纖塵不染的門檻上掠過,隨著人的腳步,盪出悠揚的弧度。

他住的地方叫長生殿,隔壁離得最近的宮殿是浮屠殿。

剛纔就是把那血人丟在了浮屠殿裡,叫侍衛們給他清洗乾淨,換上衣衫。

整個渭北行宮裡都是男人,沒有丫鬟婆子伺候,畢竟這裡是軍營,有女人出入是大忌。

賀蘭鴉想,難不成這小太子不習慣男人幫他沐浴,偏要女嬌娥來伺候?

那就難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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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馬長鳴一聲過後,頓時撒蹄狂奔!

“啊!”

梅淮安險些被甩出去!

這個提速是沒有過程的,突然就狂奔起來。

他驚魂未定的仰頭瞪人,可看見這張臉的時候,到嘴邊的三字經嚥了下去。

“......”

寒風吹落了寬大的狐毛絨帽。

路邊宅院的燈籠暖光,在這一刻像是一罐閃著光的珍珠粉,撲在賀蘭鴉臉上。

面龐瑩潤透亮,棱角分明的下頜精緻到如畫中人一般。

狹長的眼型眼尾上勾,眸子濃黑濃黑的,被寒風吹的微眯幾分。

睫毛長到能掛著層白霜,鼻尖透紅,卻沒紅過薄唇。

這是一張詭異的,融合了聖潔與邪魅的臉,無法用語言形容。

但隻要這人願意,他絕對可以蠱惑任何人,不論男女。

梅淮安意識不清了,打了個冷顫。

視線定格在這人剛纔一直藏在帽裡的右耳上。

細長挺拔的耳廓似狐耳,耳垂上釘著一朵黑金佛蓮。

昏過去之前,他腦子裡想。

原來沒頭髮的人戴耳扣,也能戴的這樣妖冶。

眼前一黑,再無意識。

——

寬敞素淨的內殿裡,周圍點著六排供佛長明燈。

已經沐浴完畢的人,步伐沉穩的剛從寢殿裡走出來,就被外面面色有些焦急的侍衛攔下了。

“佛君,那太子拿玉璽砸死了一個侍衛!”

賀蘭鴉皺眉,那人幾乎是他扛死豬一般扛回來的,如何還能奮起殺人。

“為何不早來報?”

“您在沐浴,屬下不敢驚擾。”

“帶路。”

賀蘭鴉抬步往外走,腳步比平時匆忙了些。

身上是淺青色綢緞的蓮花細紋長袍,衣角在纖塵不染的門檻上掠過,隨著人的腳步,盪出悠揚的弧度。

他住的地方叫長生殿,隔壁離得最近的宮殿是浮屠殿。

剛纔就是把那血人丟在了浮屠殿裡,叫侍衛們給他清洗乾淨,換上衣衫。

整個渭北行宮裡都是男人,沒有丫鬟婆子伺候,畢竟這裡是軍營,有女人出入是大忌。

賀蘭鴉想,難不成這小太子不習慣男人幫他沐浴,偏要女嬌娥來伺候?

那就難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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