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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白月光的炮灰替身 二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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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阮夫人寫下的那個地址,裴行之歎了口氣。

姽嫿立刻察覺到了地址的問題,低聲問道,“是和元羲有關?”

裴行之點了點頭,“這是元家在姑蘇的一處別院,因著規模較小,許多人都不知道。不過,之前無忌同我在來杭州的路上,曾在此處小宿過一夜。”

果然,事情在此處扣上了。

不管元羲是否和當年雍家一事有關,最起碼,他在三皇子一脈,絕對算不上清白。

這時,元無忌推門進來了。

剛剛的一切他也聽的很清楚,此刻,他目光堅定地看向姽嫿,“雍小姐,你可還信我?”

見姽嫿點了點頭,他低聲道,“如今陛下正在姑蘇,他即便得到竹音姑娘,想來一時半會兒也不敢鬨出過大的動靜,而且陛下明日便會啟程來杭州,他必要隨行,他不可能帶著一個姑娘。我可以快馬回姑蘇,先去別院看看是否有機會救回竹音姑娘。若是她不在別院了,那不外乎是送回京城或者已然……屆時我們也好再想對策。”

姽嫿和裴行之對視了一眼,也覺得這是如今最好的辦法。

無論如何,元無忌都是元羲的兒子,他可操作的空間也更大。

事不宜遲,元無忌帶著一隊近衛便快馬奔向了姑蘇。

而姽嫿和裴行之也在處理汀蘭水榭的遺留事宜。

裴行之手下的開陽衛已經按照阮夫人給的地址前去救人,不日便會有結果回來。

至於阮夫人,她自會有相應的律法製裁。即便再多苦衷,這些年,她為虎作倀的事也沒少做,一切終歸是要付出代價的。

不過,此刻剷除汀蘭水榭卻是有些不合時宜,聖上即將抵杭,此刻打草驚蛇,怕三皇子一黨直接龜縮起來,反而不好處理。

倒不如趁機安插個樁子進去,說不準會有意外之喜。

在問出了阮夫人平時和幕後主子見面及溝通的方式後,萬事多勞的搖光使又苦哈哈地易容成阮夫人的模樣。

當然,自是不能讓她就這般自己走出去,疑點太大。

於是,裴行之和姽嫿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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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自是等著澹台皎皎的人上門。

汀蘭水榭在她手上出事,這責任她擔不起,也不想擔。

於是,不過傍晚時分,杭州城內一位致仕的大儒便來登門拜訪了。

在一通之乎者也,加大人此舉會有損您在陛下心中清正無為的形象等勸導下,裴行之便順勢放人了。

不過,他也有些心寒。

杭州乃是國之經濟重地,卻已經被三皇子滲透成了篩子一般。

而此刻,元無忌也已經到了姑蘇。

入城之前,他特意打聽好了城陽侯等一行人,已經先行開拔,為聖上開路。

身披星光,元無忌翻進了別院。

他乾脆利落找到了管家,開門見山便問,“這兩日,府上可是被送來了一位十**的姑娘,她在哪兒?”

管家瞧見自家小主子,先是一驚,聽到他的問話後,臉上極快地閃過一道慌亂之色,接著忙笑道,“小侯爺,您說什麼呢?這幾日府上隻有侯爺,您也是知道的,夫人去了後,侯爺便不再近女色,這別院裡怎麼可能會有什麼年輕姑娘呢?”

元無忌不想聽他在這裡廢話,直接從腰間抽出刀抵住了管家的喉嚨,“你不說實話,是擔心城陽侯怪罪於你是麼?但我可以告訴你,你若不說實話,我今日就可以要了你的命。”

感受著刀鋒的寒氣,管家知道,小侯爺說的出就做得到,他頹然地佝僂了身子,將竹音所在的地方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他是效忠城陽侯不假,可遠水解不了近火,保命纔是要緊的。

元無忌使了個眼色,一旁的近衛忙救人去了。

不一會兒,近衛便抱著一個昏迷狀態的女子跑了回來,正是竹音。

此刻她臉色蒼白,整個人也看起來昏昏沉沉的。

“小侯爺,我們發現這位姑娘時,她被人放置在浴桶中,桶中像是什麼藥液,她整個人也有些不清楚,喚了幾聲也沒應答。”

聽到近衛的話後,元無忌直接把視線轉向管家,管家一縮脖子,老老實實地交代了。

“這是侯爺給的藥,說是每日讓這位姑娘浸泡四個時辰,十日之後,將這位姑娘送到城陽侯府,說是那裡會有人接管她。”

元無忌皺起了眉頭,自己這位父親,到底是要乾什麼呢?

不過時間緊急,也沒空在這裡思考了,元無忌下令,“留幾個人,把別院的人看住了,別讓他們傳信出去,剩下的人,把藥包一份帶好,跟我回杭州。”

說完,脫下大氅包住了竹音,帶人上馬疾馳往杭州方向趕去。

元無忌帶人徹夜奔馳,到的竟是比城陽侯等一乾先行開拔之人還要快。

回到府中時,天不過微亮。

姽嫿這一夜本就睡得不踏實,聽到南喬說元無忌回來後,她匆忙披了件大氅便朝外走去。

元無忌將竹音放下後,連忙喊人去叫府醫。

姽嫿低頭瞧向竹音,見她臉色蒼白,竟像是失血過多一般。

姽嫿一驚,將竹音的手從大氅中拉出,隻見她雙腕之上赫然兩道血痕。

竟是被人割腕放血了。

因著男女有別,當時救人之時,近衛們也不敢多觀察,也未曾發現這兩道傷痕。

府醫此時也趕到了。

在為竹音看診之後,府醫的臉色也很嚴峻,“這位姑娘全身失血過多,按理說常人這般失血量早就沒命了,可她卻還活著,應該是有人用藥吊著她的命,可如今她的脈搏時有時無,已近乎與死人無異,屬下無能,實在沒見過此等脈象。而且這包藥,裡面的藥材屬下雖都認識,但合在一起的用法卻是見所未見。”

此時,身後傳來了一道聲音,“這是換血術。”

眾人回頭,隻見裴行之身披一件月色披風,緩緩走了進來。他的臉色較之白日裡更蒼白了許多,此刻的神色,也不比床上的竹音好幾分。

裴行之走到窗前,從府醫的手中拿過從別院帶來的那一包藥,他輕輕拿起一撮在鼻尖輕嗅了一下,而後看向元無忌,“無忌,我想,我找到澹台皎皎背後那個人了。”

元無忌此刻的臉色也變得煞白,他沙啞著開口道,“是元羲是麼?”

裴行之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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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姑娘浸泡四個時辰,十日之後,將這位姑娘送到城陽侯府,說是那裡會有人接管她。”

元無忌皺起了眉頭,自己這位父親,到底是要乾什麼呢?

不過時間緊急,也沒空在這裡思考了,元無忌下令,“留幾個人,把別院的人看住了,別讓他們傳信出去,剩下的人,把藥包一份帶好,跟我回杭州。”

說完,脫下大氅包住了竹音,帶人上馬疾馳往杭州方向趕去。

元無忌帶人徹夜奔馳,到的竟是比城陽侯等一乾先行開拔之人還要快。

回到府中時,天不過微亮。

姽嫿這一夜本就睡得不踏實,聽到南喬說元無忌回來後,她匆忙披了件大氅便朝外走去。

元無忌將竹音放下後,連忙喊人去叫府醫。

姽嫿低頭瞧向竹音,見她臉色蒼白,竟像是失血過多一般。

姽嫿一驚,將竹音的手從大氅中拉出,隻見她雙腕之上赫然兩道血痕。

竟是被人割腕放血了。

因著男女有別,當時救人之時,近衛們也不敢多觀察,也未曾發現這兩道傷痕。

府醫此時也趕到了。

在為竹音看診之後,府醫的臉色也很嚴峻,“這位姑娘全身失血過多,按理說常人這般失血量早就沒命了,可她卻還活著,應該是有人用藥吊著她的命,可如今她的脈搏時有時無,已近乎與死人無異,屬下無能,實在沒見過此等脈象。而且這包藥,裡面的藥材屬下雖都認識,但合在一起的用法卻是見所未見。”

此時,身後傳來了一道聲音,“這是換血術。”

眾人回頭,隻見裴行之身披一件月色披風,緩緩走了進來。他的臉色較之白日裡更蒼白了許多,此刻的神色,也不比床上的竹音好幾分。

裴行之走到窗前,從府醫的手中拿過從別院帶來的那一包藥,他輕輕拿起一撮在鼻尖輕嗅了一下,而後看向元無忌,“無忌,我想,我找到澹台皎皎背後那個人了。”

元無忌此刻的臉色也變得煞白,他沙啞著開口道,“是元羲是麼?”

裴行之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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