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綰看著手上的訂單,萬般無奈:“我好像還沒答應給你作曲。”
“咱們這麼多年的交情,我相信你會答應的。”
陳初因來了興致,拉著薑綰在街上閒逛。
大概是幾年未回國,看見什麼都稀奇。
薑綰就沒那麼好氣色,現在正是太陽最大的時候,她的心臟又開始有些承受不住。
她開始喘著氣,開始慢慢停下來。
前面的陳初因像是看到了什麼,臉色變了變,連忙叫喊道:“喂,那不會是褚司承吧?”
薑綰臉色一怔,順著陳初因的視線看過去。
雖然帶著鴨舌帽和口罩,但是不難看出來是褚司承。
但是今天的他,身邊卻沒有薑眠眠的身影。
心跳莫名的加快。
薑綰終於忍不住的捂住心口,屈身彎下來。
“怎麼了?病情又犯了?”陳初因急急忙忙從薑綰的包裡翻出藥瓶和水,連忙遞過去。
薑綰將藥丸吞下去,許久,平緩了心跳。
陳初因懊惱的邊為薑綰順氣邊道歉:“對不起小綰,忘記了你心臟不好,我還拉著你大熱天在街上逛那麼久。”
薑綰輕輕搖頭:“沒關係。”
她再抬起眼看過去,就發現褚司承已經驅車離開。
“褚司承來這裡乾什麼?”陳初因有些不明白。
薑綰朝著褚司承走出來的醫院看了一眼,心中一顫。
這裡是褚司承從常來的心理醫院,她以前經常陪著褚司承來這裡解壓。
之後七年,褚司承再沒有去過,這次,褚司承又是因為怎麼來到了這裡?
“別逛了,薑綰,我先送你回家吧。”陳初因提議。
“不了,藥快吃完了,我想去買醫院裡買點藥。”薑綰把藥瓶放進口袋裡,對陳初因笑了笑,“剛剛我媽說想要你去幫忙買點東西回去,我一會兒來找你吧。”
陳初因明白薑綰心思,也不再堅持。
兩人告別後,薑綰猶豫了一下,還是走進了醫院裡。
心理谘詢室。
陳醫生剛送走一位病人就看見了門口的薑綰,他沒有多大驚訝,隻叫薑綰進來。
“剛剛我送走褚司承就知道,你一定會來。”陳醫生坐下說。
薑綰眉心動了動,低聲詢問:“褚司承他……失眠症又犯了嗎?”
陳醫沉重的點了點頭:“這次失眠症可能比上次可能還要嚴重一些,我隻能給他開了一點助眠的藥。”
薑綰垂眸,囁嚅道:“他現在事業正是高峰期,身邊……還有薑眠眠,他還能有什麼壓力?”
難道現在的生活不正是他最想要的生活嗎……
陳醫生禮貌的抬了抬眼鏡框:“至於這個問題,你可以去問他本人。”
薑綰稀裡糊塗的從醫院裡出來,還是什麼都沒有問到。
時間已經是晚上。
陳初因打來電話在催促薑綰回家。
薑綰接著手機,走到在路邊攔車。
“那是不是薑綰啊?”
“看起來好像是啊,我們要不要走過去看看?”
站台有幾個學生指著她竊竊私語著。
薑綰躲開視線,這才發現自己的口罩不知何時已經被
她隻能先往前走。
車來車往的燈光,照得薑綰不適應的擋住了眼睛。隻聽一陣急促的刹車聲。
黑色的邁巴赫已經在她面前停下來。
車窗緩緩落下,露出熟悉的一雙黑眸。
“上車。”
第二十章回家
薑綰看了一怔,又掃了一眼已經跟過來的幾個學生,還是開車門坐了上去。
車開了一路,薑綰也沉默了一路。
她不知道自己是抱著什麼想法上車的。
明明是她已經說好了兩個人不用再見面,但是她還是糊裡糊塗的去醫院打聽他的情況,還是糊裡糊塗的上了他車。
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車上薑綰沒感覺到空調的冷風。
“你為什麼要去哪裡?”褚司承打破了冷漠的氣氛,開口為問她。
薑綰莫名心虛了一下,猶豫道:“路過。”
“是嗎。”褚司承斜睨了薑綰一眼,語調說不出的奇怪,“那很巧。”
薑綰不自然的將視線轉向車外,終於發現了不太對勁的地方。
她轉頭看向褚司承,心裡莫名慌了:“你要帶我去哪兒?”
這路明顯不是去薑家老宅的路。
褚司承的眸色深了深,直視著前方,平淡的吐出兩個字:“回家。”
麓山別墅。
褚司承將車開進地下室裡,終於停下。
“下車。”
薑綰沒有動靜,唇瓣抿成一條線,竭力控製著心裡的情緒。
褚司承見薑綰沒有動靜,先是走下車來,繞到了薑綰的副駕駛,開門。
“現在下車還需要我抱你嗎?”
薑綰抬眸,語氣儘可能的平靜下來:“司承,我現在要回家。”
“這裡難道不是你的家嗎?”褚司承質問著。
沉厚的聲音在地下車庫迴盪。
不容薑綰拒絕,褚司承直接探過車裡直接將薑綰的身體抱起來。
薑綰嚇了下意識抱住了褚司承的脖頸,來到別墅裡。
大門被褚司承空出的一隻手關上。
她被褚司承抱進了餐廳裡。
正好張阿姨熱好了飯菜。
“夫人和先生回來了,飯菜我已經準備好了,你吃吧。”
張阿姨照例將熱好的飯菜擺上桌,收拾東西離開。
餐桌上。
褚司承坐在薑綰的對面,一言不發的吃著晚飯。
兩人沒有任何的話語。
安靜的隻能聽見褚司承動刀叉的聲音。
“怎麼不吃?”他抬眸,看著薑綰面前一點未動的飯菜,“不合胃口?”
薑綰深吸一口氣,壓下心底的不安,直言道:“司承,我們已經離婚了。”
褚司承將手中的刀叉一放,深邃的瞳孔幽幽地泛著波光:“離婚了就不能吃一次飯了嗎?”
薑綰知道這是褚司承的失眠症的一種表現,總是容易情緒失控。
她雖然已經習慣,但現在也不能順著褚司承的一切方式再來。
“我先回去了。”
薑綰站起身,拿起桌上的包,轉身就走。
“等一下!”
褚司承長臂一把就拽住了薑綰的手,像是壓抑已久的情緒終於在這一刻爆發。
“薑綰,我想讓你回頭一次就這麼難嗎?難道我們十二年的感情就是紙糊的嗎?說破就破!”
薑綰回頭,凝視著褚司承,眼裡平靜的讓褚司承心一慌。
“隻要你回來,假唱的事情我可以找人澄清,我讓你回景娛,讓你重新複出成為曾經的歌星薑綰,還有薑眠眠,我當初隻是想讓你/有個孩子,我從沒有想過要娶她,也從沒有想要跟你離婚。”他急切的解釋,換來的卻還是薑綰平淡如水的表情。
褚司承徹底慌亂了神情,不禁抓住了薑綰的雙肩:“薑綰,你說話,隻要你能回來,你提的任何要求,我都可以做到。”
第二十一章最後的請求
“我隻有一個要求。”薑綰推開了褚司承的鉗製,淡淡的看著,“那就是永遠不要再見面。”
“不行!褚司承想也沒想的拒絕,“這個我做不到。”
這些天,他嚴重失眠,導致精神衰弱,一直待在書房裡哪兒都沒有去。
所有的通告都被迫停了下來。
念著想著隻有薑綰,薑綰就好像是他唯一的解藥。
為此他特意去了醫院一趟,也沒有得到解壓。
但意外的是,他隻是去車庫找車的時間,就看見了薑綰在附近的停車站等車。
他就像是在漆黑的深夜裡找到了唯一一縷光線,拚了命的捕捉。
曾經輕而易舉就能到手的東西,現在好像再也找不到了。
“褚司承,我媽還在家裡等我,我先回去了。”
薑綰知道在這裡多說一句也是浪費口舌,索性不再說下去。
褚司承看著薑綰決然的背影一步步走向玄關處,帶著試探的叫住她:“薑綰,我失眠了,七天,我沒有一天睡過。”
果真,薑綰的身體僵在了原地。
褚司承心裡劃過一抹慶幸。
她對自己還是關心的,不是嗎?
“你的事情,已經和我沒有關係了。”薑綰的聲音聽起來沒有任何起伏,起身正要開門。
“門已經換鎖了,除了我你打不開。”
薑綰握住了門把手,的確和褚司承所說的一樣,打不開,幾乎徹底鎖死。
褚司承不死心的說:“你知道我失眠症嚴重起來會是怎麼樣子,我會徹底瘋掉。”
薑綰呆住。
想起了當初褚司承失眠症做過的事情,下意識捂住心口。
不知道是在為自己害怕還是為褚司承害怕。
“你陪我吃一頓飯也好,你就當是在救我一次也不行嗎?”
褚司承步履闌珊走到薑綰的身後,深深的呼吸著,眼裡早已經沒了往日的厭氣。
“我隻要你留下來一會兒,這是我現在能做到的最後的讓步。”他又一次低聲央求,“小綰,以前在我失眠的時候,隻有你才能安頓我的情緒。”
這一句,徹底打破了薑綰的心理防線。
薑綰閉上眼睛深呼吸了一下,許久,才轉過身去。
跟陳初因打完電話後,薑綰重新做回了餐桌上。
安靜的陪著褚司承吃完。
兩人的距離明明近在咫尺,但心裡卻好像又天各一方。
回到家裡的時候,不知道已經到了什麼時候。
“薑綰,我想讓你回頭一次就這麼難嗎?難道我們十二年的感情就是紙糊的嗎?說破就破!”
薑綰回頭,凝視著褚司承,眼裡平靜的讓褚司承心一慌。
“隻要你回來,假唱的事情我可以找人澄清,我讓你回景娛,讓你重新複出成為曾經的歌星薑綰,還有薑眠眠,我當初隻是想讓你/有個孩子,我從沒有想過要娶她,也從沒有想要跟你離婚。”他急切的解釋,換來的卻還是薑綰平淡如水的表情。
褚司承徹底慌亂了神情,不禁抓住了薑綰的雙肩:“薑綰,你說話,隻要你能回來,你提的任何要求,我都可以做到。”
第二十一章最後的請求
“我隻有一個要求。”薑綰推開了褚司承的鉗製,淡淡的看著,“那就是永遠不要再見面。”
“不行!褚司承想也沒想的拒絕,“這個我做不到。”
這些天,他嚴重失眠,導致精神衰弱,一直待在書房裡哪兒都沒有去。
所有的通告都被迫停了下來。
念著想著隻有薑綰,薑綰就好像是他唯一的解藥。
為此他特意去了醫院一趟,也沒有得到解壓。
但意外的是,他隻是去車庫找車的時間,就看見了薑綰在附近的停車站等車。
他就像是在漆黑的深夜裡找到了唯一一縷光線,拚了命的捕捉。
曾經輕而易舉就能到手的東西,現在好像再也找不到了。
“褚司承,我媽還在家裡等我,我先回去了。”
薑綰知道在這裡多說一句也是浪費口舌,索性不再說下去。
褚司承看著薑綰決然的背影一步步走向玄關處,帶著試探的叫住她:“薑綰,我失眠了,七天,我沒有一天睡過。”
果真,薑綰的身體僵在了原地。
褚司承心裡劃過一抹慶幸。
她對自己還是關心的,不是嗎?
“你的事情,已經和我沒有關係了。”薑綰的聲音聽起來沒有任何起伏,起身正要開門。
“門已經換鎖了,除了我你打不開。”
薑綰握住了門把手,的確和褚司承所說的一樣,打不開,幾乎徹底鎖死。
褚司承不死心的說:“你知道我失眠症嚴重起來會是怎麼樣子,我會徹底瘋掉。”
薑綰呆住。
想起了當初褚司承失眠症做過的事情,下意識捂住心口。
不知道是在為自己害怕還是為褚司承害怕。
“你陪我吃一頓飯也好,你就當是在救我一次也不行嗎?”
褚司承步履闌珊走到薑綰的身後,深深的呼吸著,眼裡早已經沒了往日的厭氣。
“我隻要你留下來一會兒,這是我現在能做到的最後的讓步。”他又一次低聲央求,“小綰,以前在我失眠的時候,隻有你才能安頓我的情緒。”
這一句,徹底打破了薑綰的心理防線。
薑綰閉上眼睛深呼吸了一下,許久,才轉過身去。
跟陳初因打完電話後,薑綰重新做回了餐桌上。
安靜的陪著褚司承吃完。
兩人的距離明明近在咫尺,但心裡卻好像又天各一方。
回到家裡的時候,不知道已經到了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