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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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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針線放在熱水裡煮一下,用乾淨盆打一盆鹽開水涼著,水裡放一勺鹽。”

白蘇一邊吩咐一邊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用巾帕把頭髮包了起來,從櫃子裡拿出一塊白布,用剪刀剪下來一塊,兩剪子剪了一個口罩戴在臉上。

接著就半跪在地上,開始剪傷者身上的衣服,把上衣和袖子全部豁開,上身裸露出來。

福來氣喘籲籲的跑回來,把燒酒、金瘡藥和紗布放在桌案上,對白蘇道:“公子,少東家恰好在店裡,非要跟過來,小的說不用,他……”

話沒說完林澈就進了屋,喘著粗氣道:“先生,我非要跟來的,看看能不能幫上忙。”說著看向榻上的人,走到跟前一看:“這傷口那麼大,……”

“有辦法,既然來了就乾活!”白蘇洗了洗手,開始用紗布和燒酒給傷者擦傷口周圍,一邊擦一邊吩咐:“你倆去院裡洗手,洗完用燒酒把手擦一遍,然後過來幫忙,秋月,把這支人蔘取一半,讓孫媼熬成人蔘湯。”

白蘇用燒酒擦完上身,又把涼了的鹽開水端過來,開始沖洗傷口,在鹽水的刺激下傷者開始呻吟,像要甦醒過來。

“秋月,用繩子綁住他的腿,別讓他掙紮,林澈,福來,你倆按著他胳膊。”

秋月趕緊拿過來一條繩子,把他的腿綁在軟榻上,林澈一隻手搭在他的脈上,一隻手抓著他的胳膊,福來緊緊抓住他的另一隻手,坐在地上。

軟榻很矮,白蘇隻能半跪在地上給他做清創,在鹽水的不斷沖洗下,傷者果然開始掙紮。

白蘇安撫道:“別動,我再給你清洗傷口,你忍一忍,一會兒就好了。”

傷者微微睜開眼睛,看了看白蘇,咬著牙安靜下來。

白蘇道:“秋月,拿個乾淨的巾帕讓他咬著。”

又對傷者說:“你的傷口很大,我馬上給你縫合,會有一點疼,你忍一忍,儘量別掙紮。”

白蘇從熱水裡拿出鐵針,用手用力掰成弧度,引上線開始縫合。

屋裡的人驚的目瞪口呆,林澈嚥了一口唾沫,道:“先生你想乾……”

白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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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一瞪,斥道:“閉嘴!都別說話。”

秋月福來都嚇得不敢說話,林澈也不再吱聲。

傷者看著她拿著針和線穿透皮肉,在疼痛加恐懼的刺激下,一下清醒過來,他用力掙紮了一下,發現手腳都動不了,嘴裡咬著巾帕嗚嗚擺著頭。

白蘇嗬斥道:“別掙紮,忍一忍,傷口不縫合一定會感染,到時候連命都沒了,爺們點!”說著話手也不停,縫線打結剪斷穿線……。

傷者也是個漢子,聽了白蘇的話,知道是在給他療傷,果然安靜下來,疼的出了一身汗,也沒再動一下。

白蘇心裡暗暗佩服,這麼能忍的人,絕不是一般人。

縫完傷口,又往傷口上敷了一層金瘡藥,用紗布包紮住。

孫媼不知道啥時候來到的屋裡,看白蘇好像忙完了,道:“公子,人蔘湯熬好了。”

白蘇停下手,扭過頭道:“端過來,讓他喝了,福來,取瓶治傷消瘀丸來,秋月,把繩子解開。”

傷者痛的臉色煞白,意識模糊,白蘇取出他嘴裡咬著的巾帕,拍了拍他的臉,“醒醒,把藥喝了再睡!醒醒!”

他強撐著睜開雙眼,白蘇和林澈把他扶起來,喝下了一碗蔘湯,和療傷藥。

“大家一起來,抬著這榻把他挪到裡屋的大床上。”白蘇道。

孫媼急道:“把他抬到廂房吧,婢已經鋪好被褥了。”

“就抬我屋裡吧,廂房沒住過人,太潮了!他這身子經不住。

來,一起抬。”白蘇道。

等把人安置好,白蘇累的額頭上滿是汗水,她洗了洗手,摘下口罩和頭巾,對林澈道:“林公子請坐,今日謝謝你了,剛剛情況危急,我態度不好,請不要見怪!”

“先生,那麼大的傷口縫住不生膿瘡嗎?能救的活嗎?”林澈好像完全忘了被嗬斥的事,探究的問。

白蘇擦擦汗,坐在榻上,“應該沒事,隻要熬過去三天,就沒事了,你那些東西和那支人蔘多少錢啊?一會讓福來送店裡去。”

林澈愣在那裡不說話,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秋月道:“公子,他傷的那麼嚴重,也不知道是什麼人,萬一救不活,或是被人追殺的壞人,咱不是惹禍了嗎?”

“放心,他死不了,我心裡有數,大夫什麼時候也不能見死不救,管他什麼人,反正都是病人,也是他命大遇到咱,再晚一會,他就活不了了。”

白蘇接過秋月遞過來的茶,喝了一口,接著道:“林公子,你怎麼還站著,坐啊,福來,去太白樓要一桌酒菜來,讓林公子吃了飯再走。”

福來應聲跑出去。

林澈對白蘇深施一禮,道:“先生,我第一次見這種縫合傷口之術,震撼無比,實在不想離開,求先生能讓我留下,照看病人,也讓在下漲漲見識。”

白蘇淡淡一笑道:“好,我正累呢,你也可以幫我照看一下,不過,我可不付你小神醫的診費啊!過來坐吧!”

林澈小心翼翼的坐在下首,神色拘謹恭敬,“什麼小神醫,先生莫要取笑在下!”

白蘇給他倒了一杯茶遞過去,“怎麼突然那麼拘束啊?和那天在宏正堂的你不一樣了。”

林澈跪起身雙手接過,道:“謝謝先生,以前在下如井底之蛙,沒見過日月,一見先生,才知道自己那點醫術,實在粗淺可笑。”

“林公子太謙虛了。”

福來回來的路上,遇到了尋找林澈的小廝,就把他帶了過來,小廝一見林澈就跑過來哭泣道:“公子,可找到公子了,嚇死小的了。”

這小廝去了一趟茅廁,回來就找不到他了,隻知道主子追著福來走的,卻又不知他們去了哪裡,隻好像無頭蒼蠅一樣在街上亂找。

林澈道:“你不必跟著伺候,回去告訴老爺一聲,就說我今日在先生這裡學藝,晚上再回去。”

小廝回去稟報不提。

吃完飯,已經過了午時,白蘇檢視了一下昏睡的男人,脈象虛弱,但很平穩。

她對林澈道:“我先去廂房睡會,晚上我守著他,你和福來先看著他吧,有事就喊我。”

林澈點頭應是。

白蘇累壞了,幾人想讓她多休息會,都輕手輕腳的,等她醒過來的時候,天都快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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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嚴重,也不知道是什麼人,萬一救不活,或是被人追殺的壞人,咱不是惹禍了嗎?”

“放心,他死不了,我心裡有數,大夫什麼時候也不能見死不救,管他什麼人,反正都是病人,也是他命大遇到咱,再晚一會,他就活不了了。”

白蘇接過秋月遞過來的茶,喝了一口,接著道:“林公子,你怎麼還站著,坐啊,福來,去太白樓要一桌酒菜來,讓林公子吃了飯再走。”

福來應聲跑出去。

林澈對白蘇深施一禮,道:“先生,我第一次見這種縫合傷口之術,震撼無比,實在不想離開,求先生能讓我留下,照看病人,也讓在下漲漲見識。”

白蘇淡淡一笑道:“好,我正累呢,你也可以幫我照看一下,不過,我可不付你小神醫的診費啊!過來坐吧!”

林澈小心翼翼的坐在下首,神色拘謹恭敬,“什麼小神醫,先生莫要取笑在下!”

白蘇給他倒了一杯茶遞過去,“怎麼突然那麼拘束啊?和那天在宏正堂的你不一樣了。”

林澈跪起身雙手接過,道:“謝謝先生,以前在下如井底之蛙,沒見過日月,一見先生,才知道自己那點醫術,實在粗淺可笑。”

“林公子太謙虛了。”

福來回來的路上,遇到了尋找林澈的小廝,就把他帶了過來,小廝一見林澈就跑過來哭泣道:“公子,可找到公子了,嚇死小的了。”

這小廝去了一趟茅廁,回來就找不到他了,隻知道主子追著福來走的,卻又不知他們去了哪裡,隻好像無頭蒼蠅一樣在街上亂找。

林澈道:“你不必跟著伺候,回去告訴老爺一聲,就說我今日在先生這裡學藝,晚上再回去。”

小廝回去稟報不提。

吃完飯,已經過了午時,白蘇檢視了一下昏睡的男人,脈象虛弱,但很平穩。

她對林澈道:“我先去廂房睡會,晚上我守著他,你和福來先看著他吧,有事就喊我。”

林澈點頭應是。

白蘇累壞了,幾人想讓她多休息會,都輕手輕腳的,等她醒過來的時候,天都快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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