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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 間接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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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妙心思不定,不再站在這裡同沈家人糾纏,反是頭也不回,快步回到了自己屋中。外頭沈貴一行人也看夠了熱鬨,有心想要打聽此事,便也三三兩兩的散了開去。沈玥跟在陳若秋後面,面上卻是生出一絲歡喜。昨日聽聞是董淑妃見了沈妙和羅雪雁,沈玥心中就不安的很。董淑妃畢竟是定王的母妃,若是得了董淑妃的眼,要胡亂牽線怎麼辦。好在今日看來,卻是大房倒黴。

思及此,沈玥的腳步都顯得輕鬆了起來。

倒是被萬姨娘牽著手的沈冬菱,若有所思的看了院子一眼,跟著回去了。

偌大的西院,轉瞬便變得空空蕩蕩,就連阿智也隨著沈信的侍衛回到了沈家軍,文惠帝忽然召人入宮,沈家軍自然也是被監禁起來。萬幸的是莫擎還在,因著莫擎如今還未在沈家軍中上碟。

屋裡,驚蟄穀雨白露霜降四個都站在沈妙身後,莫擎垂首立在門邊,面上也顯過一絲沉肅。雖說沈冬菱說也許是文惠帝繼續賞賜沈信,誰都知道必然不可能的。

沈妙坐在桌前緊緊皺著眉,這讓莫擎心中稍稍安慰。他原先還擔心沈妙得知這個訊息後會緊張無措,方寸大亂,如今看沈妙雖然面露沉色,卻是沒怎麼緊張。

沈妙看著面前的手劄,沈家是在後來才被傅修宜一舉滅門,當時她也曾阻攔過,卻是傅修宜當著滿朝文武的面,一條一條的數落沈家的罪名,直數落的她啞口無言。雖然明知道這都是假的,然而便是這些假的證據,言之鑿鑿,讓人反駁都顯得無力。

當日在金鑾殿上,過往幕幕都如刀鑿斧刻般深入心髓。那份討沈檄文是按照時日的長短,一日日一幕幕說的。如今是明齊六十九年,而她重生是明齊六十八年,在沈垣呈給傅修宜的東西中,罪證必然是明齊六十八年或者之前發生的事。

明齊六十八年之前,沈家有哪些罪名?

沈妙閉上眼,腦中一瞬間劃過某些片段。

她穿著皇後朝服,滿頭鳳釵都壓不住周遭狼狽,文武百官群情激奮,裴琅垂首淡漠,而傅修宜憤怒的將摺子甩到她的臉上。

有文臣在念:“明齊六十八年,沈家將士,違抗帝命,私放寇賊,欺君罔上……”

私放寇賊,欺君罔上!

沈妙猛地睜開眼睛!

她突然想了起來,明齊六十八年,的確是發生了一件不小的事。沈信對抗西戎,大敗西戎,奪得城池三座,文惠帝下令,城池中人,殺無赦。

對一個將領來說,屠城是最殘酷的功勳。而西戎的城池中,除了士兵外,大多都是老弱婦孺。這些老弱婦孺平日裡都如同明齊的百姓一般安安穩穩無害,錯的不過是西戎將士。沈信本就不是好殺之人,私下裡,便也留了那些婦孺一命。

這事情除了沈家軍外,應當無人知道,而沈家軍的人都是沈信一手帶出來的,斷沒可能背叛沈信。這其中,應當是有沈垣的功勞。或許在很早之前,沈垣就埋了暗棋在沈家軍中。

隻是當初在廢太子後,追究沈家滿門的罪名,一樁樁一件件,這個“欺君罔上”的罪名反而顯得不那麼重要。然而在一向穩重的傅修宜手裡,在這個時機尚未成熟的時候單獨拿出來,隻能說明,如今的局勢讓傅修宜都感覺到了危機,沈家已經成為了變數。這一世因為沒有她和傅修宜的糾葛,傅修宜沒有攔住文惠帝讓沈家多留幾年,皇家終於還是盯上了沈家這塊肥肉。

所以,沈垣交給傅修宜的證據,應該就是沈信沒有按照文惠帝“屠城”的命令列事的罪名。

此事說大可大,說小也可小。隻是在如今這樣的局面,皇家一心想要收回沈家的兵權,又怎麼會放過這個機會?

事情變得棘手極了。

沈妙捏緊拳頭,慢慢的平複自己的心情。如今還不到最糟的時候,皇家雖然有心想要對付沈家,卻隻是想要收複兵權。這個時候動沈家,難免引起別的簪纓世家不滿,傅家人多狡猾,不會這麼做的。

這個時候,該如何做?

屋中幾個人都看著沈妙神色變幻不定,皆是心中疑惑。卻見沈妙“忽”的一下站起身來。道:“我要出府一趟。”

“啊?”穀雨一愣:“姑娘,這個時候出府,未免引人口舌。”

“家中出事,心中煩悶,找朋友紓解如何?”沈妙眸光轉冷:“走。”

莫擎對沈妙的決定自然沒有異議,況且在他心中,對沈妙也是心服口服的,知道沈妙做事都有自己的章法。此刻見沈妙如此,心中倒是安定了幾分,隻道:“屬下去安排。”

見莫擎如此,驚蟄和穀雨也沒再說話,讓白露和霜降留在府裡等訊息,自己和沈妙出了門。

沈妙的動作自然是引得府裡人詫異,有人來試探的問時,隻說是去找馮安寧。馮安寧與沈妙算得上是朋友,沈家大房出事,沈妙找馮安寧訴苦也是自然。因此,倒也無人阻攔。

出了府門口,莫擎駕車便往馮府駛去。待駛過小巷,確認後面無人跟隨之時,沈妙才道:“去蘇府。”

“蘇府?”穀雨一愣:“哪個蘇府?”

“平南伯蘇家,蘇煜府上。”

外頭的莫擎倒是對定京城的路很熟,哪位貴人府邸在哪更是清楚,都不需要問路,掉轉馬頭就往另一個方向奔去。

驚蟄和穀雨想問什麼卻又不敢問,沈妙自然是有主意不假。可是連她們做下人的都知道,沈家在朝堂上,政敵中謝家算一個,臨安侯謝家和平南伯蘇家又是一條船上的螞蚱,蘇家和沈家自然也是水火不容的,這沈家出事,怎麼還向死對頭幫忙了?

不過……大約也不是求助吧。驚蟄和穀雨惴惴不安的想。

平南伯蘇府上,蘇明楓的屋裡,此刻還坐著一人。那人一身紫金袍流光溢彩,面上掛著漫不經心的懶散笑意,反倒是蘇明楓,一臉焦急道:“怎麼回事?你怎麼會自請出帥?”

“定京城太悶,去北疆玩玩。”謝景行道。

“玩玩?”蘇明楓看著他,向來溫文爾雅的面上顯出憤怒:“你知不知道北疆是什麼地方?那匈奴如今別人都不敢正面相抗,你又去湊什麼熱鬨?”見謝景行並不將他的話放在心上,蘇明芳放緩語氣:“我知道你爹帶著謝長朝謝長武入仕你心裡不痛快,可也不必用這種辦法發泄。此事非同小可不是兒戲,雖然你武藝高強,可是北疆地勢複雜,你從前又從未去過……景行,不能去。”

“蘇明楓,”謝景行好笑道:“陛下都將請帥令給我了,你以為我還能不去?”

蘇明楓一愣,面上頓時出現一陣絕望的神情。皇帝金口玉言,豈有反悔的道理。請帥令都拿在手中,此時段沒有轉圜的餘地。便是謝景行後來自己改了主意,不去也得去了。

瞧見蘇明楓如此,謝景行道:“你這是咒我出事,還是咒我出事?”

“混蛋!”蘇明楓罵道,頗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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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氣恨:“這事你怎麼不跟我商量?”

“跟你商量有用嗎?”謝景行不甚在意的拿過一邊的茶壺倒茶給自己喝:“對我來說沒差。”

“你!”蘇明楓一邊氣,一邊又無可奈何。知曉謝景行自來就是個無法無天的性子,決定的事情更是九頭牛也拉不回來。說是發小,如今看來,卻好似他剃頭挑子一頭熱般,謝景行什麼事都不跟他說,便是說,也不過是“通知”而已。

譬如眼下,過來,也不過是“告知”一聲,請帥令拿到手,時日一到就出發罷了。

“你到底為什麼非要去勞什子北疆?”蘇明楓在屋裡來回踱著步:“你是不是不想活了?你知不知道,若是你贏了,自然好,可若是輸了……。你那兩個庶弟,第一個就拍手稱快!”蘇明楓猛地拍手橫於謝景行面前,道:“你放心將他們留在定京?就不怕你爹說什麼。”說到此處,忽然頓住,看向謝景行:“這件事,你爹知道了嗎?”

謝景行搖頭。

“看吧!”蘇明楓道:“你如此任性,謝侯爺知道後必然會大怒,介時你那兩個庶弟再搬弄些口舌,府裡還有那個藏得深的姨娘……等你從北疆歸來後,誰知道府裡會變成什麼個樣子。謝景行,你果真放心?”蘇明楓是將謝景行當做真正的朋友,言語間都是為謝景行著想。

謝景行笑了笑,倒是不想再提起這些的模樣,道:“待我離京,你多替我看著公主府。”

謝景行在定京城中,除了蘇家,交往最多的便是公主府的榮信公主。此時去北疆,輕則一年半載,重則也不曉得何時才能回來。榮信公主知道了,必然又要感傷一場。

蘇明楓本又想數落謝景行幾句,瞧見謝景行神情微沉,倒也不好再說什麼。隻聽謝景行又道:“兩年之內,蘇家最好也暫避鋒芒,你不要入仕,稱病就是。”

“咦?”蘇明楓奇怪:“這與我又有何乾?不是說隻要入仕,少攙和兵馬一事不就行了?”

“讓你做你就做。”謝景行掃了他一眼,站起身來:“我走了。”

“喂。”蘇明楓道:“你、你這就走了?你今天到底是來乾嘛的?”

“告別。”謝景行聳聳肩,卻突然聽見門口“噗通”一聲響,蘇明楓嚇了一跳,打開門,一個渾圓的糰子就滾了進來。

那糰子生的圓乎乎,胖嘟嘟的。蘇明楓將他扶起,拍了拍糰子衣裳上的灰塵,才道:“明朗,你過來乾什麼?”

胖圓嘟嘟的糰子不是別人,正是蘇家二少爺蘇明朗。他瞧見屋中還有人,這人還是謝景行,先是嚇得瑟縮一下,隨即又躲到蘇明楓的身後,牽著蘇明楓的衣角,道:“大哥,沈家姐姐來了。”

“什麼?”蘇明楓沒聽明白怎麼回事,瞧見門口又跑來自己的替身小廝,氣喘籲籲道:“少爺,有位姑娘在府門口找您。”

此話一出,蘇明楓愣了一下,隨即朝謝景行看去,謝景行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蘇明楓輕咳一聲,道:“胡說!我哪裡認識什麼姑娘?”

“是真的!”那小廝急道:“說是威武大將軍府上嫡出的五小姐,找您有要事相商。”

“威武大將軍府上嫡出五小姐……”蘇明楓尚在理清這繞口的稱呼,一邊的蘇明朗已經跳起來:“是沈妙姐姐!大哥,是沈妙姐姐來找你!”

沈妙?蘇明楓傻了一下,謝景行皺起眉。

沈家和謝家暫且不說,和蘇家可是從無往來。至於私下裡,蘇明楓和沈妙更是沒什麼交情。沈妙忽然找上門來,蘇明楓也是一頭霧水,他問謝景行:“莫不是……來找你的?”

“沈妙姐姐定是來找我的!”蘇明朗歡歡喜喜的托著臉蛋:“大哥,我們去看沈妙姐姐!”

“這……”蘇明楓遲疑。

“去吧。”謝景行突然開口道,目光似有深意:“就在你的屋裡。”

……

沈妙帶著莫擎進蘇明楓屋裡的時候,正好瞧見蘇明楓的小廝將蘇明朗帶出去。雪白的糯米糰子奮力掙紮試圖擺弄,可惜最後都是徒勞。瞧見她倒是眼睛一亮,興奮的揮舞著小短手:“沈家姐姐!”

沈妙在他身邊停下來,難得的露出一絲笑意,摸了摸他的頭:“你怎麼在這裡?”

“大哥不讓我進去……。”蘇明朗哭喪著臉:“沈家姐姐,你是來看我的嗎?”

旁邊的小廝輕咳一聲,對著沈妙抱歉的笑道:“對不住沈姑娘,少爺在裡面等你。”便是將蘇明朗的話遮掩過去。

蘇明朗顯然十分不滿,顧著腮幫子看沈妙,沈妙笑道:“我來找你大哥說些事,下次再來看你,給你帶糖糕吃。”

聞言,蘇明朗倒是立刻開心了起來,不再掙紮,仔細叮囑了沈妙一定不要忘記約定,才歡歡喜喜的跟著小廝離開了。

跟在後面的莫擎有些驚訝,沈妙自來都不是一個會對陌生人耐心親切的人,方纔待蘇明朗倒是一等一的好脾氣,不曉得的,還以為蘇明朗是她的兒子。方冒出這個詭異的猜想,便被莫擎壓了下去。且不說沈妙和蘇明朗之間的年紀並未相差那麼大,更何況沈妙現在自己都是個小姑娘呢,哪裡來的母親一說。

沈妙推開門走了進去,房中,隻有蘇明楓一人在小幾前坐著。見沈妙進來,還帶著莫擎,先是一怔,倒也沒有阻攔,任由沈妙進了屋。門口的小廝連忙將門掩上。

莫擎站在門前不動了,省的出什麼意外。

沈妙徑直走到蘇明楓的對面坐下,她做這一切的時候整個人顯得自然無比,若是在自己府上,當然沒什麼問題。可如今這是她第一次來的府邸,在這之前,她甚至都沒和蘇明楓有過什麼交集。面對一個陌生人如此坦然,蘇明楓都有些忍不住側目。

沈妙也在打量蘇明楓。

平心而論,蘇明楓是一個清俊少年。隻是站在謝景行那般如烈日一般灼眼桀驁的人面前,光芒多多少少便被掩蓋了。事實上,沈妙知曉,蘇明楓也並非普通的官家子弟,還是有些真本事的。

隻可惜,最後蘇家卻因販賣兵馬一事滿門覆滅。蘇明楓也在那場災禍中喪命,最後蘇家父子的屍首,還是謝景行親自收斂。蘇家和謝家的關係可見一斑。

也正因如此,蘇家自來和沈家都是沒什麼往來的。

蘇明楓被沈妙的目光打探的有些不自在,微微輕咳一聲,道:“沈姑娘,不知來府上所為何事?”

“我爹孃並大哥都被陛下召進宮中了,蘇少爺可知是為何?”沈妙問。

蘇明楓有些莫名其妙。沈家的事情一大早就傳遍了整個定京城,官家同僚更是人人自危,畢竟在朝為官,一旦有一丁點風吹草動那都可能會是了不得的大事。可是沈家出事,和他蘇家有什麼關係?

“我不知道。”蘇明楓答。他確實不知道沈信被召進宮的名義是什麼,大家都猜測到了必然是文惠帝想要整治沈家,可是誰都不曉得到底是什麼罪名。

“我爹在西北滅西戎收回城池的時候,陛下下令屠城,我爹並未遵守。”沈妙道:“所以想來陛下會以欺君罔上,違抗軍令懲治我爹。”

蘇明楓嚇了一跳,倒不是因為沈妙說的罪名,而是沈妙如此輕易地就將此事告知與他。這件事放在任何一個人手中都能算是一個把柄,眼下遮掩還來不及,沈妙居然這麼直白的告訴他,饒是蘇明楓自幼聰慧,也不曉得如何接話,隻得乾笑兩聲,敷衍道:“啊,那可怎麼辦纔好。”

“所以我想請蘇世子幫忙。”沈妙道。

蘇明楓再一次被鎮住了。他思來想去,都想不出原先和沈妙究竟有什麼交情,或者是沈家和蘇家有什麼交情,值得蘇家現在能伸出援手。百思不得其解的情況下,蘇明楓偷偷往屏風處掃了一眼。

“沈姑娘說笑,”他飛快的收回目光,看著沈妙,笑的溫文有禮:“隻是在下究竟能幫得上什麼忙?沈姑娘大約是高看了在下……而且,恕在下說句無禮的話,此事錯綜複雜,胡亂幫忙,隻怕弄不好會引火燒身,我……。實在找不出理由要揹負危險而做好心之人。”

蘇明楓這番話說的也巧,客客氣氣的,卻毫不留情的拒絕了沈妙的要求。蘇明楓自己也看清楚了,面前的沈妙分明就是個直來直往的性子,他也乾脆撅棄了往日迂迴婉轉的那一套,直截了當的表明瞭:不行。

聞言,沈妙卻是輕輕笑了,她笑的時候,一雙眼睛澄澈的很,似乎還有幾分天真。然而不過轉瞬,笑意就冷了下來,她道:“蘇世子,雖然你如今不曾入仕,可是令尊似乎還在掌管軍馬。”

蘇明楓微微皺眉,道:“不錯。”

“令尊可有與世子說過軍馬處似乎出了點問題?”沈妙道。

這一下,蘇明楓的眉頭皺的更緊,緊緊盯著沈妙,道:“沈姑娘此話怎講?”

沈妙微微一笑:“我聽聞軍馬處近來出了些小問題,好幾匹軍馬都生病,藥石無靈?”

蘇明楓“騰”的一下捏緊茶杯。

沈妙此話不假,蘇煜這些日子正為此事忙的焦頭爛額,這事除了軍馬處的幾個下屬和蘇煜偷偷對他說過以外,無人知道。不過軍馬處的人也斷不可能告訴沈妙,若是傳了上去,文惠帝治罪,所有人吃不了兜著走,反是更糟。

可是,沈妙是如何知道的?

蘇明楓聽到自己乾澀的聲音:“沈姑娘……從哪裡聽來的這些不實之言?”

“不實之言?”沈妙歎息一聲,眼睛卻似乎帶著微微笑意,她靠近蘇明楓,低聲道:“難道蘇世子就不怕,這馬病,最終成為馬瘟?”

蘇明楓的瞳孔驀地變大!

馬瘟!

“平南伯那般謹慎小心的性子,又和軍馬打了一輩子交道,不可能不懷疑到此處啊?”沈妙佯作驚訝:“怎麼,沒告訴過蘇世子麼?”

蘇明楓咬著牙,不說話。

蘇煜沒有告訴他麼?蘇煜自然是告訴了他,藥石無靈的馬病,就是馬瘟的前兆。一匹軍馬要用許多銀兩才能養活,一旦馬瘟爆發,軍馬死傷慘重,不僅是銀錢的損傷,在戰場上,沒有充足的軍馬,軍隊根本無法打仗。上頭責怪下來,輕則丟掉烏紗帽,重則可是腦袋都保不住。

隻是這馬病來的蹊蹺又刁鑽,尋了好多個獸醫,皆是毫無辦法。近來隻得將那些病了的馬匹隔了開去,可依舊斷斷續續有馬匹病亡。要是到最後不可控製,真正確定成為馬瘟後……隻怕是一場大災禍。

“沈姑娘,究竟有何見解?”蘇明楓澀然道,說話的時候,卻又不露聲色的往屏風處看了一眼。

沈妙此刻反倒是不急了起來,她撈過桌上的一個空茶盞,自顧自的倒了一杯茶送到嘴邊,抿了一口。

蘇明楓見狀,本想要說什麼,想了想,卻又嚥了下去,作洗耳恭聽狀。

“我有法子解你們的馬困。”沈妙道。

蘇明楓一愣:“此話當真?”

“僥倖認識一位獸醫,手藝超群,聽聞曾解過一模一樣的馬病,將他尋來,此次軍馬病亡一事便可迎刃而解。”

蘇明楓不言。

沈妙又端起茶盞喝了一口,淡淡道:“亡羊補牢,猶未為晚,蘇世子,等馬病擴大瞞也瞞不住的時候,遭殃的,可不僅僅是馬了。”

蘇明楓咬了咬牙,看向沈妙:“沈姑娘今日特意送來良策,隻怕還有別的話要說。”

他目光閃動:“或是覺得我蘇家也可有相助沈家的良策?還請道來。”

“爽快。”沈妙稱讚。

蘇明楓苦笑一聲,哪裡是他爽快呢,分明是沈妙狡詐。之前他便說了,蘇家沒有義務趟這趟渾水去幫沈信,沈妙便直接給了交易的條件。不得不說沈妙這人極為會抓人軟肋,拿的便是蘇家最近最愁的軍馬一事,此事尚未擴散,連他和蘇煜都是私下裡說,也不知沈妙是怎麼知道的。不管怎麼樣,拋出了這個交易條件,他根本無法拒絕。

難怪沈妙不討好,說話又直接,根本就是有了底牌在手。交易就是交易,攤開了說,誰也占不了誰便宜。

“我知曉平南伯在朝中認識不少人,比起我爹孃常年在西北,平南伯的勢力更廣。我想請平南伯幫忙,將所有又交情的同僚集合起來,替我爹上摺子。”

“上摺子?”蘇明楓眉頭一皺:“全都提沈將軍說情?”

沈妙搖頭:“不,全都參我爹不是。”

蘇明楓愣住。

“平南伯想來也是不願趟這趟渾水的,”沈妙微微一笑:“所以如何勸服平南伯,便交給蘇世子你了。隻是蘇世子萬萬不可對平南伯說出軍馬一事,也勿要提起我,否則,這樁交易便還是罷了。”

蘇明楓有些不明白,他抬眼看去,面前少女還是小姑娘模樣,眉目清秀溫順,笑的時候很有些天真的澄澈,然而不笑的時候,眼底都是冷意,平白添了幾分威嚴。而那種壓人一頭的迫力,便是蘇煜都未曾給過蘇明楓這樣的感覺。

“我不能久留,麻煩蘇世子決意好後托人送信到我府上。待是事成之後,我必然送上獸醫的處所。”她站起身來,衝蘇明楓微微行了一禮,才道:“多謝。”

蘇明楓連忙也站起身來,道:“一定。”

沈妙掃了一眼屏風後,才轉身帶著莫擎走出屋子。等沈妙離開後,蘇明楓才鬆了口氣,屏風後走出一人,不是謝景行又是誰?

“你都聽到了。”蘇明楓道:“沈家這位小姐,倒是比想象的更讓人猜不透。”

謝景行挑眉,未說話,蘇明楓目光落在桌上,那裡沈妙喝過的茶杯還在。杯沿微微潤濕。

“說起來,那是你喝過的……”蘇明楓道:“你……。”

謝景行毫不客氣的狠踹了他一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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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得到底是什麼罪名。

“我爹在西北滅西戎收回城池的時候,陛下下令屠城,我爹並未遵守。”沈妙道:“所以想來陛下會以欺君罔上,違抗軍令懲治我爹。”

蘇明楓嚇了一跳,倒不是因為沈妙說的罪名,而是沈妙如此輕易地就將此事告知與他。這件事放在任何一個人手中都能算是一個把柄,眼下遮掩還來不及,沈妙居然這麼直白的告訴他,饒是蘇明楓自幼聰慧,也不曉得如何接話,隻得乾笑兩聲,敷衍道:“啊,那可怎麼辦纔好。”

“所以我想請蘇世子幫忙。”沈妙道。

蘇明楓再一次被鎮住了。他思來想去,都想不出原先和沈妙究竟有什麼交情,或者是沈家和蘇家有什麼交情,值得蘇家現在能伸出援手。百思不得其解的情況下,蘇明楓偷偷往屏風處掃了一眼。

“沈姑娘說笑,”他飛快的收回目光,看著沈妙,笑的溫文有禮:“隻是在下究竟能幫得上什麼忙?沈姑娘大約是高看了在下……而且,恕在下說句無禮的話,此事錯綜複雜,胡亂幫忙,隻怕弄不好會引火燒身,我……。實在找不出理由要揹負危險而做好心之人。”

蘇明楓這番話說的也巧,客客氣氣的,卻毫不留情的拒絕了沈妙的要求。蘇明楓自己也看清楚了,面前的沈妙分明就是個直來直往的性子,他也乾脆撅棄了往日迂迴婉轉的那一套,直截了當的表明瞭:不行。

聞言,沈妙卻是輕輕笑了,她笑的時候,一雙眼睛澄澈的很,似乎還有幾分天真。然而不過轉瞬,笑意就冷了下來,她道:“蘇世子,雖然你如今不曾入仕,可是令尊似乎還在掌管軍馬。”

蘇明楓微微皺眉,道:“不錯。”

“令尊可有與世子說過軍馬處似乎出了點問題?”沈妙道。

這一下,蘇明楓的眉頭皺的更緊,緊緊盯著沈妙,道:“沈姑娘此話怎講?”

沈妙微微一笑:“我聽聞軍馬處近來出了些小問題,好幾匹軍馬都生病,藥石無靈?”

蘇明楓“騰”的一下捏緊茶杯。

沈妙此話不假,蘇煜這些日子正為此事忙的焦頭爛額,這事除了軍馬處的幾個下屬和蘇煜偷偷對他說過以外,無人知道。不過軍馬處的人也斷不可能告訴沈妙,若是傳了上去,文惠帝治罪,所有人吃不了兜著走,反是更糟。

可是,沈妙是如何知道的?

蘇明楓聽到自己乾澀的聲音:“沈姑娘……從哪裡聽來的這些不實之言?”

“不實之言?”沈妙歎息一聲,眼睛卻似乎帶著微微笑意,她靠近蘇明楓,低聲道:“難道蘇世子就不怕,這馬病,最終成為馬瘟?”

蘇明楓的瞳孔驀地變大!

馬瘟!

“平南伯那般謹慎小心的性子,又和軍馬打了一輩子交道,不可能不懷疑到此處啊?”沈妙佯作驚訝:“怎麼,沒告訴過蘇世子麼?”

蘇明楓咬著牙,不說話。

蘇煜沒有告訴他麼?蘇煜自然是告訴了他,藥石無靈的馬病,就是馬瘟的前兆。一匹軍馬要用許多銀兩才能養活,一旦馬瘟爆發,軍馬死傷慘重,不僅是銀錢的損傷,在戰場上,沒有充足的軍馬,軍隊根本無法打仗。上頭責怪下來,輕則丟掉烏紗帽,重則可是腦袋都保不住。

隻是這馬病來的蹊蹺又刁鑽,尋了好多個獸醫,皆是毫無辦法。近來隻得將那些病了的馬匹隔了開去,可依舊斷斷續續有馬匹病亡。要是到最後不可控製,真正確定成為馬瘟後……隻怕是一場大災禍。

“沈姑娘,究竟有何見解?”蘇明楓澀然道,說話的時候,卻又不露聲色的往屏風處看了一眼。

沈妙此刻反倒是不急了起來,她撈過桌上的一個空茶盞,自顧自的倒了一杯茶送到嘴邊,抿了一口。

蘇明楓見狀,本想要說什麼,想了想,卻又嚥了下去,作洗耳恭聽狀。

“我有法子解你們的馬困。”沈妙道。

蘇明楓一愣:“此話當真?”

“僥倖認識一位獸醫,手藝超群,聽聞曾解過一模一樣的馬病,將他尋來,此次軍馬病亡一事便可迎刃而解。”

蘇明楓不言。

沈妙又端起茶盞喝了一口,淡淡道:“亡羊補牢,猶未為晚,蘇世子,等馬病擴大瞞也瞞不住的時候,遭殃的,可不僅僅是馬了。”

蘇明楓咬了咬牙,看向沈妙:“沈姑娘今日特意送來良策,隻怕還有別的話要說。”

他目光閃動:“或是覺得我蘇家也可有相助沈家的良策?還請道來。”

“爽快。”沈妙稱讚。

蘇明楓苦笑一聲,哪裡是他爽快呢,分明是沈妙狡詐。之前他便說了,蘇家沒有義務趟這趟渾水去幫沈信,沈妙便直接給了交易的條件。不得不說沈妙這人極為會抓人軟肋,拿的便是蘇家最近最愁的軍馬一事,此事尚未擴散,連他和蘇煜都是私下裡說,也不知沈妙是怎麼知道的。不管怎麼樣,拋出了這個交易條件,他根本無法拒絕。

難怪沈妙不討好,說話又直接,根本就是有了底牌在手。交易就是交易,攤開了說,誰也占不了誰便宜。

“我知曉平南伯在朝中認識不少人,比起我爹孃常年在西北,平南伯的勢力更廣。我想請平南伯幫忙,將所有又交情的同僚集合起來,替我爹上摺子。”

“上摺子?”蘇明楓眉頭一皺:“全都提沈將軍說情?”

沈妙搖頭:“不,全都參我爹不是。”

蘇明楓愣住。

“平南伯想來也是不願趟這趟渾水的,”沈妙微微一笑:“所以如何勸服平南伯,便交給蘇世子你了。隻是蘇世子萬萬不可對平南伯說出軍馬一事,也勿要提起我,否則,這樁交易便還是罷了。”

蘇明楓有些不明白,他抬眼看去,面前少女還是小姑娘模樣,眉目清秀溫順,笑的時候很有些天真的澄澈,然而不笑的時候,眼底都是冷意,平白添了幾分威嚴。而那種壓人一頭的迫力,便是蘇煜都未曾給過蘇明楓這樣的感覺。

“我不能久留,麻煩蘇世子決意好後托人送信到我府上。待是事成之後,我必然送上獸醫的處所。”她站起身來,衝蘇明楓微微行了一禮,才道:“多謝。”

蘇明楓連忙也站起身來,道:“一定。”

沈妙掃了一眼屏風後,才轉身帶著莫擎走出屋子。等沈妙離開後,蘇明楓才鬆了口氣,屏風後走出一人,不是謝景行又是誰?

“你都聽到了。”蘇明楓道:“沈家這位小姐,倒是比想象的更讓人猜不透。”

謝景行挑眉,未說話,蘇明楓目光落在桌上,那裡沈妙喝過的茶杯還在。杯沿微微潤濕。

“說起來,那是你喝過的……”蘇明楓道:“你……。”

謝景行毫不客氣的狠踹了他一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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