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勇遙望馬上之人的服飾,竟是宮中內監,連忙一抬手,讓隊伍停下來。
那匹馬飛快奔到近前,尤勇也看清了馬上之人的臉,認出他是太後身邊的徐公公,更是震驚異常。
太後派了親信徐公公過來,難道這流放有變化?
想不到太後這般看重靖西侯府,幸好他剛纔對夜夫人和小侯爺沒有失禮。
徐公公勒住馬,翻身下馬,走到夜危雲面前,從懷裡掏出一封信,遞給他。
“小侯爺,這是太後給你的信,你看過便知。”
夜危雲雙手接過信,微微躬身行了一禮,說:“謝過太後,謝過徐公公。”
言語從容,態度不卑不亢。
徐公公眼中掠過一抹讚賞之色,點點頭說:“小侯爺不必多禮。”
他另取了個小包裹,拿給尤勇。
“尤大人,這是太後的賞賜,望尤大人在路上對夜家照顧一二。”
尤勇連忙躬身彎腰,雙手舉過頭頂接過小包裹,朗聲說:“謝太後恩賞,卑職知道該怎麼做。”
徐公公使命完成,打馬離開。
夜危雲拆開信,看了上面的內容,神情難掩激動。
“信上寫了什麼?”程芷蘭關切地問。
顏若璃也豎起了耳朵聽。
其實,她就站在夜危雲身後。夜危雲看信時並未避開她,她可以跟他一道看信。
不過,這是太後跟夜危雲之間的事,她未經允許不想偷看。
他尊重她的秘密,她也尊重他。
夜危雲把信遞給程芷蘭,回頭看了眼顏若璃,又看了眼夜緋染,聲音微顫說:“太後說,皇上專門撥了間宅子,讓爹住在裡面養老思過。爹被放出大牢了。”
程芷蘭已經看完了信,眼淚奪眶而出。
她連忙用手捂住嘴,不讓自己哭出聲,好一會才帶著泣音說:“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雖然靖西侯仍然被軟禁,不得自由,可是跟關在大牢比,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程芷蘭把信還給夜危雲。
夜危雲反手便把信遞給了顏若璃:“若璃,麻煩你把信
顏若璃接過信,匆匆瀏覽了一遍。
信上除了提到靖西侯,太後特意叮囑夜危雲,照顧好自己,不必憂心靖西侯的安危,她會派人保護好他。
太後還說,她會想辦法幫助夜家平反,儘快免除夜家的處罰,讓他們回來。
顏若璃微感驚訝。
聽夜危雲昨天的說法,夜家跟太後的關係似乎挺微妙,夜家不願跟太後牽扯太深。沒想到,太後對夜家竟如此上心。
她把信摺好,假裝放進袖子裡面,實則收進了空間。
尤勇也聽見了夜危雲的話,得知靖西侯被放出大牢,不免更加慶幸,幸好自己剛纔沒有對夜家失禮,而且允許夜危雲坐在輪椅上。
夜家有太後這個後盾,沒準將來還會東山再起呢。
“小侯爺,我們該走了。”尤勇提醒道,態度比先前又好了幾分。
“好。”
夜危雲點點頭。
隊伍又開始前行。這一次,同樣沒人理會夜臨江。
夜臨江憋著一肚子火沒處發,隻能在肚子裡暗暗詛咒,沒吃早飯,今天餓不死你們。
走了沒多遠,夜危雲突然說:“尤大人,我們走的方向不對。”
他們被流放去北方,應該從北城門出去,但尤勇走的卻是通往南城門的方向。
走在前方的尤勇聞言,回頭答道:“小侯爺,你還不知道嗎?你們流放的地點改了,去南方,不是北方。”
“為什麼要改?”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小侯爺,抱歉,我隻知道奉命行事,別的無可奉告。”
夜危雲跟顏若璃對視一眼,兩人眼中均有疑惑之色。
或許,這是太後爭取的結果?
不管怎樣,流放去南方比去北方好,至少氣候溫暖,物產更豐富。
得知夜家被流放,街邊早聚集了許多看熱鬨的人,把街道兩邊擠得滿滿噹噹。
他們當中,不少人在交頭接耳,紛紛議論聲飄進顏若璃和夜危雲的耳中。
“夜家幾代忠烈,竟落得個這樣的結局,真是令人唏噓。”
“小侯爺兩腿殘了,這一路上該受罪了。北方那麼冷,他們可怎麼活啊?”
“你還不知道吧,流放地點改了,是流放去南方,不是北方。”
“是嗎?南蠻之地雖苦,但比北方稍好點。話說,為什麼要流放去南方?”
“這個你可問對人了。我有個親戚在宮中當差,聽說昨晚天降火球燒了太廟,皇宮內庫也被老天爺沒收了。都說這是因為夜家太冤,老天都看不過去了,在降災呢。”
“太廟失火我知道,太玄乎了。但皇宮內庫又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說是老天爺沒收了?”
“昨天下午,管內庫的公公還去盤查過,內庫裝得滿滿的。可就半個晚上的工夫,內庫的東西全沒了,一點都沒剩下。”
“內庫失竊了?”
“那可不是普通的失竊。那麼多東西,哪個小偷能帶走?別說人了,拿馬車運,沒有幾百輛馬車也運不完啊。”
“這麼說,還真是老天爺在降災。唉,都遭天罰了,皇上為什麼還要處罰夜家呢?”
夜危雲和顏若璃聽見這些議論,又相視一眼,眼中疑雲頓開。
敢情是昨晚皇宮中的這兩件奇事把皇帝嚇到了?
嚇到了,但又沒有完全嚇到,所以彆彆扭扭的將靖西侯軟禁,將夜家改為流放至南方。
另有一些人則是在議論司懷德的死,越說越離奇,越說越玄。
傳言到最後,成了天上神將氣惱司懷德對夜家不敬,所以從天上射下一隻神箭,爆了他的頭。
尤勇聽得膽戰心驚,暗暗下定決心,這一路上一定要禮遇夜家,不可怠慢。
顏若璃微微鬆了口氣。
雖然沒有改變被流放的命運,可夜危雲的命運畢竟被改變了一部分。
以後她再多加努力,一定能夠阻止他黑化。
來到南城門外,顏若璃發現,今日流放的人不止夜家,另外還有兩戶人家。
那兩家人均臉色不善看著夜家。
顏若璃心中警鈴頓時響起。
看這兩家人的樣子,他們似乎對夜家懷有敵意,這流放路上恐怕不太平啊。
“你還不知道吧,流放地點改了,是流放去南方,不是北方。”
“是嗎?南蠻之地雖苦,但比北方稍好點。話說,為什麼要流放去南方?”
“這個你可問對人了。我有個親戚在宮中當差,聽說昨晚天降火球燒了太廟,皇宮內庫也被老天爺沒收了。都說這是因為夜家太冤,老天都看不過去了,在降災呢。”
“太廟失火我知道,太玄乎了。但皇宮內庫又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說是老天爺沒收了?”
“昨天下午,管內庫的公公還去盤查過,內庫裝得滿滿的。可就半個晚上的工夫,內庫的東西全沒了,一點都沒剩下。”
“內庫失竊了?”
“那可不是普通的失竊。那麼多東西,哪個小偷能帶走?別說人了,拿馬車運,沒有幾百輛馬車也運不完啊。”
“這麼說,還真是老天爺在降災。唉,都遭天罰了,皇上為什麼還要處罰夜家呢?”
夜危雲和顏若璃聽見這些議論,又相視一眼,眼中疑雲頓開。
敢情是昨晚皇宮中的這兩件奇事把皇帝嚇到了?
嚇到了,但又沒有完全嚇到,所以彆彆扭扭的將靖西侯軟禁,將夜家改為流放至南方。
另有一些人則是在議論司懷德的死,越說越離奇,越說越玄。
傳言到最後,成了天上神將氣惱司懷德對夜家不敬,所以從天上射下一隻神箭,爆了他的頭。
尤勇聽得膽戰心驚,暗暗下定決心,這一路上一定要禮遇夜家,不可怠慢。
顏若璃微微鬆了口氣。
雖然沒有改變被流放的命運,可夜危雲的命運畢竟被改變了一部分。
以後她再多加努力,一定能夠阻止他黑化。
來到南城門外,顏若璃發現,今日流放的人不止夜家,另外還有兩戶人家。
那兩家人均臉色不善看著夜家。
顏若璃心中警鈴頓時響起。
看這兩家人的樣子,他們似乎對夜家懷有敵意,這流放路上恐怕不太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