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皆知我是北梁太子心上人的替身。
為博太子一笑,我可以穿上他心上人最愛的舞衣,跳到腳生血泡。
也可以為了不讓他受傷,生生挨刺客一刀。
太子說我:「床榻之上,她也算有些生趣。」
臣民嘲我:「為了爬上太子妃之位還真不要臉。」
我安靜不語,一如既往。
因為——
太子他啊,也是替身。
拓跋律來的時候,我剛沐浴完。
宮人們立刻識趣地退了出去,我溫馴地上前為他寬衣。
他身上有我熟悉的酒香,是我們南唐剛送來的歲貢。
我也是歲貢,三年前送來的。
那時我們五千南唐貢女被送進北梁鐵騎大營,供他們的軍士享樂。
我本想自儘在被淩辱前,但拓跋律挑中了我。
他一身鐵甲,鬢邊綁著小辮,馬尾高束,甚是俊美。
雖和我一樣年少,但殺氣比周圍所有人都重。
他用馬鞭抬起我的下巴,粗糙的馬鞭磨得我下巴生痛。
「我的。」他說。
這兩個字讓那些爭搶我的北梁軍士紛紛退下,噤若寒蟬。
那時我還不
但我直覺他可以讓我離開這片苦海。那夜的軍帳之中,我笨拙地取悅他。
他則捂住我的眼睛,讓我叫他阿律。
他今日喝的酒叫白墜春,承載了我太多的記憶,情不自禁地,我貼近他。
他亦沒有多言,抱著我上了榻。
今日我聽宮人說,他遠在邊關的心上人的孩子出生了,是對龍鳳胎。
所以我預料他會來,畢竟每次有他心上人訊息傳來的時候,他都會來我這裡。
將我當作那女子,百般奪取,百般思念。
第二天他清醒後,一碗避子藥,一道禁足令。
同我一起來的貢女們看到我身上的青紫後總會可憐我:「月娘,你受苦了。」
她們憐我被如此對待,更憐我是那個女子的替身。
我告訴她們我並不苦。
可她們卻不相信,北梁的男子身形高大健碩,又不如南唐男子憐香惜玉,讓她們苦不堪言。
可我說的是真話。
我不苦。
因為,我把拓跋律也當作替身。
他容貌那樣像我的心上人,就連名字讀起來都一樣。
我與他在一起,就像與我的承垏在一起。
我的承垏,已經死了。
我做了夢,夢見最後見承垏的那段日子。
他打了勝仗從邊關回來,少年將軍騎在高頭大馬上,意氣風發,肆意張揚。
女子們為他歡呼,男子們為他喝彩。
我擠在人群裡瞧著他,我們兩家是世家,我和他青梅竹馬,父母早已為我們定了婚約。
他也瞧見了我,對著我燦爛地笑。
夜裡他翻牆來看我,給我帶來北梁的狼牙。
他將我摟在懷裡:「菀姝,等我和父兄奪回燕州,我們就完婚。」
他還說,他在邊關見到了一個和他模樣相似的北梁少年,凶狠得像狼一樣。
狼牙就是打鬥的時候從那個少年身上扯下的。
他將狼牙掛在我脖間,然後我們一起喝著白墜春,他講北境風光,我訴南國風情。
酒香如春日墜下,又暖又酥。
最後他吻了我。
蜻蜓點水般,卻讓我們都心跳不已。
這晚之後,他被以通敵叛國的罪名掛在南唐的城牆上,不知如今是否有人為他殮了屍骸。
我與他在一起,就像與我的承垏在一起。
我的承垏,已經死了。
我做了夢,夢見最後見承垏的那段日子。
他打了勝仗從邊關回來,少年將軍騎在高頭大馬上,意氣風發,肆意張揚。
女子們為他歡呼,男子們為他喝彩。
我擠在人群裡瞧著他,我們兩家是世家,我和他青梅竹馬,父母早已為我們定了婚約。
他也瞧見了我,對著我燦爛地笑。
夜裡他翻牆來看我,給我帶來北梁的狼牙。
他將我摟在懷裡:「菀姝,等我和父兄奪回燕州,我們就完婚。」
他還說,他在邊關見到了一個和他模樣相似的北梁少年,凶狠得像狼一樣。
狼牙就是打鬥的時候從那個少年身上扯下的。
他將狼牙掛在我脖間,然後我們一起喝著白墜春,他講北境風光,我訴南國風情。
酒香如春日墜下,又暖又酥。
最後他吻了我。
蜻蜓點水般,卻讓我們都心跳不已。
這晚之後,他被以通敵叛國的罪名掛在南唐的城牆上,不知如今是否有人為他殮了屍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