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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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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過處,湖面一陣漣漪盪漾。

程深的語氣不無遺憾:“你們兩個為了何家的事鬨成這樣,不可惜嗎?”

“可惜什麼。”程遲無奈地歎了一聲,“別鬨了,讓我靜一靜。”

“靜什麼靜!你知不知道你那個小舅子現在趁虛而入,天天在梅溪月身邊獻殷勤?小叔,眼睜睜看著自己感興趣的東西被被人侵占,這不像你。”

水晶簾動了動,叮咚輕響兩聲。程遲起身將毯子往下推了推,讓風吹去自己胸口的燥熱,盯著程深的眼神有些疲憊,掃了兩眼,便懶洋洋地帶過去:“那什麼纔像我?程深,不要再鬨了。”

“小叔!”程深的手遽然抓住藤椅的扶手,手背上深青色的血管浮動凸顯,聲音壓得極低,“程家現在不需要你犧牲自己換取什麼了,何家小峯也長大了,你的責任都儘到了,你……”

不待他說完,藤椅上的人已經重新躺下。緊皺的眉頭和繃直的唇角都顯示出他的不耐煩,彷彿程深哪怕再多說一個字,便會讓他不可忍受一般。

走廊裡很快響起腳步聲聲,微風把程遲的毯子掀開一角,他慢慢睜開眼,盯著湖面,程深的話音似乎並沒入耳,可又像風一樣徘徊在耳邊,久久散不去。

*

梅溪月本不想參加這次團建的。

她本來就是兼職的員工,和同事們沒什麼感情好聯絡,而且過了這週五,她就正式離職了,怎麼看都不該再和程家有什麼瓜葛。

可想到自己在職期間程深對自己一直很是照顧,這次又是親自開了口邀請她,她就勉強答應了下來。

隻是程深千算萬算,沒算到梅溪月居然會叫上何雨峯。

望著不遠處那個興奮走來的男孩,程深半是意外,半是失望:“怎麼把小峯也帶來了?”

“程總您也沒指明不能帶何雨峯啊。”梅溪月想了想,無辜地辯解。

“不是……你也知道,我們兩家這輩分,有些亂。”

梅溪月便沉默了。程深這話裡話外,還是往她和程遲那件事上引。

正琢磨著怎麼岔開這個話題,何雨峯已經三兩步躥上了台階,居高臨下招呼他們:“溪月,深哥,來呀,咱們看誰先到山頂!”

梅溪月笑了笑,應著聲就跑了上去。兩個人一路說說笑笑,幾乎完全把程深甩在了一邊。

爬到半山腰,大家決定休息片刻。梅溪月在台階上坐了下來。程深見縫插針,比何雨峯更快地搶到了她身邊的位置。

剛開口喊了一聲她的名字,便被梅溪月打斷了:“何雨峯,可不可以麻煩你在這裡幫我拍張照?”

她顯然是不想給他任何開口的機會。

程深抱著手臂,看著他們兩個說說笑笑地把照片拍完,這才湊上前去:“拍得怎麼樣,給我也看看。”他從何雨峯手裡拿走相機,翻看著照片,一邊看還一邊點評,“不錯呀小峯,這些年拍照技術好多了嘛。”

“那是,我有段時間總抱著相機出去練呢。”何雨峯得意洋洋地高聲回答。

“你姐以前也喜歡攝影。也不光是攝影,她騎馬、射擊、擊劍……比男孩兒們都強。”

說完,他還用餘光帶了一眼梅溪月。她坐在最外側,這時候也不出聲了,默默扭頭看著旁邊山穀裡的風景,好像全然不理會這邊兩個人的談話似的。

“我爸也是這麼說的,說她好強好勝,做什麼都出色。不像我,就知道吃喝玩樂。”

“也不光是性格。你姐以前老是把頭髮剃得都露青皮,她又長得高,又俊,還愛抽菸,外表看起來也像男的。”

“我後來聽說……她還跟我姐夫拜過把子呢?”

話一扯到程遲身上,程深的嗓門更大了:“是啊,那年就因為打架,我小叔替你姐扛了那麼一下子,你姐覺得我小叔仗義,所以事後就拜了把子了。”

“雖然是異性,可他們倆是真當哥們相處的。”程深說到這裡,又惆悵地長歎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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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你姐還在,也許很多事不會這麼複雜。”

山穀裡傳來鳥叫,像是四聲杜鵑,聲音清脆宛轉,兩個男人正相對無言,忽然聽外側的女孩兒低聲追問:“後來呢?”

“後來……”

“後來我姐就沒了。”何雨峯的話音遲遲,彷彿揭開了一個塵封已久的秘密一樣,“整理我姐的遺物時,發現了她的一個筆記本,裡面密密麻麻寫滿了我姐對政治聯姻的控訴和對另一個男人的一往情深,我們所有人才驚覺,原來姐姐和姐夫之間根本沒有愛情。”

梅溪月低頭沉吟良久。

何雨峯看了她一眼,想起了上次程遲對自己說過的話,心情也沉重起來。

唯一一個達到了目的的就是程深,他站起身來,指指就在不遠處的山頂,鼓勵著兩個人:“起來吧。再堅持堅持,勝利在望了!”

我看到了

望月峰是北城的最高峰,從山頂的觀景平台俯瞰,眼下一片起伏連綿的蒼翠,遠處村寨的點點燈火隱沒在山林間,仿若世外桃源。

她愜意地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空氣,草木的芬芳頓時沁入肺腑。

“溪月,你也來看星星呀?”

一聲呼喚,將梅溪月從沉醉中喚醒:“靜姐,我來吹吹風。”低頭一瞧,同事們正三三兩兩順著觀景平台下的棧道走上來,有的拿著望遠鏡,還有的甚至裹著被子,看起來都是打算在這裡熬夜看星星的。

人太多,她就生了退意:“你們先玩,這有點冷,我去穿件衣服。”梅溪月和同事道了別,獨自從平台上走下來。

下面是一片面積不大的噴泉花園。她隱約記得自己是順著噴泉右側的小路走來的,此時要回房間,就應該順著這條小路走回去。

夾道那開得火紅的天竺葵將她的腳步不斷向深處引去,漸漸地,灌木叢開始升高,柳樹姿態婀娜地站在兩側,繁茂的枝條深處,隱隱約約現出一個黑暗的背影。

梅溪月的腳步一頓,她不再往前了。

程遲聽見了身後的腳步聲,轉過身來看。柳葉像剪刀般片片裁剪去她的面容,甚至遮住了她的肩膀,可那熟悉的身形卻分明地映入眼簾,怎麼都遮不去。

他聽見自己的心極重地跳了兩下,震得空落落的胸腔裡似有迴音一般顫抖。可腳下卻像生了根,一步也挪不動。終於,右手緩緩攥成拳。

此時相見,似乎不如不見。

程遲便舉步先行。

眼前正是一條岔路,他往右去,梅溪月自然而然地向左,沿著小路走,轉回了度假村酒店大堂。

梅溪月遠遠往大堂裡望,燈火輝煌中,水晶鋪就的巨幅山水畫背景牆熠熠生輝,背景牆前,人造水景潺潺從天而降,將山水籠罩在薄霧之中。

一群人就徘徊在透明的薄霧之間,人群當中簇擁著兩個男人,看著那道遙遠而熟悉的身影,梅溪月不禁頓住了腳步。

程遲已經換過了衣服,不似平時的中式打扮,一襲威爾士格紋三件套西裝配孔雀綠領帶,即使看不清面容,佇立人群之中也自有一種超拔的氣度,讓人移不開眼。

無論是側過頭同人輕聲細語的交談,還是斂眉輕笑,都是濁世翩翩佳公子。

“誒,小叔?”程深似乎察覺了大堂外的那束目光,用手肘輕碰了程遲一下。

程遲卻渾然似看不見一般,沉著眼簾,轉過頭去照舊和身邊的董事們低語:“阿深平時是貪玩了些,做起正事卻比我當年老道許多。也有賴眾位的提點幫助,這段時間,我確實省心不少。”

“程先生說這話就是跟我們客氣了,程總少年英雄,哪用得著我們提點什麼?都是您一手栽培,才為集團培養出這麼一位青出於藍的優秀領導。”

奉承話聽多了,程遲也有些倦。

他笑著抬起眼來,不自覺地往外望,玻璃轉門後那道隱約的身影早就不見了。

眾人察言觀色,大約是發現他的笑意愈發淺淡疏離,便都明白該結束眼前的對話了,於是向他道別:“那程先生、程總,我們就先不打擾了,您二位早些休息。”

廳裡的眾人一時散儘了,程遲才坐下來。

“小叔,你剛纔……”

“我看到了。”

“那你為什麼不去跟她說清楚呢?”

“阿深,我有點累,想一個人待一會兒,你先回房間好嗎?”

大堂吧柔和的燈光裡,程遲的面容更顯得柔和,連背光的側臉都有一種憂鬱。程深也不再說話,隻是默默退了下去。

算是什麼關係

梅溪月沒回房間。

房間門口有一灣淺淺的人造溪流,小溪裡映出一彎雪白的月亮。她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隻是蹲在水邊發呆,看著看著那水裡的月亮,就伸出手去,想把月亮攪碎。

程遲站在半坡上,看著梅溪月的背影。

黑暗裡,她的身形幾乎被濃重的夜色濃縮成一個漆黑的墨點,月光微弱,隻照亮了她那隻玉一樣瑩潤的手臂。

纖細的手指伸出,在淺淺的溪水裡來回攪弄。她間或把手指微微從水裡提起,水滴就順著她的指尖低落下來,即使不去觸摸,程遲也覺得那水滴有冰晶般的清寒。

“水冷不冷?”

男人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時,梅溪月才驚覺,水裡多了一個人的倒影。

她起身想走。

“月牙兒!”

手被拉住,腳步就難免要跟著停下來。

她掙紮了一下:“程先生,請你放開。”

程遲沒有放開,而是取出一塊手帕,細細擦拭著她的手指。

“我承認,那天看到你和小峯在一起,我吃醋了。”

程遲將手帕收起,整個人上前一步,從背後擁住了她。月光把兩人相擁的姿勢揉成一團,男人高大的身軀將她的身形完全裹住,兩人便合而為一。

他把頭埋在她肩窩裡,悶悶地出聲:“你也為我吃醋了,不是嗎?”

“我沒有,我隻是……認清了自己的身份。”

“嘴硬。”程遲低斥她一聲,細密的吻落在了她耳後,“都是為了嘴硬,我們這段時間才受這樣的苦。”

那種酥酥的癢和麻讓梅溪月有點顫抖,她勉強繃直了聲線,掙紮著用手肘去推程遲:“別……”

“怕什麼。”

“我、我……”她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可她的驚惶似乎更助長了程遲的樂趣,他又低下頭去作弄她的耳垂,霎時,梅溪月的聲音就變了調,“我不想給人看見。”

“看見了又怎樣?”

“他們會知道的。”

“知道什麼?”

“知道我們……我們其實……有關係。”

“什麼樣的關係?”

梅溪月極力迴避,但程遲步步緊逼,誘著她往下揭開真相。

“嗯?”他將她的身子轉過,抬起她的下巴,強迫她與自己對視。看見那雙黑真真的眼眸裡盛滿了自己,驚惶不定的目光中疑問和肯定來回交替,他循循善誘地引導,“你同我這樣,算是什麼關係?”

而她始終不肯吐出答案。

程遲無意再逼她,隻是在她耳邊嗬氣一樣地低笑了一聲:“來的路上……阿深不是把事情都說清楚了?我對妻子並沒有你想象的那樣難忘。”

懷裡的女人不出聲,程遲便自顧自地哄她:“月牙兒,以後不準你亂吃醋。”

梅溪月被他磋磨得頭腦有點發昏,迷迷糊糊答應了一聲。

程遲得了逞,愈發得意,將她攏在懷裡。兩人這下面對面,他略一低頭,眼前就是少女暈滿紅霞的臉龐。

他不由吻下去,卻不吻她滾燙的臉,而是吻她薄薄的眼瞼,迫使她閉上霧氣瀰漫的雙眼:“這次還是怪我,沒有一早和你說清楚。以後不會了,原諒我,好嗎?”

他認錯態度這麼好,梅溪月想說不都沒有理由。

隻得由著他又擺弄了一陣,直到兩人的微喘都漸漸平息了,這才被他牽著手領進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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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該結束眼前的對話了,於是向他道別:“那程先生、程總,我們就先不打擾了,您二位早些休息。”

廳裡的眾人一時散儘了,程遲才坐下來。

“小叔,你剛纔……”

“我看到了。”

“那你為什麼不去跟她說清楚呢?”

“阿深,我有點累,想一個人待一會兒,你先回房間好嗎?”

大堂吧柔和的燈光裡,程遲的面容更顯得柔和,連背光的側臉都有一種憂鬱。程深也不再說話,隻是默默退了下去。

算是什麼關係

梅溪月沒回房間。

房間門口有一灣淺淺的人造溪流,小溪裡映出一彎雪白的月亮。她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隻是蹲在水邊發呆,看著看著那水裡的月亮,就伸出手去,想把月亮攪碎。

程遲站在半坡上,看著梅溪月的背影。

黑暗裡,她的身形幾乎被濃重的夜色濃縮成一個漆黑的墨點,月光微弱,隻照亮了她那隻玉一樣瑩潤的手臂。

纖細的手指伸出,在淺淺的溪水裡來回攪弄。她間或把手指微微從水裡提起,水滴就順著她的指尖低落下來,即使不去觸摸,程遲也覺得那水滴有冰晶般的清寒。

“水冷不冷?”

男人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時,梅溪月才驚覺,水裡多了一個人的倒影。

她起身想走。

“月牙兒!”

手被拉住,腳步就難免要跟著停下來。

她掙紮了一下:“程先生,請你放開。”

程遲沒有放開,而是取出一塊手帕,細細擦拭著她的手指。

“我承認,那天看到你和小峯在一起,我吃醋了。”

程遲將手帕收起,整個人上前一步,從背後擁住了她。月光把兩人相擁的姿勢揉成一團,男人高大的身軀將她的身形完全裹住,兩人便合而為一。

他把頭埋在她肩窩裡,悶悶地出聲:“你也為我吃醋了,不是嗎?”

“我沒有,我隻是……認清了自己的身份。”

“嘴硬。”程遲低斥她一聲,細密的吻落在了她耳後,“都是為了嘴硬,我們這段時間才受這樣的苦。”

那種酥酥的癢和麻讓梅溪月有點顫抖,她勉強繃直了聲線,掙紮著用手肘去推程遲:“別……”

“怕什麼。”

“我、我……”她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可她的驚惶似乎更助長了程遲的樂趣,他又低下頭去作弄她的耳垂,霎時,梅溪月的聲音就變了調,“我不想給人看見。”

“看見了又怎樣?”

“他們會知道的。”

“知道什麼?”

“知道我們……我們其實……有關係。”

“什麼樣的關係?”

梅溪月極力迴避,但程遲步步緊逼,誘著她往下揭開真相。

“嗯?”他將她的身子轉過,抬起她的下巴,強迫她與自己對視。看見那雙黑真真的眼眸裡盛滿了自己,驚惶不定的目光中疑問和肯定來回交替,他循循善誘地引導,“你同我這樣,算是什麼關係?”

而她始終不肯吐出答案。

程遲無意再逼她,隻是在她耳邊嗬氣一樣地低笑了一聲:“來的路上……阿深不是把事情都說清楚了?我對妻子並沒有你想象的那樣難忘。”

懷裡的女人不出聲,程遲便自顧自地哄她:“月牙兒,以後不準你亂吃醋。”

梅溪月被他磋磨得頭腦有點發昏,迷迷糊糊答應了一聲。

程遲得了逞,愈發得意,將她攏在懷裡。兩人這下面對面,他略一低頭,眼前就是少女暈滿紅霞的臉龐。

他不由吻下去,卻不吻她滾燙的臉,而是吻她薄薄的眼瞼,迫使她閉上霧氣瀰漫的雙眼:“這次還是怪我,沒有一早和你說清楚。以後不會了,原諒我,好嗎?”

他認錯態度這麼好,梅溪月想說不都沒有理由。

隻得由著他又擺弄了一陣,直到兩人的微喘都漸漸平息了,這才被他牽著手領進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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