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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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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穿著一身墨綠色連衣裙,短髮打理得格外精緻,雖然在室內,臉上也帶著一副墨鏡,手裡拎著三四個奢侈品牌的購物袋。

即使沒看見正臉,那背影也再熟悉不過。梅溪月也幾乎可以確定,那個人是沈秋然。

她的視線透過店面的玻璃櫥窗,始終牢牢地黏在沈秋然的身上,很快便見她拐了個彎,消失在商場的通道裡。

梅溪月的腳步不由自主地跟了過去。

“溪月!溪月你去哪?”蘇子淇剛從玩具貨架後探出頭來,就隻見梅溪月腳步匆匆地走出了店鋪。

梅溪月順著沈秋然離開的方向尋過去。直跟到商場的中庭,沈秋然才轉進電梯間去,按下了電梯。

“小姐。”

梅溪月正要舉步跟上,面前驟然出現一堵“人牆”。兩個粗壯的大漢堵住了她的去路。

“乾嘛?”梅溪月強自壓抑住自己的不安,提高了聲音,大聲道,“讓我過去,我要搭電梯下樓。”

“您現在不能乘坐這部電梯。”

“你們是商場的管理人員嗎,我為什麼不能乘坐這部電梯?”

“剛纔有一位重要客人乘坐了這部電梯,請您稍等,搭下一趟。”兩人的語氣十分客氣,倒不像為非作歹的惡徒。

梅溪月的心更加放下來一點,她看了看電梯間上方白色的樓層數字,電梯已經降到了負三層停車場,於是便問:“我現在可以過去了嗎?”

你知道什麼,對不對

梅溪月走過去,沈秋然當然早已經離開了,她隻好換另一部電梯重新上來。

“溪月,你乾嘛去了?”蘇子淇拉著她,緊張地上下打量她,“怎麼突然就一個人走了?”

“遇見了一個熟人,想去追,沒追上。”梅溪月還在琢磨剛纔那兩個保鏢的話,嘴裡無意識地喃喃道。

“嚇死我了!你怎麼了,臉色不太好呀。要不咱們先不玩了,打電話叫程先生來接你吧。”

*

程遲在商場門口接到梅溪月時,她身上披著蘇子淇的薄外套,把身子縮成小小的一團,坐在花壇旁邊。“怎麼了?”程遲走過去,攬住梅溪月的肩膀,見她沒反應,目光轉向蘇子淇。“我們剛纔逛商場,逛著逛著,溪月就好像是跟著什麼人走了。過一會兒才從地下停車場上來,說是遇到了熟人,但沒追上。”

程遲點了點頭,讓司機送蘇子淇先回去,自己陪梅溪月坐在花壇旁邊,等她慢慢平靜下來。

過了半晌,梅溪月纔開口:“我好像看見我阿姨了。”

這個答案在程遲意料之中。他順著梅溪月的話往下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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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呢?”

“一開始我還以為是看錯了,後來在電梯間,我離得近了,從金屬門的倒影上看見了她的臉。”梅溪月抬起頭來,一雙眼睛空洞洞地盯著他,聲音也輕飄飄的,“那就是我阿姨。”

“可能她隻是過來逛逛商場?”

“不,不是那麼簡單的。她身邊還跟著兩個保鏢,當時把我攔住了,說她是‘重要客人’。程遲,她是誰的重要客人?”

程遲不語。

“我看那兩個人,不像是商場會員中心的工作人員。如果不是商場的人,那我阿姨一定有事瞞著我。”她的語氣逐漸篤定起來,“而且是大事。”

她兀自唸叨完,才覺得自己的思緒理清了不少。眼中程遲的模樣神態也漸漸清晰起來。

夏末秋初的傍晚,他穿著一件單薄飄逸的月白色薄衫,半寸高的領口上繫著一枚海藍寶打磨成的釦子,顯得他的臉色格外白淨,倒有些書生氣。

隻是微皺的眉頭和眼底泛著的隱怒昭示著他的不滿。

“月牙兒,下次不要再這樣冒失了。”

“我知道……”梅溪月答了一聲,整個人猝不及防地就被程遲拽進了懷裡。

溫熱的胸膛隨著他的呼吸起起伏伏,沉重的心跳聲一聲聲躍動在耳邊,又急又重,男人箍住自己腰身的手臂越收越緊。

“我沒事。”

她溫順地伏在他胸口,企圖用自己的身體安撫程遲的情緒。

程遲放開她的身軀,卻攥緊了她一隻手腕,把她一路帶回了車上。

車門一關,他便欹身輕壓住她:“月牙兒,你想沒想過,如果沈秋然真的有大事瞞著你,當你發現了她的秘密,她會怎樣處置你?那兩個人今天如果對你出手,你此時此刻又會身在何處?”

梅溪月直視著他的眼睛。

那雙眼睛裡早已褪去了怒意,翻湧著的隻是不安和擔憂。

她從他的眼睛裡讀出了恐懼——她從沒見過程遲對什麼事流露出這種情緒,他好像一直都是雲淡風輕的模樣,談笑間便是指點江山。

她為他的恐懼打了個激靈。

“你、你知道什麼,對不對?”

當猴耍

車子緩緩行駛,拐上了新華路。

梅溪月看著車窗外,法國梧桐寬大如手掌般的樹葉將路燈的光遮去,隻漏下點點細碎的光斑。

“你什麼時候對她起了疑心的?”

“你父親的葬禮上,她當眾告訴你,是我逼死了你父親時,我就猜想她應當和那些傳言有關。”

“你從一開始就懷疑她”梅溪月看著她,“為什麼上次不提醒我,告訴我?”

縱使不開燈,程遲也分明看見了梅溪月眼裡的難以置信以及那抹來回湧動著的失望,她甚至歎了一聲。

“不是不告訴,一是我未經調查,沒有足夠的證據,二是……”程遲沉了沉,篤定道,“你們之間的情分很深,我知道你不會為偶然的一點意外就懷疑她。”

“所以你就為了博取這點信任感,看著我走投無路,看著我被她當猴耍了那麼久,看著我……”她的手死死攥住了座椅柔軟的皮革墊面,聲音顫抖,卻沒有再說下去。

路燈的光一閃而過,程遲乘著那一線光,看見她臉頰上一片晶瑩濕潤的光。

“月牙兒,你誤會了。沈秋然她掏空了梅家的家底,能做成這樣的局,絕非她一人之力。我沒有早早告訴你,是怕你貿然行事,打草驚蛇,反而害了你。”

梅溪月不理他。

車子從舊河沿邊駛過,看到岸邊的蘆葦叢時,她的情緒驟然激動起來,一邊拍打著玻璃一邊大聲喊道:“停車!白叔,停車。”

可是沒有程遲的允許,白叔不敢私自做主。

“程遲,叫白叔停車,我要下去!”

“你要做什麼?”程遲拉住她一條手臂。

她掙脫程遲的拉扯,痛楚地彎下腰,把頭埋在雙膝間。程遲就隻聞她嗚嗚的哭聲,濃密的黑髮遮住她的臉頰,看不見她任何神情。

“月牙兒……”他試探著伸出手去,想替她撥開遮擋住面容的頭髮。

手指剛觸及她的髮絲,梅溪月的頭一偏:“讓我下車,我不要在這裡。”

程遲點了點頭,車子便靠邊停了下來。梅溪月開了門,一頭紮進岸邊的蘆葦叢裡。

“月牙兒!”

蘆葦叢的儘頭,便是未經整修的河岸。河水無聲地漫上來,一**拍打著岸邊,一彎淡藍色的月亮慘兮兮地掛在天上,被濃雲遮住,半露不露。

“月牙兒,回來!”

“你別過來!”梅溪月轉過身,月光灑在她身後的水面上,冷白的光將她的面容映得影影綽綽,半張臉上是慘然的淚光,半張臉則完全沉浸在黑暗裡,“我不想再聽你說那些冠冕堂皇的話了,都是騙人的!沈秋然騙我,她害死了我爸爸,掏空了梅家,還來跟我演同甘共苦,母女情深……”她抑製不住,溢位幾聲嚎啕,“你也騙我,程遲……你告訴我,在這個世界上還有誰是可信的……誰!”

“好,我不過去,不說話,月牙兒,你別再走了、別再走了。”他的聲音被夜風捲挾著,吹得七零八落,唯有那點哀求遞到耳中。

梅溪月在他的注視下緩緩蹲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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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使不開燈,程遲也分明看見了梅溪月眼裡的難以置信以及那抹來回湧動著的失望,她甚至歎了一聲。

“不是不告訴,一是我未經調查,沒有足夠的證據,二是……”程遲沉了沉,篤定道,“你們之間的情分很深,我知道你不會為偶然的一點意外就懷疑她。”

“所以你就為了博取這點信任感,看著我走投無路,看著我被她當猴耍了那麼久,看著我……”她的手死死攥住了座椅柔軟的皮革墊面,聲音顫抖,卻沒有再說下去。

路燈的光一閃而過,程遲乘著那一線光,看見她臉頰上一片晶瑩濕潤的光。

“月牙兒,你誤會了。沈秋然她掏空了梅家的家底,能做成這樣的局,絕非她一人之力。我沒有早早告訴你,是怕你貿然行事,打草驚蛇,反而害了你。”

梅溪月不理他。

車子從舊河沿邊駛過,看到岸邊的蘆葦叢時,她的情緒驟然激動起來,一邊拍打著玻璃一邊大聲喊道:“停車!白叔,停車。”

可是沒有程遲的允許,白叔不敢私自做主。

“程遲,叫白叔停車,我要下去!”

“你要做什麼?”程遲拉住她一條手臂。

她掙脫程遲的拉扯,痛楚地彎下腰,把頭埋在雙膝間。程遲就隻聞她嗚嗚的哭聲,濃密的黑髮遮住她的臉頰,看不見她任何神情。

“月牙兒……”他試探著伸出手去,想替她撥開遮擋住面容的頭髮。

手指剛觸及她的髮絲,梅溪月的頭一偏:“讓我下車,我不要在這裡。”

程遲點了點頭,車子便靠邊停了下來。梅溪月開了門,一頭紮進岸邊的蘆葦叢裡。

“月牙兒!”

蘆葦叢的儘頭,便是未經整修的河岸。河水無聲地漫上來,一**拍打著岸邊,一彎淡藍色的月亮慘兮兮地掛在天上,被濃雲遮住,半露不露。

“月牙兒,回來!”

“你別過來!”梅溪月轉過身,月光灑在她身後的水面上,冷白的光將她的面容映得影影綽綽,半張臉上是慘然的淚光,半張臉則完全沉浸在黑暗裡,“我不想再聽你說那些冠冕堂皇的話了,都是騙人的!沈秋然騙我,她害死了我爸爸,掏空了梅家,還來跟我演同甘共苦,母女情深……”她抑製不住,溢位幾聲嚎啕,“你也騙我,程遲……你告訴我,在這個世界上還有誰是可信的……誰!”

“好,我不過去,不說話,月牙兒,你別再走了、別再走了。”他的聲音被夜風捲挾著,吹得七零八落,唯有那點哀求遞到耳中。

梅溪月在他的注視下緩緩蹲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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