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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薑暮陸時宴
  4.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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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暮怔愣的呆坐了半天,直到起身的時候,才發現鏡子裡的自己早已淚流滿面。

第二天下午,陸時宴終於回了家。

一向潔癖的他,回來時下巴上竟然冒出了青青的胡茬,眼底全是紅血絲,足以證明江吟的事有多讓他心焦。

薑暮剛要問他有沒有吃飯,下一秒,手腕就被緊緊攥住。

他冷冷地盯著她,聲音也冷得嚇人,“江吟自殺前,你見過她是嗎?”

“你跟她說了什麼?”

第五章

又是這種語氣,這種下意識隻想保護江吟的語氣。

薑暮心裡一痛,如實回答:“她說想留在你身邊守護你,我說,不行。”

薑暮一遍又一遍告訴自己。

你沒有做錯。

江吟自殺是她自己的選擇,跟你沒關係。

可陸時宴瞬間發怒的眼神還是給了她致命一擊,彷彿她說的是什麼罪該萬死的話,“她情緒本來就不穩定,你為什麼還要刺激她!”

“那我該怎麼辦?答應她,讓她留在你身邊嗎?這就是你想要的嗎?”

對於薑暮的反問,陸時宴陡然怔住,薑暮笑了,紅著眼繼續開口:“所以,是不是她以後用自殺威脅你跟我分手,你也會答應。”

陸時宴漆黑的眸子瞬間沉了下來。

“你夠了!江吟自殺隻是為了不影響我們,她從沒有想過威脅我什麼,薑暮,你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冷血了?”

如此直白的指責,讓薑暮怔在了原地。

她看著他,一時間竟覺得彷彿從來沒有認識過眼前的人。

這還是陸時宴嗎?

為了另一個女人,毫不留情的指責她冷血?

何況,如果江吟真的不想影響他們,又怎麼會在割腕之後,非要給自己打那個電話?

薑暮感覺自己渾身上下都在發抖,“陸時宴,你是不是忘了,我纔是你的未婚妻。”

用未婚妻的身份,來提醒他應該站在自己這邊,已經讓薑暮覺得自己夠可憐了。

可看到陸時宴聽到未婚妻三個字後的不耐,更讓她徹底心涼。

“我知道!我知道你是我的未婚妻,我知道是我喜歡你,是我死皮賴臉求你你纔會留下,薑暮,不管是兩年前對我還是現在對江吟,你做什麼都是一意孤行,從來都不會考慮別人的感受!”

他的忍耐彷彿已經到了極限,將心裡的話吼了出來。

薑暮難以置信的站在原地,臉上早已毫無血色。

而這時,陸時宴又接到了醫院打來的電話,大約是江吟又出了什麼事,他臉色一變,匆匆轉身離開。

客廳裡,薑暮痛苦地閉了閉眼,淚水緩緩從眼眶裡流下。

直到此刻,她才知道,陸時宴從來沒有真正釋懷兩年前的事。

他一直在怪她。

怪她一聲不吭的出國,然後消失了兩年,又在他身邊明明有了女朋友之後,不合時宜的回國,拆散了他和江吟。

可是陸時宴,分明是你選擇我的啊。

這一晚,陸時宴又沒有再回來。

甚至往後的半個月,他都沒有再回來。

而這段時間,薑暮的病卻越來越嚴重,甚至有一次還暈倒在了家裡。

如果不是她在暈倒之前用儘最後一絲力氣打了120,恐怕她真的會直接死在家裡。

她問了醫生,醫生說這個病發現得太晚了,發現的時候已經是晚期,再加上惡化速度過快,她可能……熬不過這個冬天了。

醫生建議她住院治療,最終還是被薑暮拒絕了。

事已至此,她不想剩下的時間都在醫院裡蹉跎。

再次見到陸時宴,是在一個月後。

陸時宴表姐的結婚宴,陸時宴派助理打電話給她,一起參加。

第六章

那晚,她穿著一件一字肩的小禮服,站在門口等著陸時宴。

陸時宴在酒店外看到她的時候,臉色不由得微沉,不過幾天沒見而已,她什麼時候虛弱成這樣了?

“你不舒服?”

他目光冰冷,薑暮眼神躲閃的沒有看他,“不是,就是穿的太少,有點冷。”

陸時宴沒再說什麼,牽著她一同進入了宴會廳。

婚宴開始後,薑暮一進去,便看到陸時宴的表哥陸晟也在。

陸時宴顯然也看到了,抓著薑暮的手下意識緊了緊。

陸晟曾經也喜歡過薑暮,兩兄弟為了爭她,還差點因此打過一架。

看見他,薑暮有些尷尬:“陸晟哥。”

陸時宴則冷冷地睨著他,陸晟看見自己這個如臨大敵的表弟,覺得好笑。

他年少時的確喜歡過薑暮,不過那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了,怎麼還能讓這個表弟醋成這樣。

“薑暮,聽說你跟阿晏也快結婚了,恭喜。”

薑暮臉上的笑容僵了一瞬,“謝謝,還沒定日子呢。”

本來訂婚後的第二個月是該舉行婚禮的,可陸時宴最近一直為了江吟的事沒回家,自然也將商討婚事的這件事望到了九霄雲外。

而她,還不知道能不能等到那天。

她還要說些什麼,陸時宴卻早已牽著她去跟別的親戚打招呼。

他一副不能忍受她跟陸晟多說一句話的樣子,自己卻也沒給她好臉色,大概還在為上次吵架的事生氣。

沒多久,陸時宴的手機震動了起來,薑暮正好看過去,瞥見了江吟的名字。

她默默收回目光,假裝沒看見。

陸時宴很快鬆開她的手,說了句有事,便走出去接電話。

看著他的背影,薑暮身體一陣發顫,陸晟過來,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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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顫抖的樣子,關心道:“你怎麼了?”

薑暮白著臉搖頭:“沒事,有點冷而已。”

陸晟聞言,立馬解開西裝外套,剛要搭在薑暮身上,身後就傳來陸時宴冷冷地聲音,“你們在乾什麼?”

他冷睨著兩人,陸晟收回了手:“薑暮好像不太舒服。”

說完,怕引起誤會,他便離開了。

陸時宴這纔看向她,發現她臉色的確有些白。

他立馬將自己的外套搭在薑暮身上,“不舒服為什麼不跟我說?”

薑暮垂眸,低聲道:“你不是去接江吟的電話了嗎。”

陸時宴一滯,下意識解釋:“她隻是跟我請假,想休息幾天,沒別的事。”

薑暮並沒有拆穿他,不想兩人在她最後的時間下還慪氣下去,她紅著眼抓住他的衣角,“對不起,那天是我說得太過分了。”

彷彿沒想到她會主動示弱,陸時宴聲音頓了頓:“我也不好,那天太沖動了。”

說罷,兩人再無話。

薑暮心裡微酸,從前相愛的時候,他們也曾無話不談,隻是如今,倒好像不知還能說什麼。

第七章

宴會結束之後,陸時宴終於跟她一起回了家。

深夜,臥室裡寂靜無聲,她和陸時宴背對背而臥,誰都沒有說話。

但薑暮知道他應是醒著的。

半晌,她開口:“明天我們去海邊好嗎?”

她不知道做什麼才能讓自己和他之間回到從前,隻能做一些戀愛時曾做過的事,試圖喚起他的回憶。

身側的人沒有立即回答,過了幾秒,低沉的聲音才傳來。

“明天公司有會,可能沒時間。”

薑暮“噢”了一聲,壓下心裡的失落。

又過了許久,她緩緩開口:“陸時宴,兩年前的事,對不起,我……有苦衷。”

這一次,沒有聲音傳來,身側隻有他平緩的呼吸聲。

這是第一次,她想為自己解釋些什麼。

可陰差陽錯般,陸時宴並沒有聽到。

彷彿連老天都在告訴她,無論她怎麼努力,好像都和陸時宴回不到從前了。

這天,她整理房間的時候,從陸時宴衣櫃裡看見一條黑色的手織圍巾。

很普通的用料,很蹩腳的手法。

一看就知道是哪個不會織圍巾的小女孩親手織的。

恰巧,薑暮在剛回來時,也從陸時宴的兄弟們口中聽說過,江吟追他的時候,最喜歡給他送各種各樣親手做的東西。

這條圍巾,想必也是她送的。

他連江吟送的圍巾都捨不得扔掉,小心翼翼的藏在衣櫃裡。

她又哪裡來的底氣,想讓兩人回到從前。

不知不覺,天氣轉涼,京北步入了今年的冬天。

薑暮的身體越來越差,胃痛和頭痛輪番折磨著她,讓她每天都愈加虛弱。

可接近年關,陸時宴越來越忙了,忙到每天都沒空跟薑暮說幾句話,更加無法發現她一天慘白過一天的臉。

但薑暮卻敏銳的發現了陸時宴的不對。

從上週開始,他似乎每天出去的更早,晚上也回來的早些了,而且每天時間都很固定。

薑暮覺得不對勁,在某天陸時宴又早早醒來出門後,她也跟了出去。

外面居然正在下雪。

這是今年冬天的第一場雪,薑暮自從生病後怕冷的厲害,將自己裹得厚厚的,打車跟在陸時宴的車身後。

她看到司機開車的方向並不是去陸氏集團,反而停在了一棟公寓大樓底下。

薑暮坐在出租車裡,遠遠的看見陸時宴下了車。

他穿著一件黑色的大衣,襯得人身材頎長,矜貴優雅。

下車後,陸時宴打了個電話,然後便靠在車旁等著。

白茫茫的雪地裡,不一會兒便看到一個穿著白色棉衣的嬌小身影從公寓裡走了出來。

是江吟。

看見下雪,她似乎非常高興,蹦蹦跳跳地接雪花,天真而美麗。

陸時宴則在一旁溫柔地看著她,眼裡是薑暮曾無比熟悉的柔情。

忽然,江吟不小心腳下一滑,陸時宴立刻眼疾手快的抱住了她的腰,兩人抱在了一起,時間彷彿在此刻靜止。

漫天雪地下,江吟墊著腳,臉一下下朝陸時宴的唇靠近。

薑暮再也看不下去,移開了目光,崩潰道:“師傅,往回開吧!”

車子掉頭,她終於再也看不見那個畫面。

第八章

“阿晏阿晏,下雪了,初雪要許願,趕緊許願!”

“阿暮,你對雪許願不如對我許,我幫你實現願望的速度比雪快。”

“哼!那我許願你趕緊親我一下。”

“不害臊……”

少年耳垂微紅,一邊斥她一邊在她的唇上落下一枚清冷的吻。

薑暮打了個激靈,從回憶中回過神來,纔看見自己的手正伸在外面,接到了幾片冰涼的雪花。

她淚流滿面,收回了手。

晚上,陸時宴回來時,又是跟前幾天一樣,準時準點。

他一進門,就看見薑暮坐在餐桌前發呆,桌上是她做好的飯菜。

他掃了一眼,“我已經吃過了,你先吃吧。”

說完,他邁步往臥室走去。

薑暮卻叫住他,“是跟江吟一起吃的嗎?”

陸時宴停住腳步,看向她。

薑暮平靜的回望過去:“你這幾天,也一直在接送江吟上下班是嗎?”

陸時宴眼神一沉,連音量也陡然高了幾分,“你跟蹤我?”

他最關注的居然是這個。

她看著他,“陸時宴,你是不是……”

陸時宴彷彿知道她要說什麼,不耐煩的打斷:“我知道,你纔是我的未婚妻,你不用一次次強調。”

薑暮一滯,張了張嘴,終究沒有把接下來的話說出口。

她隻是想問,你是不是愛上江吟了。

或許是察覺到自己態度太差,陸時宴按了按眉心,又道:“我接江吟是因為她一個人住,上週遇到一個流浪漢跟蹤她,差點跟到家門口闖進去,她很害怕,求了我幾次讓我幫她,我纔去的,你別誤會。”

薑暮下意識問:“她不能報警嗎?”

陸時宴冷淡道:“沒有造成實質傷害,警察不會管她,薑暮,同為女生,你難道不能體會她的無助嗎?”

薑暮好像沒辦法再說別的話,再問下去,隻怕又會讓他覺得自己冷血。

江吟總是能有各種各樣的正當理由,讓陸時宴關注她,照顧她,而他也心甘情願。

半晌,她低下了頭,沒有再說什麼。

已經沒有必要了。

他說:薑暮,同為女生,你不能體會江吟的無助嗎?

她能。

她當然能。

好像連陸時宴都忘了,在薑暮17歲的時候,他也曾像如今保護江吟一樣,做她的護花使者。

薑暮長得漂亮,讀高中時總是容易受到校外小混混的騷擾。

最過分的一次,那幾個混混把她堵進小巷子裡,逼薑暮答應他們老大的表白。

那一天,是陸時宴及時趕到衝過來,為她跟幾個混混打了一架。

他年少衝動,又從小學過跆拳道,打的那些人臉上鮮血直流,最後抱住怕得發抖的她,一下又一下的吻著她的眼睛,顫抖著道:“阿暮,別怕。”

之後,他就天天陪著她上學放學,跟了薑暮整整一學期,讓那些混混不敢再近身。

那一學期,她每天清晨,都能在樓下聽到少年的叫喊。

“阿暮,你的騎士來了!”

那是17歲的陸時宴。

可他再也不會回來了。

第九章

薑暮緩緩坐回椅子上,一口一口吃著早已冷掉的飯菜。

哪怕胃部的劇痛傳來,她也感受不到一般。

兩年的時間太長,長到足夠讓另一個女人無孔不入的鑽入他的生活,也長到足夠讓陸時宴把曾經隻給她的偏愛,全部給了別人。

而三個月前他之所以會留下自己,大概不過是因為心中的一股執念。

畢竟他們曾經那麼相愛,所有人也都在提醒陸時宴他們曾經那麼相愛。

就讓他以為一切還跟兩年前一樣,他真的還愛著她。

他用理智選擇了自己,情感卻早已偏向江吟。

當晚,她躺在床上,凝視著背對她的陸時宴輕輕開口。

“阿晏,最後陪我去南山看一次雪吧。”

她已經很久沒有叫過他阿晏了,陸時宴更是再沒叫過她阿暮。

陸時宴的背影一僵,轉過身來,“什麼叫最後一次?”

薑暮擠出一抹笑:“我說今年最後一次,你有空嗎?”

陸時宴沉默了許久,在他即將開口的時候,薑暮彷彿生怕他拒絕,又道:“週日是我的生日,就在我生日那天去看,好嗎?”

她如此懇求的語氣,讓陸時宴想起來,兩年前,如果那年她沒有離開,他們本來約好了去南山看雪。

也許他也想彌補遺憾,陸時宴點點頭,答應了她。

這幾天,薑暮明顯感到自己的身體越來越差了,咳血的次數越來越多,每次照鏡子的時候,看到鏡子裡如同枯木一樣的自己,薑暮幾乎都要認不出來了。

好在陸時宴很忙,忙著工作的事,忙著保護江吟,忙到根本沒時間關注她。

兩人約好去南山看雪後,薑暮打了個電話回覆了薑家長輩,說集團最近工作太多了,婚期的事延後到明年再說吧。

然後,又把訂婚後設計好在製作中婚紗叫停,婚紗店的設計師問她怎麼了,薑暮笑了笑,說婚禮取消了,她不結婚了。

最後,她給遠在倫敦的父母打了電話。

她跟父母的關係其實說不上太好,當年被逼著和陸時宴分手,又逼著她出國,薑暮很少主動找父母,但她知道自己時間不多了,還是打了電話過去,隻說自己跟陸時宴很好,抑鬱症也快好了,別擔心。

安排好所有事,薑暮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她知道自己時日無多,隻希望能堅持到生日那天,那是她最後的心願。

薑暮每天盼著盼著,終於到了她生日那天。

自從入冬後,京北下了好幾場雪,現在正是南山雪景最好的時候。

兩人一路登上南山,山頂上,薑暮穿著白色長棉衣,彷彿跟雪山融為一體。

寒風凜冽,不知是被冷風吹的還是她太虛弱,薑暮的臉白得異常。

陸時宴沉默的看著她,許久才問:“你最近怎麼了,臉色這麼白?”

薑暮忍著身體的疼痛,裝作沒事的搖搖頭:“我沒事,可能是風吹的太冷了。”

說罷,她拉著陸時宴走進雪山深處。

白皚皚的一片山岩,銀裝素裹,雪峰連綿不絕,如巨龍騰飛,好震撼的景色。

薑暮的心久違的安定下來,她靜靜地靠在陸時宴肩上,從地上抓起一團雪,放在手上玩兒。

“陸時宴。”她看著手裡的雪球,輕聲開口:“如果兩年前我沒有離開,我們會怎樣?”

第十章

陸時宴眼神暗了下來,卻回答道:“和現在一樣,會結婚。”

薑暮目光暗淡下來,“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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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宴,你是不是……”

陸時宴彷彿知道她要說什麼,不耐煩的打斷:“我知道,你纔是我的未婚妻,你不用一次次強調。”

薑暮一滯,張了張嘴,終究沒有把接下來的話說出口。

她隻是想問,你是不是愛上江吟了。

或許是察覺到自己態度太差,陸時宴按了按眉心,又道:“我接江吟是因為她一個人住,上週遇到一個流浪漢跟蹤她,差點跟到家門口闖進去,她很害怕,求了我幾次讓我幫她,我纔去的,你別誤會。”

薑暮下意識問:“她不能報警嗎?”

陸時宴冷淡道:“沒有造成實質傷害,警察不會管她,薑暮,同為女生,你難道不能體會她的無助嗎?”

薑暮好像沒辦法再說別的話,再問下去,隻怕又會讓他覺得自己冷血。

江吟總是能有各種各樣的正當理由,讓陸時宴關注她,照顧她,而他也心甘情願。

半晌,她低下了頭,沒有再說什麼。

已經沒有必要了。

他說:薑暮,同為女生,你不能體會江吟的無助嗎?

她能。

她當然能。

好像連陸時宴都忘了,在薑暮17歲的時候,他也曾像如今保護江吟一樣,做她的護花使者。

薑暮長得漂亮,讀高中時總是容易受到校外小混混的騷擾。

最過分的一次,那幾個混混把她堵進小巷子裡,逼薑暮答應他們老大的表白。

那一天,是陸時宴及時趕到衝過來,為她跟幾個混混打了一架。

他年少衝動,又從小學過跆拳道,打的那些人臉上鮮血直流,最後抱住怕得發抖的她,一下又一下的吻著她的眼睛,顫抖著道:“阿暮,別怕。”

之後,他就天天陪著她上學放學,跟了薑暮整整一學期,讓那些混混不敢再近身。

那一學期,她每天清晨,都能在樓下聽到少年的叫喊。

“阿暮,你的騎士來了!”

那是17歲的陸時宴。

可他再也不會回來了。

第九章

薑暮緩緩坐回椅子上,一口一口吃著早已冷掉的飯菜。

哪怕胃部的劇痛傳來,她也感受不到一般。

兩年的時間太長,長到足夠讓另一個女人無孔不入的鑽入他的生活,也長到足夠讓陸時宴把曾經隻給她的偏愛,全部給了別人。

而三個月前他之所以會留下自己,大概不過是因為心中的一股執念。

畢竟他們曾經那麼相愛,所有人也都在提醒陸時宴他們曾經那麼相愛。

就讓他以為一切還跟兩年前一樣,他真的還愛著她。

他用理智選擇了自己,情感卻早已偏向江吟。

當晚,她躺在床上,凝視著背對她的陸時宴輕輕開口。

“阿晏,最後陪我去南山看一次雪吧。”

她已經很久沒有叫過他阿晏了,陸時宴更是再沒叫過她阿暮。

陸時宴的背影一僵,轉過身來,“什麼叫最後一次?”

薑暮擠出一抹笑:“我說今年最後一次,你有空嗎?”

陸時宴沉默了許久,在他即將開口的時候,薑暮彷彿生怕他拒絕,又道:“週日是我的生日,就在我生日那天去看,好嗎?”

她如此懇求的語氣,讓陸時宴想起來,兩年前,如果那年她沒有離開,他們本來約好了去南山看雪。

也許他也想彌補遺憾,陸時宴點點頭,答應了她。

這幾天,薑暮明顯感到自己的身體越來越差了,咳血的次數越來越多,每次照鏡子的時候,看到鏡子裡如同枯木一樣的自己,薑暮幾乎都要認不出來了。

好在陸時宴很忙,忙著工作的事,忙著保護江吟,忙到根本沒時間關注她。

兩人約好去南山看雪後,薑暮打了個電話回覆了薑家長輩,說集團最近工作太多了,婚期的事延後到明年再說吧。

然後,又把訂婚後設計好在製作中婚紗叫停,婚紗店的設計師問她怎麼了,薑暮笑了笑,說婚禮取消了,她不結婚了。

最後,她給遠在倫敦的父母打了電話。

她跟父母的關係其實說不上太好,當年被逼著和陸時宴分手,又逼著她出國,薑暮很少主動找父母,但她知道自己時間不多了,還是打了電話過去,隻說自己跟陸時宴很好,抑鬱症也快好了,別擔心。

安排好所有事,薑暮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她知道自己時日無多,隻希望能堅持到生日那天,那是她最後的心願。

薑暮每天盼著盼著,終於到了她生日那天。

自從入冬後,京北下了好幾場雪,現在正是南山雪景最好的時候。

兩人一路登上南山,山頂上,薑暮穿著白色長棉衣,彷彿跟雪山融為一體。

寒風凜冽,不知是被冷風吹的還是她太虛弱,薑暮的臉白得異常。

陸時宴沉默的看著她,許久才問:“你最近怎麼了,臉色這麼白?”

薑暮忍著身體的疼痛,裝作沒事的搖搖頭:“我沒事,可能是風吹的太冷了。”

說罷,她拉著陸時宴走進雪山深處。

白皚皚的一片山岩,銀裝素裹,雪峰連綿不絕,如巨龍騰飛,好震撼的景色。

薑暮的心久違的安定下來,她靜靜地靠在陸時宴肩上,從地上抓起一團雪,放在手上玩兒。

“陸時宴。”她看著手裡的雪球,輕聲開口:“如果兩年前我沒有離開,我們會怎樣?”

第十章

陸時宴眼神暗了下來,卻回答道:“和現在一樣,會結婚。”

薑暮目光暗淡下來,“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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