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林萱乖巧的點頭,他纔看向白子衿,面色略帶為難,半響才斟酌著開口:“白姑娘,你既然住在我家,可否給我個面子,銀蓮這件事便到此為止吧。”
聞言,白子衿瞥了他一眼,眼中的厭惡不加掩飾,慕容清隻覺莫名,硬著頭皮問道:“我倒是不知,白姑娘竟然如此厭惡我,不知是我哪裡做的不好,惹白姑娘不快了嗎?”
白子衿卻被他氣笑了,看一個人不爽莫非還需要理由?
“當然是,”她的神情越發認真,“哪裡都做的不好。”
慕容清心裡一怔,似是沒想過她會在這種場合將這種話直說出來,但白子衿接下來的話,很快便堵的他啞口無言。
隻見白子衿不假辭色:“我隻是希望你能明白,司徒大人有恩與我,但這個恩和你沒有半分關係,因為,在我眼裡,司徒大人和司徒府是兩回事,幫我的人不是司徒府,也不是你慕容清。”
所以,這些人著實臉大,其他暫且不提,她又為什麼要因著慕容楚的恩情讓他們肆無忌憚的欺負自己呢?
“這個面子,我恐怕不能給你。”白子衿肅著臉,帶著夏嬤嬤離開了,更加不曾注意到,她的身後站著一個雍容華貴的老婦人,正看著她的背影沉思。
“長公主。”蘭心喚道,順著高陽長公主的目光看去,似心疼又似遺憾的開口道:“若是大小姐還在,也會是如今這般模樣罷。”
高陽遺憾的搖搖頭,隨即又咬牙恨恨道:“打死我也想不到,那老婦竟然如此絕情,錦丫頭剛死,她就迫不及待的將另一個孫女送進司徒府,這也就罷了,錦丫頭才走三個月,那老婦竟然毫無悲傷之色,若不是我提起,那老婦怕是早就不記得錦丫頭是誰了,這叫人如何不氣,那老婦如此偏心,她還記得自己曾是林錦的祖母嗎?”
聽見高陽如此說,藍佩也忍不住歎了一聲:“世風日下,國公爺寵妾滅妻,逼死髮妻不夠,還將大小姐也逼死了,真
幾人長籲短歎之際,白子衿坐上來時的馬車,夏嬤嬤坐在她身旁,也是一言不發,氣氛略顯沉重。
回到司徒府,白子衿將院門重重推開,視線便移不開了,一位錦衣華服的英俊男人此時正站在她的院中,聽見響動後轉過身來,正面色平靜的看著她。
而此人正是大司徒,慕容楚!
幾乎是下意識的,夏嬤嬤朝著慕容楚福了福身子,看見白子衿還愣在原地,連忙拽了她一下。
“司徒大人。”白子衿反應過來,喚了一聲後,也行了個標準的後輩禮。
“不知司徒大人找小女什麼事?”白子衿的態度說不上熱絡,卻也恰到好處。
“聽聞你之前喜好禮佛,正巧我有個朋友也喜歡,最近我要送她一份禮物,不知白姑娘可否幫我挑選一二?”
白子衿若有所思,因得之前家中族人蒙受冤屈而死,所以極度信佛。
“大人稍等。”似是想起什麼,白子衿將慕容楚留在院中,自己則是回房中四下翻找,她依稀記得,宣平侯的遺物中留下了兩本罕見的佛經。
宣平侯留下的遺物並不多,基本上都是什襲珍藏,珍稀古籍,從裡面翻找兩本佛經對她來說並不是難事。
據她所知,慕容楚身邊沒有信佛的人,讓她心下好奇不已,能讓慕容楚送禮的人必定是位大人物,隻是不知是誰?
接過白子衿遞來的佛經,慕容楚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心下卻是驚濤駭浪,他和宣平侯是世交,自然知道這兩本佛經彌足珍貴,宣平侯平日裡更是寶貝的緊,怎得白子衿會將宣平侯的珍藏如此輕易的送給他?
不論如何,這都是小姑孃的心意,慕容楚心下驚疑不定,面上卻是淡定著接過那兩本佛經:“明日天氣爽朗,適合禮佛,不如你陪我一道,也好出去散散心。”
一個念頭在他心中一閃而過,待他回神時,話已經說出口了,但他覺得並無不妥,近幾年雖然他沒見過白子衿,但白子衿的訊息下面的人也會定期傳給他,這個姑娘一直待在城南巷尾,連出門都不易,更別說遠足了 。
慕容楚走了,白子衿看了夏嬤嬤一眼,夏嬤嬤立刻心領神會,悄然退了出去。
“回姑娘,老奴已經打聽到了,是高陽長公主。”
手邊的茶涼了又涼,白子衿端坐在案台前,才終於等到夏嬤嬤回來,並且一回來就帶給她一個這麼驚人的訊息。
白子衿握著茶盞的手不可避免地抖了一下,夏嬤嬤沒有注意到她的異常,反而一臉凝重。
“姑娘從前身份特殊,怕是並不知道這其中的淵源。”夏嬤嬤緩緩道來,這在燕京城並不是什麼秘密。
“其實,高陽長公主也是個可憐人,雖然是太上皇的胞妹,卻所嫁非人,十三年前女兒病逝,幾個月前親外孫女再次病逝,高陽長公主承受不住打擊,大病了一場,醒來的第一件事便是想要去皇國寺,為病逝的外孫女祈福,這事兒鬨得滿城風雨,皇上無法,隻得讓司徒大人陪著長公主。”
說完,夏嬤嬤輕歎了一聲,自說自話道:“您是不是覺得,皇上此舉莫名其妙?其實不然。說起來,長公主的外孫女還和咱們府有緣,隻可惜,終究是有緣無份啊。”
聽夏嬤嬤說完,白子衿心下有了概念,夏嬤嬤隻看到了表面,可她卻看到了皇上更深一層的意思。
外祖母和慕容楚因為“林錦病逝”鬨僵,如今搞上這麼一出,便是皇上希望外祖母和慕容楚重修舊好,哪怕隻是表面和睦。
“隻是可惜了前少夫人,從來隻聞新人笑,不見舊人哭,虧的那少夫人還是前夫人的姊妹,也沒見她多傷懷,那國公老夫人更是離譜,彷彿死去的那個不是她的孫女,隻是一個外人。”
夏嬤嬤朝地上啐了一口,其實若是換個人在這,必定說不出夏嬤嬤這番話來,因著她的脾氣和性格,在這府上得罪了好些人,隻是白子衿從前並不在意罷了
慕容楚走了,白子衿看了夏嬤嬤一眼,夏嬤嬤立刻心領神會,悄然退了出去。
“回姑娘,老奴已經打聽到了,是高陽長公主。”
手邊的茶涼了又涼,白子衿端坐在案台前,才終於等到夏嬤嬤回來,並且一回來就帶給她一個這麼驚人的訊息。
白子衿握著茶盞的手不可避免地抖了一下,夏嬤嬤沒有注意到她的異常,反而一臉凝重。
“姑娘從前身份特殊,怕是並不知道這其中的淵源。”夏嬤嬤緩緩道來,這在燕京城並不是什麼秘密。
“其實,高陽長公主也是個可憐人,雖然是太上皇的胞妹,卻所嫁非人,十三年前女兒病逝,幾個月前親外孫女再次病逝,高陽長公主承受不住打擊,大病了一場,醒來的第一件事便是想要去皇國寺,為病逝的外孫女祈福,這事兒鬨得滿城風雨,皇上無法,隻得讓司徒大人陪著長公主。”
說完,夏嬤嬤輕歎了一聲,自說自話道:“您是不是覺得,皇上此舉莫名其妙?其實不然。說起來,長公主的外孫女還和咱們府有緣,隻可惜,終究是有緣無份啊。”
聽夏嬤嬤說完,白子衿心下有了概念,夏嬤嬤隻看到了表面,可她卻看到了皇上更深一層的意思。
外祖母和慕容楚因為“林錦病逝”鬨僵,如今搞上這麼一出,便是皇上希望外祖母和慕容楚重修舊好,哪怕隻是表面和睦。
“隻是可惜了前少夫人,從來隻聞新人笑,不見舊人哭,虧的那少夫人還是前夫人的姊妹,也沒見她多傷懷,那國公老夫人更是離譜,彷彿死去的那個不是她的孫女,隻是一個外人。”
夏嬤嬤朝地上啐了一口,其實若是換個人在這,必定說不出夏嬤嬤這番話來,因著她的脾氣和性格,在這府上得罪了好些人,隻是白子衿從前並不在意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