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殊悅沒有家人,出院那一天,她喊來了嚴複。
走出病房,季安沉還沒走。
夏殊悅看都沒看他一眼,跟著嚴複走。
季安沉一把拉住她:“西西。”
“放開我。”夏殊悅聲音極冷,“明天,民政局見。”
心口狠狠一疼,像是被刀子插進,從中間剖開來,季安沉深吸了口氣:“我不會離婚的。”
夏殊悅側眸瞥了他一眼:“那我們就法院見。”
說完,她掙開他的手,看向嚴複:“師兄,拜托你了。”
嚴複怔了怔:“霽塵,先讓夏殊悅走吧。”
季安沉不肯:“夏殊悅,你沒有家人,你要去哪兒?”
“沒有家人,我想去哪兒都行,下午我會去搬行李,希望你在家。”夏殊悅話落,再沒停留,抬步便和嚴複離開。
嚴複欲言又止,但是也不能插手他們倆的事,歎了口氣便跟著走遠。
看著兩人的背影,季安沉如同身處冰天雪
季安沉癱坐在客廳的地上,一瞬不瞬地看著婚紗照。
曾幾何時,他以為他們永遠不會分開。
以為這個世界上所有人都會離開他,但夏殊悅都不會。
於是他仗著有她的偏愛為所欲為,越來越不在乎她的感受,自以為是可以解決好所有事情,最後卻搞得一團糟。
早知道……
季安沉悔恨不已,終於明白無能為力是什麼感覺。
親手推開了最愛自己,也是自己最愛的人,這感覺實在痛苦。
突然想起夏殊悅曾經說過,辜負真心的人要吞一萬根針。
如果他現在吞針,她會不會給他一個機會原諒他?
另一邊,夏殊悅和嚴複走進一間公寓。
這裡嚴複提前找人打掃好了,是前幾天夏殊悅拜托他找的房子。
夏殊悅環顧四周,對他淡淡一笑:“謝謝你,師兄。”
嚴複擺擺手:“說什麼呢,不過是點小忙,你也還真的客氣。”
夏殊悅沒說話,隻是默默地垂下眼簾。
怎麼能不感謝呢,她孑然一身,是真真正正的孤家寡人,是真的沒有依靠。
如果沒有嚴複,她還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
在沙發上坐了片刻,夏殊悅看向嚴複:“師兄,還要麻煩你一件事……幫我起訴吧。”
嚴複身形一頓:“你真要和霽塵鬨到法庭上去?夏殊悅啊,不是師兄說,到底你們兩個人也過了這麼久,有什麼事不能好好說?霽塵把事情都跟我說了,他不是故意瞞著你那些事的。”
夏殊悅扯了扯嘴角,眸底晦暗無光:“我已經下定決心了,和他瞞不瞞著我沒關係,我眼睛裡容不下一粒沙子,況且我也不是沒有給過他機會。”
她多少次都在等著季安沉的解釋,等待著他可以把事情跟她說,可是他沒有。
他們在一起這麼多年,他們是夫妻啊,為什麼他什麼都不說?
夏殊悅沒說話,隻是默默地垂下眼簾。
怎麼能不感謝呢,她孑然一身,是真真正正的孤家寡人,是真的沒有依靠。
如果沒有嚴複,她還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
在沙發上坐了片刻,夏殊悅看向嚴複:“師兄,還要麻煩你一件事……幫我起訴吧。”
嚴複身形一頓:“你真要和霽塵鬨到法庭上去?夏殊悅啊,不是師兄說,到底你們兩個人也過了這麼久,有什麼事不能好好說?霽塵把事情都跟我說了,他不是故意瞞著你那些事的。”
夏殊悅扯了扯嘴角,眸底晦暗無光:“我已經下定決心了,和他瞞不瞞著我沒關係,我眼睛裡容不下一粒沙子,況且我也不是沒有給過他機會。”
她多少次都在等著季安沉的解釋,等待著他可以把事情跟她說,可是他沒有。
他們在一起這麼多年,他們是夫妻啊,為什麼他什麼都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