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可能袖手旁觀!
那是生她養她,與她相依為命十幾年的爹爹,她唯一的親人了!
隻要有一絲希望,她都不能放棄。
風雪未停,陳力擦去眼角的淚,跌跌撞撞的尋至何勝國書房門外。
她的肩頭與黑髮上落了一層薄薄的雪,伸手欲敲門,卻又收了回來,轉而退了一步跪了下來。
“王爺,臣妾請王爺救父親一命。”
陳力啞著嗓子朝裡頭喊道。
她不求爹官複原職,隻求免去死罪,哪怕是流放也好過天人兩隔……
這一跪,就是半夜。
緊閉的門終於緩緩打開,何勝國見她可憐狼狽的模樣,眉頭不由一蹙。
“聖旨已下,你跪多久都無用。”他眼神冰冷,似在嘲她的愚昧。陳力噙淚仰望著他,聲聲哀訴:“臣妾父親罪不至死啊。”
這本該由大理寺受理的案子落在了爹身上,巡撫又隻給五日期限,爹憑一人之力如何去徹查一個刺殺皇上的重懸案。
她可憐的模樣並未得到何勝國的同情,反而惹來他一句諷語:“你該求的是你們顧家的皇上主子。”
陳力啞口無言,此刻才終於明白,顧家似乎變成了皇帝和何勝國博弈的棋子
她如何能打動得了何勝國!
何勝國見她怔怔看著自己,不耐的慍怒斥道:“要哭別在本王面前哭。”
隨著他轉身離去,陳力癱軟下來。
她雙臂撐著地,唇齒顫抖,通紅滿是淚水的眼中浸滿了悲痛。
她蹣跚的回到東院,找出自己的王妃朝服。
紫玉驚訝不已,忙問麗嘉她要做什麼。
陳力緊攥著衣襟,面色蒼白凝重:“我要進宮面聖!”陳力動作一頓,以為何勝國說的是醉話。
可何勝國又是擲地一句:“顧顯贇,明日問斬。”
陳力猛地一顫,她的手緊緊攥著:“為什麼?”
為什麼何勝國已經答應幫忙,爹還要被斬?
何勝國醉意已消,他淡漠道:“因為他幫了不該幫的人。”
不該幫的人?爹何曾幫了不該幫的人?
陳力慌亂的視線與何勝國冰冷的眼神相撞,她的心忽然沉了下去。
她臉色霎時白了下來:“是你?”
她怎麼忘了,這天下最想刺殺皇帝的人不就在她眼前!
那日她取出的扳指,上面的圖案放大來看不就是何勝國的晉司軍軍徽嗎?!
陳力步步後退,身子都似要搖搖欲墜:“我父親為官二十載,清廉公正,在朝中從未與你為敵,你恨我,可我爹無辜啊!”
她壓著深重的喘息,字字如同一把利刃在她喉間遊走著。
何勝國嗤笑一聲,站起身狠狠捏住她的下巴:“本王恨的豈止是你。”
陳力隻覺心痛到幾近麻木了:“這就是你說的要我後悔生在顧家嗎?”
何勝國眸光一暗。
陳力知道何勝國狠,卻沒想到他能這麼狠。
殺人誅心,何勝國無疑是要給她一次剜心的疼痛。
何勝國甩開她,命人將陳力趕了出去。
看著陳力的身影消失,他才重新坐下,一手撐著昏昏沉沉的頭。
暗衛陳祿此時躬身踏了進來,不禁問道:“王爺為何不告訴王妃實情?”
何勝國眸子一片晦暗不明,讓人難以捉摸。
半晌,他才淡淡的說了一句:“若非當年她在本王與仵作之間選了後者,豈會是今天的結果。”
陳祿再看陳力離去的方向,隻是無奈一歎。
情字難卻,可惜的是心意難通。
次日午時,刑場。
陳力看見刑台上那被綁著的佝僂背影,心猛然抽痛。
她拿著食盒,步伐沉重的走到顧顯贇面前
她壓著深重的喘息,字字如同一把利刃在她喉間遊走著。
何勝國嗤笑一聲,站起身狠狠捏住她的下巴:“本王恨的豈止是你。”
陳力隻覺心痛到幾近麻木了:“這就是你說的要我後悔生在顧家嗎?”
何勝國眸光一暗。
陳力知道何勝國狠,卻沒想到他能這麼狠。
殺人誅心,何勝國無疑是要給她一次剜心的疼痛。
何勝國甩開她,命人將陳力趕了出去。
看著陳力的身影消失,他才重新坐下,一手撐著昏昏沉沉的頭。
暗衛陳祿此時躬身踏了進來,不禁問道:“王爺為何不告訴王妃實情?”
何勝國眸子一片晦暗不明,讓人難以捉摸。
半晌,他才淡淡的說了一句:“若非當年她在本王與仵作之間選了後者,豈會是今天的結果。”
陳祿再看陳力離去的方向,隻是無奈一歎。
情字難卻,可惜的是心意難通。
次日午時,刑場。
陳力看見刑台上那被綁著的佝僂背影,心猛然抽痛。
她拿著食盒,步伐沉重的走到顧顯贇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