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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棠舟本來隻有耳朵紅了，這下臉也紅了。
淩澈一叫他“崽崽”他就很不知所措，這感覺太親密了點，和粉絲的叫法不同，從淩澈嘴裡說出來有點寵溺的味道。
許棠舟忽略掉那奇怪的感覺，把注意力放到當下，接上話題：“那我們就不能選C組了。”
如果“我出現會讓機場癱瘓”這種話從別人口中說出來會被認為狂妄，那麼隻要把講的人換成淩澈就完全沒有問題了。
淩澈的演唱會曾經因為一票難求，現場安保估算不足，發生過踩踏事件。
所有隻要有淩澈公開出現的場合，往往都是人滿為患交通堵塞。
的確是許棠舟考慮不周，如果他們選C組票，轉機、候機，都會招來無數人圍觀，機場癱瘓是預料得到的事情。
“沒錯。”淩澈繼續道，“這段時間關注我的人太多了。”
他指的是關於Omega歧視那件事。
跟拍助理茉茉特別激動，他們在淩澈身上想拍的話題無非就是這個，原本還想著怎麼提出這個話題會比較自然，誰知道淩澈竟然自己談到了。
以許棠舟的咖位能上《我們的完美旅行》是不可能的，他完全是為此而來。司徒雅替淩澈接下這個通告，就多次提出要多拍他和許棠舟在一起的鏡頭。按理說，許棠舟身上有任務，他應該順著淩澈的話題說下去。諸如“是他們不瞭解你”“你不是那樣的人”“沒錯，你身上承受的已經很多了”之類的話，都可以很好的達到司徒雅想要的效果。
可許棠舟卻隻是點了點頭：“B組機票是最不劃算的，那我們就選A組吧。”
他還不夠奸詐，根本想不到那一層。
淩澈站起來：“決定了？”
許棠舟仰著頭回答：“對啊，我們坐頭等艙舒舒服服地過去。就算最後輸了，至少我們前面這段時間會很爽。”
淩澈把手機還給他：“既然你這麼想得開，我都可以。”
許棠舟再次確定，也從地上站了起來，告訴茉茉：“我們選A組。”
許棠舟用20000塊的基礎資金支付了機票費用，原本鼓鼓的信封一下子就扁了下去，忽然覺得有哪裡不對的樣子。
他好像被淩澈牽著思路走了，淩澈應該原本就比較想買A組票吧！
許棠舟狐疑地朝淩澈看去，對方卻面色坦然。
兩人站在一起，畫面分外養眼，跟拍攝像忍不住換了幾個角度拍特寫。
淩澈被對方轉得有點煩，單手抓著鏡頭道：“好了。”
他不喜歡每分每秒都被放大，已經容忍了對方越來越近，誰知道對方卻不知道適可而止。
真人秀不代表他就一點空間都沒有。
“不好意思。”跟拍攝像退後幾步。
“好了好了。”節目組的人都是鬼機靈，茉茉等攝像拍夠纔出聲走流程，“澈神，舟舟，由於你們選了A組機票，我們馬上就要出發了喲。在出發之前呢我們會收走你們的通訊設備代為保管，節目組給你們每人都配了一部新的手機，在接下來的錄製過程中除非必要事務都要使用這部手機作為聯絡工具。”
節目組早就和航空公司談妥，茉茉順利用兩人的證件辦理了機票。
現在的確該出發了。
淩澈掏出自己的手機遞過去。
許棠舟也交了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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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特別好奇，甚至想問問淩澈了。
可淩澈已經說過了，註冊賬號的人是司徒雅。
“後悔也來不及了。”淩澈誤解了他的反應，“賊船都上了。”
“我沒有啊。”許棠舟放棄了想問的想法，反正等回來的時候能看到手機。
淩澈一邊給新手機開機，一邊漫不經心道：“你會的。”
許棠舟：“……”
還沒出發就潑冷水真的好嗎！
*
去機場的路上，車子開了沒多久淩澈就開始閉目養神。
作為“好友”，許棠舟和淩澈一起被安排在後座，不走節目環節的時候，他們確實沒有什麼話要講。鏡頭之下與鏡頭之外，淩澈表現得像是兩個人，他有些不能適應卻也能理解。
真敬業。他心裡這樣評價道。
許棠舟側臉看著窗外，冬日難得一見的陽光灑在他臉上，叫人移不開眼睛。
跟拍攝像發現了這一點，決定錄點素材，茉茉就按照事先計劃好的一些問題與許棠舟閒聊：“舟舟以前去過海島嗎？”
資料上寫許棠舟是啟南人，那裡地處內陸並不靠海。
許棠舟牢記黃千的教誨，要管理好自己的表情，不要太給人距離感。
他回頭時帶了淡笑：“沒有。”
他記憶裡是沒有的。
茉茉一個Beta都被那笑電到，按著心口花癡地問：“真的啊，澈神特別喜歡去海邊度假，你們沒有一起去過嗎？”
又是一個坑。
許棠舟暗罵一句，臉上很無辜地說：“我以前要上學，時間對不上。學習是擺在第一位的！”
“也是哦。”茉茉說，“那你們一般都什麼情況下會約出去玩呢？”
這題黃千教過。
許棠舟背誦道：“我們都不忙的時候，會約幾個圈外的朋友一起去玩。”
“真的嗎。是Alpha比較多，還是Omega比較多？”
“都有。看情況的，有時候Beta也很多。”
“澈神有次采訪的時候說平時和他在一起玩得最多的人是應宸，舟舟有沒有見過應影帝？”
許棠舟有備而來，這題也會背：“見過一兩次，不過我們不太熟，每次人也很多，他可能不記得我吧。”
這些問題都答得無懈可擊。
許棠舟真後悔自己上車沒有學淩澈閉目養神，果然像陸承安說的一樣，他太天真了，這個節目一點都不善良。
剛想到陸承安，陸承安的電話便打過來了。
節目組給他們的手機裡面都存下了每一位嘉賓的電話號碼，許棠舟的手機響起來的時候，他還有點意外，在茉茉的示意下按了擴音接聽。
“喂？陸前輩？”
“舟舟，你們做好選擇了沒有？”陸承安那邊挺吵的，但具體聽不出背景音是在什麼地方。
許棠舟道：“好了。陸前輩你們呢？”
“我們還沒有選好。”
兩人先進行了兩句無意義對話。
陸承安終於步入正題：“你們選擇的是哪一組航班？說不定我們可以選同一班，約好一起走。”
“我們……唔！”
一隻手忽然從伸過來捂住了許棠舟的嘴巴，另一隻手則搶過了他的手機。
隻聽身邊的Alpha警告道：“陸前輩，不要趁我打盹，就想從許棠舟這裡套話。”
說完，淩澈挑眉看了過來，眼中睡意全無。
許棠舟：“？？？”果然沒睡！
淩澈看了眼許棠舟，又用眼神掃過車裡其他人，意思是叫他們都不準出聲。
許棠舟下意識屏住了呼吸。
他察覺淩澈的掌心溫暖而乾燥，手指修長，一隻手就幾乎遮住了他半張臉，完全沒有放開的意思。
“什麼套話？瞧你說的。”陸承安溫和地在電話那頭說，“我是想航班時間那麼長，我們四個人一起比較容易打發時間。”
淩澈說：“謝謝，我們覺得很有趣，不需要打發時間。”
陸承安：“真的？你們在玩什麼那麼有趣？不如一起玩。”
淩澈：“不好意思，人太多就不行了，必須要兩個人玩纔能有點樂趣。”
陸承安：“嗯？你怎麼說得奇奇怪怪……”
淩澈掛斷了。
許棠舟還被捂著嘴：“烏幾到樂！勿前被係不繫——”
“重新講。”淩澈收回手掌心，一團溫軟濕潤的觸感猶存，他稍微握起了拳。
許棠舟一被放開，就重新講了一次：“我是說我知道了！陸前輩是不是想打聽我們還剩多少錢？”
“不然？”淩澈道，“節目裡沒有什麼好人。”
“我差點就上當了。”許棠舟舒口氣，他記起來淩澈說過陸承安不會選A組機票的事，好奇道，“對了，你為什麼說陸前輩不會選A組機票？”
淩澈隻道：“人年紀一大，就比較喜歡求穩。”
“噗！”
不知道是攝像還是司機，車上有人忍不住笑出聲。
許棠舟：“……”
陸承安不過三十五歲，這位巨星你確定你不會被陸粉黑死嗎。
顯然淩澈是無所謂有沒有人黑他的，他示意許棠舟：“又來了。”
許棠舟低頭一看，這回打過來的是夏月，無語：“他們這是看不起我心機小王子？”
為什麼都給他打電話，是柿子都挑軟的捏嗎！
夏月果然也是問他們航班的，不過她不繞圈子，開門見山自來熟：“舟舟，你們選了什麼機票？”
夏星在旁邊吵：“你還問他們乾什麼！抓緊時間啊姐妹！”
許棠舟不服氣，這回自己接了電話：“我們還沒選呢。”
夏月：“怎麼還沒選？”
許棠舟放低語氣：“我現在一個人……”
夏月倒吸一口氣：“啊？澈神呢？你們、你們是不是吵架了啊？”
許棠舟憋笑：“嗯。”
夏月說：“怎麼會這樣呢？澈神他……”可能是想起來在上節目，夏月吐槽的話沒有說完，轉而道，“那你們怎麼辦？”
許棠舟說：“我不知道怎麼辦。你們選哪一組，能不能給我參考一下？”
夏月似乎心軟了：“嗯……我們可能會選B組吧。不過你們錢還多，你不一定要按我們的選。”
兩人掛了電話。
“夏月姐還繼續騙我呢。”許棠舟有個冷殼子，眼睛卻亮晶晶的，溫度灼人，“騙人我也會！”
淩澈靠在車窗邊緣，用手輕輕撐著額頭。
許棠舟察覺他不太高興。
淩澈：“聽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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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聽身邊的Alpha警告道：“陸前輩，不要趁我打盹，就想從許棠舟這裡套話。”
說完，淩澈挑眉看了過來，眼中睡意全無。
許棠舟：“？？？”果然沒睡！
淩澈看了眼許棠舟，又用眼神掃過車裡其他人，意思是叫他們都不準出聲。
許棠舟下意識屏住了呼吸。
他察覺淩澈的掌心溫暖而乾燥，手指修長，一隻手就幾乎遮住了他半張臉，完全沒有放開的意思。
“什麼套話？瞧你說的。”陸承安溫和地在電話那頭說，“我是想航班時間那麼長，我們四個人一起比較容易打發時間。”
淩澈說：“謝謝，我們覺得很有趣，不需要打發時間。”
陸承安：“真的？你們在玩什麼那麼有趣？不如一起玩。”
淩澈：“不好意思，人太多就不行了，必須要兩個人玩纔能有點樂趣。”
陸承安：“嗯？你怎麼說得奇奇怪怪……”
淩澈掛斷了。
許棠舟還被捂著嘴：“烏幾到樂！勿前被係不繫——”
“重新講。”淩澈收回手掌心，一團溫軟濕潤的觸感猶存，他稍微握起了拳。
許棠舟一被放開，就重新講了一次：“我是說我知道了！陸前輩是不是想打聽我們還剩多少錢？”
“不然？”淩澈道，“節目裡沒有什麼好人。”
“我差點就上當了。”許棠舟舒口氣，他記起來淩澈說過陸承安不會選A組機票的事，好奇道，“對了，你為什麼說陸前輩不會選A組機票？”
淩澈隻道：“人年紀一大，就比較喜歡求穩。”
“噗！”
不知道是攝像還是司機，車上有人忍不住笑出聲。
許棠舟：“……”
陸承安不過三十五歲，這位巨星你確定你不會被陸粉黑死嗎。
顯然淩澈是無所謂有沒有人黑他的，他示意許棠舟：“又來了。”
許棠舟低頭一看，這回打過來的是夏月，無語：“他們這是看不起我心機小王子？”
為什麼都給他打電話，是柿子都挑軟的捏嗎！
夏月果然也是問他們航班的，不過她不繞圈子，開門見山自來熟：“舟舟，你們選了什麼機票？”
夏星在旁邊吵：“你還問他們乾什麼！抓緊時間啊姐妹！”
許棠舟不服氣，這回自己接了電話：“我們還沒選呢。”
夏月：“怎麼還沒選？”
許棠舟放低語氣：“我現在一個人……”
夏月倒吸一口氣：“啊？澈神呢？你們、你們是不是吵架了啊？”
許棠舟憋笑：“嗯。”
夏月說：“怎麼會這樣呢？澈神他……”可能是想起來在上節目，夏月吐槽的話沒有說完，轉而道，“那你們怎麼辦？”
許棠舟說：“我不知道怎麼辦。你們選哪一組，能不能給我參考一下？”
夏月似乎心軟了：“嗯……我們可能會選B組吧。不過你們錢還多，你不一定要按我們的選。”
兩人掛了電話。
“夏月姐還繼續騙我呢。”許棠舟有個冷殼子，眼睛卻亮晶晶的，溫度灼人，“騙人我也會！”
淩澈靠在車窗邊緣，用手輕輕撐著額頭。
許棠舟察覺他不太高興。
淩澈：“聽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