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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複養老院3(要不然就是謀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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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的路上,吳鵬其實有勸過雲昕,“就算你問院長,她也不一定會說實話。不如我們先回去想想辦法?”

  雲昕的回答是,“你問話問不出來,那是因為姿勢不對。”

  吳鵬當時還好奇,姿勢到底是怎麽影響問話的?他試著想象了下,發現想象不能,自己的想象力到底是貧乏了些。

  跟著雲昕打進院長室,吳鵬終於知道正確的問話姿勢——隻見雲昕左手卡住院長脖子,直接把人懟牆上,還是兩腳懸空。

  院長被懟牆上,被掐的直翻白眼,居然還有心思對雲昕說,“你跟資料上寫的不一樣。資料隻說你能預先感知到危險,沒說你力氣這麽大,還這麽能打。”

  雲昕告訴她,“不是所有人獲得力量後都會拿出來顯擺。我的能力隻在關鍵的時候拿出來用,比如現在。”

  “力是多少?4?5?又或者已經超過了6?”院長好奇道。

  雲昕手上加了點力,“是我有話要問你,不是我接受你的審問。看清楚自己的位置。”

  院長被掐的呼吸不上來。她艱難道,“喘不過氣了。”

  雲昕稍稍鬆了點力道,逼問,“說,怎麽找上我們的?”

  院長看向吳鵬,“力0.9,敏0.9,體0.9,靈1.7。”

  院長看向雲昕,笑著表示,“你,我看不透。可是我靈4.7,超能力是偵查,能看出所有靈低於我的人的四維屬性。”

  上回也是,她都把謊圓過去了,童佳覺醒了超能力,一下子發覺不對勁。

  這次也是。都沒偵查明白,隻是因為看不穿她,就知道她有問題。

  “你們在說什麽?”吳鵬完全狀況外。

  “我說,”院長轉眼換了副說辭,“我知道你的事。”

  “某天非說商場外的雕塑會落下,攔著路人,不讓他們從雕塑底下經過。結果商場員工人認為你是搗亂的,故意妨礙他們經營,報了警。你被警察帶走,騷亂平息。結果三個小時後,雕塑真的落下,砸中7名路人,5死2傷。”

  “你是怎麽知道的?”吳鵬心裏直髮毛,感覺自己跟被扒了皮似的,光禿禿站在陽光底下。

  “我是警局在職人員,各種稀奇古怪的報道,最終都會匯集到我這裏。”院長解釋說,“我再從中篩選,親自見見那些人。有沒有特殊本事,我站在遠處,看一眼就能知道。”

  “不可能!”吳鵬不信,“警察怎麽會乾黑心買賣,限製公民人身自由?”

  “沒有乾壞事,所有事都是有原因的,不過不能告訴你。”院長輕歎一聲,“人生啊,還是要得A才行。”

  “放屁。”吳鵬因為過於生氣,開始罵臟話,“憑什麽得A才行?BCDEFG就不活了嗎?什麽警察,還搞歧視?我告訴你,人生而平等,就算沒有才能,考不到A,也有權利活在這個世界上!”

  這就屬於完全聽不懂的鐵憨憨。

  雲昕則呢喃道,“因為隻有獲得A及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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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評價,才能獲知世界真相。”

  “接下來的談話他不方便聽,讓他出去吧。”院長告訴雲昕,“養老院裏的職工都是我的同事,不會有人傷害他。”

  “別了吧……”吳鵬慫慫的,感覺除了雲昕,其他沒有一個是自己人。

  “去吧。”雲昕安慰他,“如果你出了什麽事,我一定給你報仇。”

  吳鵬開始還覺得挺欣慰,後來越想越覺得不對勁。等滿臉問號的時候,人已經被匆忙趕來的其他保鏢帶走。

  院長室大門再度關上,屋子裏隻剩下院長跟雲昕兩人。

  “手放下吧,一直掐脖子不累嗎?”院長試著緩和氣氛,“如果你想,我可以給你看我的警員證。”

  雲昕鬆開手,“掐脖子隻是一種手段,為的是讓你說真話。如果你肯說,不掐也行。”

  院長終於能從牆壁上下來。她揉了揉被掐的發青的脖子,雙手插兜,問雲昕,“想知道什麽?”

  “全部。”雲昕一點沒客氣,“怎麽知道我的?都知道些什麽?找我來有什麽企圖?”

  “我叫白薇,今年三十三歲,是名普通警察……在我拆除商場炸彈、救了二十多人前,情況確實是這樣沒錯。”院長白薇示意雲昕坐下聊。

  “自身在意外/事故中存活下來,又直接拯救了十人及十人以上,一般就能得A。不過得A不是什麽值得炫耀的事,反而是噩夢的開始。”

  “看見面板後,我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想要向上級匯報。”

  在此,她特地強調,“我有看見註釋,但我認為一切困難都是可以解決的。重要的是向上級匯報,然後告知所有人。很不幸,在我告知上級後的第三天,上級被捲入一起事故中,為了救人意外喪命。”

  “之後又經過了多種嚐試,用‘不可無說的存在’代替了‘進化遊戲’,並在儘量不提及‘進化遊戲’的前提下,轉述了‘人類正面臨巨大危機’的客觀現實。”

  “因為始終不知道,如何在不傷害他們的情況下告知、警示不知情群眾,經過政府批準,我們開始實驗。”

  “你是想告訴我,整個養老院就是個實驗室?這裏的老人們,都被告知了‘進化遊戲’的存在,所以才頻繁遇到意外?”雲昕十分無語,“死刑犯是死光了嗎?要拿普通公民做實驗?”

  “你怎麽知道沒有?”白薇反問,“這是第15場實驗,前面的都失敗了。”

  雲昕失語。

  有一瞬間,她突然想問這個世界怎麽了?老闆成稀缺品就算了,怎麽死刑犯也成稀缺品了?

  旁邊,白薇繼續說,“食物中毒,燃氣泄露爆炸,火災,地震……一旦被告知‘進化遊戲’的存在,總會有莫名其妙的意外發生,奪走他們性命。”

  “為瞭解決這個難題,我一直在搜尋預知危險型人才。”

  “事實上,這次受到邀請的總共有五人,可最後隻有你和吳鵬來了。”

  “研究結果顯示,女性在‘靈’這一屬性上有特殊優勢,也就是俗稱的‘女性普遍具有敏銳的第六感’。但是‘靈’低的時候,第六感有所反應,本人可能並不知曉第六感要她去做什麽。”

  “隨著‘靈’屬性提升,會有一種模糊、迫切的感覺去做一件事。等到突破3,正式擁有超能力,會更清晰地明白那種感覺預示著什麽。也會更瞭解,怎樣運用自己的能力。”

  “‘力’、‘敏’、‘體’同理。順便說一句,屋外兩名保鏢,一個‘力’超過3,一個‘體’超過3,都被你打趴下了。”

  雲昕隻當沒聽見,“說了半天你還是沒告訴我,為什麽把我和吳鵬找來。”

  白薇直截了當道,“預知危險,規避危險,讓所有人得救。我想救下他們,我需要你們的力量。”

  “直說不行嗎?非得把人騙過來?”雲昕難以理解。

  說到這個,白薇直歎氣,“之前有嚐試過說明情況,並發出邀請,不過她們都拒絕了。因為都是遵紀守法的普通公民,也不能采取強製行動,隻能尊重個人意願。”

  “近五年每年因意外死亡的人數是五年前的十多倍,近期還有逐年增長的趨勢,實驗進度卻停止不前,我不能放任這一切繼續。”

  “用欺騙的手段把你們喊過來,是我一個人的主意,我願意對此負全責。”

  “如果把你們騙來,能讓實驗獲得突破性進展,那麽我雖然對不起你們,卻對得起全人類。”

  雲昕十分無語,“如果你把我們騙來,實驗又沒有任何進展,那你就隻是對不起我們,對全人類也沒做出什麽貢獻。”

  “總得試試。”白薇眉間帶著說不出的疲憊,“很多事我沒有辦法對上級、領導說,要不然就是謀殺。”

  “用有限的詞匯,並不能把我的意思完整地表達出來。許多事都得由我拿主意,可是我也不知道怎麽辦。”

  “隻能不斷試錯,總結反思。然後有了新的設想,再去嚐試。”

  雲昕懷疑對方企圖賣慘打動她,可惜沒有證據。

  “老人們知道嗎?”她問。

  “不知情。”白薇搖了搖頭。

  雲昕剛皺眉,就聽對方接著說,“事先做過問卷調查。如果明天即將死去,他們是希望知道明天要死,恐懼地活過今天,還是選擇什麽都不知道,遇見意外突然死掉。他們選擇了‘什麽都不知道’。”

  “這裏的老人都是精心挑選過的,全部是自願。有的生了重病,治不好;有的本身喪失活下去的意誌,數次嚐試自殺;有的說他活夠了,既然政府需要,他願意豁出這條命,主動申請參加實驗。”

  “雖然不一定能阻止死亡,不過其餘的事,儘可能尊重他們的意願。”

  “他們也不知道‘進化遊戲’的事。我給他們安排了很多講座,其中有一場是,‘假如現實是一場遊戲’。他們大概以為,那隻是一個假設,隻是一場講座。”

  “所以,”雲昕敏銳地意識到,“假如單方面告知,被告知者並不相信‘進化遊戲’存在,同樣會被判定為‘非法知情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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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特殊優勢,也就是俗稱的‘女性普遍具有敏銳的第六感’。但是‘靈’低的時候,第六感有所反應,本人可能並不知曉第六感要她去做什麽。”

  “隨著‘靈’屬性提升,會有一種模糊、迫切的感覺去做一件事。等到突破3,正式擁有超能力,會更清晰地明白那種感覺預示著什麽。也會更瞭解,怎樣運用自己的能力。”

  “‘力’、‘敏’、‘體’同理。順便說一句,屋外兩名保鏢,一個‘力’超過3,一個‘體’超過3,都被你打趴下了。”

  雲昕隻當沒聽見,“說了半天你還是沒告訴我,為什麽把我和吳鵬找來。”

  白薇直截了當道,“預知危險,規避危險,讓所有人得救。我想救下他們,我需要你們的力量。”

  “直說不行嗎?非得把人騙過來?”雲昕難以理解。

  說到這個,白薇直歎氣,“之前有嚐試過說明情況,並發出邀請,不過她們都拒絕了。因為都是遵紀守法的普通公民,也不能采取強製行動,隻能尊重個人意願。”

  “近五年每年因意外死亡的人數是五年前的十多倍,近期還有逐年增長的趨勢,實驗進度卻停止不前,我不能放任這一切繼續。”

  “用欺騙的手段把你們喊過來,是我一個人的主意,我願意對此負全責。”

  “如果把你們騙來,能讓實驗獲得突破性進展,那麽我雖然對不起你們,卻對得起全人類。”

  雲昕十分無語,“如果你把我們騙來,實驗又沒有任何進展,那你就隻是對不起我們,對全人類也沒做出什麽貢獻。”

  “總得試試。”白薇眉間帶著說不出的疲憊,“很多事我沒有辦法對上級、領導說,要不然就是謀殺。”

  “用有限的詞匯,並不能把我的意思完整地表達出來。許多事都得由我拿主意,可是我也不知道怎麽辦。”

  “隻能不斷試錯,總結反思。然後有了新的設想,再去嚐試。”

  雲昕懷疑對方企圖賣慘打動她,可惜沒有證據。

  “老人們知道嗎?”她問。

  “不知情。”白薇搖了搖頭。

  雲昕剛皺眉,就聽對方接著說,“事先做過問卷調查。如果明天即將死去,他們是希望知道明天要死,恐懼地活過今天,還是選擇什麽都不知道,遇見意外突然死掉。他們選擇了‘什麽都不知道’。”

  “這裏的老人都是精心挑選過的,全部是自願。有的生了重病,治不好;有的本身喪失活下去的意誌,數次嚐試自殺;有的說他活夠了,既然政府需要,他願意豁出這條命,主動申請參加實驗。”

  “雖然不一定能阻止死亡,不過其餘的事,儘可能尊重他們的意願。”

  “他們也不知道‘進化遊戲’的事。我給他們安排了很多講座,其中有一場是,‘假如現實是一場遊戲’。他們大概以為,那隻是一個假設,隻是一場講座。”

  “所以,”雲昕敏銳地意識到,“假如單方面告知,被告知者並不相信‘進化遊戲’存在,同樣會被判定為‘非法知情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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