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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長生萬古:苟在天牢做獄卒
  4.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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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張武練功已有三日,一趟拳打得虎虎生風。

金剛不壞神功的十二式,說白了就是引導術。

通過動作引導出氣感與內力,不斷錘鍊**,強化四肢百骸與經膜。

再經過日夜不輟的苦練,五年方可小成,十二年才能大成。

按照呼圖龍的說法,十二年大成是最快紀錄,天賦與根骨極其妖孽的奇才,才能練得這麼快。

根姿平平者,哪怕練一百年,從小練到死,也無法小成。

“那你練了幾年?”

“九歲入少林,十八歲修煉此功,如今已三十有九。”

呼圖龍雙眼迷離,像是在回憶這一生的崢嶸歲月,到頭來也隻能搖頭歎息道:

“我這一生,全都給了武道,值得回憶的也就隻有那幾個嬌俏娘子,也不知她們是否給我留下了骨血。”

“?????”

張武無語道:

“看來卷宗裡說你姦淫擄掠,無惡不作,沒有冤枉你。”

“你還小,連女人都沒摸過,自然不懂男歡女愛之妙。”

呼圖龍睨了少年一眼說道:

“你以為我等練這一身神功為了什麼,不就是想用拳頭打破世俗禮法,逍遙自在,為所欲為?”

“普通百姓想睡黃花閨女,必須長得俊,有才華,家世清白,而後三媒六聘,花大價錢才能抱得美人歸。”

呼圖龍不屑說道:

“而我等有武力傍身,看上誰直接去睡便是,想要銀子便去搶,偶爾善心發作就去劫富濟貧,如此仗劍天涯,快意恩仇,纔不枉此生。”

“……到頭來落個秋後問斬?”

張武的話讓呼圖龍啞然無語,隻得嘟囔道:

“總之比尋常百姓爽多了,我寧願半生逍遙,也總好過一輩子在田地裡忙碌,整日眺望遠方,連縣城都沒出過,官家來收租還得努力討好,搖尾乞憐,與圈裡的豬狗何異?”

“你倒是看得通透。”張武讚道。

“那是自然。”

呼圖龍拿起酒壺痛飲一口,由衷大喊道:

“爽!”

張武不解問道:

“你武力這麼高,賺錢應該很容易吧,為什麼要去搶呢?”

“誰跟你說武力高就賺錢容易的?”

這回輪到呼圖龍無語道:

“你以為江湖人都高來高去,喝個茶給十兩銀子,朋友有難便贈一百錠金子?”

“難道不是嗎?”

呼圖龍愈發無語:

“武力高,隻能說明你打家劫舍比較容易,橫豎都是偷搶銀子,沒有比這來錢更快的法子。”

“那你不會找個正經營生嗎?”

“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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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正經營生?給權貴當打手?還是仗著力氣大去做苦力?”

“……”

張武無言以對。

“那人家的錢是怎麼來的?”

“你是說那些出手闊綽的江湖大俠?”

呼圖龍突然哈哈大笑起來,聲音裡儘是譏諷道:

“你說的江湖大俠,要麼開宗立派,圈地收保護費,像朝廷一樣壓榨百姓,要麼表面光明磊落,暗中做黑吃黑的生意,再不行便給富商豪門做贅婿,謀殺嶽丈,侵奪家產,左右不過遮著一張人皮,實則行豺狼之舉。”

“那就沒有真正的大俠嗎?”

張武不甘心地問。

“當然有。”

呼圖龍點頭說:

“不過都在酒樓當小二,在富戶家做苦力,在街邊雜耍賣藝,與你講得高來高去半點不搭邊。”

“……”

張武眼裡沒有了光。

本以為穿越過來賺錢很容易,迎面被馬六帶著看囚犯,思想上一頓毒打。

如今以為武力高了,來錢也會很容易,又被呼圖龍戳破美夢。

不論混江湖,還是做生意暴富,最終目標都是有錢花、生活安穩、性命有保障。

如今自己已是直通人生儘頭。

身在京城,有房有編製,上無父母長輩拖累,下無職場業績壓力,每年還能拿兩三百兩銀子,還有什麼不滿意?

“好好當你的獄卒吧,我若有你這份差事,鬼纔去習武。”

呼圖龍眼裡閃過一絲羨慕,到頭來也與其他獄卒想法一樣,我端著金飯碗,練那勞什子武功?

而後面色一收道:

“該教你的,我已經全部教你了,現在該你兌現承諾了。”

弄來軟筋散的解藥,或上報出城殺敵。

張武說道:

“天牢封閉,外界是什麼情況,誰也不清楚,我先去摸摸底,今晚給你答覆。”

“可以。”

呼圖龍點頭。

張武一路離開牢房,走出大獄,明媚的陽光讓人有一種重見天日之感。

天牢頂上有瞭望塔,比兩裡外的宮牆還要高,可以俯瞰京城全貌。

按照規定,瞭望塔上每天都得有人值守。

可惜那塔上不是好地方,冬天凍死,夏天曬死,天牢裡又吃空餉嚴重,人手不夠,遠處便是皇宮,大批禁軍把手,牢裡安全得一批,瞭望塔也就荒廢了。

張武從兩道安全門中間爬上去的時候,發現三日沒見的馬六竟然在塔上。

“六叔,情況怎麼樣?”

“慘烈,守不了幾日。”

馬六聲音沉重,搖頭歎息。

張武眺望遠方,不禁吸了口涼氣。

那些蠻兵也不知從哪弄來的投石車,巨大的火球在天上亂飛,將城中建築砸得一片狼藉。

很多百姓都投入戰鬥,抬著渾身是血的禁軍傷員來到後方,幫忙搶救包紮。

慌亂、哭泣、爆炸聲,整個京城都亂成一團。

不過街上的百姓大多是老弱婦孺,青壯都在城牆底下幫忙搬運輜重。

戰爭的殘酷,讓張武承受著劇烈的衝擊,有些心慌地問道:

“六叔,我們怎麼辦?”

“讓我們上場殺敵是不可能的,但也不能眼睜睜看著京城淪陷。”

馬六沉穩說道:

“況且,就算我們不主動把囚犯推出去,那些文官也會想到讓死囚組成敢死隊,明日定會有聖旨到來。”

“武哥兒,你想不想當司獄?”

馬六突然扭頭問道。

“啊?”

張武驚愕,連連擺手說:

“六叔,您別開玩笑,我哪夠這個資格?”

“你若想當,便去宮裡走一趟,提出讓獄中囚犯出城殺敵之策,隻要京城不淪陷,官升三級是理所當然的。”

“六叔,我才十五歲,當司獄不是開玩笑嗎?還是讓其他人去吧。”

張武趕忙拒絕。

管理天牢的司獄乃是九品官吏,踏上了仕途。

如果不能長生,張武可能會選擇往上爬,見識一下不一樣的風景。

如今他隻想苟在牢裡,抱緊自己的鐵飯碗。

沒看這麼好的機會,馬六自己都不去嗎?

官場的凶險,勾心鬥角,趨炎附勢,遠不是普通人可以想象。

張武也不覺得自己這種小人物,會比古人的手段高明多少。

等你天下無敵,再入仕不遲。

“你小子還真是夠知道好歹的。”

馬六笑了笑,歎氣說道:

“你鈞叔這些年一直在活動,想往上爬一爬,那便讓他去吧。”

柳正鈞用十年時間,從幫廚的變成廚頭,沒少給司獄塞銀子。

但他依舊不屬於鐵飯碗,最多算合同工,事業編製。

當然,如果他想當獄卒,也很簡單。

可他一直沒邁出這一步。

成為獄卒會變成賤籍,祖孫三代都不能考取功名,不可入仕。

張武去報,朝廷必須先破格解除他的賤籍,才能升遷。

途中若有人以此做文章,八成會浪費掉這次機會。

但柳正鈞去報,良民出身,又熟悉牢中事務,司獄是板上釘釘的。

“武哥兒,你去通知大夥,連夜清理牢獄。”

“好!”

張武點頭,下了瞭望塔。

馬六也在他之後去找柳正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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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蠻兵也不知從哪弄來的投石車,巨大的火球在天上亂飛,將城中建築砸得一片狼藉。

很多百姓都投入戰鬥,抬著渾身是血的禁軍傷員來到後方,幫忙搶救包紮。

慌亂、哭泣、爆炸聲,整個京城都亂成一團。

不過街上的百姓大多是老弱婦孺,青壯都在城牆底下幫忙搬運輜重。

戰爭的殘酷,讓張武承受著劇烈的衝擊,有些心慌地問道:

“六叔,我們怎麼辦?”

“讓我們上場殺敵是不可能的,但也不能眼睜睜看著京城淪陷。”

馬六沉穩說道:

“況且,就算我們不主動把囚犯推出去,那些文官也會想到讓死囚組成敢死隊,明日定會有聖旨到來。”

“武哥兒,你想不想當司獄?”

馬六突然扭頭問道。

“啊?”

張武驚愕,連連擺手說:

“六叔,您別開玩笑,我哪夠這個資格?”

“你若想當,便去宮裡走一趟,提出讓獄中囚犯出城殺敵之策,隻要京城不淪陷,官升三級是理所當然的。”

“六叔,我才十五歲,當司獄不是開玩笑嗎?還是讓其他人去吧。”

張武趕忙拒絕。

管理天牢的司獄乃是九品官吏,踏上了仕途。

如果不能長生,張武可能會選擇往上爬,見識一下不一樣的風景。

如今他隻想苟在牢裡,抱緊自己的鐵飯碗。

沒看這麼好的機會,馬六自己都不去嗎?

官場的凶險,勾心鬥角,趨炎附勢,遠不是普通人可以想象。

張武也不覺得自己這種小人物,會比古人的手段高明多少。

等你天下無敵,再入仕不遲。

“你小子還真是夠知道好歹的。”

馬六笑了笑,歎氣說道:

“你鈞叔這些年一直在活動,想往上爬一爬,那便讓他去吧。”

柳正鈞用十年時間,從幫廚的變成廚頭,沒少給司獄塞銀子。

但他依舊不屬於鐵飯碗,最多算合同工,事業編製。

當然,如果他想當獄卒,也很簡單。

可他一直沒邁出這一步。

成為獄卒會變成賤籍,祖孫三代都不能考取功名,不可入仕。

張武去報,朝廷必須先破格解除他的賤籍,才能升遷。

途中若有人以此做文章,八成會浪費掉這次機會。

但柳正鈞去報,良民出身,又熟悉牢中事務,司獄是板上釘釘的。

“武哥兒,你去通知大夥,連夜清理牢獄。”

“好!”

張武點頭,下了瞭望塔。

馬六也在他之後去找柳正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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